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面對謝玄卿的質(zhì)疑說道:“這些行尸傷人性命,使其逐漸也變?yōu)樾惺?,你在這里操控行尸乃我親眼所見難道還不是證據(jù)嗎?”,謝玄卿氣的臉色發(fā)紫說道:“你這蠢子真以為你眼睛看見的就是事實的嗎?那只是你心中所想而已,今日不管你怎樣巧舌如簧顛倒黑白,但你毀了我的這些尸體,我絕不會放過你!看我陰司骨笛”,說著再次將手中的笛子祭出。
藍萍兒立刻上前喊道:“前輩可是尸王謝玄卿?”,謝玄卿雖然惱怒但也奇怪的說道:“你怎么知道是我?”,藍萍兒拱手笑道:“普天之下能夠以笛控尸,且又可以施展行尸滅天的,出了尸王謝玄卿還能有誰?”,凌云不解的說道:“尸王謝玄卿是誰?難道就可以這樣奪人魂御人尸”,樂琪上前拉住了凌云說道:“你不要著急,待會兒萍兒姑娘會給你解釋清楚的!”,凌云這才作罷擔(dān)心中仍是憤恨。
謝玄卿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沒想到我謝玄卿隱匿多年,今日在這樣的荒山野嶺之中還有人識得我,說吧你們究竟是什么人”,藍萍兒再次施禮說道:“謝前輩,想必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誤會,不知尸王能否不與我們晚輩一般見識告知我們”,謝玄卿本就對藍萍兒認出自己心生好奇,加之還這么禮遇有加,說道:“你這小姑娘還算是有些見識,看在你的份上就不與你們一般見識,你們說為什么要毀我的這些尸體說我染指生人”。
凌云依舊不相信謝玄卿,將頭轉(zhuǎn)向了一旁,藍萍兒一笑說道:“我們本要前往苗疆,可是到了這里卻遇到這些行尸,并且他們食咬生人,活人被他咬了以后也都會變成行尸,我們一路查看發(fā)現(xiàn)山中的獵戶幾乎都被感染,就連小孩子也沒有幸免于難,我們就一路追蹤而來發(fā)現(xiàn)您在這里御尸,所以就以為是您操控的這些,哪曾想到碰到了尸王”。
謝玄卿點了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還真的是誤會了”,凌云卻一臉嚴肅的說道:“不知您為何會在這里,并且還可以控制這些尸體”,謝玄卿捋了一下頭發(fā)說道:“我乃是從湘西趕尸一路前往亂葬崗進行安葬這些尸體,途徑這里不知是何原因這里有強烈的陰鬼之氣,引得一些行尸發(fā)生了尸變,并且在這里還出現(xiàn)了尸將軍,使得我所趕尸體有些失控,不得已才在這里進行休整”。
凌云現(xiàn)在似乎有點明白了,悄悄的向樂琪問道:“樂琪老師尸王究竟是什么人,他為何要趕這些尸體?”,樂琪說道:“尸王乃是湘西趕尸人,他們一脈單傳,每一代趕尸人都被稱之為尸王,而眼前這位更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奇人,其修為之高是數(shù)十代趕尸人中最為出色的,其為人剛正但獨來獨往,所以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他的名字卻很少有人認得他,沒想到萍兒姑娘竟有這份見識”。
凌云聽后顯得有些尷尬,拱手向前說道:“謝前輩是我莽撞了,還請您責(zé)罰!”,謝玄卿擺了擺手說道:“罷了罷了,小兄弟有一顆正義知心也實屬難得,年紀輕輕便有這番修為,切不可持強自傲行事魯莽”,凌云不好意思的說道:“多謝前輩不計前嫌,凌云自當(dāng)聆聽教誨”。
謝玄卿忽然眉頭一皺說道:“凌云,這個名字聽起來怎么有些耳熟”,凌云也很是詫異,他怎么會聽過自己的名字,說道:“前輩是不是記錯了”,謝玄卿摸著太陽穴說道:“不會記錯的,你們應(yīng)該是星輝城的什么人”,這一說讓凌云他們都震驚了立刻起了戒心。
