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交朋友要命長
大道規(guī)則!
趙公明驚恐說道。
雙目泛起了驚恐,急忙閉上眼睛,生怕那凌厲的槍意刺瞎了眼睛,可是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腦海不斷浮現(xiàn)剛剛的一幕幕。
看似凌亂無比的槍法,可是卻又恰到好處的落下來古木的紋理之中,槍法看似隨意,卻又處處命中古木的薄弱之地。
如果把那古木比之牛馬,那么青年的槍法就是在庖丁解牛馬,行云流水間,帶著藝術(shù)的美感。
美感中夾雜著對大道規(guī)則的感悟,隨意之間,才能夠槍槍皆是流露出大道韻味。
“大道規(guī)則居然在一個凡人身上出現(xiàn)……”
“不,絕對不可能,師尊說了,越是高人,越是低調(diào)……”
“難道……”
趙公明想起來了通天教主的話瞳孔猛然收縮在了一起,仿佛看到了一尊絕世大能朝他走來。
大道規(guī)則,可是準圣之上的標配,就好似古代的朝服一般,衣冠禽獸的繡刺,乃是區(qū)分文武官員的依舊。
而如今,這大道規(guī)則,便是劃分大羅金仙和準圣之上的區(qū)別一般。
此刻,夜辭酒還沒有發(fā)現(xiàn)趙公明,依舊是用長槍破木,然后挑開,等待其晾干,再次收回家中。
趙公明則是神情緊張,身子不斷地顫抖,內(nèi)心則是不停地安撫自己,才勉強令身子不顫抖。
也不怪趙公明緊張,畢竟洪荒就七圣,鴻鈞道祖不常見,其余六圣偶爾還見到了。
但是,那都是認識的,自然不怕有什么意外,但是這荒郊野嶺,鳥不拉屎之地,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可以威脅你生命之人,料誰都會害怕不已。
就好像荒山野嶺之中,忽然出現(xiàn)了豺狼虎豹,而你勢單力薄之下,豺狼虎豹對你虎視眈眈,恨不得一口吞了你,怎能不害怕。
“嗯?怎么還有人在?莫非喜歡下棋?”夜辭酒往上走,忽然看到了有人在自己擺放的棋盤怵愣出神,不由內(nèi)心驚疑。
“喜歡下棋?”夜辭酒地聲音驟然響起,趙公明恍然回神,頭低了下去點頭。
“前,前輩,這,這是你擺放的?”
“嗯,可惜有人動了!”
“轟??!”趙公明聽了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過,急忙躬身拱手拜道:“前輩,剛剛一時手癢,想試試破局,可惜無法破解?!?p> “前輩嗎?看來是個文藝老實人,對下棋也癡迷?!?p> 夜辭酒內(nèi)心感嘆,但是卻不顯山露水的說道:“百年前的隨手布置的殘棋罷了,這一聲前輩當不起?!?p> 百年前隨手布置的?!
隨手布置的都這么恐怖了,要是認真起來……
趙公明無法想象,一個鳥不拉屎之地,居然藏身了一尊絕世大能,可能已經(jīng)快要觸摸圣道了。
趙公明在內(nèi)心對夜辭酒地修為再次高看了一眼。
“前輩,達者為師,這黑白棋局之間,宛若那陰陽一般,陰盛陽衰,陽盛陰衰……宛若神鬼之筆!”
“如何當不起一聲前輩?”趙公明感覺到了夜辭酒地為人隨和,便也抬起了頭,仔細打量著他,可是卻只看到了一片朦朧。
“原來兄臺愛好棋,那可以帶回去研究一二,有空可以來山腳的七次洞切磋一二,也可以解我孤寂之苦?!?p> 夜辭酒看著趙公明言語真切,頓時有種見到知音的感覺,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活人了。
“可……可以嗎?”
“嗯……可以,算是交個朋友,等你明悟了破解之法,再來找我切磋吧。”
說完,夜辭酒很滿意今日的出行,想到了系統(tǒng)跑路前的話,實力差,多交朋友,便扛著長槍朝山下走去,留下了一臉振奮的趙公明。
“這棋局,雖然我一個太乙金仙破不了,但是我可以研究其中的大道韻理!”
“而且,還交了一個準圣級別的大能,這還多虧了玉鼎真人這個老賊!”
半響后,趙公明確定自己一時半會無法破解,便搬回了棋盤,直奔羅浮洞而去。
……
自搬回棋局,趙公明夜以繼日的參悟,時間一晃過去了百年。
此刻,他身上有著一股股奇特的氣流運行,盤旋在了他的身軀之上,正是其數(shù)次震驚的道韻。
“轟!”
隨之一聲轟鳴,那道韻盡數(shù)收歸體內(nèi),趙公明的修為也轟然突破,直接步入了太乙金仙的后期境界。
“前輩居然恐怖如斯,一盤殘棋,居然蘊含了如此多的道韻在內(nèi),令我一舉突破到了后期!”
“或者,鴻鈞道祖說的也不盡對,師尊講九為極致,那么圣位應(yīng)該也如此,或許前輩乃是圣人之境!”
趙公明頓感腦海一股風(fēng)暴席卷,一些不想要沾染因果,卻又有著玩心的大能,都喜歡低調(diào)行事,莫非前輩就是如此。
此念頭一起,趙公明便感覺越發(fā)難以遏制,最后不得已之下,靈氣壓下了想法,冷靜下來時,已經(jīng)是滿頭大汗。
……
此刻,辭酒洞內(nèi)。
夜辭酒躺在了竹子編制的椅子上,其面前的書桌上放著一卷墨跡未干的字畫。
嘴中有一搭沒一搭的送入葡萄,念念叨叨的說著話。
“一條不吃屎的傻狗,一只愛吃水果的死貓,一個養(yǎng)好給我送終的老龜,一條毫無觀賞性的鯉魚……”
“一個滿是氣……呸,一個氣我的系統(tǒng)……”
“呸,狗日的系統(tǒng)跑路了,現(xiàn)在我要是死了,就靠這貓狗魚龜給我送葬了……”
夜辭酒嘴中嘟嘟囔囔,那蜷縮在角落躺著的一貓一狗,身軀在毛發(fā)的阻擋下絲絲發(fā)抖。
“狗哥,主人這是要在干嘛?”
“噓,別交流,主人一直都奇奇怪怪的,明明很強大,但是就是喜歡凡人的生活,我們別打擾他,配合他演戲就行了。”
那老狗口吐人言跟貓說道,聲音壓的極低,已經(jīng)是人耳難以聽見的音波頻道。
就在夜辭酒躺平,想著自己死后誰埋葬時,洞府外傳來了拜訪地聲音。
“前輩,可在洞府內(nèi)?”
趙公明站在洞府之外,神情拘束,衣冠整齊的喊道。
“在呢,進來吧。”夜辭酒正感無聊,忽然想起了什么,頓時猛然起身。
“一百年了,那家伙終于來找我了,這洪荒交朋友往來,還是命長才能交啊,不見一輩子就見一面,然后就陰陽兩隔了……”
夜辭酒在內(nèi)心調(diào)侃自己,目光看向了洞府口,只見那黑面神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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