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影帶著心月離開北方冰川一路前行,只想遠(yuǎn)離這寒冷的氣候,找一個安靜的地方為心月療傷,根本就沒有在意過那些追他們的雜魚。
心月仍是在皇影的懷抱之下昏迷著,皇影心急如焚的御空飛行著。而心月卻在皇影的懷中又是一陣吐血,皇影只得停了下來,到地面上迅速為心月輸送靈力抑制傷情。
片刻之后,皇影見心月有所好轉(zhuǎn)輕聲說道:“小月,你再堅持一會兒,前面不遠(yuǎn)就是墨水城了”。
心月似乎也恢復(fù)了意識回答道:“師傅我不礙事”,皇影急切的又說道:“小月你現(xiàn)在不要講話,保存些體力”,心月看著皇影點了點頭再沒說一句話。
皇影又抱起心月御空而起向墨水城的方向飛去,心月的傷情仍舊非常嚴(yán)重,不時的從嘴角滲出鮮血,不料其中一滴卻滴在了皇影懷中的北冥珠上。
這北冥珠本就鬼氣森森,現(xiàn)又有獻(xiàn)血的滋潤,也悄然的發(fā)生了變化,而心月也受到了這北冥珠的影響,時而氣通神暢,時而痛苦難耐。但是這些變化皇影并沒有察覺到,就連心月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皇影帶著心月來到了墨水城,就近找了一家客棧,由于心月的傷情在急,皇影抱著心月直奔到掌柜的面前說道:“兩間上好的廂房,另外去把城中最好的大夫給我請過來”,說完砰的一聲一錠金子拍在了柜臺上。
掌柜的看到金子立刻兩眼泛光,順手拿起來放在嘴里咬了一下,即刻眉開眼笑,忙喊道:“樓上兩間上好的廂房,小二快去將城中的徐大夫請來”。
店小二應(yīng)了一聲“好嘞”話音還沒落人就出門去了。
皇影剛要抱著心月上樓,忽然一個輕蔑的聲音傳來說道:“喲,這是誰家的小姑娘,真是可惜了,不如讓大爺來診治診治,也好過被一個老匹夫抱著占便宜??!呵呵……”
在這墨水城中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也算不上奇怪,更何況以心月的美貌估計是個男人都會為之心動,況且是這墨水城的花花公子。
不過他們幾個做夢也沒想到,他們招惹的是江湖上聞名喪膽的血影宮并且還是血影宮的左護(hù)法和血影宮的掌上明珠。
此時皇影才注意到客棧內(nèi)熙熙攘攘的客人,還有中間這一桌的幾個花花公子。皇影雖然心生怒意,但畢竟是帝級強(qiáng)者,這點情緒還是控制的住的,同時又不想心月受到打攪,所以并沒有理會這幾個花花公子,而是快不的走向了樓上的客房。
樓下的這幾個花花公子見皇影不予理會,反而還來勁了,其中一個妖艷的女子說道:“硯少爺,今兒個還有人敢不給您面子呀”,這位妖艷女子口中所說的硯少爺正時剛才調(diào)戲心月的那位花花公子,此人名為硯臺,是這墨水城首富的獨子。
硯臺聽了這妖艷女子的話“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剛要準(zhǔn)備沖上樓去教訓(xùn)皇影,卻聽到店小二喊道:“徐大夫到”,皇影聽聞立刻出房前來相迎這位徐大夫,不料硯臺卻半路殺出,攔住徐大夫說道:“徐大夫,剛好小爺我也有些不舒服,不如先幫我看一下,樓上那位小娘子待會兒我可以代你去幫他診治一下”說完這幾個花花公子又是一陣大笑。
徐大夫此時也是左右為難不好得罪硯臺,但硯臺的這一舉動卻觸動了皇影的逆鱗。
皇影踏空而下,這些花花公子頓時心生怯意,隨即招呼手下回去多帶點人來,皇影來到徐大夫面前,抬手一揮硯臺那幾個連人帶桌子飛了出去,撞在了墻上沒有了動彈。
皇影又請徐大夫上樓,客棧的人見到此狀紛紛的逃散出去了,掌柜的和店小二更是沒有一個敢大聲喘氣的。
皇影帶著徐大夫一起來到了心月的房間,徐大夫見到心月的臉色不由得眉頭緊鎖,隨后坐下為心月把起了脈。
皇影也心知肚明,心月的傷根本不是他們這些大夫可以醫(yī)治的,但總歸是可以緩解一下。
皇影向徐大夫問道:“現(xiàn)在這傷情怎么樣了,您有話就請直說吧,我心里還是有些數(shù)的”,徐大夫嘆了口氣說道:“不瞞您說,這位小姐的傷情恐有性命之憂,絕非我所能醫(yī)治,我可以開幾副藥可延緩病情惡化”。
皇影喊了店小二過來說道:“按照徐大夫的藥方快去抓藥,這是給你的辛苦錢”,說著又是一錠金子拋給了店小二,店小二雖然有些害怕但心里還是美滋滋的,說道:“好嘞大爺”,立刻的抓藥去了。
