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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位良緣之冒牌王妃

002護(hù)主的婢女

  等吳媽絮絮叨叨結(jié)束以后,屋子里再度恢復(fù)了安靜,蕭馳沒有立刻開口說話,這讓吳媽有些拿不住他是個什么意思。見他面上也沒有因為自己的一番激烈陳詞而出現(xiàn)表情波動,心里在計算著自己還要不要再添油加醋一番,結(jié)果就見寧王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自己。

  “你覺得如果讓相國知道了,你讓他的寶貝閨女在我寧王府上成了個洗衣俾子,你說相國會不會帶著人立刻把我這寧王府給拆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讓剛剛還如同一幅斗雞模樣的吳媽吃癟了,因為她知道寧王剛剛說的話,沒有一絲的夸張,畢竟在夏都,沒人不知道當(dāng)朝的相國是個女兒奴,把女兒視為自己的性命般存在,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女兒在寧王府受盡欺壓,不要說是把寧王府拆了,估計到時候就連寧王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更不用說自己了。

  一個奴才而已,沒有那個主子會在乎奴才的命,說不定到時候,寧王為了平息相國的怒火,還會主動把自己給交出去。

  想到這兒,吳媽的臉上嘲諷的表情一閃而過,但是豈能瞞得過旁邊的倆人。令羽真的很想狠狠地教訓(xùn)一下這個惡婆子,但是沒有主子的命令,他是不能主動出手的。

  而蕭馳則是不在乎,因為吳媽對他的看法他根本就不會放在眼里。

  等令羽把人打發(fā)走了以后,蕭馳看著窗外那一株臘梅。

  “令羽,你知道為什么我還留著這婆子在府里嗎?”也是,如果一般的主人家遇見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仆,怕是早就打發(fā)了。

  令羽:“屬下有些猜不透主子的想法。但是如果換作是屬下的話,這婆子怕是早就被處置了?!?p>  蕭馳聽完他的話之后,笑了:“所以說你還是太單純了,我之所以留她在我府里,這一來嘛,是因為她是母后給我的,這二嘛,是為了讓某些人放心,畢竟處置了她,說不定就會有什么張媽、李媽的被塞進(jìn)來,要知道,控制一個蠢貨可要比控制一個不熟悉的人簡單的多了去。”

  令羽雖然沒有完全明白主子在說些什么,但是他知道主子做事兒一向都是深謀遠(yuǎn)慮的,“屬下明白。”

  蕭馳來了興致:“哦?那你說說,你都明白了些什么?”

  令羽不知道還有后續(xù)在等著他,于是被這么一問給問的有些發(fā)懵,本來剛剛就聽得似懂非懂的,哪里能說的出來明白了什么。只得站在原地一臉的尷尬。

  蕭馳見他這幅表情,就知道自己的這個貼身侍衛(wèi)怕是根本就沒聽明白,但是出于不好意思,他有不能說自己沒聽明白,索性就硬著頭皮不東裝懂,沒想到自己還會有后續(xù)。

  挺好的,至少不會隨意揣測主子的心思,對于他的這一點(diǎn),蕭馳挺滿意的。

  后院不起眼的角落里,木晚正躺在屋里的床上,整個人好像是陷入了夢境中,臉蛋紅彤彤的,嘴唇干的都起了皮兒,嘴里嘟囔著:“好熱,好渴,給我水?!?p>  過了還一會兒,木晚在模模糊糊中聽見門被人推開了,來人先是朝著自己的床邊走了過來,緊接著,滾燙的額頭上被搭上了一只小手,冰涼涼的,軟軟的。在被收回去的那一刻,木晚心里竟產(chǎn)生了一股依戀,想要它在多停留一些時間。

  新竹是木晚的貼身丫鬟,自家主子都淪落到成為洗衣俾,那她這個原本就是婢女的,就被吳媽給發(fā)配去后院洗馬桶了,從早到晚,一刻也不能停歇,今天中午她趁著吳媽不在的空檔偷跑了出來,因為她有些擔(dān)心自家小姐,昨日那寧王發(fā)病,吳媽不由分說的就對著自家小姐用了私刑,今早起床的時候,新竹看了看小姐的手,腫的比昨晚上更嚴(yán)重了,害怕出事兒,所以才偷溜回來一趟。

  沒想到剛進(jìn)去,就看見自家小姐正躺床上,面色潮紅,一摸,果不其然是發(fā)燒了。屋子里也沒有熱水,新竹急的實在有些昏了頭,竟直接背起自家小姐,打算就這樣出府去找大夫替自家小姐醫(yī)治。

  結(jié)果,等她顫顫巍巍的背著木晚走到王府門口的時候,被守門的給攔了下來,不管新竹如何的對著他苦苦哀求,那人就是面冷的不同意,要不就是不搭理她。被逼的沒法子了,新竹感覺自己很沒用,連自家主子都照顧不好,如果讓相國知道了,自己怕是也難逃一死,反正例外都是不好過,她心一橫,干脆就直接鬧了起來。

  先是找了個干凈的地兒,把自家主子安頓好,然后直接朝著寧王蕭馳所在的院落跑了過去,邊跑,邊大聲喊著:“寧王,救命啊,我家小姐要死了?!比绱朔磸?fù),就算離蕭馳的院落有些距離,但是還是被耳聰?shù)氖採Y給聽見了。

  “令羽嗎,你去外面看看,到底是誰?在吵些什么?”

