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他們在回客棧的路上,藍萍兒收到了暮雨樓的飛鷹傳書,大家心中也都多了一絲擔(dān)憂,默默的等待著藍萍兒查看書信,藍萍兒將鷹放飛以后,打開書信看了之后,臉色只是多了些憂愁,說道:“靈霜來消息說星輝城這段時間雖然戒備森嚴(yán),但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只是血魔宮戒備森嚴(yán),且一直在調(diào)配人員配備法寶,似乎要有什么動作”。
凌云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血魔宮難道是出什么事了,還是心月怎么了”,藍萍兒心情沉重的說道:“從靈霜的來信看,血魔宮不像是出現(xiàn)了什么事情,反倒像在準(zhǔn)備著隨時對星輝城展開進攻,看來心月的修為已是登峰造極了,怕是很難在有所提高,才會做這樣的決定,宗門交戰(zhàn)最終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兩地生活的百姓,只怕是又要生靈涂炭了”。
秦萱萱驚奇的說道:“你們的修為都如此了得,難道就不能阻止他們交戰(zhàn)嗎?”,樂琪無奈的說道:“星輝城和血魔宮之間的仇恨,那是輕易能夠化解的,況且這也是玄宗與魔宗的仇恨,兩者之間的仇恨持續(xù)了千百年,已經(jīng)是不可調(diào)和的了,而我們現(xiàn)在的修為,在星輝城和血魔宮面前,根本不值得一體,不然也不會被星輝城通緝了這么多年,只是這次大戰(zhàn)鑒于現(xiàn)在的星輝城來說,也不完全是壞事”。
秦萱萱突然感覺到自己說話太過唐突了,有些尷尬的吐了吐舌頭說道:“原來這里面的關(guān)系這么復(fù)雜??!”,溫世海說道:“現(xiàn)在的星輝城是不管人間疾苦,它的存在反倒是百姓的一種負(fù)擔(dān),我認(rèn)為血魔宮前來攻打星輝城乃是正義之舉”,溫世海說的是慷慨激昂,有種想要加入血魔宮前來攻打星輝城的感覺。
只是凌云臉色暗淡,突然說道:“不知心月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既然決定前來進攻星輝城,一定是入魔更深才會促使修為提高,我們是不是先去血魔宮?”,凌云說著眼巴巴的看著藍萍兒他們,藍萍兒見凌云如此悲傷,也有些難過的說道:“現(xiàn)在音譜的譜曲不全,我們?nèi)チ藢蜕洗我粯?,幫不上什么忙,反倒會成為血魔宮最先攻擊的敵人,況且前往寂空寺調(diào)查佛塵,也能夠避免星輝城對血魔宮使用佛塵之毒”。
凌云這才恍然大悟,確實解決佛塵的問題,要比前往血魔宮重要的多,但是心中卻依舊憂慮的說道:“若是我們前往寂空寺,不能查明佛塵只是又當(dāng)如何,那時豈不是又將時間浪費了”,樂琪說道:“以莫問天的為人,若是血魔宮真的進攻星輝城,他會讓這些玄宗置身事外嗎?那時我們也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的,屆時在前往血魔宮也不遲,所以我們現(xiàn)在的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前往寂空寺探查佛塵之事,在前往極樂坊修復(fù)曲譜,只是這一切最好都能趕到血魔宮和星輝城大戰(zhàn)之前”。
星輝城司政衙門,淺夏單獨在一個僻靜的院落修煉,幾乎從來不會有人來她這里,淺夏在院落的正堂之中,雙腿盤坐衣服無風(fēng)自鼓,頭發(fā)也跟著飄了起來,按說淺夏在修煉之中是不會有人前來打擾的,但在這正堂之中卻顯得十分噪雜,淺夏的周邊端坐著十幾名男女,看著身上同樣是無風(fēng)鼓起,應(yīng)該是有著一定修為的修士。
只是這些修士向北施了什么術(shù)士動彈不得,滿臉的驚恐也只能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只見淺夏手式不斷的變換,數(shù)道光芒飛出將這數(shù)十人罩住,這些人立刻發(fā)出了慘叫,立刻變得面目猙獰身形扭曲,全身的靈力和精血被淺夏抽了去,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這些人都猶如干尸一樣被抽盡了靈力。
