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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笑傲開始

第十五章阿鼻煉獄

諸天笑傲開始 三千劍影 3114 2021-06-30 09:30:00

  “我不就是你苦苦追尋的人嗎?怎么到了你面前,你怕了?”

  一陣屠殺之后,林平之頭上、身上染滿紅色血跡,然而他并未在意,反而舔了舔劍刃上的血液,一口吐出之后步步緊逼,帶著邪魅的笑容,反問羅人杰。

  “你……你別過來……”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羅人杰形如枯槁,手執(zhí)佩劍直指林平之,顫顫巍巍說道。

  林平之看到對方如此窩囊,也便熄了心中想要繼續(xù)戲弄之意,旋即冷哼一句:“哼哼,廢物!還是早些下地獄,陪你那些畜生師弟吧?!比缓笫制饎β洌诹_人杰還沒反應過來之前,被突如其來的一陣劍影割下頭顱。

  大號頭顱頃刻間在天上旋轉(zhuǎn)不停,林平之手疾眼快,一撩身上衣服,揮劍斬下衣擺,直接兜住羅人杰的項上人頭,然后包扎一起。

  再對著正欲挾持儀琳走的田伯光道:“多謝了,不過儀琳師傅不能跟你走!”

  田伯光當即大怒:“你當我是青城山那些廢物不成?爺想帶誰走,就帶誰走?!?p>  林平之往日與田伯光更無關系,今天一同殺青城派弟子,還是因為各種原因,如今林平之得寸進尺,竟敢還要阻止他帶走儀琳,這讓他如何生受?

  林平之將袖子卷起,抹了抹臉上腥味十足,且略有干涸的血跡,由衷說道:“田伯光,你的心思林某明白,但你可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強逼她,會得到她的心嗎?”

  田伯光卻毫不在意:“我管甜不甜,不甜照樣吃!”終歸他是采花大盜,即便是面對儀琳動了心,但他依舊受往日習慣干擾,潛意識認為,得到了人,久而久之之下,必然會得到心。

  面對如此光棍的一個人,林平之不由大喝:“你那是愛慕?你那是饞她身子,你下賤!”罵完之后又走到田伯光身邊,附耳過去說道:“如果你真的這樣做,儀琳師傅的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他父親就算是你我合力,也未必能夠一戰(zhàn)。

  彼時他爹、他師父、師叔、師伯合力之下,只怕你的輕功再如何厲害,只怕也是無處可逃,屆時少不得閹割了你,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采花賊最怕什么?

  無非就是沒有作案工具。

  聽到閹割兩字,心中不禁有些畏懼,但依然強打精神,裝作絲毫不懼的模樣,哼哼唧唧道:“哼,你當我萬里獨行是虛的?我若想跑,天下何人能追?”說完之后,又試探性問道:“小苾芻尼的爹是誰?”

  田伯光的輕功的確數(shù)一數(shù)二,當世比輕功還能超越他的,應該屈指可數(shù)。但還是老話,好虎難架群狼,一旦發(fā)動圍剿,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夠活下,即使能夠活下,日后也只得隱姓埋名亡命天下。

  往日他所玷污的女子,無非就是一些地方豪強,或者一笑小門派子弟,這些人一來武功不及,二來勢力也是微弱的可憐,即使請來高手追殺,別人未必會盡心盡力。

  但恒山派不一樣,他們是正道巨擘,一旦惹了,誰也不敢保證,其余門派就不會參與其中,圍剿追殺這位臭名昭著的采花大盜。

  之前蟲子灌腦,根本沒往那方面想去,如今經(jīng)過林平之提醒,心中也開始有些后退。

  當然,后退只是指手段,而非不饞儀琳。

  林平之看了一眼周遭,眉頭緊蹙,剛才陷入殺人的快樂當中,現(xiàn)在看起來也有些反胃不止,于是便對田伯光說道:“我們殺了青城派弟子,只怕要不了多久,余滄海便來了,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p>  田伯光卻搖搖手:“有甚么打緊……”

  林平之眉毛一挑,看著腰間早已紅透的田伯光,哼唧道:“你如今狀況,能夠打得過余滄海?”

  田伯光這才感覺,身上傷口越來越嚴重,于是點點頭:“你說的也對,我們先換個地方?!?p>  余滄海和田伯光沒有交過手,但是人家在江湖混跡幾十年,而且還是一派掌門。

  盡管青城山有許些式微,但恐怕絕對非易于之輩,如今田伯光身負劍傷,聽完話后,自己覺得還是避一避為好。

  林平之微微頷首:“令狐大哥,走了!”

  抱著酒壇已經(jīng)喝到酒酣腦熱令狐沖,聽到林平之話后,立馬強打起精神,一薅寶劍和包裹,迷迷瞪瞪便走了過來,問道:“去哪?”

  林平之見到令狐沖這幅模樣,靈機一動:“找個別的地方喝酒去!”

  “喝酒?好呀!走走走!”一聽到喝酒,令狐沖當即來了精神,催促著林平之趕緊走。

  令狐沖嘛!平生愛好,無非就是岳靈珊以及美酒,聽到說喝酒,如何不亢奮異常?

