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琪看著安靜下來的凌云心中一緊,上前了一步輕生喊道:“凌云你還好嗎?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凌云已經(jīng)是目光呆滯一言不發(fā),樂琪猛的心跳加快,慢慢的湊到凌云的面前,將手感受了一下凌云的鼻子的氣息,這才松了口氣,麻金和溫世海,也是大氣不敢喘的,看著樂琪這一系列的動作,溫世海輕聲的問道:“樂琪老師,凌云怎么樣了?”,樂琪長長的出了口氣說道:“我也不太清楚,好在他的氣息尚在,應(yīng)該暫無性命之虞,只是他走火入魔卻是一反常態(tài),不知為何變得如此安靜”。
麻金說道:“凌少俠的功法奇特,又在剛才與龍龜大戰(zhàn)之時消耗巨大,不會是被功法反噬了吧!”,溫世海聽的很是著急說道:“麻兄、樂琪老師你們快想想辦法救救凌云”,樂琪望著凌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凌云現(xiàn)在的修為之高,以我們現(xiàn)在的力量對他也無濟于事,通常走火入魔以后只要能安靜下來就會沒事的,可是凌云的情況卻是反其道而行之,我教學多年也是聞所未聞,實在是無能為力,現(xiàn)在也只能靠他自己了”。
溫世海看了看樂琪,又看了看麻金,似乎是希望從麻金那里找到辦法,可是麻金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溫世海說道:“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嗎?”,樂琪一言不語的低下了頭,眼睛已然有些紅潤,麻金卻說道:“溫少俠,我們還是盡量的為凌云護法不要打擾到他,這也是現(xiàn)在我們唯一能做的”,溫世海被一語驚醒,守在凌云身側(cè)不再言語。
凌云靜靜的跪在那里,但是在腦海中自己卻是如墜無底深淵,只感覺身體不斷的墜落,像是飄零在空中又似浮在海面上,慢慢的凌云的意識逐漸的模糊了,不知過了多久再次醒來,以身處北方冰川,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凌云他們的村落錯落有致炊煙裊裊,凌云看到眼前的景象呆了一下,可是村落卻是那么的真實在眼前,不覺得淚水流了下來,心想:“難道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夢,現(xiàn)在才大夢初醒?世海、心月、萍兒姑娘還有樂琪老師他們都是我夢中的人?”。
凌云有些迷糊了,分不清那是夢境那是現(xiàn)實,手不覺的在自己的大腿上擰了一下,一陣疼痛感立刻傳來,凌云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似笑似哭和說道:“果然這一切都是夢境,爸、媽我回來了”,說完瘋一樣的跑進了村落,可進入村莊以后凌云徹底的絕望了,遠處看來村落雖是炊煙裊裊,但進來以后卻戰(zhàn)火紛爭,北方冰川此刻唯有夜輝一人,而心月和皇影更是陷入與偷襲者的苦戰(zhàn)之中,忽然一道光芒閃來,心月再一次的飛身而來,為凌云擋下了這一擊,心月?lián)湓诹柙频纳砩?,嘴角卻不斷的流著鮮血,凌云瞪大著雙眼看著心月,心月卻是面帶微笑滿是欣慰的說道:“凌云你沒事吧!”,此刻凌云的雙眼已開始發(fā)抖,不由的一聲長吼眼前頃刻間一片漆黑。
片刻之后凌云感到有人拍打他,緩緩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身處教室之中,心月正一臉疑惑的看著自己說道:“凌云你怎么了?