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拿到冰玉刀以后雖然抵御了刀上的寒冰之氣,但靈力的消耗也是非常巨大的,凌云的寒冰之氣與冰玉刀上的寒冰之氣交融,在凌云的體內(nèi)亂竄,原本體內(nèi)的平衡被這股外來力量打破,靈力也跟著沒有規(guī)律的涌動,凌云強臉色慘白強忍著混亂的氣息,一步步的走了回來,咬著牙說道:“庖前輩,這把冰玉刀我就先收下了”,樂琪他們看著凌云慘白的面容,直直的盯著他不敢多說一句,生怕在此時影響到他。
藍(lán)萍兒輕聲的問道:“庖炎師兄,凌云這是什么情況?”,庖炎說道:“他這是受到了冰玉刀寒氣的反噬,可是他本身就有寒冰之氣,既然能夠?qū)⒈竦赌闷?,說明冰玉刀已經(jīng)接受了他,不應(yīng)該再出現(xiàn)這種情況啊”,藍(lán)萍兒思索著說道:“冰玉刀乃是雪山之巔萬年冰玉所鑄,其寒氣霸道,可凌云的寒冰之氣也是剛猛異常,兩者屬性相近應(yīng)該更容易適應(yīng)才對啊”,藍(lán)萍兒看著凌云痛苦的表情突然喊道:“不好!凌云體內(nèi)的寒冰之氣和冰玉刀的寒冰之氣都有著俯瞰一切的王者氣息,一定是兩種寒氣相互較量一爭輸贏,這樣下去凌云會走火入魔的”。
樂琪說道:“凌云曾在苗疆之地就有過一次走火入魔的經(jīng)歷,這一若是再走火入魔就真的難以壓制了”,庖炎說道:“終是緣分多磨難,亦生恩賜亦生劫,在他沒有失去意識之前,讓他全力穩(wěn)住心神,身體是否能夠承受的住兩股力量的沖擊就看他的造化了,外人也幫不上忙”,藍(lán)萍兒喊道:“凌云全力穩(wěn)住心神慢慢調(diào)息,試著引導(dǎo)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凌云艱難的點了點頭坐在了地上進行調(diào)息,身體一會兒如寒冰布滿了冰霜,一會兒又如烈陽熾烤著周圍,經(jīng)過了約兩個時辰的時間凌云終于平穩(wěn)了下來,睜開雙眼站起來說道:“多謝老前輩和萍兒姑娘指點,我現(xiàn)在感覺身體輕松了許多,并且感覺修為也有所提升”。
庖炎說道:“看來是你收服了冰玉刀的寒冰之氣,才使得修為精進,但是你不要忘了用完之后將冰玉刀還我,這可是百味樓的鎮(zhèn)樓之寶,沒了它我的極品美味可就做不出來了”,大家聽的是哈哈大笑,凌云再次拱手說道:“待我向長老詢問音譜殘卷的消息以后,立即歸還冰玉刀”。
一行人在百味樓的盛情招待之后,再次起身前往葵山博弈堂,臨走之時庖炎說道:“萍兒師妹,博弈堂你鐘子期師兄現(xiàn)在更是嗜賭如命,你們?nèi)舨荒茏尣┺奶幂數(shù)靡桓啥?,怕是很難見到你這位師兄”,藍(lán)萍兒拍了一下腦袋有些郁悶的說道:“祖師爺這都是設(shè)的什么山啊,看來還真是有些麻煩了,庖炎師兄多謝提醒”,庖炎呵呵一笑向藍(lán)萍兒他們擺了擺手,送他們離開了葵山。
北逍山之上山門大開,進出的人是幾家歡喜幾家愁,有的樂而瘋癲,有的伏地哀嚎,樂琪說道:“賭博真是害人不淺啊,你看看這些人早已迷失了自我”,溫世海聽的尷尬一笑說道:“小賭怡情大賭傷身,適可而止就好,呵呵”,這時一個中年男子撲了過來,一把抱住凌云的腿哭喊著說道:“這位小爺行行好,你就買了他們吧!”,凌云有些愣了,不知道這人再說什么,忽然這人松開凌云的腿慌慌張張的將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拽了過來,說道:“只要十兩銀子,我就將她們兩個賣給你”。
凌云這才明白原來這是要賣人,這個女人和小女孩聽到要賣她們,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道:“相公求求你不要將我們買了,你別再去賭了”,不了卻被這男子一個耳光打到在地,罵道:“能把你們買一個好人家就不錯了,還在這里哭哭啼啼真是麻煩”,一旁的小女孩則是趴在這女人身上哭喊著叫媽媽,凌云心生不忍,抓住這男子的胳膊說道:“十兩銀子她們兩個我買了”,又轉(zhuǎn)頭看了看這地上的女子,相貌還算不錯,年齡看起來也只有二十多歲的樣子,小女孩應(yīng)該也有五六歲了。
