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趙綏外放徐州
四月,江心月院子里的那樹桃花開了,摘了幾株桃花裝進(jìn)花瓶里。
“你到很是悠閑,一點(diǎn)都不著急,你郎君今日的殿試?”
“我著急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考?!苯脑掠謱ち藥灼袢~做了花藝搭景,“大姑娘怎么回娘家了?”
“過幾日母親生辰,我回來陪陪母親?!?p> 江心月看著劉清河面色不錯(cuò),“看來丁旭待你倒是不錯(cuò)?!?p> “那可不,不看看我是誰,我可是劉清河,還管不住丁旭這個(gè)長安城第一紈绔嗎?”
“第一女紈绔和第一男紈绔,你們二人真是般配的很。”
江心月剪著花枝,不知怎的,竟不小心接到了手指頭,留了血。
劉清河拿出帕子捂住江心月,“你這是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
系統(tǒng):“警告!出現(xiàn)原世界劇情偏離!”
包包:“宿主,趙綏出事了。”
江心月顧不得手上的傷口,“大姑娘,我還有些事,便不在這里陪你說話了?!?p> “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發(fā)生了什么你告訴我,你不要不說話。”
劉清河很少見到江心月這個(gè)樣子,只得追上去江心月。
府邸門口,劉大人正憤怒的在門口踱步,他也是剛從內(nèi)侍那里得到消息,殿試上趙綏得罪了皇帝。
如今誰都知道趙綏是自己的人,他竟然做出來如此冒失的事情。
見到江心月,劉大人一個(gè)巴掌拍在江心月的臉上,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歲夫人抱住江如月,“老爺你不可以打心月,心月是我的命根子?!?p> “有什么不能打的,一個(gè)借住在劉家,吃劉家的用劉家的,竟然還這么沒用,她既然要嫁給那趙綏,就讓她從我們劉家滾出去?!?p> 歲夫人跪在地上求著劉大人,“老爺,這心月就是劉家的孩子,您不是說要把她過繼到我的膝下嗎?”
劉大人一腳踢開歲夫人,歲夫人的后背撞到石柱子,根本直不起來腰。
“你和她一起滾出劉家,就當(dāng)做我們劉家白養(yǎng)了你們這些白眼狼?!?p> 江心月扶起來滿是淚水的歲夫人,歲夫人竟然一時(shí)也不知道臉上的淚水,是身上的疼,疼出來的,還是心里疼,疼出來的。
“姑姑,是心月連累了你,你可以留在劉府,我自請離去?!?p> 歲夫人瘋狂搖頭,“若是沒有心月,姑姑留在京都又是為了什么?”
從始至終,歲夫人都只是想要保護(hù)好江心月,給江心月某一個(gè)好去處,“這人心變了,就抓不回來的?!?p> 她其實(shí)早就明白了,劉進(jìn)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gè)少年郎。
“姑姑,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無絕人之路的?!?p> “心月?!?p> 宮里的消息還是放出來了,原本被點(diǎn)為狀元郎的趙綏,說了不該說的話,惹皇帝暴怒,于是被外派了。
這算是大昭歷史上,第一個(gè)考中狀元就被外放的了。
原世界里,趙綏應(yīng)該是直接成為了戶部侍郎,接的是丁旭父親的班,成為京都炙手可熱的新貴。
劉清河接了一輛馬車給江心月,“你去宮門口等著吧,父親那里我會再勸勸的?!?p> “多謝大姑娘了?!?p> 劉清河看著江心月,“你且放心,歲夫人我會派人打點(diǎn)的?!?p> 城門口守著的人不多,大都是那些今日參加殿試的人的親人,江心月站在馬車邊,不知道趙綏什么時(shí)候才會出來。
殿試已經(jīng)散了,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走了之后,趙綏還沒有出來。
半響,江心月才看到原本要關(guān)閉的城門又開了一條縫,是穿著青衫的趙綏。
趙綏倒沒有多大的失落,腰板挺得直直的,見到江心月先是對她安慰一小,隨后才走向她?!澳阍趺磥砹??”
“內(nèi)侍的消息都已經(jīng)傳到了劉府,我自然不放心要來看看你?!?p> “劉府可是為難你了?”
江心月:“本就是寄人籬下,又何來的為難?!?p> 趙綏將江心月?lián)г趹牙?,“就算是奪了我狀元的名頭,我也不后悔?!?p> 江心月不知道趙綏在宮里發(fā)生了事情,便找了包包看了回放,原來是因?yàn)樽约涸跂|宮落水一事,傳到了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對此事問起來了趙綏,趙綏并未順著皇帝的皇帝,讓皇帝覺得是忤逆了他。
“倒是連累你了?!?p> “我從不后悔。”
趙綏牽著江心月的手,二人沒有坐馬車,是從宮門口一路走回去的,“我現(xiàn)在是徐州溪水鎮(zhèn)的縣令了,你可是覺得我沒有本事?不能給你一個(gè)官家夫人的稱謂。”
徐州溪水縣令?
“那可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好地方?!?p> 說起來也是原身和趙綏的家鄉(xiāng)。
“我明日就啟程去徐州,走馬赴任了,你……”
趙綏說著,將江心月送到了劉府,便松開了緊握江心月的手。
人若是發(fā)達(dá)的時(shí)候,多得是攀附你的人,你若是落敗了,更多的是踩著你上位的人。
若是江心月要解除了這門親事,也在趙綏的意料之中,畢竟江心月這束光,是偶然照在他身上的。
光,隨時(shí)都有可能消失。
“你想啥呢?!?p> 江心月笑著握緊了趙綏的手,“我已經(jīng)被劉大人趕出劉府了,你是要我在門口喝西北風(fēng)嗎?”
“你?”
江心月握起來趙綏的手,貼在她今日被打的那半張臉上,“這里還被打了?!?p> “我瞧瞧?!?p> 趙綏仔細(xì)去看江心月的臉,其實(shí)沒有傷口。
劉大人那一巴掌雖然不輕,但是江心月下意識的側(cè)過身子,減少了一半的力,只是乍一看嚇人,其實(shí)傷口不算太重。
在趙綏的眼里,還是有細(xì)微的痕跡,都怪剛才夜色太昏黑,趙綏沒有看到江心月臉上的傷。
“可疼?”
“與趙郎在一起就不疼了?!?p> 江心月拉著趙綏,“我今日沒有地方睡,那只能去趙郎家里休息了?!?p> 趙綏的臉一紅,“我家中沒有多余的房子。”
“那是正好了,反正我也不想一個(gè)人睡冷屋子。”
“這樣可不好……我們還尚未……”
江心月拽著趙綏,趙綏一路半推半就的,就真的到了趙家門口。
趙母也聽聞了趙綏在殿試上說錯(cuò)了話的事,本是擔(dān)憂趙綏是否會一蹶不振,卻是忘記了有江心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