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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貨郎擔(dān)的那些年

005.醉酒的蝴蝶

我做貨郎擔(dān)的那些年 苦行駱駝 2728 2021-06-26 12:00:00

  天霸聽了王大力的話,跑到柜臺底下,把頭埋在皮毛之中,很快就睡著了。

  “還真是條懶狗,吃飽了就睡?!?p>  王大力花費一塊黃晶,在五方雜貨鋪中兌換出一張卡牌。

  卡牌上篆刻著一只深邃的眼睛,眼眸通紅。

  卡牌名叫真心話。

  顧名思義,王大力使用卡牌之后,面前的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絕對不會說假話。

  王大力把卡牌輕輕貼著中年男子的背后,卡牌瞬間消失,開始發(fā)揮作用。

  趴在桌子上中年男子突然醒來,似乎酒醒了一樣,思維變得非常清晰,猶如醍醐灌頂。

  “客官,不知如何稱呼?”

  “本人姓何,名書恒?!?p>  “性別?”

  “男?!?p>  “貴庚呀?”

  “正好四十,不惑之年?!?p>  “從事什么營生,在何處高就呀?”

  “本人乃是陸家商行的掌柜?!?p>  “家里還有何人?”

  “尚有賢妻一人,兒女一雙。妻子陸曉茹,乃是郡丞陸千機陸大人的親妹妹。”

  王大力簡單測試了一番真心話卡牌的作用,還不錯,挺神奇的玩意。

  不然,何書恒也不會一五一十把自己家底都交代了。

  平陽城是大商帝國九州之一的荊州首府,同樣也是襄陽郡首府。

  荊州州牧府和襄陽郡郡衙都在平陽城中。

  平陽城的地位相當(dāng)于前世的省會城市。

  何書恒絕對算是平陽城有權(quán)有勢,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之下。

  這大半夜的買醉,背后是有何隱情呢?

  王大力有些期待,對何書恒道:“何掌柜,請說出你心中的苦悶?!?p>  故事要從惠帝二十年說起。

  那年何書恒七歲。

  何家村鬧了邪魔,血洗村寨,整個村子的人幾乎死絕。

  何書恒比較幸運,死里逃生,跑了出來。

  逃亡的路上,何書恒被一支商隊收留,帶回了平陽城。

  這個商隊便來自陸家商行。

  何書恒劫后余生,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安穩(wěn)日子。

  他干活比別人勤快,好學(xué)上進。

  在十歲那年,十八歲的陸千機在商行偶遇何書恒,見他機靈,便把他收做了書童。

  陸千機閑暇之余就教何書恒一些生意之道,為人處世的方法。

  何書恒十五歲那年,陸千機接管了陸家商行,何書恒開始跟在陸千機身后打理生意。

  何書恒心思細膩,生意、買賣、物價、貨運、算籌之等天賦異于常人,一學(xué)就會,一點就破。

  經(jīng)過他打理的商鋪,賬目清晰明了,盈余利潤年年攀升。

  何書恒二十歲那年,陸千機飛黃騰達,喜中舉人。

  陸千機步入官場,便把陸家商行的生意,全部交于當(dāng)時只有二十歲的何書恒打理。

  陸家老人都快鬧翻了天,被陸千機一手壓下。

  何書恒二十一歲,陸家商行盈利翻了一倍。

  何書恒二十二歲,陸家商行盈利再翻一倍。

  兩年之間,陸家商行做大做強,整個規(guī)模擴大四倍。

  質(zhì)疑之聲煙消云散。

  陸大人慧眼識真,何掌柜商業(yè)奇才的呼聲卻是越來越高。

  何書恒二十五歲那年。

  陸家商行進入正軌,成為平陽城八大商行之一。

  同年,何書恒迎娶陸大人的妹妹陸曉茹,事業(yè)愛情雙豐收。

  何書恒成了陸大人妹夫,也成為陸家第二號人物。

  往后十余年,陸家商行的生意順風(fēng)順?biāo)?,穩(wěn)重有進。

  何書恒也是兒女雙全,妻賢子孝。

  期間,陸千機也以一階舉人身份升任襄陽郡郡丞,手握實權(quán),可謂平步青云。

  故事到這,曲折勵志。

  擱王大力那個年代,至少能拍出四十集大型勵志連續(xù)劇。

  不過,去年開始,何書恒的人生開始轉(zhuǎn)折。

  春季一過,陸千機給何書恒安排了一個實習(xí)生。

  她的親生女兒陸依依。

  那年陸依依十六歲,出落的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陸依依跟著何書恒學(xué)習(xí)打理生意,從清理貨物,運送買賣到賬目明細,傾囊相授,無微不至。

  何書恒正是不惑之年,成熟穩(wěn)重,見多識廣,博聞強識,一舉一動,都染散發(fā)出成功男人才有的那種迷人氣質(zhì)。

  比追求陸依依的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公子哥們強多了。

  陸依依情竇初開,慢慢對何書恒,他的親姑爺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何書恒那時候還什么不知道,后知后覺,對陸依依始終無微不至。