凌云嚴肅的說道:“沒想到前輩還真的聽說過我,我確實是和星輝城有關(guān)系,不過是被他們通緝!”,凌云說完他們?nèi)硕妓浪赖亩⒅x玄卿看他有什么反應(yīng),謝玄卿對凌云通緝的事沒有絲毫反應(yīng),說道:“星輝城的行事與我無關(guān),我獨來獨往隨性而為,今日能結(jié)識你們這些朋友也算是緣分”。
謝玄卿的態(tài)度讓凌云他們放心了下來,忽然周圍沙沙作響,樂琪喊道:“大家小心是那些行尸”,前來的行尸立刻將他們和這些尸體包圍,并且這些原本站立的尸體受這些行尸的影響,也變得狂暴起來,謝玄卿吹響骨笛,將那些沒有受到影響的行尸聚集在一起,而后試圖操控這些狂暴的行尸,可是這些行尸在聽到笛聲以后,似乎變得痛苦起來行動也失去了規(guī)律。
一聲劇烈的嘶吼,這些掙扎的行尸再一次變得有組織起來,向著凌云他們開始進攻,藍萍兒說道:“我們是中了剛才那些行尸的計了,他這是故意把我們引到這里好一網(wǎng)打盡,他們竟然聰明至此”,凌云這次沒有直接出手而是問道:“謝前輩這些行尸我們該怎么辦?你是否可以控制的住他們”。
謝玄卿搖了搖頭嘆道:“這些行尸受影響太深,已無法在進行驅(qū)趕,能殺就殺了吧,注意一定要對頭顱進行攻擊才有效”,凌云和樂琪都將法寶祭起沖向了圍攻而來的行尸,藍萍兒更是施展流光花蕊,瞬間花瓣飄落,雪花飛舞,劍鋒雷動,行尸倒下了一片,謝玄卿看著他們暗自說道“這幾個果然都是少年才俊,個個修為都如此了得”。
笛聲陣陣空谷悠揚,謝玄卿也已吹動骨笛開始了攻擊,這些行尸經(jīng)過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之后死傷眾多,但依舊沒能咬到凌云他們,那帶頭的行尸一連串的嘶吼,這些進攻的行尸開始了有序的撤退,凌云喝道:“終于找到你了,想跑沒那么容易,看我雷霆冰刺”,說著飛身向帶頭的行尸而去,凝結(jié)的冰刺全部刺了過去,怎料那帶頭的行尸一聲嘶吼迎面接下來冰刺,根根冰刺扎在了帶頭的行尸的身上,這行尸一手劃過,將扎在身上的冰刺全部拂去,完全無視冰刺的攻擊。
“嘶嘶”的叫聲響起,帶頭的行尸望了望凌云,轉(zhuǎn)身帶著其他同伴逃跑了,凌云也是一臉震驚沒敢再進行追擊,四人望著遠去行尸,謝玄卿說道:“剛才那個帶頭的行尸就是尸將軍,怕是世間又要有一場新的浩劫了”,樂琪不解的問道:“前輩為什么這樣說,尸將軍有這么可怕嗎?”。
謝玄卿嘆道:“你們也都看到了,剛才凌云的攻擊對尸將軍幾乎無效,他的修為你們比我更清楚,尸將軍究竟到達了什么程度還不好說”,凌云問道:“這尸將軍是怎么變成的,為何單單出現(xiàn)在這里?”。
謝玄卿說道:“這里乃是上古戰(zhàn)場,戰(zhàn)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本就數(shù)不勝數(shù),后來又有四十萬降卒一夜之間又在這里被坑殺,所以這里就陰氣極重,在數(shù)十天以前不知為何天地間的陰氣突然加重,與這里產(chǎn)生了感應(yīng),我便將一些尸體趕來一探究竟,不料深埋在地下這些降卒怨氣不散突然覺醒,而那怨氣最重的便是尸將軍了,他生前應(yīng)該也是以為名將”。
就在凌云他們都仔細聽謝玄卿在解說之時,那些原本可控的尸體也四散逃竄,藍萍兒喊道:“謝前輩你趕的這些尸體他們都跑了”,謝玄卿啊的一聲回頭望去說道:“哎呀呀我的天??!我怎么把他們給忘了,都是你們問東問西的”,說著吹響骨笛將這些尸體召回,一來這些尸體受到尸將軍的影響,二來不知從什么時候頭已經(jīng)開始了亂跑有的早已跑遠,所以能找回來的也只有了了無幾。
看著三三兩兩的尸體,謝玄卿生氣的說道:“都是因為你們在這里問我,現(xiàn)在好了尸體都不見了,有些是我已經(jīng)收了別人的錢要將尸體趕到亂葬崗的,這下好了尸體不見了我還怎么向別人交代,既然是因為你們那么你們就該幫我把這些尸體找回來”。
