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巴掌的威力
右燦眉心一蹙:“什么時候的事?”
“前天”妮妮喃喃道。
“秒??!好一個柳南嘉,一巴掌解決了自己和柳家的尷尬處境!了不起!”羅震感慨到。
右燦眉心還皺著,羅震說的他也想到了,柳家和歐陽家早前定了婚約,歐陽靖嘛混成那個奶奶樣,柳家上上下下,連條蟲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如何解除挺讓人頭疼的,歐陽泰雖然把兒子攆了出來,并且大放厥詞讓他把姓留下,但始終沒有對外公布,他家的丑聞?wù)f白了只是家務(wù)事,歐陽泰到底還不夠狠,存了私心,想著歐陽靖出去后嘛沒了經(jīng)濟來源,自己揭不開鍋了就乖乖丟了嫩模自己回來了,到時候性子也收的差不多了,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把柳南嘉娶進門,完美!
歐陽泰很看重這場聯(lián)姻,當(dāng)初自己也是煞費苦心才促成了此事,他看中的是柳南嘉背后的力量,只是外界傳的南嘉如何如何厲害,他從來沒有放到心上過,一個女人嫁過來是不會掌權(quán)的!
這紙婚約,歐陽家按著不表,柳家又不好出面直接毀約,就很尷尬,以前嘛南嘉沒有心上人,反正嫁不嫁她自己說了算,眼前又沒什么影響,就沒怎么理會,如今不一樣,她有喜歡的人了,如果她頂著婚約跟別人好,柳家的名聲就被她給敗壞了!
這下到好了,一下子把事捅了出來,連帶小嫩模一起被曝光了,柳家那叫一個理直氣壯!簡直氣吞山河?。〈鬆斔频乃簹Я嘶榧s,歐陽家還不敢吱聲,這件事辦的那叫一個敞亮!
代價就是一個巴掌!
只是,他敢打南嘉,他竟然敢!右燦心里很懊惱,南嘉這一巴掌是為他挨的,歐陽靖,你等著!
這個小插曲被掩蓋了下去,但是歐陽家出了個明示:鑒于先下鼓勵自由戀愛,經(jīng)過兩家協(xié)商,一致覺得廢除這紙婚約。
早飯還沒吃完的右燦心里倒了瓶五味醬,很不爽。
“誒,事情沒完,我宣布,以后柳南嘉就是我的女神!”妮妮說著兩手撐桌抬起了頭。
右燦不明所以的看過去:“怎么了?”
“反正歐陽泰送了兩間鋪子給南嘉!”妮妮說。
羅震和右燦相視一笑,右燦忍不住捏了捏眉心,這雁過拔毛的性子可怎么辦哦!
柳家和歐陽家的官司剛過,又出了一件怪事!曾浩家的老保姆不見了。
這個老保姆打小就在曾家的院子里,是跟著曾浩爺爺輩長起來的,曾優(yōu)輩基本上都吃過她的奶,到了曾浩輩也都恭恭敬敬叫一聲榮祖母,這老太太覺得自己年紀(jì)大了不中用了就犟著脾氣要回自己的小家,曾優(yōu)們拗不過就隆重的送了出去,只是叮囑下邊的人定期去看望,誰知出去的第三天就消失不見了,伺候的小丫頭眼睛都哭腫了,著急忙慌的去找曾浩。
曾家開始以為老人就只是單純的走失,報了警,貼了尋人啟事,誰知越找越上火,不找不知道,一找才發(fā)現(xiàn)丟的何止他家一個老太太,東海岸附近已經(jīng)立案的都有二十五起了,曾家這才覺出問題的嚴重性。
曾優(yōu)馬不停蹄的聯(lián)系了品尚,品尚最近有些焦頭爛額,老人丟失從年前就開始了,如今過去一個月了,沒有絲毫進展,如此甚好,連貴族都扯進來了,品尚的小秘書眼見著領(lǐng)導(dǎo)的頭發(fā)逐漸變得稀疏,整個辦公室都籠罩在陰云之下!
打發(fā)走了曾優(yōu),品尚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后閉眼假寐,突然他想到了一個人,驟然睜開了雙眼。
一個咖啡店里,品尚正在大快朵頤,一邊吃著一邊還不忘安利對面的右燦:“嘗嘗,我從小吃到大的披薩,和別處不一樣!”