剛跑到樓下又慌慌張張的跑了上來,喊道:“不好了,不好了,硯臺的父親帶人來了,這位大爺您還是小心一點吧!他家的護(hù)衛(wèi)可都是高手,有些還是出自于江湖大宗門”。
皇影“哦?”了一聲感到有些好奇?;视耙廊凰托齑蠓虺隽朔块g,店小二也唯唯諾諾的跟在后面。
還沒等皇影和徐大夫走下樓來,就聽下面嚷嚷著:“老爺就是他重傷了硯臺少爺”,這名家仆指著皇影還一臉的兇相。硯臺的父親硯墨對身邊的兩個護(hù)衛(wèi)說道:“高山、高林我不想看到這個人活過今天”。
皇影仍是旁若無人一般送徐大夫下樓,高山、高林來到皇影面前擋住了去路,抬頭一看心中有些嘀咕,高山對高林私語道:“這怎么有點像血影宮的服飾,難道是血影宮的人?”。
高林又看了一眼皇影說道:“哥,你就不要自己嚇唬自己了,血影宮的人怎么會來這偏僻的墨水城,一定是借血影宮的名氣招搖撞騙的”高山定了定心神,對皇影說道:“你即是江湖人就應(yīng)該知道江湖規(guī)矩,今天就怨不得我們兄弟了”。
皇影瞬間釋放靈力說道:“江湖還沒有人敢這么和我說話”,皇影的聲音鏗鏘有力,高山、高林頓時感到這強(qiáng)大的靈力所帶來的壓力,不由心中一驚說道:“敢問閣下是什么人”,同時二人也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皇影一字一句的說道:“血影宮,皇影”,高山、高林聽到血影宮皇影這幾個字后頓時臉色煞白,眼前的這位竟然是江湖第一大魔宗地位僅次于魔宮宮主的左護(hù)法,其實力早已達(dá)到帝級,現(xiàn)今江湖上實力在他之上的不出五個人。
心想:“這硯臺少爺怎么會惹上這么一個恐怖的存在”,硯墨見高山、高林愣在那里還沒有動手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動手?”硯墨依舊囂張跋扈,他根本就不知道血影宮在江湖上代表著什么。
高山、高林聽了硯墨的話,心頭一緊,撲通一聲雙雙跪下,額頭上,汗珠也隨之而來,高山顫顫巍巍的說道:“您……您是血影宮的左護(hù)法?我倆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兄弟二人”。
皇影根本就沒有理會高山、高林,而是將徐大夫送了出去,硯墨看到這個狀況,氣急敗壞的對著高山、高林喊道:“你們兩個……”,還沒有說完就被高山、高林一人一記耳光打了出去。
硯墨捂著臉瞪著眼睛對高山、高林喊道:“你們要造反嗎……”說著高山又是一記耳光打了過去。
客棧里的人被這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小小的墨水城何曾出現(xiàn)過像皇影這樣的人物。
高山、高林只不過是大宗門的外門弟子,只能到這偏遠(yuǎn)的小城來糊弄一下。
皇影在樓上根本不聞不問這樓下的事,只是招呼著店小二,把煎好的藥端過來親自喂心月喝藥。心月打起精神說道:“師傅,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就要去接皇影手中的碗,皇影則說:“小月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就要啟程回血影宮,我已通知宮主,已經(jīng)派人來接我們了”。
心月咳嗽了兩聲,沒有再說話,只是一口一口的喝著藥,旁邊的店小二恭敬地站在一旁不敢離開,隨時等候著皇影的差遣。
等到心月喝完藥,店小二立刻上前接過藥碗,皇影則對店小二說道:“小二哥,幫我買一輛大點的馬車,這是給你的銀子”,店小二立刻答道:“不用了,這位爺,上次上次您給的銀子還夠買輛馬車,我這就去買”,說完端著藥碗就跑了下去。
翌日清晨客棧和往常一樣,對于昨天的事情像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只是掌柜和店小二對每個客人都多了分尊敬少了分輕視?;视胺鲋脑聫亩窍聛怼?p> 店小二立刻迎了上來問道:“大爺,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皇影說道:“你去把馬車牽過來,順便弄一些干糧和水上去”,店小二一句“得嘞”就跑開了。
