0024 誰頂?shù)淖。?/h1>
聽到江塵的話,所有人的目光都奇怪的看著江流兒。
就連江楓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一時之間他也猶豫了起來。
反倒是洪鹿,此時卻是欣賞的看著江塵。
“江大哥,此人性格乖張,現(xiàn)在你也見識到了?!?p> 眼見局勢反轉(zhuǎn),急的江流兒連忙湊到江楓的耳邊道:“若是日后,他再敗壞江家的名聲,這可如何是好?”
看了一眼那一發(fā)不言的洪鹿,江楓內(nèi)心已經(jīng)有了決斷。
“洪長老,得罪了?!?p> 江楓大手一揮的道:“來人,將江塵抓起來?!?p> “好大的膽子,小小的執(zhí)法殿弟子,竟然膽敢徇私枉法。”
別人或許聽不到兩人的悄悄話,可洪鹿是誰?
這時候他總算明白過來,不是江塵有問題,而是這兩個人假公濟(jì)私。
“不要理他,他只是沒有修為的廢物長老而已?!?p> 看著洪鹿那腐朽的身子,江楓一不做二不休的道:“事后自然有我頂著,還不趕緊動手?!?p> 上有自家老祖看不起洪鹿,下有執(zhí)事打點(diǎn)。
正所謂耳濡目染、上行下效。
要是洪鹿實(shí)相一點(diǎn),他還不敢怎么著。
洪鹿就算是廢人,可也掛著天罡派長老的名號。
可偏偏洪鹿要壞他的事情,這他可不答應(yīng)。
再加上來之前,有執(zhí)法殿的執(zhí)事暗中授意,他的膽子就更大了。
“你竟然敢和本長老如此說話?”
頭發(fā)皆白的洪鹿,身子甚至還散發(fā)著腐朽的氣息。
可下一秒,宛如蘇醒的雄獅。
一股驚天動地的氣息自他體內(nèi)迸發(fā)了出來。
在一旁的江塵,渾身一緊,心臟好像被人拿捏住一樣。
江塵內(nèi)心大駭,這便是長老的實(shí)力嗎?
就單單氣勢,便可致自己于死地。
“你竟然還有修為在身?”
看到氣勢滔天的洪鹿,江楓卻是徹底的慌了,一個勁的磕頭求饒的道:“長老我錯了,我有眼無珠,我不應(yīng)該頂撞你的,還請長老饒我一命?!?p> 首當(dāng)其沖的江楓,更是苦不堪言。
臉色發(fā)青,嘴角張大,卻是拼命的在喘息。
剩下的其他執(zhí)法弟子,更是如死狗一樣直接癱倒在地。
“現(xiàn)在才知道,太晚了?!?p> 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之中,洪鹿一指點(diǎn)出,一道雷電直接擊中江楓的眉心。
看著倒在地上,眉心冒著黑煙的江楓,眾人大驚失色。
洪鹿掃了一眼眾人,不由看向江流兒。
“長老,不管我的事啊!”
江流兒嚇的魂飛魄散的道:“都是江楓蠱惑,與我無關(guān)?!?p> “真當(dāng)我是傻子不成?!?p> 洪鹿看著江流兒的道:“剛剛你說的話,我全聽到了。”
“殺江楓,那是他徇私枉法?!?p> “而你,無事生非,罪該萬死?!?p> 話落,洪鹿再次動手。
江流兒雖然準(zhǔn)備逃跑,可洪鹿怎么會放過他。
反正殺一個也是殺,殺兩個一樣是殺。
呲?。。?p> 雷電穿過江流兒的心臟,看著地上的兩具尸體,四周的執(zhí)法殿弟子卻是徹底的慌了。
“你們自去執(zhí)法殿領(lǐng)罪,若是讓我發(fā)現(xiàn)再有下一次,那他們就是你們的下場。”
洪鹿隨手一揮,房間內(nèi)突然涌起一股颶風(fēng)。
在江塵的眼中,這些人如垃圾一樣,直接就被丟了出去。
“這就是真氣?”
看著如此神奇的一幕,江塵震驚不已。
傳聞達(dá)到先天境界,真氣便可外放。
“真氣算什么?”
滿屋子清靜下來,洪鹿微笑的看著江塵的道:“以你的資質(zhì),就算是煉化天地靈氣,也是指日可待?!?p> 煉化天地靈氣?
