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各有心事的人們
“今天騎車去學(xué)校嗎?”
“嗯。”
活動了下膝蓋,似乎運動已經(jīng)不成問題。
我踩上腳踏車,趁著交警們還沒有大批量上班,帶著美月前往了總武高。
順帶一提,因為要早起的緣故,所以現(xiàn)在跟老爸老媽打照面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
不過每次都是在他們馬上就要離開家門的時候撞見,也算是減少了許多不必要的交流。
“馬上就要考試了吧。”
“啊?!?p> 根據(jù)學(xué)校的傳統(tǒng),考試過后還會再上半天的課程,主要是交代假期間的注意事項,以及布置一定的作業(yè)和任務(wù)。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高二了,高二的暑假是整個高中階段劃分人生最重要的時期。
一部分不想要升學(xué)的高中生可以盡情地在假期揮霍青春,而另外一部分人,則會把握住這段最重要的時光,嚴格地提高自己的成績。
而總武高又是最標準的升學(xué)高中,所以在我們班級里選擇像后者那么做的人肯定不少。
就比如那位川崎某某...甚至說那幾個現(xiàn)充組里的成員應(yīng)該也具備相應(yīng)的升學(xué)意向。
最起碼我很難想象得到葉山選擇不升學(xué)的樣子,而葉山這么做,那個一頭金發(fā)的炎之女王肯定也會選擇追隨對方,還有那個帶著眼鏡的腐女...應(yīng)該也是升學(xué)組的一員,至于剩下的幾個嘛...
“八幡,小心前面?!?p> 忽然間,美月突然發(fā)聲,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嗯?”
金色的長發(fā)。
此前還浮現(xiàn)在我腦海中的某個女高中生突然出現(xiàn)在了街口的紅綠燈前。
那是...三浦?
這家伙原來是這么早上學(xué)的人嗎?
我自認為自己上學(xué)的時間已經(jīng)夠早了,除了那些有早練的體育社團之外,我應(yīng)該是最早一批到達學(xué)校的學(xué)生。
沒想到三浦竟然也來得這么早,還是說...只是今天來得早?
“八幡,可以過去了。”
不知不覺間,眼前的紅燈已經(jīng)變綠,我趕緊踩動踏板向前,趁著人煙稀少的時刻快速離開。
交警,很可怕。
————
“原來如此?!?p> 將自行車存放在停車亭,我?guī)е涝聞傋呓賵鼍鸵姷皆谧闱驁錾蠐]灑著汗水的足球部成員們。
這些家伙難不成是史萊姆做的?可以毫無節(jié)制地向外排出體液...
該死,這么一說感覺好惡心。
都快趕上比企古菌了。
當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葉山隼人。
畢竟是足球部的王牌嘛。
明明第二天就要期末考試了,竟然這個時候還沒有放下體育社團的活動,該說真不愧是信心十足的超級現(xiàn)充嗎。
“那個人...”
美月也認出了剛才在街頭碰見的三浦。
那一頭金色的長發(fā)很難讓人忽視。
葉山頂著一頭金色的碎發(fā)在足球場上揮灑汗水,三浦則默默地停在一旁駐足觀看。
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這兩人還真有幾分情侶的意味。
“嗯?”
驀地,視線從三浦的側(cè)顏上劃過。
那并非是在教室中常見的笑意,而是某種...夾雜了不知名情緒的表情,看上去有幾分微妙。
她雖然是在看向葉山,但我總的覺得她的視線是投向了更遠處的某個方向。
這兩個家伙...沒問題吧。
“呦!今天來的這么早?。 ?p> 就在我沉思的時候,耳旁突然響起了一個豪爽的聲音。
下一秒,我的肩膀上傳來了一陣痛感。
這個人啊...
“平冢老師,你怎么會來的這么早。”
回頭過去,果然是那個暴力女教師。
別拍了,肩膀很痛啊。
平冢靜聞言,雙眉一橫,頓時端起架子來。
“我可是教師,教師來的早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之前天天來的那么晚?!?p> 開玩笑,我又不是第一天上學(xué),她每天大概什么時候到校怎么可能不清楚。
平冢老師到校的時間大概在學(xué)生們的中游左右,按照我現(xiàn)在的上學(xué)時間,八成是不可能在上課之前碰面的才對。
在我的目光打量下,平冢老師臉色罕見地掠過一絲慌張。
“我...”
“不會是昨天的工作沒做完吧?!?p> 話音剛落,平冢靜白皙的臉蛋頓時扭成了一團。
就跟一個粘在鍋底上的糯米團子一樣。
雖然沒有回答,但從她的表情上看,大抵就是如此了。
這家伙真的是老師嗎?怎么還能做出這種‘昨天沒寫完作業(yè),今天早上到學(xué)校來補’學(xué)生一樣的行徑。
該不會是想通過這種舉動來找回青春感吧。
別做了,太蠢了。
“算了,老師也有自己的難處啊,美月今天也拜托您了?!?p> “啊哈...”
俗話說得好,每個周一都是學(xué)生的噩夢。
但其實真正讓人心急的是考試的前一天。
今天的課堂上,即便是平日里最調(diào)皮搗蛋的學(xué)生也開始變得認真聽講。
就像是強行把汽車扔到火車軌道上,讓他不得不按照軌道行駛一樣。
看上去有點滑稽。
“額啊啊啊...”
話說,由比濱小姐,你在課堂上為什么也是一臉慌張啊。
難不成是昨晚沒有復(fù)習好?
頂著團子頭的女高中生一邊咬著水性筆的筆桿,一邊看著課本上的知識點頭痛。
白皙的眉眼上印著一抹陰沉的痕跡,看上去像是黑眼圈,但卻被某種粉底給遮住了。
嗯,高中女生就是在意外貌。
雪之下那女人的一貫行徑就是‘嚴格操練’,以前給戶冢做網(wǎng)球訓(xùn)練的時候就是這樣,動不動就讓人們跑到死。
如此想來,由比濱這家伙昨晚肯定學(xué)了不知多久。
還真是辛苦啊。
這叫什么?引狼入室?反正帶雪之下那女人回家肯定沒有好下場。
由比濱同學(xué),這可是你自己選的。
“三浦,回答下這個問題?!?p> “啊...”
講臺上的物理老師突然提問,三浦愣了一瞬,直到在一旁由比濱的幫助下才知道剛才老師在講些什么。
喂,看來有問題的不止由比濱一個啊。
金發(fā)的烈火女王在冰冷的課本知識面前也只能敗下陣來。
“喂,好好記住啊,這些考試都是有可能要考的!”
最終在物理老師敲打著黑板的訓(xùn)斥聲中,三浦面無表情地坐回到了位置上。
好可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