凌云他們也都是哭笑不得,堂堂的尸王則么也耍起賴皮了,他們?nèi)讼嗷サ目戳丝绰柫寺柤纾{萍兒說道:“前輩放心既然是因我們而起,我們一定幫你將那些尸體找回來,不知找到之后我們用什么方法將他們帶回來?”,謝玄卿在靈囊中翻找了半天,拿出了幾個鈴鐺沒人發(fā)了一個,隨后由比劃著畫了幾張符,貼在了鈴鐺之上點燃了,說道:“你們?nèi)羰且姷搅四切┦w搖動鈴鐺他們便會跟著你”。
樂琪打了個寒顫心想“讓一大群尸體跟著自己,真是想想都有些恐怖”,在他們都要分頭離開之時,謝玄卿又叫住了大家說道:“我這里有些驅(qū)尸粉,你們涂撒在身上可以暫時的驅(qū)離那些被感染的行尸”,凌云小聲說道:“有這樣的東西你怎么不早說,是不是原本就不想給,后來良心發(fā)現(xiàn)了才拿了出來”,藍萍兒瞪了凌云一眼讓他不要亂說。
四人約定兩個時辰以后在原地匯合,隨即各自向著山林中去了,果然謝玄卿的驅(qū)尸粉很見效,行走了許久都沒有遇到那些感染的行尸,在山林之中那些逃跑的尸體也都是沒有目的的亂跑,當(dāng)他們看到這些尸體搖動鈴鐺,果然就跟著他們來了。
兩個時辰將近凌云他們也都回來了,謝玄卿看著這些找回來的尸體很是欣喜,一遍又一遍的清點著數(shù)目,隨后又吹響骨笛將尸體列好隊,說道:“你們這些家伙真是不讓人省心,死了也不老實還到處亂跑,要是再跑小心我打斷你們的腿”,說著還在一個尸體的腿上踢了兩腳,之后來到了凌云他們跟前說道:“現(xiàn)在你們可以把鈴鐺還我了”,這搞得凌云他們?nèi)艘荒槍擂?,急忙將鈴鐺還了回去。
收好鈴鐺以后,謝玄卿突然向凌云他們拱手彎腰說道:“多謝各位仗義相助幫我找回這些尸體,若是日后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奖M管開口,謝某定當(dāng)全力相助”,樂琪說道:“前輩太客氣了,這就當(dāng)是對我們之前莽撞的賠罪吧”。
忽然凌云單膝跪下拱手說道:“晚輩卻有一事需要前輩幫忙”,如此大禮讓謝玄卿有些慌張的,立刻將凌云扶起說道:“小兄弟你如此大禮我怎么受的起,剛才我已說過只要是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我一定不會推辭”,凌云說道:“懇請前輩能夠和我們一同前往苗疆巫族,以解這行尸之圍”。
謝玄卿皺著眉頭說道:“我一向獨來獨往,從不參與任何宗門勢力的事情,你的這個請求確實讓我為難”,凌云再次誠懇的說道:“與尸將軍交手的情況前輩也很清楚,您是趕尸人我想只有您才能解此之圍”,謝玄卿搖了搖頭說道:“非也,我雖是趕尸人,但尸將軍非圣人不可御,非圣級不可殺,以我的修為拿尸將軍也沒辦法”。
藍萍兒眼珠一轉(zhuǎn)說道:“前輩也不必糾結(jié),我們只是讓您幫助抵御行尸,待行尸之圍過后您就可以離開,這也不算參與苗疆的事情,再說行尸之事和你們趕尸人都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的,無論您怎么說江湖上都會這么認為的”。
謝玄卿想了想說道:“好吧,我答應(yīng)你們,但是我不能保證一定能夠抵御得了這些行尸,并且一旦行尸過后我就會離開,哪怕是巫族被行尸所破”,凌云激動的說道:“只要前輩愿意幫忙,成敗皆在天意”,謝玄卿笑了笑說道:“不知你和苗疆巫族有何淵源,為何這班相助巫族?并且你還是星輝城的通緝犯,這么多的事情匯聚在你一人身上還真讓我有些琢磨不透”。
凌云說道:“前輩不是剛說過,從不參與任何宗門勢力的事情,怎么現(xiàn)在有問起我這些了,不會這么快就轉(zhuǎn)了性了”,謝玄卿呵呵一笑說道:“小兄弟果然刁鉆,好好,我不問”,隨后凌云還是將他們同巫族的淵源,向謝玄卿一一講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