亂吼亂叫什么?”,凌云看著滿臉俏皮的心月,心中激動不已,也想不明白那是夢境那是現(xiàn)實,只看到心月好好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頓時淚流滿面一把抱住心月哭了起來,心月有些害羞的說道:“凌云、凌云這么多同學都看著呢,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睡了一覺睡迷糊了?”,這時一旁的向北呵呵一笑說道:“怎么遇到事情就開始當縮頭烏龜了,躲在女人懷里哭鼻子,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你現(xiàn)在最好是收拾收拾東西把位置給我讓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一旁的溫世海看著凌云的舉動也是一臉懵懂,但向北之事是因自己而起說道:“向北,你不要欺人太甚,別以為你是宗主的兒子我就會怕了你”,向北一臉不屑的說道:“溫世海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們溫家就是我蒼玉宗的狗,你最好少管閑事”,凌云這時才想起,此時正是溫世海為了自己和蒼玉宗決裂的開始,凌云松開心月止住了哭泣狠狠說道:“向北你飛揚跋扈仗勢欺人,今天我定不饒你”,說著便運起靈力,不料自己的靈力去像散沙一般聚不起來。
心月看著凌云吃力的樣子說道:“你和世海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交給我吧!”,說著一腳飛去將向北踹倒在地,凌云看著心月為自己大打出手的樣子,再次鼻子一酸模糊了視線,凌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清的時候,自己以身處比武場之中,血影胸膛已被長劍刺穿倒在血泊之中,周圍皆是破敗不堪的景象,只見心月抱著血影的尸體仰天長嘯,頓時黑氣環(huán)繞雙眼散發(fā)出毀天滅地的殺氣。
凌云只覺得眼前一黑,胸口氣血翻涌,不顧一切的沖向心月,口中還喊著:“心月,不要,不要啊!”,可是凌云卻是怎么也到不了心月的跟前,再一次陷入的無助的虛無之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心月一點點的被冥魔煞氣吞噬。
在公雞潭邊為凌云護發(fā)的樂琪他們,感到凌云靈力波動強烈,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溫世海忙問道:“樂琪老師麻兄凌云這是怎么了”,樂琪看著身體顫抖額頭滿是汗珠的凌云,心中縱是著急卻也無能為力,說道:“看來凌云是遇到了心魔,我們也幫不上忙,一切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溫世海無助的回過頭來看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凌云嘆了口氣,而麻金雖早已有皇級修為,但凌云的情況卻不曾聽說過,問道:“樂琪老師,難道我們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樂琪強忍著自己的情緒,略帶哽咽之聲說道:“凌云的情況我也不曾見過,我也只是推斷而已,可眼下也確無它法只能靠凌云自己”,麻金說道:“但愿蒼天保佑凌少俠平安度過此劫”,說完嘴里又不停的念叨著苗疆之語,同時開始向蒼天膜拜,這應(yīng)該是巫族的一種祈福儀式,此刻溫世海和樂琪也雙手合十向蒼天祈求著。
凌云的意識處在虛無之中,不僅感受不到自己身體,同時雙眼也是一片漆黑不見任何光芒,凌云掙扎了許久精神也逐漸的弱了下來,意識也在這無盡的虛無之中慢慢散去所剩無幾,而樂琪他們也同樣感受到凌云氣息逐漸的變?nèi)酰瑴厥篮:蜆风魍蝗煌V沽似矶\,轉(zhuǎn)身看著凌云,麻金則是加快動作祈禱,似乎是要向上天為凌云爭取這多的時間。
溫世海看著氣息漸弱的凌云喊道:“凌云你要堅持住??!絕對不可以放棄,你別忘了心月還要等著你去救呢?還有樂琪老師、萍兒姑娘還有我我們都等著你呢!”,說完溫世海低下頭雙手捶打這地面哭了起來,樂琪這是帶著哭腔喊道:“凌云這一路走來,我們經(jīng)歷了多少坎坷,你怎么能在這個時候放棄呢?你想想學院想想暮雨樓,再想想墜入魔道的心月,這一切都需要你來拯救,你再看看身旁的麻侍衛(wèi),他一刻不停的都在為你祈禱著,你不要忘了你答應(yīng)過麻侍衛(wèi)什么,你可不能食言做一個不守信用的人……”,就這樣樂琪和溫世海一遍又一遍的對凌云呼喊著。