這男子見凌云看著地上的這對母女說道:“十兩銀子你絕對不吃虧,你看這大的容貌嬌美尚且年輕,買了之后您做什么都可以,小的也能夠燒水拾柴”,一旁的樂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道:“閉嘴,她是你的老婆孩子,你就這樣把她們當(dāng)貨物一樣的買來買去,你還有沒有一點人性”,這男子哼了一聲說道:“你要買便買,少在這里教訓(xùn)我”,樂琪氣的是火冒三丈,渾身靈力大盛真想一掌將這男子打死。
溫世海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人我見多了,就算是你殺了他也改變不了什么,今天若是不買下這對母女,只會讓他們跟著這男的受更多的苦”,凌云長出了口氣,將十兩銀子丟給了這名男子,說道:“他們從此與你再無瓜葛,不要讓我再看到你”,這男子撿起銀子,像是見了祖宗一般連聲道謝的要離開,突然藍(lán)萍兒冰冷的說道:“等等!”,這男子聽這冰冷的聲音心中有些打怵,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要干什么?”,藍(lán)萍兒說道:“你留下一條手臂我再給你一百兩”。
這男子兩眼發(fā)亮的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可不要騙我!”,藍(lán)萍兒說道:“我說話算話”,這時旁邊的女子卻喊道:“這位女俠你就饒了他吧,我以后給你們做牛做馬”,藍(lán)萍兒寒冷的目光掃過說道:“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們的人了,還有什么資格替他說話,難道你剛買過來就要背叛?”,這女子被藍(lán)萍兒冰冷的話語嚇得不敢再作聲,藍(lán)萍兒將一百兩銀子和一把刀丟給了那男子,那男子撿起銀子,拿起刀毫不猶豫的將左臂砍了下來,只見他的表情即興奮又痛苦,藍(lán)萍兒回過頭來說道:“無藥可救”,向著博弈堂而去。
這對母女看著那男子,不顧斷臂之痛跌跌撞撞的也像博弈堂而去,對賣掉的妻女也是毫不關(guān)心,此刻這母女也只能跟著凌云他們向前而去,溫世海說道:“我們不能一直帶著這對母女吧!不如給她們些錢讓她們離開吧?”,樂琪說道:“就算是給她些錢讓她離開,她一樣回去找那男子,最終仍是逃脫不了被賣掉的命運”,凌云說道:“那怎么辦?”,藍(lán)萍兒忽然停下來,將自己的玉佩扯下交給了這女子,說道:“拿著這個玉佩前去青丘山極樂坊,他們會妥善安置你們母女的,你若是沒有前去而是去找你的相公,我會將你們找出來全部殺死,尤其是你的女兒”,小女孩聽到藍(lán)萍兒的話害怕的躲在這女子的身后,這女子滿臉驚恐的的點了點頭,帶著玉佩前往青丘山去了。
到了博弈堂內(nèi)到處是押注下莊的賭徒,還有性感妖嬈發(fā)牌、搖骰子的荷官,真是熱鬧非凡,凌云他們在博弈堂內(nèi)轉(zhuǎn)了兩圈,根本就沒人來招呼他們,藍(lán)萍兒說道:“還真如庖炎師兄所說,不把博弈堂贏得精光是見不到鐘子期師兄的,我是不會賭博弈堂內(nèi)也無能為力,只有靠你們自己了”,凌云來回看了看卻發(fā)現(xiàn)溫世海不見了蹤跡,說道:“世海怎么不見了”,藍(lán)萍兒冷笑了一聲說道:“沒想到他也是一個賭徒”,凌云說道:“我們都不會賭,還是去找世海吧!”,經(jīng)過剛才的事情樂琪和藍(lán)萍兒對賭徒甚是反感,樂琪說道:“求人不如求己,去找他還不如我們自己來”,說著也來到了一個賭桌,這里的荷官身材豐滿衣著暴露,雙手抱著骰盅使勁的搖晃著,賭博的人卻沒有人關(guān)注他的身材,都是死死的盯著骰盅,當(dāng)骰盅落下美女荷官說道:“請押注,買定離手”,樂琪運起靈力也試著聽聽骰盅內(nèi)的聲音,將五百兩銀子放下說道:“我買大”,荷官笑了笑說道:“還是個大家你可要想好了”,樂琪說道:“你只管開就是了”,骰盅拿起果然是大,樂琪和凌云甚是高興,就連藍(lán)萍兒都有些激動了。
