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過后,凌云說道:“我明日就前往星輝城,與淺夏做個了結奪回北冥珠”,一旁的彭衡也跟著說道:“算我一個,就算是死我也要讓淺夏付出代價”,突然藍萍兒呵斥道:“你們能不能冷靜一點,以我們現(xiàn)在的實力,拿什么和淺夏抗衡,這才過了幾天難道你們就忘了魅影護法是為什么死的嗎?他還不是為了保護好我們”。
凌云心有不甘的說道:“可是我總不能就這樣,看著心月一天天的惡化無動于衷啊,這個仇我一定要報!”,藍萍兒終于爆發(fā)了,喝道:“去??!你現(xiàn)在就去!拉著大家一起去和你陪葬,你要報仇,難道我暮雨樓的仇就不是仇嗎?你看看你現(xiàn)在是一個什么樣子,有什么資格去報仇,難道報仇就只是用嘴說一說嗎”,說完藍萍兒坐在了凳子上默默的流下了眼淚,不只是為凌云還是為暮雨樓死去的姐妹。
大家也都被藍萍兒的呵斥給震驚了,雖然心月此刻身負重傷沒有了意識,但暮雨樓為此所付出的犧牲也是有目共睹的,此刻藍萍兒的心情恐怕比凌云更加難過,凌云望著藍萍兒心中愧疚不已,不知該說些什么,而彭衡更是低下了頭默不作聲。
大家在這種尷尬的氣氛下,靜靜的度過了片刻,之后虞婷說道:“星輝城的所謂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的,可能只是現(xiàn)在提前了一點到來,我們現(xiàn)在共同的敵人是星輝城,應當一起商議一個對策才是”,樂琪為了緩解此刻的氛圍說道:“司青虹此次失敗而回,星輝城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還是早做打算為好,凌云的心情我們也能理解,目前最重要的是商討好,如何應對星輝城和淺夏”。
凌云心里清楚樂琪這是為自己解圍,輕聲對藍萍兒說道:“萍兒姑娘,是我太沖動了,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還請你責罰”,藍萍兒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有什么責罰的,我只希望你們能夠盡快的提升實力,以便有能力與淺夏一戰(zhàn),而不是一時沖動枉送性命”,凌云和彭衡也都點了點頭。
這時鐘子期和曾立走了過來,看到藍萍兒他們都已基本恢復,鐘子期說道:“你們在說什么?遠遠的竟能聽到小師妹的聲音”,藍萍兒面容尷尬的說道:“沒什么?我們只是在商討下一步的打算,不知鐘師兄和曾師侄有什么見解”,鐘子期長嘆了一聲說道:“根據(jù)你們所說的情況,和我在四山門周邊所檢查的情況來看,確實江湖之中顯得蕭條了許多,就連四山門周圍都受到了影響,不知這星輝城會作何打算,恐怕它的下一個目標就是我們了”。
樂琪說道:“淺夏能夠蟄伏這么多年,可見城府之深,如今她以真面目示人,說明一切的時機對他來說都已經(jīng)成熟,況且她的所圖之大,定會視四山門為眼中釘,除之而后快”,溫世海點了點頭也說道:“如今星輝城百廢待興,各宗門又傷亡慘重,江湖局勢已在短時間內(nèi)不可逆轉,有沒有可能淺夏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對四山門采取行動,而是進行規(guī)整星輝城收拾江湖殘局”。
凌云也有此想法,說道:“世海你所說的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淺夏是一個雷厲風行之人,這點我想你我都應該很清楚,所以我認為即使這樣,淺夏也不會放任四山門不管的,除非真的是星輝城暫時無力而為”,藍萍兒說道:“既然有這樣的風險,我們就要做好完全的準備,目前我們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的創(chuàng)傷”。
