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靜靜的,夏日的陽光照在了他們身上
“哈?就算你這么說...”
沒搞清楚材木座打的什么算盤,八幡有些犯懵。
可是材木座卻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當然了,八幡你可是主角的原型,只要你——”
話說到一半,材木座想起了什么,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鴨子一樣突然停下了話頭,然后低下了頭。
“嗯?怎么說到一半就不說了?”
我看著突然沒了之前精神頭的材木座有些奇怪。
“我才想到八幡你現在可是究極體八幡來著,你要是能退化到成熟期就好了。”
材木座用數碼寶貝那一套來形容八幡。
“說人話?!?p> “意思就是現在的八幡已經是完結后好幾年的八幡了,要是你能退回到故事開始的時候,那樣我寫作的時候就能直接把你的答案當成結論了?!?p> 材木座一本正經地用著手指指向了八幡。
“......”
這家伙真的不是看出來了什么嗎?
感到一絲心慌的我咳嗽了兩下。
“嘛,幫你想劇情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很著急嗎?”
“真的嗎?”
材木座一驚一乍的樣子如同發(fā)現了堅果的倉鼠。
“如果能幫得上忙的話?!?p> 畢竟受了這個人的人情了,幫幫他也是應該的。
我在心底里說服自己。
“不過,除了小說之外,你這家伙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看著面前著一坨肉山,我感到了窒息。
“什么?”
“你的體重啊體重,就你這個體重要是再不注意點的話,估計碼字的時候會直接在家里猝死的吧。”
材木座被八幡的話嚇了一跳,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你要不要試試減肥,說不定體重下來了腦袋就靈光了。”
像是材木座來侍奉部請求讀后感那時候一樣,我無意間挖苦了這個胖子。
不過沒有在意我的惡意,材木座反而覺得或許可行。
“好像說的對啊,以后要不然晨練吧?!?p> 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材木座理所當然地接受了這個提議。
“哦,那就這樣。以后有問題給我發(fā)郵件就好。”
目的達成了,該撤了。
就在我打算溜了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我的后腰。
“吾友八幡呦,我覺得同為青年男性,我們應該一同接受試煉?!?p> 煩死了,這個作家死宅男!
“為什么啊,晨練什么的自己一個人也行吧?!?p> “我...我就是怕自己一個人堅持不下去?!?p> 材木座又露出了那副唯唯諾諾的表情。
“你是哪里來的小雞嗎?沒有母雞就不動的那種?!?p> 我?guī)еc嫌棄的表情拍掉了他的雙手。
“啊?!?p> 所以說男人就別露出那種表情了唄,真是服了。
唉。
“時間,地點。”
明明擺脫了某人的雙手,我依舊認命地坐了下來。
“誒?”
“誒什么誒,不說的話我回去了?!?p> “別別別,我說我說。”
材木座拉住了再次想離座的八幡。
“不過既然決定了一起鍛煉,那就再找個人吧?!?p> 再找個人?這家伙有新朋友了嗎?
“你要是能找到人還拉上我干嘛啊?!?p> 感到有些麻煩的我打起了退堂鼓,畢竟材木座在這件事上也不是那么缺人。
“不不不,八幡呦,來的人肯定是你我都認識的?!?p> “認識?”
那抱歉了,即使是真認識那我可能也不熟悉。
誰叫我現在只是個成熟期呢。
呵呵。
材木座看到八幡的疑惑,露出了牙齒大笑了起來。
“哈哈,這種情況當然需要一個運動系人員了?!?p> “運動系?那種人我好像只認識葉山...等等?不會是?”
想起來了某個穿越前兩天剛剛找我?guī)瓦^忙的男生,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了起來。
“就是那個不會是,嘿嘿~”
明明是大眾場合,兩個人卻莫名其妙地彎下身子交流。
滑稽的場面,無論怎么看都明明是兩個猥瑣男在對話,此時卻像是兩個哲學家討論人生目標一樣表情凝重。
“當然是戶冢!”
果然!
