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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華暮雨

第一百七十二章、入魔至深

西華暮雨 穆晴川 4010 2021-09-07 12:00:00

  鳳鳴山血魔宮密室,密室內(nèi)的血池盛滿了人血,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飄蕩在密室中,心月一個人靜靜的坐在血池之中,渾身藍紫色光芒大盛且黑氣環(huán)繞,北冥珠圍繞在心月的周圍,不停的飛轉(zhuǎn)著,遠處觀看心月,只看到一團黑氣,更是讓人覺得陰森恐怖,血池中的鮮血隨著北冥珠的轉(zhuǎn)動不停的翻涌。

  就在心月閉目修煉的關(guān)鍵時刻,密室的石門被悄無聲息的打開了,石門重達千斤能夠這樣輕松的打開,可見修為也至少達到了皇級,血魔宮密室除了心月進出以外,敢這樣隨意出入的只有魅影,可是這人身著黑衣蒙頭掩面,決然不是魅影。

  這黑衣人借著密室內(nèi)的黑氣悄然而行,在靠近血池之時只見心月雙目緊閉池血翻涌,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心想“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心月你的死期到了”,接著手指一彈將一粒藥丸丟進了血池,又暗自說道:“當(dāng)年就連公孫瓚城主這樣的圣級強者都沒能逃過此毒,今日你也將損命于此毒之下”,血池之中鮮紅的血液立刻變成了暗紅色,可心月依舊在修煉著,只是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此刻身上的光芒比剛才更為強盛,但是環(huán)繞的黑氣卻逐漸的將這藍紫色的光芒掩蓋,只能看見一團人性黑氣。

  這黑衣人望著心月的變換心中一驚,不由的向后退了一步,險些腿腳一軟倒在地上,頃刻間額頭上的汗珠如豆子般滾落,突然這黑衣人嘴角一笑自語道:“我還真是自己在嚇唬自己,這肯定是毒發(fā)的征兆,哈哈……”,立刻臉色一變渾身靈力運起,將一并短劍祭出向著心月刺去。

  短劍刺入黑氣之中卻如泥牛入海沒有了聲響,這黑衣人不斷的催動著短劍但依舊沒有反應(yīng),不由的臉色一驚說道:“不可能,不可能,沒有人能夠抵御此毒”,想要再一次的催動短劍,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黑氣環(huán)繞動彈不得,然而心月卻慢慢的從血池中站了起來,環(huán)繞的黑氣也逐漸散去,只見心月紫衣長袍眉宇輕挑,渾身充斥著冥魔煞氣,一柄短劍靜止在他的面前。

  心月隨手一揮短劍被絲絲黑氣纏繞,瞬間化為了齏粉,這黑衣人法寶被毀一口鮮血噴出,瞪大著雙眼滿是恐懼之色,口中還支支吾吾的不知在說些什么,而噴出的鮮血順著空中散發(fā)的絲絲黑氣飄進了血池之中,心月冷冷的說道:“佛塵,看來你不是我血魔宮的人,以你的修為在我血魔宮潛伏這么久還真是委屈你了,原本以為星輝城會拉攏腐蝕我血影宮的人,沒想到竟然派出了你這樣的高手前來,星輝城還真是看得起我”。

  忽然這黑衣人渾身抖動空中支吾著,心月手指微動環(huán)繞在黑衣人身上的黑氣如鋼絲般收緊,鮮血立刻順著絲絲黑氣飄向血池,心月又說道:“只可惜佛塵之毒已奈我不得,你就隨著你想說的解釋一同泯滅吧!”,說著五指轉(zhuǎn)動黑衣人渾身血如泉涌,鮮血沿著黑氣全部的飄向血池,心月接著右手一揮石臺上的杯子飄起,接滿一杯飄落的鮮血以后回到了心月手中,此刻的黑衣人已成為了一具獻血抽干的干尸,心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鮮血,看著地上的干尸衣袖揮動瞬間干尸化為飛灰飄散而去。

  血魔宮大殿之中,燕嬌嬌匆忙的趕來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匯報,只見大殿之中空無一人,隨即向大殿門口的守衛(wèi)弟子問道:“可知宮主去了哪里?”,守衛(wèi)弟子說道:“回燕左使,宮主這幾天都在閉關(guān)修煉”,燕嬌嬌立刻想到了密室,也顧不得回應(yīng)守衛(wèi)的弟子轉(zhuǎn)身向密室跑去,來到密室的門口久久不見心月出來,又不敢進入密室只得焦急的在石門外踱來踱去。

