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每個人都已是微醺,小五他們也都率先回去,整理明日所需的東西了,這時玉小珍搖晃的站起來說道:“我喝的實在是不行了,你們慢慢喝我先去回房間睡覺了”,說著一搖三晃的離開了,待玉小珍離開以后,此刻客廳之中只剩下了凌云他們和藍(lán)萍兒、冷靈霜、胡一仙。
冷靈霜說道:“萍兒姑娘要不要去看著玉小珍?萬一她向星輝城通風(fēng)報信怎么辦?”,凌云站了起來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暫且離開暮雨樓,找個地方躲避一下,也免得帶來更多的麻煩!”,藍(lán)萍兒胸有成竹的說道:“我們這一次來沒有刻意的回避玉小珍,就是讓她明白即使她去通風(fēng)報信,在暮雨樓內(nèi)星輝城也難以奈何我們,況且現(xiàn)在血魔宮已經(jīng)開始籌備攻打星輝城,他們那還有精力來和我們躲貓貓”。
胡一仙有些不解的問道:“不是說血魔宮在虛張聲勢嗎?他們又怎么會真的進(jìn)攻星輝城呢?”,冷靈霜說道:“距我們所了解的情況,星輝城似乎是有什么事發(fā)生,暫時絕不會主動去攻打血魔宮,但是血魔宮那邊的情況就不太了解了,可我總覺得血魔宮不會是虛張聲勢”,凌云說道:“以我對心月的了解,即使血魔宮有什么難處,他也絕不會如此聲張,恐怕是真的打算進(jìn)攻星輝城了”。
胡一仙這才明白過來,說道:“你們是說玉小珍她在說謊”,藍(lán)萍兒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他故意這么說無非是想讓我們放心,在暮雨樓多住些時日,以便讓星輝城能夠更好的找機(jī)會前來,我想她此刻一定離開了暮雨樓報信去了”。
冷靈霜有些驚慌的說道:“萍兒姑娘那你們趕快想辦法躲一躲??!”,藍(lán)萍兒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剛才已經(jīng)說過,星輝城沒有精力來和我們躲貓貓,所以今晚星輝城的人定然不會前來”,樂琪擔(dān)憂的說道:“這會不會太過危險了?萬一星輝城不按常理出牌,我們在這里可就真連累了暮雨樓”,藍(lán)萍兒依舊自信的說道:“你們放心便是,如若他們真的前來我們還有最后的密道”。
溫世海突然一愣說道:“不知道陸兄現(xiàn)在回星輝城沒有,這些年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若是能夠和陸兄聯(lián)系上,就可以得到星輝城可靠的消息了”,冷靈霜說道:“據(jù)說陸少杰被調(diào)任軍中,這些年一直在隨著軍隊的布防來回遷移,所以要和他聯(lián)系也并非易事”,溫世海自嘆一聲說道:“算了,這些年沖突不斷,或許不就還會有大戰(zhàn),但愿陸兄能夠一切平安就好”。
暮雨樓外正如藍(lán)萍兒所說,玉小珍穿著一身斗篷衣,四處觀望著向著司政衙門的方向走去,來到司政衙門門口將一塊令牌,遞給了守門的衛(wèi)兵,這衛(wèi)兵看到令牌立刻對玉小珍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稍等我這就去通報”,玉小珍在司政衙門外,左右的觀望顯得十分焦急,還不時的拉一拉斗篷,生怕被別人看見自己的樣子。
片刻之后衛(wèi)兵回來,將玉小珍帶入了司政衙門大堂,此刻司青虹正坐在大堂之上,玉小珍上前說道:“見過司副城主”,司青虹看了一眼這樣打扮的玉小珍,說道:“說吧!你這么晚了還來司政衙門見我,有什么特別重要的事?”。
玉小珍摘下斗篷說道:“我此次前來是像副城主稟報,凌云和溫世海此刻就在暮雨樓內(nèi),并且他們還都喝了酒怕是也有些酒醉”,司青虹聽了嗖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你是說凌云他們在暮雨樓!”,玉小珍被嚇了一跳看著司青虹說道:“是的,此刻他們應(yīng)該都已喝醉”。
