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渣男劉一手
“爺爺號”列車上
劉一手正躺在床上修養(yǎng)著身體。
“元”和九陰的抽離,讓他的精神和身體一度虛弱無力。
聽宗寧大師的解釋,這是精氣外泄的表現(xiàn)。
自從獲得“五彩圣石”,也就是“世浮羅陀珠”以來,跨入修行行列的他還是第一次出現(xiàn)這種狀況。
以后得多注意身體,不可縱欲過度??!
他在擁擠不堪的床上挪動了下身體。
原本那寬敞明亮的包廂之中,此時已經(jīng)堆滿了各種生活物資。
軍用罐頭、壓縮餅干、凍干口糧、自熱米飯,以及各種醫(yī)療救生包和日用品。
還有大量的煙酒茶葉,它們成箱的堆積在整個包廂之中。
哪怕人依舊可以進出活動,可是“翻山越嶺”的場面,實在讓虛弱的劉一手苦不堪言。
你能想象起身撒泡尿都要翻箱子的感受嗎?
一條華子擱住了他的要背,讓他分外難受和不適;枕邊的一瓶五糧液穩(wěn)不住平衡,又不時的傾倒。
床邊的媳婦兒麗珍,用勺子將參湯慢慢送進他的嘴中。
嘴中還碎碎念的抱怨著自己的丈夫。
“一天到晚不見人,又去哪里鬼混了!你看看這一身弄得都快脫相了。
你說你要是英年早逝了,我們一家子可怎么辦?
。。。。啊呸。。。。呸!呸!呸!說的什么渾話。。。。”
王麗珍感覺自己說的太過晦氣,竟象征性的打起自己嘴來。
“麗珍姐姐,我?guī)鹛鹑ビ螛穲隽?,你忙完了過來叫我啊?!?p> 門口路過的夏君姚向王麗珍打過招呼后,就抱著女兒甜甜離開。
她臨走時自然的回眸,沖劉一手靦腆的一笑。
隨即低下頭去,羞怯的留下了婀娜多姿的背影。
要了我的命兒嘍,勾魂兒啊這是!
劉一手感覺自己還可以起來試試。。。。
可是當(dāng)著老婆的面,又得顧做矜持,假裝淡定。
只得默默低頭喝起了參湯。
“好嘞君姚,我一會來找你?!?p> 王麗珍回復(fù)完夏君姚,迅速地將桌上的碗筷收拾干凈。
又奪過劉一手手中的參湯,自己渾淪吞棗的喝完。
“你就別給我裝什么正人君子了,你那點小九九我還不知道。
哎!時代變了,只要不過分,只要你心里還有我和甜甜。
我能攔得住嗎?
君姚是個好姑娘,你可別負了人家?!?p> 媳婦兒王麗珍像是再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一樣。
沒等劉一手的回復(fù),獨自端著碗筷徑直走出了包廂。
他看著發(fā)妻離去的背影,這整整陪伴自己七個歲月的枕邊人。
此時無聲勝有聲,那落寞無奈的語氣和認命般的神情,無不深深刺痛了劉一手的內(nèi)心。
不免讓他想起一句話來:
嫁人嫁心不嫁財,娶妻娶德不娶色。
女人貴在安分守己,男人貴在獨守一女。
燈紅酒綠迷人眼,粗茶淡飯見人心。
我這糟糠之妻怎能棄之不理呢?
他心中不住告誡自己,一定要加倍疼愛自己的結(jié)發(fā)妻子。
我真踏馬不是個東西!
劉一手狠狠抽了自己兩個嘴巴子。
麗珍,為夫這次對不起你了,就你們兩個,下不為例!
(???)
渣男啊,這事兒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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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一手啊,咱們該走了吧?再不走我怕咱們走不了了?”
父親劉長生走進劉一手的包廂之中。
自從踏上逃亡之路以來,一向不問世事的父親難得跟這兒子提過什么意見。
“咋的了爹!在這呆煩了,想開新圖了?”
“還不是你那幫兄弟,就跟要飯的似的,見什么拿什么!
我那屋子馬桶上都給我堆滿了!
現(xiàn)在想解個手還得往公共廁所那邊跑。
哎!我說你們是不是早有預(yù)謀,串通好的啊?”
劉長生說是在抱怨物資太多影響自己的生活,實則是心中不忍孫大鵬等人的做法。
“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知足常樂即可。
畢竟“那曲湖延續(xù)島”目前還有六七萬老百姓。
以后來這里的人還會更多,他們的日子還長的呢。
哪怕這里的物資再充裕,唐慈等人再是默許。
咱們也不可貪得無厭了!”
父親點到即止,叼著華子離開了包廂。
我踏馬終于找到上廁所費勁的原因所在了!
還是父親最了解自己啊。
目前“爺爺號”列車一方的做派的確是過了點。
適可而止,盈滿則虧啊。
“孫大鵬!陸海清!你們兩個棒槌給我過來。。。。”
。。。。。。
“得,剛搬上來的還得再搬下去。”
馬安東不住吐槽埋怨著,一邊繼續(xù)搬著手中的貨物。
“你就少說兩句吧,年青人要有城府,那曲這里百廢待興,他們比咱們更需要這些物資!”
張龍坐在箱子上安慰著這個視作兒子的半大男孩。
還是有明事理的人啊。
一旁的孫大鵬和陸海清等人則是尷尬的低頭忙做。
“大鵬,一手哥哥說咱們吃相太難看了,我好傷心啊!”
