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生日聚會(十二)
經(jīng)過了由比濱的一番折騰后,我們幾人都坐在了客廳里,面前擺滿了紙和筆。
“咳咳~”
某位生日聚會的主人公裝模做樣地咳了幾下。
由比濱裝作咳嗽的時候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幾眼眾人。
“我們要進行的游戲是——蒙眼作畫!”
不過雖然她用語調(diào)強調(diào)了游戲的名字,但是現(xiàn)場沒有多少人買賬的樣子。
說重點,由比濱小姐。
“嗯,簡而言之呢就是閉上眼睛根據(jù)提示詞畫畫,然后放到一起,看誰能認出自己的畫?!?p> 為了讓大家明白,由比濱用黑布蒙上了自己的眼睛開始了第一輪的作畫。
“芒果?!?p> 不過由于大家都是第一次玩,所以現(xiàn)在也就只有剛才跟由比濱商討過的我才能給她打配合了。
出于保險起見,我選擇了一個比較簡單的關(guān)鍵詞。
這樣的話,即便是由比濱也可以輕易完成的吧。
才怪!
眾人圍著由比濱剛剛畫出來的東西,面色不一。
“那個,由比濱同學(xué),這個怎么看也不像是芒果的樣子。”
對著由比濱的‘大作’,雪乃有些為難地表達自己的見解。
哦,雪之下,你不必這樣,直接說不就好了。
我看著她的畫臉上也一陣抽搐。
這長得像雞蛋一樣的東西是什么,由比濱小姐你難不成是亂畫的?
或許是因為筆的顏色是黑色,所以看起來不像是芒果,而像是某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雞蛋?鵝卵石?反正就是不像芒果。
“結(jié)衣,你的畫畫天賦好像有些欠缺啊?!?p> 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還在跟雪之下針鋒相對的三浦此時也玩起了雪之下那套委婉的說詞。
能讓自己的友人這么說話,由比濱某種程度上也是很厲害的存在。
“嗚啊!我怎么會....”
摘下眼罩,由比濱沒想到自己畫的竟然這么抽象,明明剛才她的自我感覺還挺良好的。
她垂頭喪氣地走回到了位置上,一臉生無可戀。
“既然大家都明白了游戲規(guī)則,那我們就趕緊開始吧!”
在由比濱沒法掌控大局的時候,只有海老名站出來充當主持人了。
當然,也可能是她想主動地避開冰與火交鋒的戰(zhàn)場,至于我和小美月,那就只能充當湊數(shù)的。
嗯,等到某個失意的女高中生從打擊中恢復(fù)過來,或許湊數(shù)大隊還能再添一人。
在海老名的監(jiān)視下,眾人乖乖地把眼罩帶好。
眼前被一片漆黑籠罩,但是卻能聽到有人踏在地面上的腳步聲。
應(yīng)該是海老名在走來走去。
“那么,請聽題,第一個關(guān)鍵詞是——‘男朋友’!”
男朋友,男朋友,朋友,友....
喂!怎么上來就是這么刺激的!
還有,她們?nèi)齻€是女生,我可是男生,你出這個關(guān)鍵詞真的好嗎?
而且場上還有小孩子,你倒是注意點影響?。?p> 雖然我不斷在內(nèi)心吐槽,但是我的耳邊已經(jīng)響起了筆與紙面間的沙沙聲。
我知道,她們幾個已經(jīng)開始動筆了。
或許女孩子都曾憧憬過男朋友,所以她們知道要畫些什么,但是我根本從小到大就沒想過這個概念,怎么可能畫得出來。
別說男朋友了,就算把前面的性別要求去掉我也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這不是為難人嘛。
不過即便我在內(nèi)心的活動再多,時間也不隨我的意志而轉(zhuǎn)移。
在不斷地浪費時間中,我終于開始動筆,在紙面上寫寫畫畫。
“好了,停筆!”
海老名那富有活力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后,我放下了筆。
不知道為什么,我現(xiàn)在的心情竟然有忐忑,就像是小學(xué)考試的時候等著老師拿走卷子的小學(xué)生一樣。
而且,為什么這家伙會這么高興啊。
海老名臉上的表情跟剛才她與眾人呆在一起的時候截然不同,很難不讓別人多想。
她一張一張地從眾人手中收走畫紙,就像收走學(xué)生們的報告書。
雖然不太可能,但為了避免出現(xiàn)什么作弊情節(jié),海老名老師還是一一檢查了一遍。
在反復(fù)觀看了多次眾人的‘卷子后’,她決定——
“總而言之優(yōu)美子的pass?!?p> “哈?憑什么我的就要被pass?!?p> 但是很明顯,她的判決并沒有讓三浦服氣。
或許是沒想到自己還沒能進入比賽就直接宣布‘game over’了,這讓她接受不了。
對于這種不明白為什么的學(xué)生,海老名老師也是耐心地把她的卷子給拿了出來,上面寫著大大的漢字‘葉山’。
喂,這已經(jīng)不算畫畫了,完全是在寫漢字了吧,而且你這個都已經(jīng)算是當眾告白了好吧。
看著那張畫紙,即便是我也不由得為三浦的行為感到汗顏。
“啊啊啊??!海老名,你舉起來干什么?!?p> 現(xiàn)在的三浦就像是被激怒了的橘貓,在空中釋放著自己那無處安放的精力。
只是再兇狠的橘貓也只是橘貓,變不成西伯利亞虎。
海老名只用一個眼神就讓對方安靜了下來。
沒辦法,現(xiàn)在地位是人家高,參賽選手只能老老實實等待宣判。
不過在一位選手已經(jīng)宣告出局的情況下,剩下的我們?nèi)齻€好像也沒什么必要再比下去了。
因為這些場比賽本來就是她們兩個的較量場地,我和小美月只是來湊數(shù)的。
“嗯....那個,雪之下同學(xué)的也pass。”
“哈?”
在雪之下發(fā)表意見之前,我先沒能控制好我的情緒,不由自主地驚呼了出來。
身為比賽的裁判員,海老名努了努嘴,把雪乃的畫紙抽了出來。
只見上面根本沒有任何人形的痕跡,只畫著鋼琴與書。
“請問,海老名同學(xué),這幅畫面上沒有漢字,為什么不合格呢?!?p> 身為比賽選手,雪乃盡量用比較平和的語言向裁判發(fā)問。
因為她知道,一般情況下場上選手頂撞裁判那都是沒有好下場的。
“嗯,乍一看好像是沒什么,可是這副畫太過偏離關(guān)鍵詞了,很容易讓別人認為是在留下特殊標記?!?p> 她指著畫中的鋼琴和書侃侃而談。
“你們想,如果一個人特別標新立異,把自己想畫的無關(guān)東西畫上去,那是不是每次他都能認出自己畫的東西,那樣就算作弊了,所以不行?!?p> 或許是海老名的理由說服了雪之下,她沒有再次反駁,而是默默接受了這個結(jié)果。
當然,這或許跟她的最大對手已經(jīng)退出了比賽也有關(guān)系。
如果三浦還在賽場的話可能場面就又是另外一個景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