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虎打聽到,厲果在涼安時,偷偷拘禁了幾名女子供他玩弄,所以我們暫且留了個活口,好逼問他那些女子的下落?!?p> “問出來了嗎?”我急道。
溫青嵐面露嘲諷:“當(dāng)然,還沒怎么用刑,他就全招了。”她頓了頓,黯然道,“只可惜我們趕去的時候,那幾位女子都已被折磨而死了?!?p> 我愣了愣,心中仿佛壓了塊巨石。
“她們的死狀極為凄慘,牙齒被拔光,手指插滿竹簽,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肉。”
她說得很簡單,可卻讓我覺得觸目驚心,我甚至不忍細(xì)想這幾位無辜的女子到底曾受過怎樣非人的折磨。
“若厲果不能隨意出入牢獄,被當(dāng)街活活打死的那人,也就不必枉送性命;若厲果真的被斬首處置,那幾位正值妙齡的女子,也不必受盡折磨而死。若厲天鶴從一開始就秉公執(zhí)法,能救下多少條性命!”
我無聲地點了點頭。
溫青嵐的聲音很低沉,眼中卻有寒光:“厲果之惡,令人發(fā)指,我們要讓他也嘗嘗被虐殺的滋味。”
說話間,水如天回來了,遠(yuǎn)遠(yuǎn)地向溫青嵐一抱拳,溫青嵐站起身來,盯著我道:“陳特使認(rèn)為厲家父子該不該殺?”
這一瞬間,我不愿考慮什么律法處置和欽臬司規(guī)矩,只想看惡有惡報,于是大聲道:“該!”
溫青嵐見我如此不假思索又?jǐn)蒯斀罔F,微微有些意外,但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帶我向寨堡走去。
寨堡之間的空地上,已經(jīng)站滿了人,紅鸞和三大金剛都在,還有一些我沒怎么見過的幫眾,大家都眼睛冒火,惡狠狠地瞪著正中央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的人。
此人應(yīng)該就是作惡多端的厲果,只見他五短身材,肥頭大耳,看著就令人生厭。想來這幾日他被收拾得很慘,故而雖然鼻青臉腫傷痕累累,卻硬是不敢發(fā)出半點聲響。
眾人見我們進(jìn)來,紛紛向溫青嵐行禮,她走到正當(dāng)中,我在旁邊尋了個位置站定,冷眼看向厲果,厲果不知是嚇得腿軟,還是因為被打成重傷,整個人如一灘爛泥,一動不動。
黃客虎一揮手,兩個鐵塔一般的漢子走上前來,一把提溜起厲果,一左一右牢牢架住他。
溫青嵐走到他面前,用刀柄支起他的下巴,仔細(xì)看了看,見厲果已被打得胖頭腫臉,面目全非,便略微一點頭:“干得不錯?!?p> 黃客虎振臂歡呼,在場幫眾也跟著歡呼起來。
張腐鼠笑道:“幫主別夸他了,本就下手狠,再夸得多了,下次恐怕就留不成活口了。”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溫青嵐也笑了,掏出一柄短刀回身遞給張腐鼠:“你也玩玩。”
張腐鼠瞪大眼睛,接過短刀,有些不知所措,看看溫青嵐,又看看王孤雛:“這——”
王孤雛搖了搖頭:“幫主,他哪是挖心的料,還是我來吧。”說著就要去拿張腐鼠手中的刀。
我聽得一愣,悄聲問旁邊的紅鸞:“挖心?開膛挖心?”
紅鸞點點頭:“鼠哥雖殺人如麻,但善智不善力,抹脖子可以,挖心確實有些難為他了。”
我聽得瞠目結(jié)舌,開膛挖心也可以說得如此尋常,這“切齒”確實心狠手辣。我想了想,又問:“你們幫主呢?”
“幫主通常不會自己動手?!?p> 我松了口氣:“看來她還是心很軟嘛?!?p> 紅鸞看了我一眼:“幫主只是嫌血濺在身上臟?!?p> 我再次瞠目結(jié)舌。
說話間,黃客虎又在嘲笑張腐鼠,在場幫眾也跟著起哄,張腐鼠被氣得面紅耳赤,怒道:“誰說老子不行?都睜大眼睛看著!”
說著,他握緊短刀,慢慢走上前,厲果早已被嚇個半死,口子只會啊啊叫個不停,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張腐鼠獰笑道:“你小子三生有幸,老子這輩子第一次生掏人心就用在你身上了,手法不利索,你可要好好享受!”
厲果反應(yīng)過來,口中尖叫著,又是蹬腿又是甩手,拼命掙扎,可他雖胖,卻沒什么力氣,架著他的二人紋絲不動,一把扯開他的衣領(lǐng),露出白花花的胸口。
張腐鼠按住厲果,一把將短刀刺入他胸膛,厲果又怕又痛,失了智,瘋子一般扭動個不停,張腐鼠悠然道:“我勸你不要亂動,這樣你還能少受點罪?!闭f著,手上加了勁,面目也逐漸猙獰,“你欺負(fù)那些弱女子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說?她們遭受的一切,今天都讓你嘗嘗!”
短刀慢慢劃動,厲果鬼哭狼嚎個不停,動得也越來越劇烈,黃客虎又一揮手,幾個早已躍躍欲試的幫眾馬上撲過去,死死按住他。
張腐鼠手上每動一下,大家的歡呼聲就更高漲些,而厲果刺耳的嚎叫卻越來越低,仿佛過了很久,張腐鼠才滿手是血地舉起一個鮮紅鮮紅的東西,歡呼聲更是到達(dá)頂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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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感覺這段還是寫得太克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