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買個島?
貓貓生氣,貓貓以為虎著一張臉,那人類就會收斂,誰知變本加厲了起來,姚楠笑的真的要過去了一樣,士可忍,孰不可忍,右燦亮出了鋒利的爪子一把扇了過去。
姚楠驚呼,一個疏忽把貓扔在了地上,還摔了一跟頭!
“休戰(zhàn),辦正事呢!”姚楠看著冒火的貓咪立馬認(rèn)慫。
右燦嘰里咕嚕的一陣也只能作罷,等著瞧吧!
他們?nèi)グ戳嗣蟼ゼ业拈T鈴,好大一會兒,門才開,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探出了半個腦袋。
“你好,趙女士,我們是左寧公司的……”
“嘭!”門關(guān)上了,確切的說是砸上了。
兩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姚楠接著敲門:“趙女士,我們是來了解情況的請你開一下門?!?p> 屋內(nèi)一片寂靜,姚楠翻出手機上的資料接著喊門:“你總要給孟軻一個交代吧,他爸爸這樣不清不楚的的……”
話沒說完,門開了,趙女士眼眶微紅,眼袋浮腫,不過還是讓他們進(jìn)去了。
坐下后,這個女人滿眼恐慌的卷縮在沙發(fā)上,左手一直摳著右手的指甲,看起來已經(jīng)有出血點了,姚楠先難受了一會兒才緩聲說道:“這就是那只貓,公司是它的,我今天帶它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公司都會負(fù)責(zé),所以,請你以實相告!”
趙女士的恐慌并沒有減少,只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哽咽了起來:“我,我不知道,他什么都不跟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
右燦乖巧的坐在姚楠身側(cè),仔細(xì)的打量著趙女士,這個女人在撒謊,它需要四處看看,找一找,于是,它伸出右前爪輕輕按了按姚楠的手,給了一個眼神,就跳下了沙發(fā)。
“趙女士,你仔細(xì)回想一下,孟偉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姚楠接收到信號相當(dāng)配合的緊盯著趙女士,并且不停發(fā)問。
右燦四處查看了一番,臥室的門虛掩著,右燦從門縫里溜了進(jìn)去,床頭柜上一片凌亂,它仔細(xì)翻看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一張紙,它用爪子打開看了看,這是一封恐嚇信,簡單明了的一句話:六號之前把事情解決了,否則孟軻來還!右燦反復(fù)看了幾遍沒有任何落款,紙張也是市面上普通的A4紙,右燦又看了看別的,實在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就叼了那張紙回到了客廳。
趙女士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這只貓能這么神奇,一臉不相信的看看姚楠看看貓。
姚楠拿過那張紙看了一眼,問道:“請您說實話,我們是來幫你的,至少要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趙女士還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摳著手,仿佛整個人都麻木了,姚楠收起那張紙決然的說道:“那我報警,讓警察來處理,不然你孩子有可能陷入危險!”,說完,姚楠站了起來。
“他,他用了公司的錢,你們也幫他嗎?”趙女士激動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你慢慢說”姚楠看了右燦一眼又坐了回去。
又是該死的沉默,右燦都等困了,姚楠伸手摸了摸它的頭,溫柔的說道:“我們這個基金會設(shè)立的初衷是為這只貓的,現(xiàn)在做了延伸的東西,但是初心還是愛,說起來矯情,我到現(xiàn)在還欠我老板的錢,我們的大老板左寧從來不是個俗人”
這幾句風(fēng)牛馬不相及的話倒是觸動了趙女士,她終于放過了自己的手指,一轉(zhuǎn)又啃到了嘴里:“他是被騙了,有一個人找到他說是可以搞點副業(yè),你應(yīng)該懂吧,現(xiàn)在大家都在搞副業(yè),不搞就顯得很有危機感,我們也是,房價瘋了一樣的在漲,孩子要花錢,雙方父母要花錢,我還不上班,我們真的壓力很大,那個人說,就是借用,挪出來幾天有個啟動資金,裝裝樣子,等拿到了贊助就把錢還回去,很多人都這么干的,再說,再說,大老板已經(jīng)死了”
姚楠又去摸了右燦的頭,完全不把貓的嫌棄放在眼里,他頓了頓說:“他拿了多少錢?”