陸海清苦著臉,從車上將一箱箱多余的貨物卸下。
“你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了,一手說了,一會給咱們個大驚喜!”
孫大鵬大聲呵斥著身旁這群滿腹牢騷,不情不愿的同伴。
“都別墨跡,那曲的老百姓更需要這些救命的糧食。
就咱們留下的物資,也夠一車人吃好幾年了!”
與此同時,看到“爺爺號”眾人從車上往下搬物資的唐慈和竇倪萬匆匆跑了過來。
“我就知道你們舍得不得走,哈哈哈!閑著的都過來幫忙!”
唐慈高興的指揮著手下。
同是龍城出來的老鄉(xiāng),又一同共事許久。
在數(shù)次并肩作戰(zhàn)和出生入死下。
“爺爺號”列車的眾人,已經(jīng)與唐慈、竇倪萬無形之中結(jié)出了難舍的情愫和信任。
同在他鄉(xiāng)為異,每逢佳節(jié)倍思親。
在末世里,很難再有這種他鄉(xiāng)遇故知的機會了。
初來乍到藏境的唐國強一行人,并沒有與劉一手一方有過多的利益紛爭和矛盾。
反而在“爺爺號”眾人的幫助下站穩(wěn)了腳跟,清除了毒瘤。
救命之恩不說,更是恩情似海。
唐國強也多次請求和勸說“爺爺號”的眾人留下,許出的諾言和條件更是讓劉一手一度心動。
唐慈、竇倪萬的熱情和欣喜,不免讓孫大鵬、王朝幾人尷尬起來。
“不是,走還是要走的。畢竟龍城我們肯定還要回去一趟。
你們這里百廢待興,天啟之下又沒有糧食來源。能留就多給你們留一點吧?!?p> 孫大鵬趕緊出言解釋,離去之前,難免對唐慈二人不舍起來。
之前的那些不快和誤會也皆盡消散釋懷。
聽到孫大鵬的解釋,唐慈和竇倪萬不免心生失落。
更是感動的越發(fā)不舍起來。
“你們這一走前路未卜,亂世里人吃馬嚼的去哪里再尋這些物資。
窮家富路,能多帶就多帶些吧。
宋紹文他們藏起來的物資都找見了,足夠薩城和那曲兩地維持五六年。
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們,薩城和那曲永遠等你們回來!”
唐慈也是有感而發(fā),真心流露。
很難想象一群七尺大漢會在這里互相慰藉的依依不舍。
“要不咱們抱抱,一抱泯恩仇?”
此情此景,同樣感同身受的陸海清,不由想起了自己那死去的一幫兄弟。
“滾。。。?!?p> 連帶著孫大鵬,一群人喝罵著將這個娘炮趕回了車廂。
這不是掃興嗎?若不是劉一手,陸海清連薩城都出不去。
好好的氣氛被你給攪黃了,我們都不知道該說啥了!
“恨!你們這群人真粗俗,我回去陪我兄弟們?nèi)?!?p> 陸海清憤憤的回到了“爺爺號”,推開獨屬于自己的車廂大門。
映入眼簾的,依舊是那108位出生入死,不離不棄的戰(zhàn)友們。
他望著這幫死去已久的同伴,哪怕是三個多月的時間,也并沒有出現(xiàn)一絲腐爛和風(fēng)干的跡象。
那群靜坐在座位上的逝去戰(zhàn)友,他們一個個睜大了雙眼。
像是目視著進來的陸海清一般。
“我知道兄弟們能聽見我的話,我等你們醒來!還好有你們一直陪伴!”
。。。。。。
同時在車廂外。
孫大鵬和唐慈等人目瞪口呆的望著一個款款而來的絕色佳人。
那一縷黝黑飄逸的長發(fā)隨風(fēng)舞動。
精致白嫩的面容竟無法用言語所形容。
若用《洛神賦》的一段話來說: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髣髴兮若輕云之蔽月,飄飖兮若流風(fēng)之回雪。
即便她裹著一件并不合身的呢絨大衣,但那隱隱露出的小腿和雙足卻可以窺探她的婀娜身段。
真是: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我勒個去,女人能長成這副模樣也是積了大德了??!”
竇倪萬不禁驚呼出聲。
其余的眾人更是不由自主的想入非非,這女子真是有毒??!
“姑娘。。。?!?p> 唐慈還待上前詢問一二,就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所打斷。
“九陰姑娘你終于回來了,老衲等你良久?。 ?p> 一直在“爺爺號”列車外等候九陰的宗寧從車頂跳下。
“宗寧大師讓你久等了?!?p> 這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又如百雀羚鳥般婉轉(zhuǎn)清脆。
真是甜如浸蜜,脆似絲竹,讓人心曠神怡。
九陰張口出聲的一刻,讓整個喧鬧的場地上鴉雀無聲。
她向宗寧微微頷首,淺淺的一笑更是圣潔中帶著一絲嫵媚。
簡直是無時無刻不勾人奪魄,亂人心神!
她繼續(xù)口吐芬芳到
“主人還好嗎?曼殊沙華的種子我給主人取來了?!?p> 宗寧鄙視的望著,身邊這群難登大雅之堂的同伴。
真是上不得臺面啊,平白給“爺爺號”丟人。
他扭頭向“爺爺號”的方向呼喊著
“劉一手,你老姘頭回來了!”
。。。。。。
“我靠!渣男啊!”
眾人齊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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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宇在逍遙”和“感染”的推薦票!
今天上班,回家后招呼完老婆孩子就一直在寫。
發(fā)的遲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