  令羽趕忙走出了屋子,在院子里招來一名正在掃灑的小廝問道:“外面發(fā)生什么事兒了,王府你也敢如此吵鬧,你去把那人給帶過來?!?p>  等新竹被小廝給帶過來的時候,因為長時間的叫喊和奔跑,讓她的儀容有些遭。

  令羽看著眼前發(fā)髻有些松散的丫鬟,嚴(yán)聲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為何你要在府中大喊大叫,知不知道,擾了王爺?shù)那屐o,是要受罰的。”

  新竹一聽見王爺兩個字,情緒突然變得很激動,對著令羽大吼道:“清靜、清靜、他寧王就知道清靜,我家小姐都快要死了,我看他以后還怎么清靜的起來,到時候等相國找你們寧王府要人的時候,我看你們拿什么去交差?!?p>  “你說的小姐不會是木晚吧?”倆人身后,蕭馳正靠在門框上,朝著新竹問道。

  新竹對著他點(diǎn)頭道:“是,我們小姐就是當(dāng)今相國的掌上明珠,可是自從入了你這寧王府之后,居然被你們處處欺辱,昨天更是對小姐用刑,現(xiàn)在我們家小姐昏迷不醒,就連我想帶她出府看病,都被門房攔下來了,還說是王爺交代的,不允許相國府的人隨意出入?!?p>  聽完新竹的話,蕭馳對著令羽看了一眼,“你去把府上給我看病的太醫(yī)給請過來?!?p>  然后又對著新竹道:“把你家主子送到偏廳去,等太醫(yī)過來直接讓他給看看。”

  這一出整的新竹有些懵,一時半刻沒有回過神來,她還以為自己這次會被打的很慘,然后主仆倆再次被扔回后院等死,沒想到這人面獸心的寧王居然會給自家小姐找個御醫(yī)來整治。

  見新竹還站在原地不動彈,蕭馳皺了一下眉頭,質(zhì)問道:“怎么,剛剛不還要死要活的,怎么這兒會反倒是安靜下來了,再不去,等太醫(yī)走了可不要怪本王沒有幫忙?!?p>  新竹立刻反應(yīng)了過來,連謝謝都沒來的及說就轉(zhuǎn)身朝著大門口跑去,她要趕快把自家小姐給帶過來,不然晚了,那寧王說不定就反悔了。

  木晚是被連個小廝給抬過來的,因為蕭馳覺得僅憑她那貼身小丫鬟一個人怕是又要等上一段時間,既然有病,那還是要快點(diǎn)治療不是?

  雖然沒有湊近,但是從縫隙中跌落出來的手看去,這次的木晚怕是傷的不輕。蕭馳看著那只紫紅紫紅的手,眉頭皺起了老高。看來這府里有人在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啊。

  太醫(yī)過來的很快,替木晚診治一番之后,開了些消炎和祛腫的藥,加上幾幅內(nèi)服的中藥之后,說是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兒了,至于那雙手,怕是要好好養(yǎng)上一段時間了,不然很容易留下后遺癥。

  等太醫(yī)走后,令羽看著在床前不停忙碌的新竹一眼,然后直接就回了蕭馳那兒。

  “王爺”

  “回來了,對了,關(guān)于木晚,太醫(yī)是怎么說的?”

  令羽把太醫(yī)的話像蕭馳仔細(xì)的復(fù)述了一邊:“太醫(yī)說木小姐是因為手上的傷沒有得到及時醫(yī)治,才引發(fā)了風(fēng)寒,已經(jīng)給開了藥,服用過后就會好起來,同時也吩咐了說要讓木小姐好好修養(yǎng)一段時間,不然她的手定會留下后遺癥。”

  蕭馳:“令羽,你說是不是本王對府里的奴才都太過放縱了,讓他們以為自己都能爬到主子頭上去了?私刑,就連刑部在審理案件時都不敢隨意的使用,沒想到本王這小小的寧王府可真是臥虎藏龍啊,居然還藏著那么膽大的一位。真當(dāng)本王是死的啊。”

  令羽:“王爺打算怎么辦?”

  蕭馳:“有句話說的好,冤有頭債有主,既然是別人做的,那也不能把屎盆子扣在本王的頭上,敢挑戰(zhàn)本王的底線,那本王何不讓她好好見識一番,本王的底線到底在哪兒,不管任何人,觸之非死即傷,無一例外。”

  用過藥之后,木晚的高熱明顯是推了下去,新竹見狀很高興,正高興自家小姐就要好起來了,結(jié)果就聽見門外傳來了吳媽的聲音。

  “那丫頭就在這兒,我可是聽守門的和我說了,讓她趕緊出來,后院還有許多馬桶沒有人洗,她怎么可以偷懶啊。”

  門外的小廝應(yīng)該是同她說了屋內(nèi)的情況,可是吳媽并未放在心上,依然還在那兒一個勁兒的嚷嚷個不停。

  “就算是那個木晚倒下了,可是她那貼身婢女不還是好好的,要我說,既然她倒下了,那她那貼身婢女就應(yīng)該連同她家主子的那份活計一起給干了,我們寧王府可是不養(yǎng)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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