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意料之外
杰奎斯感受著那被莫名精煉的本源之力，發(fā)現它們不知要比自己主動精煉的質量高出了多少。
不光如此，之前本源之力流動的那條路線，仿佛已經刻在了他的腦海中，雖然他沒有去刻意記憶，但居然能回想起路線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
按照這個路線運行，就能將本源之力精煉到這種程度嗎？杰奎斯瞇了瞇眼，雖然因禍得福，但他的心情并不輕松。
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體內的本源之力又為何突然會暴動？這條路線又是來自哪里？
難道說接受圣者傳承后，一和世界屏障接觸，就會發(fā)生這種事？不，這樣的話，那位老者應該會提醒我……
等等，莫非是那位圣者的傳承比較特殊？也對，那樣悠久的歷史中，只有我得到了他的認可……
也許，那位前輩的修煉方式和虛無有關，這可以很好地解釋為什么世界屏障會出現異常，我體內的本源之力又為何會暴動……
杰奎斯抬頭看向那片平靜依舊的黑霧，無論發(fā)生了什么，它似乎都不會受到影響，永恒地佇立在這里。
他揉了揉眉毛，繼續(xù)思考。
雖然這是一個不錯的猜想，這也又引出了另一個問題，我憑什么會得到那位圣者的認可？
是因為我是穿越者？按照莎隆的說法，我應該可以利用體內的本源之力主動構建世界屏障，而他和虛無有著一定聯系，所以才選擇了我？
如果是這樣，那么除了我以外從來沒有其他穿越者到過那個房間？
的確有這個可能性，畢竟妄想會掌握著五個職業(yè)，僅是盜賊圣殿就已經有七位圣者了，其他圣殿的圣者傳承數量應該也不會太少……
等出去之后，給康沃爾寫封信詢問一下這件事吧……
——他臨走前，對方曾和他約定好有什么事情，寫信聯絡。
一想到這，杰奎斯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還談什么寫信……自己已經越過了紅線，離開這里以后，即將面對的恐怕會是妄想會的審判……
如果想要活命，恐怕要冒著違反契約的風險，來暴露我的身份……
不，若非逼不得已，不能走到那一步，還是先用康沃爾的身份來周旋一下，看看那督察會不會賣給“律師”一個面子……
最好拖延一兩天時間，讓康沃爾趕來……
如果他先放棄了我，再向妄想會表明身份吧……
杰奎斯眉頭緊鎖，這已經是現階段，他能想到的最好方法了。
沒想到我剛來王都還沒兩天，就又惹禍上身了……我這是什么特殊的體質嗎……
他又迅速梳理了一遍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準備好一切說辭后，這才進入通道，離開了這片詭異的空間。
留在這里，只能等死，出去，還有活命的機會。
在通道中，杰奎斯再次失去了時間的概念，沒有什么實感，就回到了房間中。
他一出通道，直接穿過紅線，來到了有椅子的那邊。
結果，房間中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怎么可能？難道他們沒有收到紅線的消息？杰奎斯非常不解，回身定睛一看，心頭猛然一跳。
那紅線居然沒有斷掉，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系在空中！
他之前明明親眼看見紅線被他在世界屏障吸引的時候掙斷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杰奎斯上前兩步，仔細觀察起那猩紅的細線。
兩分鐘后，他得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結論，那紅線和原來沒有任何區(qū)別，更沒有任何斷裂過的痕跡，它一直都是這樣浮在空中。
杰奎斯猛然抬頭，看向那異常的世界屏障。
然而，那藍白相間的通道已經消失，屏障再次恢復了原來的模樣，開始不斷波動，不斷變幻。
他深吸一口氣，再次檢查起體內的本源之力，發(fā)現它們仍然非常凝練，那路線也依然存在于腦海中。
這并不是幻覺，我的確到達過那片空間……不過，那紅線為什么會恢復原樣？警報又為什么沒有觸發(fā)？
圣者傳承可以無視紅線？這說不通，紅線不知比那傳承晚了幾千年才發(fā)明出來，這個說法太強行了……
杰奎斯抬頭，看向側面墻上的鐘表。
十二點四十五分。
已經過去了那么久嗎？還有十五分鐘就要換班了？他迅速起身，靠著墻壁，仔細檢查起房間中的每一個角落。
他需要查找房間中有沒有其他異常狀況，自己那趟奇幻的旅程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那樣的話，也許能找到一些線索。
五分鐘過去，壞消息是，他沒有發(fā)現任何東西，好消息是，他沒有發(fā)現任何東西。
壞消息是因為他無法證實他的猜想，好消息是因為他的同伴們同樣也發(fā)現不了這房間中曾發(fā)生的事情。
無奈之下，杰奎斯只好把這一切歸結于一個合情合理但又虛無縹緲的解釋
——他當時并沒有從紅線的全息投影中脫身，之前的一切，都是在那個世界發(fā)生的。
這雖然能解釋為什么紅線安然無恙，也和之前他對圣者傳承的猜想不沖突，但杰奎斯并沒有完全接受這個說法。
因為，這完全是根據結果虛構出的過程，沒有其他根據來參考和驗證。
如果是另一個世界的話，那么我的本源之力也應該……
念及此處，杰奎斯回憶起那神奇的路線，再次逆著血液的循環(huán)方式運轉本源之力。
但本源之力剛剛起步，便遇到了艱澀的阻礙，完全沒有在那片虛無之中的狂暴和特別。
他又連連嘗試了數次，卻沒有一次能夠成功運行那路線。
果然，出了那片空間便無法成功嗎……杰奎斯嘆了口氣，對自己現在的情況有了個大致的了解。
雖然對這段經歷的猜測大多都無法證實，但現在看來，他去到屏障對面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在那里，他可以用那種神奇的方法來迅速精煉體內的本源之力，質量還遠比自己用最平庸的方法要來的好，還沒有后顧隱患。
不過，不知道這種情況之后還會不會繼續(xù)出現，又能不能主動將它掌握在手……
那邊，真的是虛無嗎？
杰奎斯思考的時候，石門打開了。
六個小時已到，輪到柏利斯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