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證據(jù)太少
花明說話間,舌頭越來越大,說明他已經快要醉了。
林秋琴一看他說話還向著紀曉舟和花想容,心里就挺郁悶的,但梁斌在,她不好說得直白,露出惡人嘴臉,讓梁斌討厭就不好了,于是她只是淡淡地道:
“老花,你就少喝幾杯吧,也別吹牛了,這一次要不是我花了那么多錢,怎么可能會那么快放你出來?”
林秋琴這話真是赤裸裸地打花明的臉,但還好花明喝多了也不介意,他根本沒聽出來,林秋琴是為了向花想容展示自己的能力。
但林秋琴的目的倒是達到了,花想容一聽花明是花了錢出來的,不由和紀曉舟對望了一眼,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花叔,你多喝幾杯吧,我陪你喝!”梁斌也喝上頭了,開始興奮起來。
“梁斌,你少喝點,快醉了?!被ㄏ朐掳櫭紕竦?。
“邊上去,別吵我和花叔喝酒,男人的事情你少管!”
梁斌不客氣地喝道。
這也是個大男子主義、以自我為中心的男人。
花想容不由微微搖頭。
花想月以為是攀上了高枝,但婚姻如穿鞋,合不合腳,只有自己知道。
與其嫁梁斌這樣的紈绔子弟,還不如嫁一個有成長能力的潛力股呢!
一家人就在這么詭異的氣氛中吃了花明出獄后的第1餐。
一瓶茅臺喝完了,花明可能是在獄里沒休息好,此時酒喝多了犯困,趴在桌上睡著了。
林秋琴見狀,就讓紀曉舟和梁斌把花明架出去,送回家。
到店外后,梁斌把自己的豐田雅閣開來,這是輛進口的走私車,是方向盤從左改到右的改裝車,但也不便宜,要30來萬。
這年頭國產車的質量跟不上,進口車貴得很,普通的老百姓買不起也開不起,但凡有車的人,都是人中龍鳳。
梁斌開的這輛車,雖然比不上紀曉舟那輛奔馳亮瞎人的眼,但在小縣城,回頭率也是很高的。
紀曉舟和梁斌把花明架上車子后座后,梁斌開著車,載著林秋琴和花想月,一溜煙地跑了。
看著他們一家人遠去的背影,花想容再次覺得,她只是生活在他們軌道之外的人,雖然她也姓花,但卻對這個家沒有歸屬感。
“真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出來了,林秋琴的公關能力還真強?!?p> 花想容嘆了口氣。
紀曉舟皺了皺眉說:“主要是我們掌握的證據(jù)太少,這一次有點太心急,下一次我們得把證據(jù)做扎實一點,找一個好的突破口,不然光憑那本日記本也很難調查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
而且他有各種借口,我記得他在日記本上也沒有寫具體的關鍵職務,只寫了某局長、某處長這樣的字眼,調查組總不能說姓處長、局長都抓去問吧?”
“是我太心急了,我們看著賬本一目了然,但調查組的人就算是心里清楚,也得逐一排查,有扎實的證據(jù),才可以給他定罪?!?p> 花想容說到這,紀曉舟便問:
“你還要繼續(xù)告嗎?”
“告??!你看他嘴上雖然抱怨,但食欲還很好,吃得比我們都多,說明他在里面沒怎么受罪,你想他這樣輕飄飄去關幾天了,哪能夠化解我們心頭的郁悶呢?”
花想容頓了下,繼續(xù)道:
“我老是覺得他和我媽失蹤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只是我每次一提我媽,他就會把話題岔開,只是說我媽去香江過上天堂般的好日子,讓我不要再牽掛了,要嘛說我媽是個沒良心的,如果有良心,在那邊過得好,應該把我接過去享福。”
“什么?你爸竟然這么說?”
紀曉舟聽了也是眉頭一挑。
“是啊,那時候全村最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就是我了,有時候夢到母親還和我生活在一起,嬉笑顏開,但是眼睛一睜開,發(fā)現(xiàn)最冰冷的現(xiàn)實就是:我再也沒有媽媽了。當時真的很惶恐。
他年輕時做生意東跑西跑,家里只有媽在,除了我媽,沒有人管我。
所以我媽不見了后,有一段村里的小孩子都欺負我,說我媽和人跑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帶回林秋琴和花想月。村里人雖然沒人當我的面說什么,但是大人都會用同情的眼光看著我,我覺得心里特別難受,大家都說有后娘就有后爹,差不多就是那樣?!?p> 花想容說到這,淡淡地一笑。
過往發(fā)生的一切,要她釋懷是不可能的,除非找到母親,知道她當年的遭遇。
“小容,你說你媽在香江?有聯(lián)系方式嗎?要不然我們過去找她吧?與其你在這里等和猜,還不如親自去找一趟?!?p> 紀曉舟建議。
“可以嗎?”花想容愣了一下。
她記得現(xiàn)在的政策好像不能隨意去香江。
“可以啊,辦港澳通行證。”紀曉舟道。
“那也必須是直系親屬在香江,才可以申請去探親的,還要審核通過相關的材料,才能拿到通行證?!被ㄏ肴莨烂?。
“那我們可以辦理商務簽證去啊,只要那邊有公司寫邀請信來邀請我們。”
“這樣???那能找得到這樣的公司嗎?”花想容對現(xiàn)在這些政策并不熟悉。
“當然可以,只不過要多托幾個人?!?p> 紀曉舟現(xiàn)在有了自己的社會人脈,他認識的一個供貨商就是香江那邊來做生意的,公司總部設在廣州,叫七馬貿易公司,主要生產膨化糕點。
紀曉舟店里的糕點都是從他那進的,量還挺大的,和那個老板一起吃過飯,知道他是香江人,來這做生意,所以紀曉舟才有了這個主意。
“行啊,你幫我安排,等高考后我們過去如何?再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p> 紀曉舟點頭說:“沒有問題,正好讓七馬的常老板安排一下,也需要一點時間,互不耽擱?!?p> 花想容點頭,臉上露出了笑顏。
這么多年,找母親的事第一次有了希望,紀曉舟能把她的事放在心上,她能不高興嗎?
這份高興,沖淡了對花明出獄的失望。
夫妻倆慢慢走回商場,晚上回家時,于桂聽說花明已經出獄,松了一口氣,說:
“那就好,不然社會上全都沸沸揚揚傳開了,有的還說親家出了大事,要被槍斃了,把我給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