  兩人經(jīng)常獨處一室,忙的時候,有些晚上也都在一起。

  畢竟是姑爺和侄女,何書恒也沒多想。

  可這日子久了,陸依依卻淪陷其中,無法自拔。

  她深深愛上了自己的姑爺,自己親姑姑的丈夫。

  那個晚上,兩人提著紅燈籠在倉庫清點一批珍貴的貨物,陸依依終于壓抑不住內(nèi)心,從背后抱住了何書恒。

  何書恒傻了。

  陸依依抱得很緊。

  “依依,放開姑父,你不可以這樣?!?p>  “我不,姑父,我想嫁給你,做你的新娘?!?p>  “依依,聽我說……”

  陸依依轉(zhuǎn)過頭,滿臉淚水,可憐兮兮。

  “我也知道不可以,可是,姑父,我就只想和你在一起?!?p>  “依依,不要這樣……”

  何書恒最終沒說出口,陸依依哭的太慘了。

  他很怕女人哭。

  何書恒轉(zhuǎn)過頭,想去安慰一下陸依依。

  沒曾想,一轉(zhuǎn)頭,貼上來的便是陸依依的香唇。

  何書恒腦子一抽,跑了。

  那晚過后,何書恒稱病在家,半月沒出家門。

  半月過后,何書恒回到陸家商行。

  迎接他的是眼睛紅腫,骨瘦如柴的陸依依。

  陸依依又哭了,何書恒的心里防線徹底崩塌。

  何書恒對陸依依就真沒感情嗎?

  當(dāng)然不是,日日夜夜的相處,哪怕是條狗,也都有感情了。

  何況對方還是個容貌動人,身姿曼妙的少女呢。

  男人的心很難老,不論多大歲數(shù),都只喜歡年輕漂亮的小姑娘。

  何書恒的內(nèi)心無比煎熬。

  這一天過的很漫長,兩人誰都沒說話。

  夜晚,首飾鋪的倉庫里。

  陸依依清點完庫存,手里拿著一個銀簪。

  這銀制的簪子對于陸家來說一點都不珍貴,可這簪子上雕刻著兩只翩翩起舞,雙宿雙飛的蝴蝶。

  陸依依喜歡的很。

  她把銀簪帶上,轉(zhuǎn)頭問何書恒。

  “我美嗎?”

  何書恒沒說話。

  陸依依又哭哭啼啼,加上身子骨弱,倒在了何書恒的懷里。

  何書恒心軟了,他鬼使神差抱緊陸依依,說道:“美……”

  陸依依醒來,她在商鋪中,何書恒的客房里。

  陸依依親了何書恒,這次何書恒沒有拒絕。

  就這樣,兩人打開心扉,過上了沒羞沒臊的二人世界。

  盡管他們都知道,幸福只是暫時的。

  何書恒每次見到妻子和陸千機,心中愧疚之感便油然而生。

  可這事,開始了,就很難結(jié)束。

  半個月前,陸依依結(jié)束實習(xí),被父親陸千機鎖在家中。

  兩人的戀情沒有被發(fā)現(xiàn),但是陸依依要嫁人了。

  州牧大人與陸家結(jié)了親家。

  州牧大人家的大公子已派媒婆向陸家提親,要娶陸依依為妻。

  陸依依要死要活的不同意,但陸千機卻心意已決。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陸依依沒有選擇的余地,只能逆來順受。

  何書恒心如刀絞,有心無力。

  那晚,陸依依令丫鬟送書。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夜半,陸府后院,老柳樹下,假山深處。

  兩人相見,相思如雨,相擁而吻,干柴烈火。

  兩人再也忍不住,行了那男女之事。

  自此,夜夜如此。

  昨夜。

  陸依依對何書恒說。

  忘了我吧,如果有來生,咱們一定做對夫妻。

  何書恒怎么不知道,陸依依做這個決定一切都是為了他。

  今晚,柳樹下,佳人不在。

  何書恒一個人去酒館喝悶酒,第一次喝醉了。

  他親愛的小姑娘,明日就要嫁為人婦了。

  何書恒撕心裂肺,痛苦不堪,只能靠著酒精麻醉自己。

  他把自己灌醉,期望自己能變成一只醉酒的蝴蝶,逃離這個痛苦的世界。

  故事講完。

  何書恒不斷抽自己嘴巴。

  “我是窩囊廢!我沒用呀!嗚嗚嗚!”

  四十歲的大老爺們,哭的鼻子一把,眼淚一把。

  如此凄慘扭曲的愛情故事,瓊瑤都不敢這么寫。

  王大力就這么看著何書恒哭。

  何書恒哭夠了,眼神麻木。

  王大力看著何書恒的眼睛,問了他一個簡單的問題。

  

苦行駱駝

本書不是抄襲哦,張無憂的無憂茶樓也是我寫的,但感覺寫的不太好,就改了一下,重新發(fā)了一本書。求推薦,收藏,么么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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