四山門外,司青虹敗落一路逃跑,對鐘子期起初的窮追猛打仍然心有余悸,看著所剩寥寥的侍衛(wèi),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氣急的說道:“四山門!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們,如今任務失敗傷亡有如此慘重,真不知道到了星輝城,怎么向淺夏城主交代”,但說歸說,向著星輝城方向的行進,則是一刻也不敢耽誤,越是接近星輝城司青虹的心情,就變得越是忐忑不安,一度停下不敢再向星輝城前進。
其中的一個侍衛(wèi)頭領說道:“副城主大人,眼看就要到星輝城了,我們?yōu)楹卧谶@里駐扎,這些受傷的弟兄若不及時的醫(yī)治,恐怕就會丟了性命,還請副城主下令開拔”,司青虹何嘗不想挽救這些侍衛(wèi),可是如今不知如何向淺夏交代,心中正是煩亂,怒喝道:“我何嘗不知道這些,還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原本建議的提醒,卻被司青虹一頓訓斥,這個侍衛(wèi)頭領心中也甚是惱怒,緊緊的咬著牙瞪了司青虹兩眼,便氣沖沖的回去照顧傷員了,司青虹看著看著這些急需救治的傷員,和滿是怨氣的侍衛(wèi),怕再這樣拖下去發(fā)生變故,況且這樣拖延也不能改變失敗的事實,相反只會讓淺夏更加惱怒,終于還是硬著頭皮下令前往了星輝城。
城主府內(nèi),殘垣斷壁依舊隨處可見,人員的傷亡也讓城主府顯得冷清了許多,司青虹來到城主府大殿面見淺夏,可淺夏并沒有在大殿之中,而是在城主府后院的一個小別院內(nèi),司青虹見到淺夏以后忐忑的站在了一旁,淺夏淡淡的問道:“事情辦的怎么樣?藍萍兒、凌云他們可都擒獲?”,司青虹立刻額頭上滲出了汗珠,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回城主,屬下無能這次任務沒有成功,藍萍兒和凌云他們沒能擒獲一人,不過這都是因為血影宮的一隊人員突然阻攔,和追至四山門時四山門的弟子突然前來支援,我愿再次率領大軍進行清剿四山門”。
淺夏突然發(fā)怒的喝道:“夠了!我一再告誡你不要窮追,你為何還要追至四山門前,竟然還大言不慚的說,四山門的弟子前來支援,難道他們就站在那里等你宰割嗎?你說這一次任務失敗你們傷亡了多少!”,司青虹低著頭小聲說道:“傷亡了一半以上”,淺夏一聽“啪”的一聲拍在椅子上站了起來,說道:“一半以上,就這你還有臉請求,再次率領大軍清剿四山門?難道你想讓星輝城的這些士兵,都葬送在你的手里嗎”。
司青虹心中一驚,立刻單膝跪下說道:“城主息怒屬下絕無此意,此次任務失敗還請城主開恩,繞過我這一次”,突然淺夏再次感到心神不定,體內(nèi)的靈力和冥魔煞氣亂竄,險些跌倒在地,立刻強忍著坐了下來,雖然現(xiàn)在淺夏與北冥珠已經(jīng)融合,但是所吸收的力量仍然極為不穩(wěn)定,若是這些被司青虹看出來,一旦傳揚出去,恐怕會威脅到淺夏多年以來所開拓的局面,甚至還會有冒險者前來搶奪北冥珠。
許久過后淺夏總算是暫時穩(wěn)定了下來,看著司青虹說道:“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念你兢兢業(yè)業(yè)為星輝城多年,這一次就暫且免去對你的處罰,眼下星輝城的殘局還待收拾,你還是會同飛影將軍將這些殘局收拾好再說吧!軍隊上的事物一切都交由飛影將軍負責而玄宗之事和星輝城政務就有你來打理,你立刻退下去辦差吧!”。
在司青虹離開以后,淺夏立刻開始調(diào)息穩(wěn)固心神,疏導體內(nèi)的兩股力量,暗自說道:“心月當年,是怎么將北冥珠的力,量融合運用的,為何此刻這股力量在我體內(nèi)不能完全的融合,反而還有對持的現(xiàn)象”,帶著諸多的疑問,淺夏慢慢的將這股力量暫時疏導,隨即對門外的守衛(wèi)說道:“從即日起任何人不要來打攪我,一切事情由司副城主和飛影將軍自行定奪”,淺夏交代完以后便急急忙忙前去閉關修煉了。