淺夏渾身籠罩著白色光芒,雙眼微閉雙手快速變換,突然一道光芒從頭頂射出,淺夏才睜開了白色火焰般的雙眼,鮮紅的嘴唇撫動,看了一眼周邊的干尸,欣喜而又深沉的說道:“如今終于達到了圣級中期,距離最后也只有一步之遙了,你們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這最后一步,可不是能靠著吸取你們靈力和精血能夠達到的”,說完左手一揮,一道光芒將這些干尸吸起,懸浮在了空中,五指握攏這些個干尸瞬間化成了塵煙。
城主府大殿,莫問天召集了司青虹和玉風(fēng)、墨陽兩位長老,而他身邊的異族同樣也在,莫問天說道:“據(jù)這段時間得到的情報,血魔宮內(nèi)部動作不斷,似乎是要對我星輝城展開進攻,各位對此有何看法?”,司青虹說道:“血魔宮只不過是強弩之末,他一連滅了萬洛山莊、天陰教還有幽冥殿,這又遭遇了行尸大軍,看似勢如破竹,實則已經(jīng)元氣大傷,他們現(xiàn)在動作不斷,定時怕我星輝城乘機對他進行打擊,這才虛張聲勢來迷惑我們,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派出精英部隊,對血魔宮進行致命的打擊”。
玉風(fēng)也感覺司青虹所說很有道理,只是心中仍有顧慮,說道:“副城主所說確有道理,只是血魔宮的魔女宮主,修為高深莫測著實不好對付,而我星輝城內(nèi)這些年兵力也損失不少,其修士中的高手還是有些匱乏,若是沒有絕對的把握還是不要遠(yuǎn)征”,司青虹心中有些憤憤的說道:“玉風(fēng)長老這可不像您一向的作風(fēng)啊!”,玉風(fēng)聽的也有些惱怒說道:“副城主要依據(jù)事實就是論事,若是意氣用事只會將星輝城推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莫問天看二人有所爭執(zhí),說道:“玉風(fēng)長老不要動怒,司副城主也只是想除去大敵”,司青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畢竟玉風(fēng)是星輝城的長老,他一個副城主還是得罪不起長老的,立刻說道:“我也只是發(fā)表一下自己的看法,最終還是需要兩位長老和城主決定的”。
久不聞?wù)碌哪栭L老,原本就是受莫問天脅迫,現(xiàn)又看到司青虹在議事之中,又如市井潑皮一樣,心中也是感慨但也沒有辦法,說道:“老朽就不問政事,對當(dāng)今江湖之事也不甚了解,一切有城主決定就是,若是危機到星輝城的存亡,老朽也一定會全力以赴,絕不會怕死怯戰(zhàn),那么老朽就先行回去,只聽城主決定便是”,說完起身離去了。
莫問天看著離去的墨陽,暗自說道:“這老家伙但真是頑固不化,本想給他個臺階他竟然還托大了起來,星輝城我也執(zhí)掌多年你還不肯向我妥協(xié),看你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隨即臉色一變微笑這說道:“墨陽長老這些年身體不適一直修養(yǎng),近年看長老有所恢復(fù),本想讓墨陽長老來分擔(dān)一些事情,看來墨陽長老還是沒有完全恢復(fù)”。
玉風(fēng)說道:“墨陽這老家伙,修為高深不會有事的,我看是他又在潛心修煉提高修為,不想管這些凡塵俗世”,莫問天也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玉風(fēng)又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對血魔宮作何打算”,墨陽看了一眼身邊的異族,兩人交換了眼神說道:“血魔宮可能真的是在虛張聲勢,但是心月的修為我們還是不得不顧慮,那就按玉風(fēng)長老的意思,敵不動我不動,只是星輝城內(nèi)也要加強守衛(wèi)以防血魔宮的突襲,這段時間還要勞煩玉風(fēng)長老來處理星輝城的事物,我要暫且閉關(guān)些時日,來為血魔宮進攻做準(zhǔn)備”。
凌云他們此刻也已離開了瑪格利城,正在趕往寂空寺的途中,經(jīng)過幾日的行進,終于抵達了寂空寺所在的少陽山附近,這里一片祥和到處香火鼎盛,來往燒香拜佛的人也是絡(luò)繹不絕,與其它地方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凌云好奇的說道:“幾經(jīng)大戰(zhàn)少陽山竟然不受絲毫的影響,星輝城這些年也是頻頻對玄宗各派強加干涉,為何偏偏對寂空寺另眼相待”。