從材木座嘴里聽到了那個人的名字,我不自覺地回想起來了那個人。
記憶里那張柔弱的臉泛得通紅低下了頭,暗含秋波的視線微微揚起。
‘其實我是男生,我可以證明給你看?!?p> 說完他的雙手摸上了短褲,動作異常的嬌艷。
“請務必那么做。”
啊,不自覺的在回想期間說出來了。
“八幡你也這么覺得,這種情況當然是請戶冢來才對啊?!?p> 好像我明明是猥瑣的話卻莫名地跟材木座的問題接上了。
算了,反正沒被發(fā)現就好。
“好,那就說定了。”
“嘿嘿~”
“嘿嘿~”
像極了兩個癡漢。
再跟材木座確認好之后,我倆各自走出了餐廳。
跟戶冢聯系的事情就交給材木座了,畢竟他是當事人,我最多屬于外包?
不過要是材木座光憑自己就能拜托戶冢的話,那這兩個人的關系可能意外的好?
運動系美少年和肥宅男作家?
嗯,很難想象啊。
可能是由于已經過了上學時間的緣故,街上那些平時隨處可見的高中生們也都消失不見了。
現在去干什么?
回家呆著嗎?
不知道接下來如何行動的我在公園里開始亂逛了起來。
夏日的清晨還是比較涼爽的,學生們都在上學,公園里只有老人和一些還未入學的孩童們在玩耍,比起十年前,現在的公共設施好像更完善了一些,健身器材隨處可見。
幾個老年人正在長椅上說說笑笑,旁邊的孩童也在打鬧。
本來是一副美麗的畫面,如果不考慮人口老齡化的程度的話。
因為面前的老人明顯比孩子多多了。
如果我沒有結婚的話,到老估計來公園呆著說不定也是一種辦法?
不過估計不愿意融入群體的我還是沒法接受吧。
想著想著,八幡就從眼前的美景想到了今后自己悲慘的人生。
不過,我好像已經結婚了來著,這些事情跟我無關了。
我頂著死魚眼不斷地發(fā)著呆。
說到發(fā)呆,我的最長紀錄可是八小時,如果沒有人打擾我,那我可能在這里坐上一整天。
“前輩在這里干什么呢?”
很可惜,我的自動發(fā)呆程序被打斷了。
“你才是,學生不用上學的嗎?”
這個聲音十分耳熟,都不用轉身我就知道是誰。
三日月找了個挨著八幡不遠的地方坐了下去。
“我現在處于轉學階段,正在辦手續(xù),暫時不用上學?!?p> “真稀奇,我還以為你這樣的大小姐當天就能入學呢?!?p> 說這話的同時我才瞄了她一眼。
不得不說,光看外表的話,這家伙真的讓人挑不出缺點,無論是面容也好,抑或是身材也罷。
如果刨除了那小惡魔的性格的話。
一身白色的連衣裙,比起凸顯身材更加注重氣質的體現,原本有些高冷的她穿上這一身,就像是融化了的白雪一般,清澈卻也神秘,寒冷卻也溫暖,極為矛盾的兩種感覺在她的身上流露了出來。
“之前的事情,多謝了?!?p> 不過對于跟家里那個大美人同居了好幾天的我來說,這些都是小意思罷了,完全影響不到我。
三日月聽到了八幡的感謝,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哼哼哼,前輩家里也是有本難念的經啊?!?p> 因為找她幫忙的是雪之下陽乃,而不是理論上生活更為親近的比企谷八幡,這中間到底有什么故事呢?她有點小小的好奇。
“算是對前兩天的回禮吧。”
三日月說的自然是八幡帶著她參觀校園的事情。
“是嗎?要是能幫上忙就好了。”
嘛,對于我來說,可能只是侍奉部生活的延續(xù)吧,而且就一個上午罷了,也不是很費勁,能換來雪之下一天的休息,已經很賺了。
此后,兩人之間蔓延起了片刻的沉默,但是對于這種沉默,三日月并不討厭,反而感覺有些舒適與愜意,這種可以隨意地享受與不熟悉的陌生人之間的沉默的時光,她并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