在這虛無之中,凌云僅存的一點意識感受到了樂琪他們的呼喚,腦海中不斷的回蕩著心月的名字,忽然凌云想到:“我決不能消失在這里,心月,心月還等著我去救呢,還有樂琪老師、萍兒姑娘和世海,他們?yōu)槲腋冻隽四敲炊辔也荒茏屗麄兪?,決不能”,帶著這些信念凌云的意識逐漸的恢復起來,氣息也開始一點點的增強,樂琪和溫世海感受到凌云氣息的變化,更是一刻不停的呼喊著,凌云的意識越來越強,周圍的虛無也逐漸的消退,可以一點點的感受到樂琪他們的存在,公雞潭周邊環(huán)境的一草一木也開始清晰可見,凌云感覺到此刻的意識有著從未有過的清晰,猛地睜開雙眼看到樂琪他們,都在為自己祈禱呼喚,說道:“樂琪老師我沒事了,讓你們擔心了”。
樂琪他們?nèi)寺牭搅柙频穆曇粢幌伦哟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見凌云慢慢的起身說道:“是我不好,讓大家為我擔心了”,樂琪他們這才回過神來,溫世海更是喜極而泣說道:“凌云你真是讓我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麻兄還有樂琪老師……”,溫世海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樂琪打斷說道:“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麻金也說道:“凌少俠也不必太過心急的修煉,只要你沒事,我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凌云看到大家的關(guān)心心中激動不已,說道:“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讓你們擔心了,這次我能夠成功度過此劫全靠大家對我不棄的信念,而我的修為也在此之后,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打到了黃級后期大成的境界,并且幻魔訣還步入了帝境”。
麻金說道:“沒想到凌少俠經(jīng)在此刻突破了瓶頸,修為更上一層,真是要恭喜凌少俠了”,樂琪則說道:“以后修煉切不可強行增加功法境界,這次你走火入魔多半是與龍龜戰(zhàn)斗消耗過度所致”,而溫世海這是疑惑的問道:“凌云你怎么修為在皇級后期,還能有一個功法進入帝境?”,凌云看著大家,有些不好意思的向樂琪點了點頭,又對溫世海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或許這是因為這次走火入魔所致”,麻金笑了笑說道:“不管怎么樣凌少俠現(xiàn)在安然無恙,修為也提高了一層,這對我們來說總歸是件喜事,現(xiàn)在我們還是將這龍龜脫落的龜甲取來,以免龍龜再次浮出丟失了這不可多得的寶物”,說著麻金飛升而起向公雞潭中央飛去。
潭水中央此刻平靜如鏡,八塊龍龜之甲靜靜的漂在水面之上,麻金雖飛身而來,但心中依舊害怕龍龜再次出現(xiàn),所以動作不僅輕盈而且速度很快,八塊龜甲被取走水面上只激起了點點漣漪,麻金回到岸上以后說道:“現(xiàn)在龜甲已經(jīng)拿到,我們還是離公雞潭遠一些吧!雖說龍龜已被我們擊退,但也說不準它再次出現(xiàn)”,樂琪他們幾個對望了一下點了點頭,跟著麻金向一旁的山上飛去,在半山腰尋找了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
麻金將這八塊龜甲拿出說道:“這些龜甲是煉制法寶的極品材料,剛好這里有八塊,我們一人兩塊進行煉制自己需要的法寶,這龍龜之甲堅硬不比,有著極強的防御力,一直以來都是修士們夢寐以求的材料,這次我們也是機緣巧合,能夠活的此寶這也將對我們的實力有著不少的提升,還請各位能夠慎重煉制”。
溫世??戳丝催@龜甲,拿起了兩塊說道:“我修為最低,向來都是大家對我進行照應(yīng),而這龜甲又有著極強的防御力,那我就用它來煉制一個護心甲,這樣也可以減輕大家對我進行保護的壓力”,麻金笑了笑說道:“溫少俠果然是取其之長,那我也用它來煉制一個盾牌法寶,與溫少俠也算相得益彰”,此刻只剩下了凌云和樂琪,兩人也慢慢各自取了兩塊龜甲,凌云看著龜甲思索了半天說道:“這龜甲堅硬無比主在防御,我沒有近戰(zhàn)武器煉制一副護腕拳套,應(yīng)該是個較好的選擇”,說完便和麻金、溫世海他們一起,各自尋找一處位置開始煉制法寶了,唯有樂琪依舊是站在原地拿著龜甲,心中扔在不斷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