雖然樂琪贏得了一局,但經(jīng)過幾輪下來依舊是輸多贏少,三人是空有一身修為,面對這小小的骰盅卻是無能為力,又是幾輪下來樂琪和凌云身上的錢已是輸?shù)木?,包括藍(lán)萍兒在內(nèi)身上的錢也是所剩無幾,樂琪無奈的看看凌云和藍(lán)萍兒,說道:“我們還是先停一下,這樣下去錢就要輸光了”,三人一臉郁悶的從人群中擠出離開了賭桌,剛出來卻見到溫世海哼著小曲高興的回來,藍(lán)萍兒兩眼冒火像是要殺人一般冰冷的說道:“溫世海,你是不是想死了”,溫世??吹桨l(fā)怒的藍(lán)萍兒嚇小曲只唱了一半就卡住了,凌云說道:“我們的錢都要輸光了,你是不是自己去賭了?”,樂琪也說道:“你要是不能贏得賭局,那你可就要小心了”,溫世?,F(xiàn)在才明白,原來是讓自己賭贏找出鐘子期,心里一下子放松了下來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這是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是什么是呢?包在我身上必定讓博弈堂輸?shù)倪B褲衩子都不剩”。
凌云說道:“世海你有幾成把握,我們現(xiàn)在的錢已經(jīng)不多了,不行再想想其他辦法”,溫世海拍了拍自己的靈囊說道:“錢還多的很,這全是剛才贏的,你以為我這溫大少爺是白叫的,若是沒有兩把刷子怎么對得起我這大少爺?shù)拿^”,凌云他們和溫世海再次進入賭桌,溫世海不愧是是富家的執(zhí)垮子弟,這一身的賭術(shù)遠(yuǎn)比修為醇厚,瞬間就逆風(fēng)翻盤,溫世海接二連三的贏,并且一次比一次的賭注大,這讓搖骰子的荷官都緊張的有些顫抖了,小聲的身邊的助手說道:“快去通知老板,我們遇到行家來砸場子了,若是老板再不來我們博弈堂可就要誰給別人了”,那助手點了點頭轉(zhuǎn)眼便不見了。
溫世海說道:“美女這搖來搖去的,什么時候?qū)Ⅶ蛔臃畔掳?,我們可是等得都有點著急了!”,旁邊的賭徒也紛紛開始起哄,這些人跟著溫世海也贏了不少錢,自然不想就此打住,這荷官依舊輕輕的搖著骰子沒有停下,面色尷尬的說道:“這位客官您今天的手氣果然不一般,只是現(xiàn)在您押注的金額較大,若是我輸了豈不是整個博弈堂都要輸給你,我只是一個搖骰子的荷官,可做不了這個主,不如各位稍等片刻等我們老板來,再與你們博弈”,凌云他們個個是心中暗喜,終于可以找到鐘子期了,溫世海強忍著喜悅說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那我們就先休息一下等你家老板來了再賭”,荷官將骰子收起放下骰盅立刻帶著溫世海他們到貴賓區(qū)休息,端上茶水小心的伺候著。
許久過后鐘子期在那位助手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貴賓休息區(qū),與荷官簡單交談以后走了進來,雖雖然是滿心怒氣,但還是表現(xiàn)的極為客氣的說道:“不知是哪位高人駕臨我博弈堂,怠慢之處還請海涵”,當(dāng)鐘子期抬起頭來看到坐在面前的竟然有藍(lán)萍兒,臉色一變瞪大了雙眼,立刻轉(zhuǎn)身逃跑,藍(lán)萍兒喊道:“鐘子期師兄,你這是要往哪里跑啊,現(xiàn)在嗜賭如命的人都不見了?”,鐘子期生氣的對旁邊的荷官說道:“我宗圣女來了你為何不通報于我,她是出了名的小魔女你們難道不知道嗎?”,荷官滿是委屈的說道:“老板我真的不知道那一個是圣女”,鐘子期瞪了荷官一眼,苦著臉轉(zhuǎn)過頭來說道:“圣女怎么也會到我的地方來啊,還真是給了我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