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夜談
火焰在夜幕中盡情的跳動著,燦爛的火光籠罩在每一個人面龐,點燃了羽衣一族的熱情。
盛情實在是讓人無法拒絕,尤其是滋滋作響滴著油脂的烤肉。
羽衣一族手拉手圍繞著篝火唱起了屬于他們的歌謠,婉轉悠長的歌聲隨著微風向著密林飄去。
“羽衣一族許久沒有舉辦過這種隆重的慶典了?!斌艋痖W耀著真央的臉龐,閃動著光火的黝黑眼瞳彷佛燃燒起來屬于她的火焰。
一旁的陸生能感知到這是戰(zhàn)斗焰火,急忙轉移著話題:“上次是什么時候舉辦的?”
調整著烤肉位置的真央思索了一番說道:“結束千手一族對立的那天晚上?!?p> 這確實是值得慶祝的,陸生在心中感嘆道,千手一族實力的強悍是不用多說,宇智波和羽衣聯(lián)手都沒有戰(zhàn)勝他。
“喂,陸生不要發(fā)呆啊?!闭嫜牒婪诺呐闹募绨?,笑著說道,“快給我講講木葉內(nèi)部的情況?!?p> 扒開肩膀上的手掌,陸生對著女孩好奇的目光說道:“你想要知道哪些事情?”
“都可以?。 睋軇又咎康恼嫜?,無所謂的說道,對于木葉村中的一切她都充滿了新鮮感。
“那就聊聊木葉村中的各種美食?”
準備穩(wěn)固下烤肉架子的真央,抬起拳頭給了他一下,吐槽道:“你這是吃著碗里,還想著鍋里?”
輕易將拳頭攔下來的陸生,笑著從口袋中取出了調料灑在烤肉上,一股濃郁的香味順著油煙裊裊升起。
“木葉的美食,都是這種味道嗎?”真央前傾著身子,將臉龐浸在煙霧旁嗅動著鼻子,眼眸中充滿了陶醉。
“這是我的獨門秘方。”
陸生扒拉著她的額頭,將她傾斜的身子扶正,這樣做是很傷皮膚的。
“那我拿東西和你換?”
目光灼灼的真央第一時間想到了以物換物,隨后氣勢越來越不足,消失在熾熱的風浪中。
她并沒有什么東西能讓陸生看上眼,他是斑的弟子,不缺忍術這類東西,瞄了眼腰間的刀刃和她的差距不大,而且他也不缺錢,隨隨便便跟著斑做幾個委托,錢不就滾滾而來。
一想到過了今晚很難再品嘗到這樣的味道,精神飽滿的真央開始變得低落了起來。
“調料的配方可以送給你!但是...”
“誒!哪有那么多但是,陸生你怎么婆婆媽媽的,有什么快說?!闭嫜胧窒訔壍目戳怂谎郏话褗Z過他手中瓶裝的調料開始在烤肉另一面上涂抹著。
“你到了木葉村后,可不要像早上那樣隨便的襲擊人?!弊旖青咧荒ㄐσ獾年懮?,望著空空如也的瓶子調侃道。
短發(fā)女孩驟然瞇起她的眼睛,故作不善望著他,一番對視后不由笑出聲:“就當作你對我實力的夸獎吧!”
“在木葉可是有許多規(guī)矩的,買東西要給錢,不能隨便打人,在路上行走時要避讓馬車、老年人,還有不能隨便在別人家屋頂上跳躍。”陸生掰著手指,一條一條的對著女孩說道。
“在你眼中,我和林間傳說中的野人沒有任何區(qū)別?”真央丟下轉動的烤肉木棍,臉龐上凝著橙色的寒冰,冰冷的面對著他。
可女孩眼中隱藏的笑意,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陸生接過停止晃動的木棍,旋轉著問道:“同樣在你眼中,我現(xiàn)在是不是和嘮嘮叨叨的老頭子沒有任何區(qū)別?”
寒冰開始消融,真央把雙手伸到背后撐著草地,仰望著閃爍的星辰說道:“陸生你這家伙真是有趣?!?p> “彼此,彼此?!?p> 陸生對著她拱了下手,表示對同道中人的敬佩。
烤肉的香味愈發(fā)的濃烈,真央臉龐上的神情愈發(fā)的淡然,涂上月光的雙唇輕啟道:“你很喜歡她吧?!?p> “?”
氣急的真央順手抓起手掌中雜草,向著裝糊涂的陸生丟去,口中振振有詞:“你談起她時,你的目光是騙不了人的?!?p> 雜草并沒有飄拂很遠,在風的吹拂下全部又回到了真央的身上,給素色的禮服增加了一抹亮色。
陸生強忍著笑意,指著自己眼睛說道:“像這樣嗎?”
真央沒好氣的看了他眼,坐直了身子,伸出手來示意他把烤肉遞過來。
烤肉的表面布滿了碳烤和煙熏的痕跡,滾滾油脂開始在刀刃切割下滲出,拉長著細絲滴落在火堆上發(fā)出“吱”的一聲響。
揮發(fā)的異味糅雜著烤肉的香味在空氣中混合,跟隨著白煙向著夜空飄浮而去。
“來嘗嘗我這塊,還有這塊!”
陸生疲憊的應對著雀躍的真央,一不留神就會突然出現(xiàn)各種形狀的烤肉,只能鼓著腮幫子咬著牙痛并快樂著。
相比較陸生這邊熱鬧的景象,斑這邊顯得嚴肅許多。
“木葉會把羽衣一族拒之門外嗎?”
醉眼朦朧的羽衣潤漲紅著臉頰,打著酒嗝十分憂慮的問道。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問過不下于十遍了?!?p> 斑舉起酒盞,望著能倒影出自己面龐的清酒,一飲而盡淡淡道。
“不是...誰都像你那樣和柱間有那么好的關系。”給自己斟滿酒的羽衣潤,嘟囔著走樣的聲音說道。
遙望著篝火的斑,屈指彈了下酒壇輕聲道:“裝醉可不是一個好習慣。”
“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不喝醉像話嗎?”舉著酒盞的潤,掩蓋著自己的神態(tài)說道。
“柱間的肚量遠超出你的想象。”
從口袋中取出卷軸的斑,輕飄飄地把它投擲到了火海中,輕描淡寫道。
滾動的卷軸在火炭中激起了點點火星,隨后被蜂擁而至的火焰所包圍,燃燒著自己逐漸化為灰燼。
羽衣潤無聲的抽動著嘴角,望著記載著友好協(xié)約的卷軸逐步焚燒殆盡,良久之后說道:“這可是血仇啊。”
“宇智波和千手不就是血仇嗎?”斑斜了他一眼追問道,見他陷入了沉默,“去木葉看看現(xiàn)實會告訴你答案?!?p> 羽衣潤望著載歌載舞的晚會,雙眼逐漸迷離了起來。他當然知曉時代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變,忍族正在退出歷史的舞臺。
可他始終有一種擔憂,多年的廝殺告訴他,把命運交給別人主宰下場往往是十分悲慘的。
對著一旁的斑鄭重的問道:“柱間是值得相信的,可后來人能繼承他的理念嗎?”
面對直指心靈深處的疑問,斑并沒有多說什么目光變得深邃起來,望著前方舉著盤子做著閃避動作的陸生。
收回目光得到答案的羽衣潤嘆了口氣,將最后的酒一飲而盡,說道:“那你還把卷軸丟了進去?!”
“是以前的卷軸?!?
五月的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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