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傾也帶了些故意的成分,他故作親昵,撫摸著葉顏染的長發(fā),摟著她的纖腰,而且更過分的是,紅唇對貼,雖然這也是攝影師的意思。
“好的,好的,保持這個姿態(tài)!”葉顏染懷疑攝影師就是因為剛才的事,所以心有芥蒂。
況且就在云城這個地方,誰不知道程大少和葉顏染之前是那種關(guān)系。
而這一幕更是刺激的的程江華牙齒欲裂。
“好玩嗎?”
葉顏染一眼便看穿了顧墨傾小孩子的心性,一個大男人,為什么連這種事情也要計較。
她不知道男人這種生物是有勝負欲的。
程江樺憋著一股子氣兒,扛著劉佳蕓,這個姿勢已經(jīng)不下十分鐘了。
腿肚子都在發(fā)抖,每一次劉佳蕓都說不滿意,還不帶,讓他放下來休息的。
“劉小姐,您先下來看一看成果!”
“我覺得剛才的表現(xiàn)都不滿意,我要再拍幾張!”
程江樺聽著簡直吐血,他到底娶了一個什么奇葩,憑著自己的性子做事兒,哪有葉顏染好,很多事情都會替他著想。
“呸!”
他怎么突然又想起那個賤人,要不是那個賤人,他能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
“老公,你把姿勢擺好,好不好?”
“我已經(jīng)擺的很好了——”
“可是,你這個腰能不能挺直,這么看著就感覺跟個老頭子似的。”
程江樺憋屈,挺直了身子,劉佳蕓坐在肩膀上,屁股扭扭動了一下,程江樺的腰,只聽見咔嚓一聲。
劉佳蕓直接被摔倒在地上,程江樺已經(jīng)痛的說不出話來,冷汗直冒。
“救護車……”
周圍的人不但露出了錯愕的樣子,還沒從剛才的那些反應中緩過神來。
葉顏染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老婆,高興嗎?!?p> “好高興!”
她這個奇葩的表妹,在家里面好歹是小公主的待遇,所謂的喜歡也只不過是占有欲,選擇程江樺更多的也僅僅只不過是因為眾人眼中的名利。
拋開這一切,她誰也不愛。
程江樺這考試痛的連連倒吸冷氣,劉佳蕓被旁邊的工作人員扶了起來,臉上一臉的嫌棄。
“都怪你,怎么這么不中用,拍個婚紗照也能扭到腰。”
這要按照正常的回答方式難道不應該問一句,“老公,你哪里有沒有事。”
而劉佳蕓完全是沒有那個概念。
衛(wèi)琳瑯簡直服了這個女人的腦洞,“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噸位,就要往人家肩膀上坐,這要是肥屁股一下給把人壓死,是不是也要得坐牢啊!”
衛(wèi)琳瑯在一旁還說這風涼話。
劉佳蕓差點就跟衛(wèi)琳瑯撕起來,要不是這個她心煩意亂,怎么會出這檔子事兒!
一定是葉顏染,故意的。故意讓這個女人,來羞辱自己。
“葉顏染,我跟你沒完!”
葉顏染表示自己很無辜,作為一個吃瓜群眾,毫無疑問的被卷進這場風波。
“怎么說話呢,葉顏染也是你能叫的?這么多年的禮儀、尊卑學到狗肚子里去了?”
劉佳蕓氣的徹底跺腳。
渣男對上渣女,這會兒是誰渣了誰還不一定呢!
沒多大一會兒,救護車將人直接給帶進醫(yī)院。
結(jié)果第二天傳來的消息,說是“腰間盤損傷”形勢不可逆。
下午拍攝的古裝,葉顏染總算是知道顧墨傾這個男人的魅力所在。
一生玄色道袍,容顏清俊,眸光冷冽,說有情卻無情。
整個人仿佛一柄出鞘的絕世寶劍,銳利無可匹敵。
少女裹著厚重的白色狐裘,寒夜里,那張蒼白的小臉,仿佛來不住這一股子清冷劍氣,臉頰微紅的喘息著。
什么叫做美如畫。
那張清麗絕倫的面容,雙眸彎彎,笑起來的時候,仿若不知煩惱為何物。
就這樣一種奇異的畫面,卻顯得異常的和諧優(yōu)美。就連在場的工作人員,都不止一次露出驚艷的表情。
衛(wèi)琳瑯看著心情澎湃,那叫一個說不出的激動。
接著便是一身青衣的勁裝,熊背蜂腰,好是撩人。整個人綻放出來的那一股魅力,讓她徹底的心煩意亂。
她身穿一襲粉紅色的長裙,本就生得膚白貌美如玉,杏眼桃腮,一點朱唇,在霜華勾勒下,顯得紅潤,瀲滟如血。
而接下來的畫面,更是一席紫色的長袍,既有著一股君臨天下,還有一種狂妄不羈。顧墨傾那頭漆黑的長發(fā),隨意懶散的束在腦后。讓本來如同刀削一般名利的面容,有一種無法掩飾的邪氣,鋒芒畢露,且又英俊無匹。
葉顏染則是白皙的肌膚干凈無瑕,身上一席紫衣,帶著一種又憂郁,又清純誘惑的眼眸。即便是發(fā)飾簡單,然而卻有一種讓人百看不厭的清純。
至此一天的拍攝總算完結(jié),就連顧墨傾都說這玩意兒簡直跟受刑沒什么區(qū)別。
顧墨傾開車載著幾個人,說是有驚喜。
到底有多驚喜。
“我去,這不是古代的文物嗎?!毙l(wèi)琳瑯掩飾不住的艷羨,這間房子里居然擺放著一件大紅色的嫁衣,上面雕刻著鳳凰,是金絲繡線,在這個時代,幾乎將近絕跡。會一門手藝的人不多,衣服的每一處,都鑲嵌著一顆一顆的東珠,價值連城。
還有一點“鳳冠”,這叫什么,這才叫真正的鳳冠霞帔!
這是風尚大嫁,顧墨傾究竟耗費了多少精力,才能搞出這一套,全手工制作,價值連城,還不是一天兩天可以完成的。
光這件裙子,沒有一個月,絕不可能完工。
衛(wèi)琳瑯連連稱贊。
葉顏染有些驚艷,也有些震撼。
她沒想到顧墨傾居然有這么大的手筆,而且是真心實意?;蛟S,從她答應嫁他的那一刻,他就在一點一點的計劃這一切。
她看到的不只是一件嫁衣,而是滿滿的心意,一個男人用心,去做的一件事情。
上輩子的那個電話,分明就是真心實意,顧墨傾難不成就是沒好意思跟自己告白,借著酒勁兒,跟自己說了句真心話。
原來重新開始便錯了,他竟然是喜歡她的,哪怕再遲鈍,這一刻,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