江塵不解的看著洪鹿。
“也好,為你普及一下?!?p> “煉體九層之后,便是先天煉氣境界?!?p> “先天煉氣又分為周天內(nèi)氣,外放真氣,本命元?dú)?,天地靈氣?!?p> “每一層的氣各不相同,簡單點(diǎn)來說,就是生命的升華。”
“其中好處,你日后自然便可知道?!?p> 洪鹿點(diǎn)道為止,卻是沒有繼續(xù)深入的說明。
“謝長老的教誨!”
江塵恭恭敬敬的作揖。
“你還是不愿意成為我的真?zhèn)鞯茏???p> 洪鹿將話題重新拉了回來。
“弟子心中有疑,還請長老解惑。”
江塵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洪鹿。
洪鹿道:“你說。”
“長老,為何收我為徒?”
江塵頗為不好意思的道:“都說世上不可能有免費(fèi)的午餐,更不可能天上掉陷餅?!?p> “一夜入煉體,三個月達(dá)到煉體四層,關(guān)鍵修煉的是至剛硬功。”
洪鹿沒有隱瞞的道:“就憑你如此妖孽的天賦,如果被其他長老知道,也會上門搶著要你?!?p> “長老如此大方的說出來,就不怕我另投他人?!?p> 江塵有些詫異洪鹿的坦蕩。
“我在此隱居二十年,拋下的橄欖枝不在少數(shù)。”
“可膽敢接下的,卻是沒有幾個,你可知道為何?”
洪鹿把問題拋向了江塵。
“不知!”
江塵搖頭,這正是他好奇的地方。
按理說,堂堂一個長老,何必在此戒守清規(guī)。
“因果!”
洪鹿雙眼幽幽的道:“我有兩個仇人,二十年前將我打傷,如今對方應(yīng)該是天地靈氣的境界了。”
“正所謂父債子還,師仇徒報?!?p> “可惜,唯一敢接我橄欖枝的那幾個,不是夭折了,便明哲保身去了。”
“現(xiàn)如今,我除了天罡派的一個長老名頭外,可謂是兩袖清風(fēng)。”
就憑他長老的名頭,隨便往外一拋,恐怕都有大把的人爭著搶著做他的徒弟。
可這實(shí)誠的性子?
難怪沒有幾個人敢接他的橄欖枝。
一經(jīng)拜師,就要背負(fù)一個天地靈氣境界的敵人。
這因果,誰背負(fù)的起。
這壓力,誰抗的住。
換作是正常人,都不會拜他為師。
可偏偏江塵就不是一個正常人。
正所謂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不說剛成為外門弟子的指點(diǎn),就剛剛為自己出頭一事,江塵都記在心里。
再加上洪鹿的實(shí)力,以及他長老的身份。
有這兩層關(guān)系在,自己其實(shí)算是抱上大腿了。
至于所謂的仇人,那是以后的事情。
作為二十一世紀(jì)的年輕人,最主要的是活在當(dāng)下。
“師傅,難怪沒有人敢拜你為師?!?p> 江塵嬉笑的道:“這壓力,換作誰也頂不住啊!”
“師傅?”
聽到江塵的話,洪鹿詫異的看著江塵:“你難道不怕?”
“怕,當(dāng)然怕。”
江塵直言不諱的道:“不過我不想讓我的人生后悔,而且我相信師傅不會讓我剛拜師就死掉吧!”
“你啊你!”
聽聞江塵的話,洪鹿啞然失笑的道:“磕頭拜師吧!”
“是!”
江塵拿起洪鹿身邊的茶壺,便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了起來。
“江塵,你不好奇,堂堂天罡派的長老,收徒儀式會如此的簡單。”
飲下江塵的茶,洪鹿卻是奇怪的看著江塵。
“還請師傅明示。”
江塵拱手。
其實(shí)他內(nèi)心也是奇怪,不過連師傅都不介意,他這個做徒弟的還介意什么。
只不過看如今的洪鹿,似乎話中有話。
“這樣也好,有些事情,現(xiàn)在就得告訴你,不然你就有性命之危了?!?p> 洪鹿想了一下,才道:“你可知道你前面的師兄姐是如何夭折的?”
聽聞此話,江塵瞳孔不由自主的深縮了起來。
“沒錯,天罡派有我另外一個仇人?!?p> 洪鹿背負(fù)雙手幽幽的道:“你的師兄姐們,就是被他暗中所害。”
親耳從洪鹿口中,江塵腦袋一片空白。
如此說來,自己也危險了。
原以為抱上大腿了,沒有想到卻是抱了一個定時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