  許久過后燕嬌嬌終不見心月出來只好前去找魅影,燕嬌嬌見到魅影說道:“稟護法,屬下剛剛得到一重要消息本想前去稟告宮主,可宮主閉關(guān)未出只好前來向您先行匯報”,魅影心中疑惑的問道:“是什么消息如此重要?”,燕嬌嬌將忘川河岸所發(fā)生的事情向魅影講述了一遍,魅影皺著眉頭沉默了片刻說道:“幽冥殿最終還是背叛了魔宗,即便是他們與我們血魔宮為敵,這各圖所業(yè)也無可厚非,可他們竟然投靠了星輝城甘愿做他們的鷹犬,這真是我魔宗的恥辱”。

  燕嬌嬌問道:“那音譜殘卷之事此刻是否要向?qū)m主匯報?”,魅影長出了口氣說道:“我去密室向?qū)m主匯報吧,你先回去令血魔宮弟子加強戒備以防不測”,燕嬌嬌告退后,魅影來到密室門前緩慢的推開石門,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魅影進來之后看到滿身煞氣的心月,端著杯子喝了一口鮮血,心中便是一陣心疼,曾幾何時血影宮活潑的天之驕女,變成了如今冰冷嗜血的血魔宮主,心月的經(jīng)歷和心中的痛苦魅影最清楚不過,。

  魅影有些哽咽的上前說道:“小月剛燕嬌嬌來報,說忘川河岸發(fā)現(xiàn)了音譜殘卷,并且傳聞音譜殘卷和北冥珠有著某種聯(lián)系”,心月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緩緩的站起來說道:“魅姨說的可是忘川河地宮之中,凌云他們所獲得的音譜殘卷”,魅影一愣本有意避開凌云,可是不曾想心月竟然已經(jīng)知曉了此事,但她心里也清楚這絕對不是燕嬌嬌告訴心月的。

  魅影回過神來小心的說道:“是的,不知小月怎會知道此事”,心月冷笑一聲說道:“星輝城的探子遍布江湖,恐怕這些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說完看了一眼那飄落的灰塵,魅影也隨之看了過去,隱約的可以感受到一股生人之氣,驚奇的問道:“這是?”,心月說道:“這是星輝城潛伏在我血魔宮臥底的尸灰”。

  魅影心中一驚沒想到星輝城竟然滲透至此,對心月的行為也不便多說什么,音譜殘卷之事又有凌云牽涉其中更是不敢多言,怕引起心月的波動只好稍作停頓之后接著說道:“另外燕嬌嬌還提到,幽冥殿也背叛了魔宗投靠了星輝城”,心月眼中立刻閃過一絲寒光說道:“冥王老鬼還真是口蜜腹劍,表面上對我們是恭恭敬敬,暗地里卻早已投奔了敵營,看來沒有同仇敵愾便不會有鐵板之盟”,心月一個轉(zhuǎn)身出了密室說道:“看來是時候了,明日我們前往東北荒漠”。

  魅影看著滿身殺氣離開的心月,說道:“東北荒漠乃是玉泉河天陰教的所在,心月這是……”,魅影感覺到不光是血魔宮要變天了,恐怕整個江湖也要再起風(fēng)雨,隨后來到了鳳鳴山后山天青老人居住的青葉殿,天青老人說道:“魅影護法怎么有閑心來我這青葉殿了”,魅影盤膝坐下將天青老人的茶盅斟好茶說道:“自宗門變故以后對天青老人多有怠慢,還請?zhí)烨嗬先艘娬彙薄?p>  天青老人見魅影如此客氣隱約感到有些不對,雖然現(xiàn)在不像血影在時常出入于血影宮之中,但心月繼任宮主一來依然恭敬待之,奉自己為長老凡所建言無不采納,說道:“魅影護法嚴重了,老朽承蒙血影宮知遇,小主待我昔如依舊,你這么說起不讓老朽無地自容了”,魅影微微一笑說道:“天青老人乃我血魔宮智囊理應(yīng)如此,現(xiàn)如今宮主要開拔于東北荒漠,不知老人可有何看法”。

  天青老人心中一驚問道:“不知小主現(xiàn)在受北冥珠侵襲如何,修為可還如常?”,魅影臉色深沉說道:“嗜血殺戮性如冰霜,其修為已不是我所能感知”,天青老人嘆了口氣道:“心性如此仍不失理智,也算幸運之致,連魅影護法都無法感知的修為怕是依然到了圣級后期,如今又遇魔宗內(nèi)部叛變,此刻前往東北荒漠怕是小主要開啟雄途偉業(yè)了”。

