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位小道友被清婉和衛(wèi)勛笑的身體前傾后仰的直不起身子。
“他沒事吧?”清婉轉(zhuǎn)身附耳問到衛(wèi)勛。
“沒事,我估計(jì)他是太久沒見活人,給憋壞了吧?!毙l(wèi)勛異常堅(jiān)定的說道。
清婉聽完立即擠了個笑出來:“小道友,你多大了呀?”
“我啊?可能比你們兩個加起來還大一些吧?!?p> 清婉心里默默的想著,我雖然靈力尚有不足,但是我好歹也是個萬萬年以上的錦鯉??!加上衛(wèi)勛這個紫藤精,你怎么可能比我們多。衛(wèi)勛說的沒錯,這果然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兒。而嘴上卻應(yīng)承著:“是是是,您是最大的。您是頂這個。”清婉邊說邊對著那位小道友豎了個大拇指。
那小道友卻也絲毫不惱不怒,一甩手在身后,笑呵呵的邊走邊說:“不過是一條萬萬年的小錦鯉,再加上個紫藤精,我怎么就不能更高了呢?哈哈哈哈哈哈哈”
留下在風(fēng)中凌亂的清婉和不知所以然的衛(wèi)勛:“這小家伙說啥呢?我咋聽不懂?”
清婉附在衛(wèi)勛耳邊輕輕說道:“他方才所說的話,是我剛剛在心里嘀咕過的,他如何能聽得到?”
卻只見那已經(jīng)越走越遠(yuǎn)的小身影又冒出來了一句:“你心里的話我聽得,怎覺得你聲音低點(diǎn)我便聽不得了?”
“高人吶…”
衛(wèi)勛和清婉托著下巴異口同聲的說。衛(wèi)勛一把拉住清婉:“快快快快跟上他,這一趟如果見不到白澤仙尊的話,咱們也得有個保底的師父啊,可不能真的白來一趟!”
另一邊,那只剛戀愛就失戀了的小鳳凰,正失神的一路北行,心里默默念著剛剛看到的畫面…
“明明說過一樣的話,也見過一樣的婉兒姑娘,可我又是什么時候遇到過她呢?她又為什么要叫著英昭?”
想著想著便到了那殿宇門前,玄羽定了定神:“天宮玄羽,拜見白澤仙尊。”
卻聽殿宇門前的那兩尊石像發(fā)了聲:“恭迎玄羽殿下,主人此刻不在殿內(nèi),煩請您先移步偏殿等候。”
玄羽聞聲望去,只見那兩尊石像分別是甪端與獬豸。
甪端可一日行一萬八千里,通四方語言,傳說會自擇明君,只伴圣主。而那另一邊的獬豸更是神奇,不僅能夠通人言知人性,還能辨是非曲直,善惡忠奸。
而這二位神獸卻在此昆侖仙境甘做白澤仙尊的守山神,可見那位白澤仙尊的境界之高,令人驚嘆。
玄羽剛?cè)肫钭?,就看見了來自東海蓬萊的云霄公子,長洲青丘的銀霜九尾,西域桃花源的葉容君…這些個,竟然各個都出自仙家的名門望族。
“想來都是準(zhǔn)備拜師學(xué)藝的吧,倒是各家的小輩之中的佼佼者,也不知白澤仙尊會如何抉擇,今次的幸運(yùn)兒又會出在他們哪個身上?!毙鹧劭粗@些來人默默想到,順手端起旁邊的青玉杯抿了一口清茶,單是這么一口,玄羽心里不禁感嘆道:沒想到這位白澤仙尊的品味著實(shí)令人佩服,這口簡單的清茶竟然如此甘??煽?,回味無窮。
都言:茶可清心,玉可養(yǎng)性。再細(xì)細(xì)觀賞這茶具也是別有一番韻味,這青玉杯盛了茶是色澤瑩潤,喝下去了茶卻顯得透亮。這杯通體如對剖的桃形,蒂部鏤雕桃枝為柄,柄上有花及葉,一眼看去便知此物絕非凡品。
玄羽此刻正對門外光欣賞著這青玉杯的絕妙,卻看到遠(yuǎn)處有個翩翩少年郎向他們走來。只見那男子衣服是冰藍(lán)的上好絲綢,外披一層白色的紗衣,腰系玉帶,手持象牙的折扇。那容貌更是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但說是少年郎卻又不太嚴(yán)謹(jǐn),因?yàn)樗€有一頭雪白的長發(fā)披在身后。
玄羽正在判斷這是哪位仙家,只聽身旁的小侍童雙手交叉作揖道:“恭迎白澤仙尊仙駕。”
原來這位就是那傳說中的白澤仙尊,玄羽趕忙與云霄、銀霜、葉容等等恭敬的擺了作揖。
卻聽殿上那位悠哉悠哉的應(yīng)道:“今次吾已覓得心尖兒的愛徒,你們便去取壇新酒散了吧?!?p> 眾人紛紛疑惑,這白澤仙尊哪里去覓了這第一十二位的新徒,大家不都在這等候的嗎?
白澤自是聽得到他們心里的疑惑,只見他拿手輕輕一揮,門外的甪端與獬豸便一人口銜著一個小身板快速的飛進(jìn)了屋子,往地上一扔。
“哎喲,好痛啊…”清婉捂著屁股叫道:“我不就是沒有收到請?zhí)?,試試看能不能翻圍墻嗎?不能翻就說呀,干嘛要把我捆了來!你們這兩個家伙!還講不講道理啦!”
一旁的衛(wèi)勛邊注意著這殿內(nèi)的景象,邊偷偷的拉了拉清婉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什么大逆不道的話了。
可那清婉哪是個能受委屈的人:“叫你們的管事的出來!還有沒有天理啦!”
只聽殿上那人手托著腮,饒有興趣的盯著清婉的這一番胡鬧,輕輕喚了一聲:
“聽說你要尋我?小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