  于是乎,三人領著緊閉雙目的儀琳開始準備下樓。

  可是馬上問題便來了,儀琳緊閉雙眸,自然無法看清樓梯,于是林平之走到儀琳身邊,輕聲說道:“失禮了!”

  正當儀琳感覺耳邊一絲熱意,使得一股癢意涌上心頭,百般不舒服之時,整個人雙腳騰空。這種雙腳不沾地的危險感,讓儀琳不由自主緊抱林平之,兩人心胸相依,曖昧無限。

  感覺胸前一陣柔軟,林平之心中不由苦笑:“這小妮子倒是真有貨呀!”

  兩人舉動如此親密,田伯光卻當場炸鍋,憤怒道:“你怎么能夠抱小苾芻尼,快放下來?!?p>  然而林平之卻充耳不聞,不顧田伯光在后面叫囂,一路飛速下樓,然后放下儀琳道:“好了,可以睜開眼了。”

  睜開眼的儀琳,臉上盡是羞赧,只得怯生生低著頭站在一旁,不敢發(fā)一聲,此時田伯光、令狐沖已經(jīng)尾隨下樓。

  令狐沖依舊自顧飲酒,而田伯光臉色漲紅,對著林平之罵道:“卑鄙,不讓我?guī)ё咝∑兤c尼,原來是為自己做準備?!?p>  林平之依舊充耳不聞,丟了一把銀子到柜臺,然后說道:“這是今天打壞你們酒樓的賠償,告辭。”

  說罷也不管掌柜有什么想法,而是領著儀琳等人走出酒樓,徑直往街上走去。

  田伯光依舊在后面喋喋不休,無非是林平之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之類云云,不過都被林平之一一無視。

  如果說田伯光不是采花大盜,以他對儀琳的心意,林平之還會覺得,是個很好的佳配。

  可田伯光實在過于臭名昭著,林平之可不想讓這么單純善良的一個女孩,一步一步掉入火坑。

  更重要儀琳對田伯光無感,那又何必強求?

  至于說林平之自己,他是真沒有別樣想法,只是覺得《笑傲》里面,這個單純善良的讓人心疼的小女孩,不應該受到那么多打擾而已。

  走到路中,林平之突然駐足,然后對著令狐沖、田伯光、兩人道:“你們且去尋找一個隱蔽的酒樓,我有事離開一下,做好之后立馬回來?!?p>  畢竟手上還提著一顆碩大的人頭,必須要給他清理掉,不然還不放在手上臭了?

  令狐沖率先驚醒,急忙追問:“平之賢弟去哪,我和你一同去?!?p>  林平之搖搖頭:“我只是將這顆人頭,掛在城門之上,并不是什么大事,去去就來。”

  令狐沖這才興致缺缺,此地距離城門,不過一里路,來回一趟也不超過一刻鐘,實在沒有必要跟著一起,于是微微頷首:“那好,你去吧!”

  令狐沖作罷,但田伯光可不作罷,畢竟儀琳還跟著林平之,要是他不跟著,誰知道發(fā)生什么事?

  于是田伯光便道:“那小苾芻尼呢?”

  林平之眉頭一挑:“自然是去找恒山派弟子匯合,難不成還跟著我們一起闖蕩不成?”

  這么一說,田伯光就有些不好在說什么,只能聳了聳肩,帶著令狐沖一起前去找酒樓,繼續(xù)喝酒去。

  田伯光走后,林平之邊走邊對儀琳道:“儀琳師傅怎么會被青城派弟子抓到?”

  這是先前林平之久久無法釋疑之事,儀琳明明是去找?guī)熼T,卻被青城派抓到,哪有這么巧的事?

  然而事實就是如此巧合。

  聽到林平之問,儀琳怯生生抬頭看了面容嬌柔,清秀可人的林平之,然后立馬低著頭,紅潤著臉頰回答:“我當初離開之后,就想找?guī)煾祦韼湍?,可誰知路上居然迷路,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道走到了何方,又餓又困之下便昏睡過去,醒來就已經(jīng)被青城派弟子抓住。對了,你是如何知道我法號的?”

  “額……”林平之聽后嘿然無語,他都不知道是說儀琳運氣不好,還是儀琳傻得可愛。

  前一次下嶺腳一滑,就跟師門走散,去水溝旁邊清洗之時,被田伯光一把擒拿,如今又因為迷路走丟,被青城派弟子抓住。

  世間奇哉怪也之事,全部都能被她碰到,這讓林平之還說什么?

  見到林平之久久不搭話,儀琳也沒有再追究林平之如何知道她的法號,而是追問:“有甚么不對?”

  林平之訕訕一笑:“沒什么,如今到了衡陽,你快去尋你師門吧,應該就在衡山城?!?p>  他有他的事,一直帶著儀琳,終歸是有許些不妥,而且老實講,儀琳還是個累贅,屆時如果遇到青城派之人,還要分心照顧。

  若只是青城派弟子還則罷了,若遇到余滄海這般強人,只怕連自己都要搭進去,實在有些劃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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