  果然天青老人和自己想的一樣,魅影說道:“天青老人可否前往相助?”,天青老人喝了口茶說道:“現(xiàn)在小主的心思眼界已非我等可以想必,恐怕我去了也只是一個累贅,我還是守候在這鳳鳴山上吧!”,魅影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天青老人既心意已決,我也不便強求”。

  凌云他們離開忘川河岸一路向著血魔宮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偶爾可以看到稀稀落落來往的行人,前方不遠處炊煙裊裊坐落著幾十戶人家,看上去是那么的寧靜與祥和,沒有世間的紛紛擾擾,也沒有權(quán)利欲望的壓迫,只有藍天白云清風(fēng)斜陽,樂琪說道:“沒想到在這荒涼的路途之中還有這樣一個室外小鎮(zhèn),溫世海這就是你所說的三里鎮(zhèn)?”。

  溫世海面露微笑說道:“沒錯這便是我說的那個小鎮(zhèn)三里鎮(zhèn),怎么樣感覺還不錯吧!”,凌云呆呆的望著前方的小鎮(zhèn)說道:“我多想遠離這一切紛爭,像以前一樣生活在這樣純樸和諧的環(huán)境之中”,大家對凌云的感慨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都靜靜的望著眼前的小鎮(zhèn),藍萍兒忽然說道:“這小鎮(zhèn)為何叫三里鎮(zhèn),難道他只有三里嗎”。

  溫世海立刻接過話說道:“可不是嘛,這小鎮(zhèn)的人家?guī)缀跏且蛔峙砰_,剛好有三里的距離”,樂琪和呵呵一笑說道:“這個小鎮(zhèn)還這么有特色啊”,溫世海又說道:“是這個小鎮(zhèn)不光是居住位置奇特,客棧也只是有一間”,幾個人說著不覺得已來到了小鎮(zhèn)的中心,小鎮(zhèn)之上來往的行人也多了許多,也許正是因為這些來往的行人小鎮(zhèn)才這樣排列。

  溫世海指著客棧的招牌說道:“就是這家客?!保柙茊柕溃骸霸趺催@客棧連個名字都沒有”,這時店家笑呵呵的走了過來說道:“我們這樣的小地方還需要什么名字,只要過往的客人知道這是個歇腳的地方就行了”,凌云他們在店家的帶領(lǐng)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不用他們點菜就自己上了幾樣。

  藍萍兒問道:“店家你們怎么不等我們點菜,就自己把菜上來了?”,店家邊放著盤子邊講道:“這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們這樣的小店不比其它地方,什么東西都不較匱乏也只有這幾樣小菜,所以凡是來我們店的客人都是按人數(shù)上菜的”。

  幾人趕了這么長時間的路也都有些餓了,少許進餐之后凌云說道:“這里來來往往的行人想必也是這小鎮(zhèn)反展的根本,看上去也還有些熱鬧的景象”,客棧之內(nèi)原本也不用刻意的去做什么飯菜,所以店家也有一定的閑暇時間,不時的接兩句客人交談的話來打發(fā)無聊的閑暇。

  此刻店家又接上凌云的話說道:“現(xiàn)在不比從前了,來往的行人客商是越來越少,以前我們小鎮(zhèn)可不是什么熱鬧,那可是一篇繁榮”,店家說著滿是自豪的表情,凌云問道:“為何現(xiàn)在變成了這番景象?”。

  店家長嘆一聲說道:“這還要從十年前星輝城的那場大戰(zhàn)說起,自從玄魔兩宗決裂以后,相互通商交往是越來越少了,即便如此我們小鎮(zhèn)是方圓百里唯一的小鎮(zhèn)所受影響也不大,就在幾個月前魔宗將萬洛山莊屠滅,來往的行人客商開始銳減,我們也不便成了這番景象,但愿他們能夠就此停戰(zhàn),不然我們的日子可就真的難過了”。

  凌云他們聽的是心中感慨不已,因為自己便是玄魔大戰(zhàn)的當(dāng)事人之一,藍萍兒說道:“澤國江山入戰(zhàn)圖,生民何計樂樵蘇,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所有的戰(zhàn)亂受苦的終是百姓”,而在一旁的其他客人的是笑呵呵的說道:“店家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多愁善感了,你還有心關(guān)心這些事,若是再打起來,你可真的得另尋它計過活了”,說完還呵呵一笑完全不管戰(zhàn)亂帶來的困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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