“三百萬”趙女士啃著指甲說。
“那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他為什么跳樓,威脅他的是什么人?”姚楠問道
“他們拿了錢去投資了一家寵物食料廠,做貓糧和狗糧的,因為他基金會經(jīng)常接觸寵物,所以知道這個利潤可觀,可是那人一開始就是要騙他的,廠子開起來了,一直需要錢,孟偉又要上班,生產(chǎn)的事情全權(quán)交給了那個人,那窟窿越來越大,廠子卻出事了,生產(chǎn)的是毒糧,死了好多貓和狗,各種官司一大堆,那人卻跑了,這才知道他套的錢一直攥在自己手里,外面的各種花費都是以基金會名義打的白條,我們欠了一屁股債,窟窿補不上了,又剛好到了你們公司查賬的日子,沒辦法了,只能借高利貸,現(xiàn)在這套房子也已經(jīng)賣了,我們已經(jīng)沒有家了,孟偉死了,我怎么辦?我該怎么辦?我兒子怎么辦?我都不敢看他!”趙女士不能自抑的哭了起來。
右燦警惕的瞥向姚楠,姚楠大抵知道它什么意思,緊接著問:“那毒糧現(xiàn)在還在賣嗎?什么牌子?”
“不賣能怎么辦?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沒走的,我賣的便宜,只能偷偷賣,能換一點錢就換一點吧!”趙女士沉浸在自己的悲痛里。
“什么牌子?馬上把銷售渠道寫下來!”姚楠大聲的命令道。
“就,就是這種”趙女士從沙發(fā)旁拎出了一袋貓糧,看了右燦一眼后又不知死活的說道:“其實沒事的,偶爾吃一點死不了,摻點別的一起喂完全沒有問題,真的,不行你讓它嘗一口,真的死不了!”
姚楠一把打掉了她手里的貓糧,惡狠狠的說道:“那個找你老公合伙的人是誰?”
“是他的大學(xué)同學(xué),名字叫李俊峰,這個殺千刀的,不得好死,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啊!我們娘倆能不能活命就看你了”趙女士如抓著救命稻草一樣拉住了姚楠的手臂。
姚楠嫌惡的甩開了她的手,當(dāng)機立斷打了報警電話,而后氣忿的看著她說:“咎由自取!”
“你怎么出爾反爾呢?你不是說要幫我嗎?我就說我不說,你非讓我說,我說了你又這樣,都是騙子!”趙女士開始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
“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已經(jīng)住進(jìn)了這么豪華的房子還不知足,做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這是現(xiàn)世報!你說的是人話嘛?你竟然還敢接著賣!等著吧!”姚楠義憤填膺,一把抱了右燦正義凜然的怒視著姓趙的女人。
趙女士反而上綱上線了起來,哭的更賣力了,右燦突然從沙發(fā)上跳起來伸爪掃了她一掌。
那女人驚恐的往后一躲竟然止住了哭泣,她不解的看著右燦又看了看姚楠。
姚楠拿了紙筆給她:“快點,把銷售渠道寫下來,減低傷害,你的罪也輕點!”。
趙女士遲疑的看著他,眼淚又掉了下來。
“快點!你不為你兒子想想嘛?你要是坐牢了他怎么辦?”姚楠吼道。
那女人終于拿起了筆。警察一會兒就到了,姚楠交代完事情把趙女士寫的銷售渠道一并交給了警察,眼見著物業(yè)的保安也跟著,姚楠做賊心虛的抱著右燦先溜了,手上還抓了一把那毒糧。
回到車上后,右燦迅速變回了人形,說了一個地址讓姚楠趕緊開車,他則把姚楠抓出來的毒糧裝到了一個小耳機袋里,到了地方后,右燦又變回了貓形,背上耳機袋剛要跳窗出去就聽到姚楠說道:“你玩兒呢?干嘛變來變?nèi)サ模瓦@么點路你還用變來變?nèi)サ穆???p> “你會摸我的頭!萬不得已我不要變成貓,你個死變態(tài)!”右燦惡狠狠的跳下了車窗。
“還挺辣!又可愛又辣!”姚楠小聲嘀咕道,只聽見一聲暴怒的貓叫,姚楠趕緊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起??!”
又換來一聲貓叫,姚楠謹(jǐn)慎的閉了嘴。
右燦來的正是黑八的地盤,它穿過灌木叢,老遠(yuǎn)就看到幾只守衛(wèi)的貍花貓,守衛(wèi)一看清來者就進(jìn)去通報了,一會兒,黑八就走了出來。
“黑兄,情況危急,這種貓糧,你發(fā)給兄弟們,是毒糧,千萬不能吃,盡快擴散!這是這個牌子的標(biāo)志,告訴弟兄們帶有這個標(biāo)志的貓糧一律不能吃!”右燦把耳機袋里的貓糧全部倒了出來,并用爪子在地上畫出了毒糧的logo。
黑八抓起了一顆聞了聞,立馬招了小弟過來吩咐到:“按右燦的說法,盡快通知兄弟們!”,說完所有貓咪都有序的圍了過來,紛紛聞了味道,看了logo又各自帶了點樣品,紛紛散去了。
還不止這些,黑八又叫了自己貼身的跟班吩咐道:“去通知各個地盤的老大,讓它們也盡快把消息散出去,快,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不容馬虎,有哪個老大質(zhì)疑的直接回來報給我!”。等貓都散去了黑八才緩緩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跟著我的主人聽見的,做毒糧的其中一個人已經(jīng)死了,還有一個人消失了”右燦終于可以坐下緩口氣了。
“哎,沒辦法,作為貓有時候很多事情是改變不了的,就像這次一樣,有很多血統(tǒng)比較低下的貓類是得不得人類的青睞的,有些兄弟即便知道了是毒糧也不會好過到哪里去,因為除了這個它們沒得吃,麻木不仁的主人多得是,有些貓不吃飯了生病了,都是直接遺棄了,這是場災(zāi)難?。 焙诎搜垌铄涞牡拖铝祟^。
右燦想到人類的一句話,眾生平等?何謂平等?不過是弱肉強食下的虛偽托詞罷了,它沉默良久:“有什么辦法解決嗎?我能做什么?”