司青虹眼睛一瞇說道:“來人立刻集結(jié)人馬前往暮雨樓”,在手下的衛(wèi)兵得令而去時,司青虹突然又將衛(wèi)兵喊住,說道:“等一下,先不要集結(jié)!”,玉小珍不解的問道:“副城主您這是為何?”,司青虹想了一下說道:“幾次前往暮雨樓捉拿凌云,都是無功而返,暮雨樓是不是有什么密道?若是這一次再無功而返,恐怕在城主那里也不好交代,還是先觀察一下派人監(jiān)視著,以免打草驚蛇,你也觀察著他們的動向,摸清楚他們要做什么,隨時向我匯報”。
玉小珍說道:“我明白了,奴家告退!”,玉小珍離開以后,司青虹呆呆的望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自語道:“玉小珍這優(yōu)美的身段,看起來也有那么幾分感覺,若是將她納為小妾也還不錯”。
次日一大早冷靈霜就來到藍(lán)萍兒的房間,說道:“萍兒姑娘不好了,暮雨樓周邊似乎有許多暗哨在監(jiān)視著我們,看來是星輝城已經(jīng)知道凌云他們在這里了”,藍(lán)萍兒起身說道:“看來她昨晚還是去通風(fēng)報信了,不過這樣也好,星輝城既然沒有對暮雨樓進(jìn)行搜查,那就說明他們還有些忌諱,再等我們出去,你去通知凌云和溫世海,讓他們兩個不要離開后院”。
冷靈霜說道:“可是外面那些暗哨怎么辦?”,藍(lán)萍兒一笑說道:“他們喜歡盯著就讓他們盯著就好了,只要他們兩個不出去自然不會有事,其他人又不在通緝范圍”,冷靈霜又匆忙的離開去通知凌云和溫世海,就這樣一連三天凌云和溫世海都沒有出暮雨樓后院一步。
而這三天之中藍(lán)萍兒整日的將冷凌霜叫入房中研究音譜,皇天不負(fù)有心人,終于他們修復(fù)了一處殘缺,藍(lán)萍兒立刻將凌云找來試著彈奏,他們一遍又一遍的聽著琴聲,藍(lán)萍兒說道:“不錯就是這個音調(diào),這曲譜的音律果然精妙”,凌云彈奏完畢激動的說道:“萍兒姑娘音譜修復(fù)完了嗎?”,藍(lán)萍兒原本興奮的表情也隨之暗淡了下來,說道:“還沒有,曲譜上一共有三處殘缺,這三天我和靈霜也只是修復(fù)了一處”。
凌云依舊激動的說道:“這么說豈不是再有幾天的時間,就可以修復(fù)完了”,藍(lán)萍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簡單,余下的這兩處殘缺,我短時間內(nèi)也無法修復(fù),怕是要求助我的師姐了,你們也準(zhǔn)備一下明日我們就啟程前往極樂坊”。
夜半時分冷靈霜依舊在藍(lán)萍兒的房間內(nèi),藍(lán)萍兒說道:“明日我們就要出發(fā)前往極樂坊,我們這一次離開時間可能會比上一次還長,我想暮雨樓以后就交給你了,只是我擔(dān)心的是在我們離開以后,若是血魔宮與星輝城大戰(zhàn)爆發(fā),你就帶著暮雨樓的人前往極樂坊,這是前去極樂坊的路線圖你好生保管”。
冷靈霜不舍的說道:“萍兒姑娘我怎么能夠擔(dān)得起暮雨樓啊,我們……”,藍(lán)萍兒打斷了冷靈霜的話,說道:“靈霜你不要再說了,你心里所想我都明白,星輝城這個樣子即便是沒有血魔宮,暮雨樓也很難繼續(xù)經(jīng)營,所以在我離開以后,你和一仙就要開始籌備前往極樂坊,最遲也要在半年內(nèi)搬離,或許在此期間我還會回來”。
房間外不知何時玉小珍已經(jīng)站在了外面,將藍(lán)萍兒和冷靈霜的對話聽的真真切切,在得知凌云他們明日就要離開,玉小珍再次連夜趕往司政衙門向司青虹匯報。
在得到玉小珍的消息以后,司青虹連夜就將所有的城門嚴(yán)守,另外暮雨樓外圍更是暗哨遍布衛(wèi)隊潛伏,一早司青虹望著升起裊裊炊煙的暮雨樓,說道:“就算是你們有密道,我還不信你們能夠挖到星輝城以外,今日我重兵把守看你們怎么離開!”。