司青虹回到司政衙門以后,總算是松了口氣,立刻差人將飛影將軍請來,說道:“這次請飛影將軍前來,主要是傳達一下,淺夏城主的部署要求,按說軍中之事還輪不到我操心,但是城主的部署,我也不得不說,還請飛影將軍不要見怪……”,司青虹將淺夏的要求傳達完以后,飛影將軍思索了一下說道:“如今星輝城大軍傷亡慘重,可支配的力量不足原來的四分之一,而四大軍團的將軍,也只剩下了我和飛虎軍團的神武將軍了,并且神武將軍還在養(yǎng)傷,所以司副城主行事還需謹慎,不到萬不得已免動干戈”,司青虹這才知道,此刻星輝城也是如此虛弱,瞬間明白淺夏為何會如此憤怒。
與飛影將軍商定完畢之后,司青虹不僅組織人員對星輝城進行了重建,還四處探尋玄宗殘留下來的人員,但最終得道的消息是,烈火堂已經(jīng)返回了黎陽郡,蒼玉宗只剩下了三五個人,而寂空寺則是下落不明不見蹤跡,留在星輝城內(nèi)幫助重建的只有青木派,并且青木派也只是有葉千云和幾十名弟子留了下來,而葉紹峰則是帶領著核心弟子回到了風波谷,這樣的消息讓司青虹是有憤怒又無奈,面對蕭條的景象和人手的短缺,才感受到這副城主并不是那么好當?shù)摹?p> 星輝城外一角,寂空寺的一干僧眾都躲在哪里,覺能方丈說道:“雖然現(xiàn)在大戰(zhàn)已過,但是江湖仍然暗流涌動,如今更是淺夏繼任城主,她竟以莫問天的身份蟄伏多年,絕對是所圖大事之人,日后也絕對會讓我們寂空寺完全聽命于她,現(xiàn)在星輝城百廢待興,正是用人之際,但同樣也是是非之地,所以除了慧靜和其他二十名弟子留下以外,其余的人全部趕回少陽山”。
慧明說道:“方丈還是您回去吧!讓我們留在星輝城,寂空寺不能沒有您啊”,其他的僧眾也紛紛請求覺能回去,只見覺能臉色一變說道:“任何人不得在有異議,否則逐出寂空寺,命你們立刻出發(fā)不得有誤”,慧明無奈只得嘆息一聲,帶領著僧眾悄悄返回,覺能望著遠去的僧眾,心情也輕松了許多,立掌說道:“阿彌陀佛”,為了掩護慧明他們不被發(fā)現(xiàn),此刻覺能帶著慧靜和二十名僧眾也像星輝城而去。
星輝城內(nèi)正在憂愁的司青虹,收到覺能方丈回來的消息,立刻興奮的贏了出來,但剛邁出司政衙門大堂,臉色立刻又沉了下來,輕聲說道:“覺能這老禿驢,為何會現(xiàn)在返回星輝城,難道他們是想,趁星輝城虛弱之時進行反攻”,此時也容不得司青虹細想,覺能帶領著僧眾已經(jīng)來到了司政衙門。
司青虹象征性的笑著迎了過來說道:“覺能方丈您怎么來了?如今星輝城殘破不堪,到處都需要修建,無論是人力和財力都很緊張,覺能方丈此刻前來難道是來支援星輝城的”,覺能聽的出司青虹這是在故意試探他,微微一笑立掌說道:“阿彌陀佛,司副城主果然目光犀利,一眼便被你看出來了,我等正是前來支援星輝城重建”,司青虹心中更是詫異,說道:“覺能方丈這么說,可是讓我們有些受寵若驚啊,您也別嫌我說的不中聽,只是寂空寺向來很少涉足江湖之事,這次方丈親自率領僧眾前來,確實讓我感到驚喜和意外,所以這才多問了兩句”。
覺能面帶微笑,一手立掌一手轉動手珠,心想“我若是不前來示好,怕是星輝城以后要將我寂空寺踏平,這也只不過是為了委曲求全的無奈之舉”,說道:“玄宗本就是同氣連枝,只是我寂空寺參禪悟道,所以一向很少涉足江湖之事,如今經(jīng)歷大戰(zhàn),星輝城也正是需要人力之時,我寂空寺若是再不來,那可就真的是食古不化了,再說修葺星輝城,也是行善之舉,對于我佛門中人來說,也算一種修行”。
司青虹眼珠一轉,暗自說道:“原來這老禿驢是來向我星輝城示好了,大戰(zhàn)之后魔宗全然被滅,淺夏城主統(tǒng)一江湖是勢在必行,他的倒是想的蠻超前的,不過也好星輝城此刻正是需要人的時候”,隨即又說道:“那我就代表星輝城先謝過覺能方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