右燦按滅了煙頭,從善如流的拿起了披薩。
“鉆石感興趣嗎?藍鉆!”品尚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當(dāng)然!”右燦有些驚喜的看著他。
“怎么著也比你販賣供不上貨的藥品賺錢,北區(qū)15號山新開了一個礦坑,還沒有開始招標(biāo),這是經(jīng)營權(quán),就差我一個簽字,怎么樣?”品尚抽了張紙慢條斯理的擦著嘴,然后從手邊的文件夾里拿了份合同給他。
右燦不置可否,掃了一眼那張紙,等著他的下文。
“人類社會里,我們的勢力范圍有限,你可是如魚得水?。≡趺礃??”品尚一邊擦著手一邊注視著右燦。
搞政治的果然喜歡把話只說一半。右燦有些驚訝的,他沒想到品尚的誠意如此之大,竟然要給他鉆石的經(jīng)營權(quán),要知道,這在貓島還是首例,他們向來視鉆石為安身立命之物,經(jīng)營權(quán)也都是在幾個世家手里。
右燦放下披薩,細密的擦著手,看來他準(zhǔn)本動歐陽家了。
“這是人類社會里查到的幾個經(jīng)銷商,至于來路嘛,就有些驚悚了,海里有一批“物流魚”你知道嗎?他們把藥放進魚肚子里,魚遠渡重洋把藥送到指定地點,吐藥,再幫忙收貨款,想必你也能想到,那魚不是一般的,是被施了咒的,這島上能有這個本事的不多吧?”右燦說完招手叫了服務(wù)員:“麻煩給我一支筆!”
品尚一臉平靜的聽著,有些喜怒不形于色,服務(wù)員拿來了一支筆,右燦接過轉(zhuǎn)手放在了他手邊,品尚毫不猶豫的簽了字。
“別浪費,記得吃完”品尚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餐盤,起身后接著說道:“柳南嘉挺把你當(dāng)回事兒??!恭喜!”說完拎著自己的文件走了。
靠!這個老狐貍!右燦突明白了他為什么能得到鉆石經(jīng)營權(quán)了,他本來那么抵觸右燦,這種突如其來的信任,挺讓人費解的!他一提南嘉,右燦想明白了!
南嘉等于檢測卡,除卻南嘉,還有南嘉爸爸,叔叔,爺爺呢,他們至今沒出來反對,就是無形的擔(dān)保,說白了,品尚信的不是右燦,而是從來不出紕漏的柳家!
好一個金牌令箭??!右燦自慚形穢的想。
從咖啡店出來,右燦驅(qū)車直接去找了南嘉。
南嘉這個點一般都在爺爺?shù)膭e院,右燦??吭诼愤叺能囄簧辖o南嘉發(fā)消息,不出十分鐘,南嘉就一陣風(fēng)似的跑了出來,拉開車門先在右燦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寶貝,你來的太是時候了,快走!快走!”
右燦傻笑著聽指揮,車子開回到大路上以后,右燦才笑著問道:“怎么了?”
“咳,我爺爺,非逼著我講你,問東問西的,問的我一頭霧水,說來說去,我說我就明確了一點,老頭覺得我撒謊,藏著掖著了,正悲春傷秋呢,還好你來了,再遲一會兒他估計都要哭出來了!”南嘉嘰嘰喳喳的說道。
“確定了哪一點?”右燦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長的好看!”南嘉自豪的說。
右燦看著那明媚的笑,心跳漏了一拍,是啊,他從不說自己,南嘉曾經(jīng)問過一回:你的家人呢?父母親呢?
當(dāng)時右燦落寞著說:“父親去世了,母親失蹤了”,然后他顧左右而言他,岔開了這個話題。從那天起南嘉再也沒問過。
如今看來,自己也挺混的,女孩子跟自己戀愛,家人知道了總要問的,而他把自己從頭到腳包裹的那么嚴實。
右燦很想問:你想知道什么?盡管問,或者:你信任我嗎?亦或是:如果我辜負你了呢?但最終他什么都沒說,只是默默的開著車,他自己都是走在迷霧中的人,又能給她什么明確的答復(f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