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勤地產(chǎn)辦公室內(nèi)。
唐風點了根煙,看著愁眉苦臉的趙胖子:“有事說事兒,沒事兒就帶路去那宅子!說好了,三天,尾款結(jié)清!后面的事兒,我可不管!”
從張帆和劉東的話里行間,唐風多少能猜到,趙胖子應(yīng)該是被人給算計了,具體怎么回事,唐風懶得管!
趙胖子苦著臉從沙發(fā)上站起來,殷切的看著唐風:“風哥,全靠你了!”
“少他媽廢話,你以為老子是在幫你?”
唐風很想心平氣和的說話,可一看到趙胖子,心里就有一股無名火突突的往外竄。
趙胖子縮了縮腦袋,一張臉皺了苦瓜,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風哥,你放心,你的錢,到時候一分不少!那啥,我先帶你去買點吃的用的,給你備上!”
“算你賬上?”
“瞧你說的,哪能讓風哥掏錢……”
“那成!別耽誤時間,現(xiàn)在就去!”
唐風也不墨跡,起身率先離開辦公室。
趙胖子低聲下氣的跟在后面關(guān)好了門,帶著唐風上了一輛奧迪A6,開著去了沃爾瑪。
由于趙胖子把所有的希望都壓在了唐風身上,唐風如果能安然無恙的住幾天,破了鬼宅的傳聞,那么趙胖子就還有翻身的希望,否則,他就徹底完蛋了。
所以在買東西這方面上,他是一點也沒有摳門,壓縮餅干,手電筒,牛肉,打火機,多功能軍刀……甚至為了方便他和唐風的聯(lián)系,還跑到數(shù)碼店花了大價錢配了兩個短波對講機,在外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這玩意兒可以全國甚至全球通訊……
下午六點多,趙胖子跟唐風找了個飯館,隨便點了幾個家常菜,又開了瓶五糧液,趙胖子愁眉苦臉,總想找個話題,唐風則愛答不理,一頓飯吃的很沒意思。
吃完飯?zhí)骑L原本以為可以直接去那宅子里了,誰知道趙胖子又帶著唐風圍著高架轉(zhuǎn)悠了一個多小時,最后停在一個香火鼎盛的廟里,用一沓紅票,跟一個老和尚求了一串佛珠。
“風哥,這串佛珠是無量大師在佛祖前開過光的!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一個月呢!風哥,你帶上,無量大師說可以驅(qū)鬼辟邪……”
趙胖子小心翼翼的把佛珠塞到唐風手里。
“阿彌陀佛,施主說得對,這佛珠可是我無量寺所有僧人念誦了一個月的經(jīng)文,帶上之后,邪魔不侵,咦~”
廟里正啃著黃瓜的老和尚連忙附和,老和尚把黃瓜咬的嘎吱嘎吱響,抬起頭看了唐風一眼,忽然輕咦一聲,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唐施主,我觀你面相,庭中有黑氣環(huán)繞,想必這幾日應(yīng)該會有一劫難,老僧這里有避災(zāi)符一道,只要一萬八,安全帶回家……”
“老禿子,你在咒我?你要算不準信不信老子把你破廟給拆了?”
唐風一張臉黑了下來。
“施主,老僧還沒說完,你面上那黑氣忽隱忽散,相比施主吉人自有天相,到時候定會化險為夷……”
老和尚還沒說完,唐風已經(jīng)掉頭走了,算命?算你媽賣批!小時候還有道士說他命格極貴,天下少有,要收他為關(guān)門弟子呢,結(jié)果后來就他媽惹上了人命官司,蹲了八年大牢。
“趙胖子,你再帶老子來這亂七八糟的地方,信不信老子撂挑子不干了?別指望老子退錢,老子沒錢!”
唐風罵罵咧咧,忍不住想要動手。
趙胖子欲哭無淚,只好點頭陪笑,這年頭,像唐風這樣的人,又窮又橫,你偏偏還拿他一點辦法沒有。
無量寺里,老和尚望著唐風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呢喃自語:“沒想到,時隔三十年,陰間判官令又重新認主了……”
山道上,烏云遮月,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暴風雨。
趙胖子開著奧迪A6緩緩行駛著,而唐風則打開車窗,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著煙,興許是山里的空氣有些涼,山風出的人有些冷意。
四十多分鐘之后,趙胖子的奧迪車在一處空曠地帶停下。
“風哥,到了!”
趙胖子給唐風打開門。
“這還有條河?此處風景確實不錯,山環(huán)水抱,這地兒按平常,價格確實不低!”
唐風看著眼前寬闊無比的大河,頗為意外,河水波濤洶涌,汩汩流過,生機勃勃,最后流入兩岸青山之中。
“何止?。★L哥,我買宅子之前,就特意找風水先生來看過,你看,河水上游入口處,寬闊如海,下游環(huán)繞,一眼望不見水流的盡頭,風水上稱之為天門開,地戶閉,這可是絕佳的好格局!要不然當初我也不會貸款也要買下這處宅子!”
趙胖子來了興致,可是說完又嘆了口氣:“誰知道,后面出了鬧鬼的事兒!”
唐風點點頭,隨后轉(zhuǎn)過身,便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宅子,宅子是古銅色的大木門,翹角飛檐,還掛了幾盞平安富貴的大紅燈籠,乍一眼看去喜氣洋洋的,可是多看幾眼之后,里面卻又透露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怪異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