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我因為剛分班對于周邊大變的陌生孤獨感,便總忍不住去湊熱鬧,去摻和上一兩句話。
同桌因離我最近,我便總喜歡和她說笑打鬧,有時是調侃,有時是捉弄,反正得空了就想去與她聊下天。
久而久之,在我們周圍的一些人就傳出我喜歡她的話,那時我還不太知道。
直到過了段時間我在再一次調侃的時候有人說了句,我才知道了些。
但令我感到內(nèi)心暗喜的是,她好像并沒有明確反駁。
在那以后,我原本肆無忌憚的話也變得有禮有節(jié)了,以前張狂無畏的舉動也慢慢束手束腳了起來。
我原以為我們的關系可以逐漸升溫,然后打破曖昧成為男女朋友。
畢竟其他人雖然都覺得我們已處關系了,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們誰也還沒承認,手也沒牽。
但是一切總是不會因人循意。
月考結束后,老班讓成績好的同學開始選座位,一直到第十名結束,然后,我和她的距就此隔了半個多教室。
從那以后,我上課時更覺得孤獨了,尤其下課后去找她時,她要么在睡覺,要么在與人聊天,我內(nèi)心更悲傷了。
有一天晚自習,我看著沈從文先生的《湘行散記》,突然從旁邊走來了個女同學找我同桌(男的)解答數(shù)學。
我因在空道那處,而那女同學正站在攔住了我的去路,且他們已開始做起了題。
我只得放棄看書,努力地將身子向后靠。
她應也是看見了,當時那模樣我至今都還能記得。
臉鼓得圓圓,咬著牙生氣地說:“和***挨得挺舒服的吧?!”
我當時心里卻高興壞了,畢竟這應該是生氣了吧,這還是第一個為我生氣的人啊。
不過,到后來卻因為我那喜歡多想?yún)s又不敢當面去說的膽怯緣故,我和她卻是漸行漸遠,形同陌路了。
直到我單招走后,我才在手機微信的班級群里想了好久,方裝作無意點到‘添加到通訊錄’,然后立馬退出微信,艱難地等待著。
到最后,加上是加上了,但除了某些官方的節(jié)日快樂與聚會通知后,我與她的聊天界面便再無其他的言語了。
或許,有些人就真的只是一場風,一場吹動我年少放蕩思無涯,到今黃粱一場空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