一早冷靈霜就將外面的情況向藍(lán)萍兒說明,凌云他們?nèi)允且蝗缤5拇粼诤笤?,這讓玉小珍心中一驚,以為藍(lán)萍兒他們臨時改變了決定,玉小珍則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不時的到后院看看,直至正午過后,暮雨樓內(nèi)的客人來來往往,凌云他們才一身客商的打扮從后院出來,玉小珍看到這才恍然大悟,想要向司青虹稟報已然是來不及了。
凌云他們跟隨著吃完飯離開的客商一同離開了暮雨樓,玉小珍則是站在門口,向著司青虹所在的方向擠眉弄眼,這時冷靈霜來到了門口,說道:“玉姑娘你在門口站著做什么?”,玉小珍心中一驚,頭上立刻流出了汗珠,慌忙的說道:“沒,沒什么,我只是看一下萍兒姑娘他們”,冷靈霜淡淡的說道:“萍兒姑娘說了不讓我們想送,若是被她看到等下次回來又要責(zé)備我們了”。
玉小珍也故作鎮(zhèn)靜的說道:“靈霜你就是不懂得變通,萍兒姑娘說不讓我們想送,我們就真的不送了嗎?我們前來相送萍兒姑娘心里其實還是高興的”,冷靈霜眼珠子一轉(zhuǎn),像是開了竅向著藍(lán)萍兒離開的方向看去,說道:“玉姑娘還是你想的透徹,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些,一仙、小五他們豈不是又要埋怨我”。
玉小珍得意的說道:“我也不是說你,人情世故你是應(yīng)該多學(xué)學(xué),我也只是和你提個醒,你也別往心里去”,冷靈霜嘴巴一歪說道:“恩——你說的也對,這個我是應(yīng)該和你學(xué)學(xué)”,兩人在門口說了一會兒才會暮雨樓。
在暮雨樓外守著的司青虹始終沒有看到凌云他們,只看到玉小珍在那里擠眉弄眼的,剛開始司青虹看著玉小珍向旁邊的人說道:“這暮雨樓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是這么勾人”,旁邊的人也迎合著說道:“副城主說的是,暮雨樓可是咱們星輝城最豪華的酒樓,并且號稱歌舞雙絕,就是暮雨樓的姑娘只是唱唱歌、跳跳舞”。
司青虹呵呵一笑,在旁邊這人的頭上打了一巴掌說道:“你小子像什么呢?有這好事還輪得到你嗎?”,旁邊這人滿臉淫笑的說道:“我也只是想想,有這好事當(dāng)認(rèn)識副城主的了”,司青虹笑了笑說道:“玉小珍這樣的美人兒就是夠味兒,看的我現(xiàn)在心里都是癢癢的了”,司青虹的話是引得旁邊的人一陣淫笑。
許久過后,直到冷靈霜和玉小珍回暮雨樓去,也依然沒有看到凌云他們的影子,司青虹心中有些著急了說道:“問一下所有的暗哨,怎么現(xiàn)在還不見凌云他們的蹤影?有沒有從其他地方離開?”,片刻之后接到反饋都沒有看到異常的人員,司青虹摸著下巴說道:“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還沒有離開,想等到天黑之時在悄悄出城?”。
司青虹思考著突然說道:“不好,他們有可能混在這些來往的客商中離開了,傳令下去讓所有的城門盤查每一個過往客商”,司青虹的話剛說完就有暗哨來報,說道:“稟副城主,在南城門外發(fā)現(xiàn)有五個客商,脫離了官道單獨向正南方向的山路走去,其速度之快,不想是普通的商人,反而像有著一定修為的修士”。
司青虹心中一驚說道:“那一定是凌云他們,快派人攔截!”,手下的士兵立刻向南城門趕去,司青虹也一同跟了過去,到了南城門以后凌云他們早已不見了蹤影,司青虹對著守城的士兵呵斥道:“向正南方離去的五個客商呢?”。
守城的士兵一臉迷茫的說道:“我們也不太清楚,城內(nèi)的客商來自于四面八方,出了城以后向哪里去的都有,所以我們也就沒太注意”,司青虹氣急敗壞的罵道:“飯桶,都是一群飯桶,你們這些守城的士兵,是不是客商都檢查不出來留你們何用”。
守城的士兵嚇得面色慘白,立刻跪了下來求饒道:“小的知錯還請副城主饒命,還請副城主饒命”,司青虹看了一眼袖子一揮離開了,說道:“失察瀆職,殺!”,沒走多遠(yuǎn)就聽到兩聲慘叫,守城的兩名士兵被直接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