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生靈法
“今晚我陪你睡,你昨天怎么睡得?”南嘉問。。
“好!”右燦把臉深深的埋到南嘉的肩窩里,那里有能安撫他的氣味,其實南嘉又何嘗痛快呢,柳韓生始終像顆毒瘤一樣,還時不時的出來蹦跶著惡心人,右燦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牽著南嘉的手吻了吻她的手腕,然后把人抱進了懷里,他右手搭在南嘉腰上,左手按著她的后腦勺,輕柔的說道:“我想你了!”
南嘉趴在他的肩頭,被右燦親過的手腕仿佛火燒一樣,她腦海里滿是菲娜帶著刺青的白皙手腕,為什么親她那里?以前從來沒有過!
右燦帶著熱氣的呼吸開始流連在她的鎖骨上,放在腰上的手也開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右燦往后退了一步滿眼含情的看著她,他似乎變得小心翼翼,伸出的左手慢慢的撫著南嘉的脖子,然后用手背慢慢的蹭,南嘉偏了偏頭問他:“我的好看還是她的好看?”
右燦紅彤彤的眼睛里閃過一絲詫異,他轉(zhuǎn)手捏住了南嘉的下巴動情的說:“我要你!”
鋪天蓋地吻,帶著莫名的怒火,今晚右燦一點都不溫柔,像個滿身戾氣的青少年。
事后南嘉對著鏡子看到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吻痕,眉頭緊了又緊,她簡單的沖了澡,再回房間時右燦已經(jīng)睡熟了,裸露的后背肌肉線條明顯,就單是這么看著就很性感,南嘉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不是太無趣了,每次和右燦在一起都跟傳教士一樣的流程,他會不會厭了?那晚南嘉依著門框看了他很久。
早上右燦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一點恍惚,好像不知身在何處一樣,他做起來晃了晃腦袋,剛想起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沒穿,這才過電影般的想起了昨晚的荒唐,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會用到荒唐兩字,本來兩個熱戀中的男女青年做點什么不是很正常嘛,但是昨天晚上他似乎很霸道,他腦海里還有南嘉皺著眉頭的臉,他揉了揉發(fā)脹的腦袋,起身去洗澡。
右燦頂著滿頭濕發(fā)下來時只見到了羅震,他站在樓梯處愣怔了一會兒。
“咖啡要嗎?”羅震站在廚房里問他。
“嗯,要特濃的,黑咖啡,謝謝?!庇覡N拽著脖子上的毛巾坐在了吧臺處,等著羅震給他咖啡。
“看到南嘉了嗎?”右燦喝著咖啡不經(jīng)意的問道。
“啊?南嘉小姐留宿了嗎?王濤說昨晚他來的時候剛好碰到南嘉開車走。”羅震兩只手撐著吧臺盯著右燦看:“昨晚,你們……”
“很好啊”右燦低頭喝咖啡。
“嗯,是挺好的,我?guī)湍銈冴P(guān)的門?!绷_震說完轉(zhuǎn)身去煎雞蛋了。
“啊,我昨天沒關(guān)門嗎?”右燦表示懷疑,就算他色迷了心竅,南嘉是清醒的?。≡僬f昨晚他挺放的開的,要是沒關(guān)門,老天爺!
“嗯,我理解的,我也從你們這個年齡活過!”羅震背對著他,說的寡淡平常。
“呃”某人恨不得把腦袋埋進咖啡杯里,羅震始終像長輩一樣的存在,右燦這會兒真的很想遁地而走。
“因為我年輕過,所以我有點不懂啊,你們都那樣了,南嘉為什么走?”羅震轉(zhuǎn)過來,端給他一盤煎蛋,顏色金黃誘人。
“羅老師,你那條朱文錦好像又肥了!”右燦生硬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羅震看著他深深的嘆了口氣,很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羅老師,你跟王濤……”右燦又從咖啡杯上抬起了頭。
“那條朱文錦的確肥了!”羅震認真的說道。
“聊什么呢?”王濤興高采烈的穿著羅震的睡衣竄了出來,真的是竄!右燦滿臉嫌棄的皺著眉,羅老師是不是該去看看眼睛?
