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清婉搖搖晃晃的從床上爬起來,晃了晃宿醉后劇痛的腦袋,狠狠的用手砸了兩下:
“早知道就不喝這么多了,頭好痛啊?!?p> “清婉小姐醒了?小的伺候您盥漱?!?p> 清婉捂著腦袋一抬頭,看見了那天師父派給她的小奴婢正端著洗漱的東西笑顏盈盈的看著她。
“我記得你叫…阿瑾?”
“沒錯,清婉小姐。”
“咳,你和我之間不必如此生份,平日里沒人稱呼我婉兒便好。”
這句話嚇的阿瑾連忙跪下:“奴婢不敢,小姐就是小姐,奴婢不敢僭越,白澤仙尊會罰奴婢的?!?p> 師父平日里竟這么嚇人嗎?我怎么一點(diǎn)也沒有看出來。
清婉連忙上前扶起阿瑾:“既然你都認(rèn)我是小姐了,我的話也不聽嗎?師父若是罰你,我定當(dāng)為你出頭的,放心吧。”
“好…婉…婉兒?!?p> “這就對了嘛,這樣我舒服多了。我又不是出身什么名門,你們叫我小姐我才渾身難受呢。”
阿瑾連忙伺候著清婉梳頭發(fā),清婉愜意望著窗外的景色:
“現(xiàn)在幾時(shí)了?”
“回婉兒,已經(jīng)正午了?!?p> 清婉低頭看著鏡中的阿瑾:“對了,今天怎的這樣安靜?師兄他們?nèi)四???p> “小姐昨個夜里是被一位長相俊秀的仙客抱回來的,其他人在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抱回來?哪種抱?”
“這…一手挽腰,一手挽腿的抱回來的,像這樣?!卑㈣贿吤枋鲆贿吔o她用手比劃著。
天吶…這糟糕的姿勢…我是被人非禮了嗎???
“你快說,那人長什么樣子?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對我下手!”
“那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我沒嘗過熊心豹子膽,想試試。”從阿瑾身后門外突然冒出了個人,清婉定睛一瞧,竟是那位讓自己「自重」的小恩公。
“呵,我還當(dāng)是個什么愛「自重」的大人物呢?您昨個兒就不怕「孤男寡女」這樣「不妥」了嗎?”
“不怕?!?p> “你這樣是不是有點(diǎn)雙標(biāo)?”
“是啊,有意見?”
清婉被眼前人的態(tài)度驚嘆到不知道該接什么話,原來一個人的臉皮可以厚成這樣的?!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喝酒前他的態(tài)度明明還那么冷淡,今個兒怎么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了呢?
“喂,你是不是有什么居心?我怎么總覺得你有點(diǎn)不懷好意?”
“要說我有什么居心…大概是我比較愛吃…”玄羽附身在清婉耳邊一字一頓:
“糖...醋…魚?!?p> 清婉瞪大了眼睛抬頭看向玄羽:“你在胡說些什么…我可是條觀賞魚!”
玄羽手扶妝臺眼睛盯著清婉的雙眸,半認(rèn)真的說著玩笑話:
“哦?是嗎?不嘗嘗怎么知道觀賞魚到底能不能食用?”
清婉連忙轉(zhuǎn)頭避開了那目光,那目光灼灼,倒像是那時(shí)從缸外看著自己的那股歡喜熱烈。只可惜那時(shí)的她只是魚,不能回應(yīng)他的歡喜。
“好了,不逗你了,我是想著你昨夜喝了不少,特意來瞧瞧有沒有頭痛。我這差人特制了醒酒湯給你帶了來,快喝些吧。”
說罷玄羽起身接過了身后侍從遞來的醒酒湯,放在了妝臺上轉(zhuǎn)身便要走。卻聽身后美人喊了一句:“謝謝英昭公子?!?p> 玄羽身后侍從剛要開口就被玄羽抬手?jǐn)r住,只是此次與之前不同,他聽到了英昭的名字竟也沒有生氣吃醋,反而笑了一聲:“知道了?!?p> 待玄羽和身后侍從出了清婉的房門,那侍從不解道:
“太子殿下,您付出的好怎得讓那英昭領(lǐng)了功?”
“噓,天機(jī)不可泄露,你不要說出去?!?p> 玄羽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端著醒酒湯大口喝湯的清婉,寵溺的笑了一下帶著侍從離開了。
不一會兒,清婉門前又來了幾人:“師妹!”
清婉打開門看到幾個臉上一側(cè)紅撲撲的師兄們,不解的問:“師兄們的臉…這是怎么了?”
“小師妹好意思問!你和師父昨夜怎么自個兒回去了,把我們幾個扔山頂吹了一夜的山風(fēng)!臉都睡腫了!”
“哈?師父也自己回去了?”
清婉腦子里出現(xiàn)了那個師父的背影和師兄們睡的東倒西歪的畫面,不禁笑出了聲:“我昨天是被人送回來的,我也睡過去啦。但是你們的臉,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都什么時(shí)候了,師妹還嘲笑我們!”
“沒有沒有,師兄們現(xiàn)在也很帥,只是,帥的很有特點(diǎn)。”
“對了,那個客人呢?”
“客人?師兄是說英昭公子嗎?”
眾師兄面面相覷,足足愣了好幾秒,一同大聲喊了出來:
“英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