溫世海不假思索的說道:“或許莫問天也是信奉佛法之人,所以才對寂空寺另眼相看”,凌云他們立刻向溫世海投來了異樣的目光,溫世海呵呵一笑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你們不必當(dāng)真”,樂琪輕嘆一聲說道:“寂空寺乃是千年古剎,其底蘊不比星星輝城差,況且江湖之人大多不愿學(xué)習(xí)枯燥無味的佛法,又加上佛門清規(guī)戒律,又與星輝城的律法中有些殺伐之處相悖,很難對寂空寺進行約束,我想這或許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藍萍兒說道:“寂空寺很少參與江湖之事,但畢竟是九大宗門之一,我想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或許是莫問天有什么陰謀”,溫世海也是一臉尷尬的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是直接去前往寂空寺呢?還是怎么樣?”,凌云說道:“我們畢竟是星輝城的通緝?nèi)藛T,這樣大搖大擺的前往寂空寺恐怕不妥,雖說寂空寺一向不聞江湖世事,但他仍是玄宗門派,依舊是支持星輝城的,不敢保證這里不會有通緝令”。
秦萱萱左看右看的說道:“你們看這里的人都在燒香拜佛,我們何不也作為信徒前去寂空寺燒香拜佛呢?”,凌云他們都相互的看了一眼,開始喬裝成少陽山腳百姓的模樣,前去寂空寺,沿著大道沒走多久,果然看到了凌云和溫世海的通緝令,溫世海苦笑道:“星輝城還真是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
來到少陽山下一條寬廣的石階直通山頂,兩邊護欄的上的獅子顯得莊嚴(yán)肅穆,如此高的臺階竟也是人流涌動,看來寂空寺的香火是非常旺盛,凌云他們也是順著臺階跟隨著人群一路向上,順利的進入了寂空寺。
寂空寺的大雄寶殿,一尊鎏金佛像坐落在大殿之中,旁邊還有一位抽簽解說的小師傅,藍萍兒說道:“看來我應(yīng)該去拜一拜佛,來保佑暮雨樓生意興隆”,說著取了香上前跪拜,上完香之后藍萍兒又抽了支簽,問道:“小師傅此簽何解?”,小師傅借過簽以后說道:“不知施主要求什么?”,藍萍兒笑了一下說道:“求財”。
小師傅略有歉意地說道:“施主是第一次來我們寂空寺禮佛吧!我們寂空寺只求平安吉兇,不問錢財姻緣”,藍萍兒也意外的說道:“哦,那此簽作吉兇怎么講”,小師傅說道:“此簽為中下簽,吉兇皆在一念之間,一切全憑施主自己決定”,藍萍兒不屑的說道:“小師傅這么說似乎有點太牽強了,若是我知如何決定,何須前來拜佛求簽”。
小師傅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我只是依簽所說,是非皆有因果,此乃循環(huán)絕非一支簽可以說明的”,藍萍兒也回禮說道:“佛門所講種什么因得什么果,看來這一切都是定數(shù),求簽也是虛看夢幻泡影”,小師傅再次雙手合十念道:“阿彌陀佛”。
片刻之后藍萍兒說道:“既然因果循環(huán),不知我們可否拜見方丈,也算我們前來種下佛因”,小師傅行禮說道:“施主既是前來拜見方丈,又為何偏偏故作燒香禮佛”,藍萍兒心中一驚暗自說道:“這小師傅果然厲害,看來是早就知道我們是有事而來,不是前來拜佛求簽的”,說道:“小師傅都已明了,那我們是否可以拜見方丈呢?”。
小師傅說道:“方丈清修悟禪多年從不與外人相見,你們要拜見方丈恐怕不能如愿,還是請回吧!”,藍萍兒看想要光明正大的前去拜訪方丈是不可能了,只好施禮告退。
退回以后藍萍兒說道:“想要拜見方丈是不可能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做打算”,凌云雖心有不甘,但也不好在寂空寺大鬧,只得跟藍萍兒先行回去,出了寂空寺凌云問道:“萍兒姑娘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藍萍兒眼珠一轉(zhuǎn)說道:“既然正大光明的去不了,那我們也只好夜間去拜訪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