“誒,果汁怎么沒有了?”王濤扶著冰箱門自言自語道,羅震聞聲走過去,在最上層的牛奶后面幫他找到了橙汁,王濤賤嗖嗖的在羅震腰上捏了一把:“謝謝羅哥哥~”
“臥槽,王濤你做個人吧!”右燦端著自己的餐盤和咖啡滿身嫌棄的走了。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昨天南嘉走的時候那一脖子草莓,你TM是蜥蜴嗎?”王濤干脆一條胳膊搭上了羅震的脖子。
“和平相處,不許人身攻擊!”羅震及時出來止損,不然右燦那杯咖啡很有可能會蓋到王濤的頭上。
坐在窗邊小桌上的右燦對著朝陽喝咖啡,自從回來后,他對所有人都保持警惕,包括羅震,姚楠是最先排除了,那么羅震呢?他偶爾轉(zhuǎn)過頭去看羅震和王濤膩歪的樣子,心里沒著沒落的,說實話他和羅震建立起來的感情被他這樣審視來,審視去的本來就很傷人,想到這里連胃口都沒有了。
“有吃的嗎?餓死我了!”菲娜風(fēng)塵仆仆的沖了進來,直接走去了廚房的吧臺邊,把王濤直接擠到了一邊聲音里帶著笑的問:“羅老師,今天有什么吃的?”
王濤就跟個護食的狗一樣,霸著羅震的一條手臂:“我的人為什么給你做早餐?”理直氣壯??!
“這是我老板家,這是我老板的老師,你充其量是個混飯的跟我一樣!”菲娜伶牙俐齒的說道。
坐在小桌邊的右燦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所有人一起轉(zhuǎn)過去看他,菲娜看著他眨了眨眼,又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有情況匯報,右燦立馬嚴肅起來端著自己的盤子又返回了吧臺,一手插進褲袋里往書房走去。
“你不吃了嗎?”菲娜問。
右燦沒回頭只是舉起手揮了揮,菲娜仿佛得到指令,愉快的拿過右燦的餐盤大快朵頤了起來。
“好吃嗎?小綠茶?”王濤問,聲音不算小,右燦也聽得到,但是他沒有還嘴,徑直去了書房,菲娜倒是不吃心,因為她罵王濤的更難聽,只是不確定右燦什么反應(yīng),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老板的背影,卑微極了。
“臥槽,純種綠茶!也是有生之年了!”王濤叫嚷著。
“你行了!”羅震拽了他一下。
王濤立馬秒變狗腿子,一臉諂媚的閉了嘴,菲娜翻了個舉世無雙的大白眼給他。
她兩口塞完了早飯,一邊擦著嘴,一邊往書房去,王濤又想調(diào)侃兩句,被羅震擠到了吧臺邊,狠狠的親了一口,好嘛,這個吻可夠王少爺神游一會兒天外了。
菲娜站在書房門口擦干凈嘴,咽干凈食物才敲了門。
“進來!”