黑八深深嘆了口氣:“缺錢,缺地盤,就這兩個核心問題!”
右燦沉默了一會兒:“有什么可以直接聯(lián)系你的嗎?我是說不用每次都跑過來,我們可以及時溝通的?!?p> “手機嗎?”黑八問。
右燦:“……”,也對,畢竟不是所有貓都有法力,它反問道:“嗯,有嗎?”
“有!”黑八默默站了起來,往一個小盒子里拿出了一款老年機。
右燦目瞪口呆,這都行?也是右燦不曾深入底層,不了解這些地頭蛇們,這么與時俱進(jìn),它安耐著自己的驚奇問道:“你怎么有這個?”
“集市上連迷情藥都賣,還差這個?要不是那些個土老帽不會用,像今天這事兒都不必動用這么多兄弟”黑八收了手機,淡淡的說道。
“手機號是多少?這件事我或許可以幫忙”右燦有想法,但是還需找姚楠商議。
右燦記了手機號就回去了,到了車上,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姚楠看著它身上還背著那個紅色的耳機袋,就止不住的嘆息,怎么這么可愛!操,絕了!
“你要是再敢摸我的頭,我就不客氣了!”右燦對著虛空警告到。
姚楠伸到半空中的手抽搐了一下,又落了回去,滿是不屑的問道:“你干嘛去了?你的小野貓住這里???其實我不介意的,你要是愿意可以一起帶家里去,沒關(guān)系,有錢人都濫交,更何況你還是只貓呢,家里也實在有這個條件!怎么樣,多納幾房,隨便生,到時候我再幫你買個島,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右燦的國如何?”
“買島倒不必,我名下有地皮嗎?”右燦問。
“啊?你真有這打算???哎呦,看不出來啊,平時高冷的一批,原來是個老色批??!嘖,嘖,嘖!”姚楠一邊感慨到,一邊發(fā)動了車子。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呃,不太對啊,兩個家伙針對地皮的事情討論了一路。別說還真有那么一處地方,在離城十公里的地方有一片地皮是左寧公司名下的,不過正在建游樂場,算算日子也差不多該完工了。
右燦一雙圓溜溜的藍(lán)眼睛始終跟著姚楠轉(zhuǎn),聽的過分認(rèn)真,甚至都忘了變形。
姚楠說完趁它一個不注意就把貓貓抱到了懷里:“哎呦,小寶兒~”。
唰的一聲右燦變形了,姚楠那個沒喊出的兒化音卡在了喉嚨里,因為右燦此刻大馬金刀的坐在他腿上。
姚楠觸電般的推開了右燦,渾身雞皮疙瘩爭先恐后的冒了出來,臉色都變了,氣急敗壞的指著右燦說不出話來。
右燦云淡風(fēng)輕的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去拿了城市平面圖:“哪里?畫出來,我要去看看”。
姚楠還沒從膈應(yīng)里回魂,怯怯的看著右燦。
“是你先招的我,別一副被強了的表情,我對你沒興趣!快點做正事!”右燦催促道。
姚楠還是懵的,畢竟一個大男人坐在大腿上可不是日常操作,況且那溫?zé)岬捏w感直擊靈魂,他淡定不了,他其實這會兒在糾結(jié),他喜歡那只貓,任何表情的,想擼它,想和它親近,但是身高腿長的人形右燦他不想擼,臥槽,自己會不會愛屋及烏了??!
“我不搞男人!”姚楠脫口而出。
右燦:“???”,想把他滅口怎么辦,哎,當(dāng)初左寧到底是如何才選了這么個玩意兒,真是一點都不負(fù)責(zé)!
“放心,我也不會,我還要生一座島呢!”右燦大言不慚到。
姚楠嘿嘿一笑,總算是被拉回了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