皇影和心月來到客棧門口,在店小二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當(dāng)皇影駕車離開的那一剎那,感覺整個客棧都松了口氣,店小二更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zhuǎn)身回了客棧。
皇影駕著馬車一路前行,遠(yuǎn)遠(yuǎn)的看見有一隊車馬駛來,等到距離稍近一些,看到走在最前面的是血影宮的右護(hù)法魅影。此女子天生妖媚性如冰霜,唯獨對心月情如母女視為己出。
魅影見到皇影的車馬,一隊人即刻快馬加鞭飛馳而來,魅影見到皇影的那一刻便問道:“小月現(xiàn)在怎么樣了”,皇影道:“暫時無礙,需盡快回去治傷”。
魅影看了一眼皇影便上了馬車,見到心月憔悴的面容,忍不住的落下了淚。心月起身喊了聲:“魅姨,你怎么來了”魅影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說道:“你父親本打算親自前來,由于門派之事脫不開身,所以派我前來,你現(xiàn)在不要說話安靜養(yǎng)傷”說完出了馬車招呼手下弟子將心月移至大馬車之中。
一行人向血影宮駛?cè)?,魅影和皇影在馬車內(nèi)相對而坐魅影率先問道:“你這個做師傅的怎么把小月傷成這個樣子”魅影的語氣帶著一絲埋怨。
皇影嘆了口氣剛要說話,卻被心月?lián)屜乳_了口說道:“魅姨,這不關(guān)師傅的事,是我自己不夠小心,咳……咳……”。魅影心疼的說道:“我不是責(zé)怪你師傅,只是對你心疼不過呀!你安心養(yǎng)傷。等回到血影宮治好傷以后再說”。
心月嘟嘟嘴吧再沒有說話,魅影又說道:“北冥珠可順利拿到”,皇影答道:“已順利拿到”說著將北冥珠拿了出來,魅影也只是看了看沒有去觸碰,就這樣兩人相對而坐交談了一路,來到了這風(fēng)鳴山血影宮。
血影早已在宗門口等待,血影宮的天青老人也在身旁,門下弟子將心月從馬車上抬下進(jìn)了宗門。
在心月的房間內(nèi)血影、皇影、天青老人站在心月床前,魅影則是坐在床頭為心月擦拭著額頭。
皇影開口說道:“還請宮主責(zé)罰,屬下沒能照看好小月,這北冥珠也請宮主過目”血影看著皇影說道:“這不怪你,魅影已經(jīng)將事情的經(jīng)過傳書告訴了我,都怪小月她太任性,這北冥珠你先暫且收起來,還是等天青老人為小月治完傷以后再做打算吧”,說完對天青老人做了個手勢說道:“天青老人請”。
天青老人上前為心月把了把脈說道:“宮主放心,心月的傷應(yīng)無大礙,只是是心脈震傷而已,以她的修為調(diào)息幾日在服用幽香仙品冰火草便可痊愈。
但奇怪的是心月的精血遭到了一種冥氣的侵?jǐn)_,若非皇影護(hù)發(fā)的靈力加之又吃了療傷之藥恐怕我也回天乏術(shù)”。血影立即吩咐手下說道:“快去煉藥房取幽香仙品冰火草來”。
由于心月的傷情血影著實沒有心情去過問北冥珠的事情,常常一個人發(fā)呆。
這幾天心月也都一直有魅影照顧,心月經(jīng)過這幾日的調(diào)息加上幽香仙品冰火草的功效,心月的傷情僅見好轉(zhuǎn)卻沒有治愈的跡象。
血影雖沒有時時的的陪在心月身旁,可心是焦急更甚,天晴老人也看得出血影的焦慮,可是心月的傷情也確實奇怪,再次的為心月把脈,這次這股冥氣更盛,對天青老人的診脈都有所抵制。
天青老人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北冥珠的冥氣,此時血影、皇影也都來到身旁站著,魅影則是一如既往的坐在床頭。
天青老人開口對皇影道:“北冥珠能否給我一看”,皇影看向了血影,血影說道:“天青老人但看無妨”,皇影這才拿出了北冥珠,確實與之前有所區(qū)別,這北冥珠上多了幾分猩紅之色。
天青老人嘆了口氣說道:“這就不奇怪了,心月體內(nèi)的這股冥氣應(yīng)是來自于這北冥珠之上,從情況來看顯然這北冥珠是經(jīng)過了血浸認(rèn)了主,這對心月來講即是險境也是機(jī)遇”。
血影不解的問道:“天晴老人這怎么講”?天青老人鄭重的說:“還請宮主和左右護(hù)法隨我移步”,四人則一同出了心月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