菲娜開門進去,站的筆直,還是跟從前一樣直奔主題:“那個瘋女……,那個女人要找你,跟我說了好幾回了,我沒理她,知道你有意晾著她,不過她今天要以死相逼了,老板,你……”
“好,我去!”幾日不見招娣整個人看起來萎靡了不少,還是半躺在床上,看到右燦進來連忙坐了起來:“你來了”
“嗯”右燦簡單的回了一個音節(jié),然后是漫長無盡頭的沉默,一個有千言萬語找不到出口的地方,一個有滿心滄桑恐怕一張口就會泄洪一樣的把不住,其實血液起到的連帶作用也是需要環(huán)境依托的,沒了培養(yǎng)基任何感情都將胎死腹中。
“我不會害你,我所做的全部是為了你。”招娣抓著被角說的十分艱難。
“你做了什么?”右燦看著她,眼神里沒有絲毫溫度。
招娣被那雙眼睛看的無所遁形,她低著頭長吁短嘆了一陣后看向了右燦:“當年貓島上幾大家族聯(lián)合倒賣基因庫,被你父親發(fā)現(xiàn)了,因為牽連甚廣所以他想著逐個突破,結(jié)果打草驚蛇,柳枕領(lǐng)著幾個涉事家族抱成團,把所有罪責(zé)一股腦的推給了你父親,我不該,我犯了致命的錯誤,我以為至少我的娘家蘇家是會幫我們的,但是沒想到柳枕先一步找到了蘇榭,他們里應(yīng)外合直接定罪,貓島之外的幾個世家還沒趕來之前就蓋棺定論了,吳瑞成了千古罪人,吳家上下全部覆滅,蘇榭稍有的良心就是留下了你,如果我不是個瘋癲的無用之人柳枕一派不會留我活路,小七,除了基因他們還做了別的,他們怕的不是貓島上的貴族,也不是別的島上的世家,他們怕的是所有擁有法術(shù)的動物們,有狗族,有魚族,除了人類以外的所有族類!”
“除了人類?”右燦問。
“對,除了人類,因為他們的合作對象就是人類,他們把我們有法術(shù)的事情賣給了人類,而他們所謂的販賣有貴族血統(tǒng)的貓類其實是上供,他們把擁有法術(shù)的貓類幼崽販賣給人類,供他們做實驗,這是違反生靈法的,如果被其他生靈知道,我們貓族將從擁有法術(shù)的一類里被除名,甚至是全族都不復(fù)存在。”招娣聲音低沉,明明很小聲卻給人一種很用力的感覺。
“全族不復(fù)存在?”右燦聽懂了,只是震懾太大,他一時難以置信。
“以前是有龍族的,他們就是因為觸犯了生靈法,被除名了,在人類社會里,你見到過龍嗎?”招娣低沉的問道,那聲音仿佛帶著魔咒令人膽寒。
“生靈法是什么?為什么都沒有聽說過?”右燦問。
“生靈法存在于島主戒指里,凡是接任島主的都會被告知細節(jié),作為島主夫人也有義務(wù)協(xié)助島主統(tǒng)治所以,也有知情權(quán),也就是說蘇榭知道,韓錦鯉也知道?!闭墟菲椒€(wěn)的解釋道。
“柳枕為什么知道?”右燦本能的問道。
“是蘇榭”招娣一五一十的說道。
“滅了吳家,那他們和人類的勾當還在繼續(xù)嗎?”沉默了一會兒右燦問。
“我們吳家滅了以后被其他生靈的族長盯上過,他們似乎消停了一段時間,為此還殺了幾個知道消息的人類,但是,天下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據(jù)我所知貓島上一直有生靈使者。”招娣繼續(xù)說道。
右燦摸出煙,咬在嘴里,他現(xiàn)在有些混亂感覺自己走錯了片場一樣,他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生靈法,生靈使者像是魔咒一樣繞在他腦海里,他需要冷靜一下,好好思考一下。
招娣似乎能感覺到他的不安,貼心的停了下來,滿臉慈愛的看著他:“你跟你父親很像,你們幾兄弟要是站在一起還是很壯觀的,能想象的出來,以前你父親總說,要給你們組一個足球隊。”
右燦點燃了手里的煙,默默的抽著。
“我沒想讓左寧死的,只是你那時候……”招娣聲調(diào)如水,看到右燦投過來的眼神后立馬呆住了。
“是你在我腦子里灌輸了復(fù)仇的理念是嗎?”右燦夾著煙問的面無表情。
“我那時候……”招娣有些慌亂,似乎想說點鋪墊的話。右燦的眼睛又看了過來,她再次哽住,爽快的答了個‘是’。
“你脅迫左寧的時候他有沒有受罪?”一根煙后,右燦沉聲問道。
“沒有”幾番眼神交涉后,招娣變得干脆起來。
“所以,你在現(xiàn)場?你當時為什么不直接帶走我?”右燦問。
“我不在現(xiàn)場,說實話從頭到尾我是反對讓你加入的?!闭墟氛f著又紅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