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狗蛋:你身上有他的野狗味
“這山情況不對?!?p> 謝朝雨和大哥已經(jīng)找到了焰心蓮生長的火山,二人站在山下,謝大哥攔住了她。
謝朝雨消耗太大,靈力、神識暫時都不能用,好在謝大哥什么都沒問,一路上都是他在前方開路,小心護著謝朝雨。
這座山很高,山壁陡峭,整體呈圓錐形,明明是在雨林區(qū),山頂卻積著皚皚白雪,經(jīng)年不化。
山腳有行人走過的痕跡,低矮的灌木叢被利刃斬斷,切口干凈平整,一看就是修士所為。
但謝大哥直覺,眼前看似平靜的山,氣息很古怪。
謝朝雨也在四處查看。
“大哥,看那里!”
她在不遠處發(fā)現(xiàn)了一道深坑。
謝大哥下到坑里,探查一番。
“大約死于兩日前?!?p> “能看出死因嗎?”
那坑里倒著兩具尸體,尸身四分五裂,雨林濕熱,兩天前的尸體現(xiàn)下已經(jīng)腐爛,粘稠的尸液流淌一地,蚊蟲縈繞著,嗡嗡亂叫,無論是視覺還是嗅覺,都令人極為不適。
“埋了吧”
“只能如此了?!?p> 都是修行之人,謝大哥取了兩人身上物品,“也不知能不能告慰親友...”
兄妹倆將尸體就地掩埋,謝大哥又朝坑里行了個佛禮,低聲念叨了幾句,便一起朝著火山走去。
“方才那二位,眼睛是閉著的?!?p> “那我們要小心了?!?p> 那兩人其中一位是金丹修士,若是被靈獸襲擊應(yīng)當能逃脫;
一般情況下,他殺或是意外,人死后大多不會瞑目,但那兩位周身并無掙扎痕跡,更像是從高處跌落致死。
山上到底有什么,能讓人心甘情愿摔下來?
謝朝雨換上了幾件防護法衣。
山上有危險,大哥雖然很能打,但就怕萬一,她得保護好自己,盡量不添麻煩。
她丹田之中靈力依舊稀薄,深吸一口氣,勉強凝出一朵小火苗。
額頭都憋出了青筋,指尖上終于出現(xiàn)一點火光,只有鴿子蛋大小,被迎面的風一吹,“噗”地熄滅了。
謝朝雨:“......”
燒火做飯,她都嫌寒磣。
于是默默盤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法器都用上的話,能抵擋什么層次的傷害?
.
二人一路穿過了雨林、闊葉林、落葉林,再到灌木叢,最后是草甸,直到草色也過度成了淺淺的苔蘚地衣,便接近了山頂。
山雖然又高又陡,但到底是修士,爬上來也沒要多久。
謝朝雨和大哥沿著雪線尋找。
高階靈植對生長環(huán)境很挑剔,藏書樓里記載,焰心蓮生長之處,火靈力濃郁程度是一般地方的數(shù)倍之多。
入目所及皆是冰雪,凍得很結(jié)實,一腳踩下去,雪面上都不見凹陷。
謝朝雨沒了靈力護體,忍不住吸溜鼻子,在手上呵了一口氣,搓搓。
“哥,衣服借我穿”
她倒是不客氣,反正大哥是決計不冷的,但和尚這種金剛石直男,她自己不張嘴,估計就會一直凍下去。
謝大哥撓撓光腦袋,“忘了你現(xiàn)在不抗凍”
謝朝雨問他:“你感知到了嗎?”
“往東面走,那里有靈氣匯聚?!?p> 東面果然有乾坤。
光禿禿的山尖在這里打了個彎,像是突然被砸過一樣,東側(cè)的山壁上有一處面積極大的山坳。
山坳里好像另一個世界,藏著茂密的草木,其中,靈植藥材不知凡幾。
“喔,火山湖!”
謝朝雨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
湖水清澈見底,倒映著近處的山雪和天際的白云,湖底是一片完整的火山巖,火紅的巖石和銀藍的水波交輝相應(yīng)...
要不是水里也泡著不少尸塊兒,謝朝雨都有點想坐下來,就著美景弄點燒烤了。
尸塊邊緣十分平滑,皮肉融化,水中卻不見一絲血色。
謝朝雨和大哥都很謹慎,沒有貿(mào)然上前。
觀察許久。
謝朝雨:“雖然很慢,但它們變小了”
謝大哥也發(fā)現(xiàn)了,“被融化了,和海水一樣?”
謝朝雨:“應(yīng)當不是。”
既然是為了考核弟子,須彌境中便不會設(shè)下兩處屬性一樣的水。
謝朝雨上輩子可是考了快二十年的試,她覺得長老們不會把同樣的套路考兩次。
“但愿焰心蓮不是在湖里...”
大哥指著湖底,打斷她:“在那里?!?p> 暗紅的巖層之上,一朵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花正隨著水波搖曳,那伶仃的枝干、瘦小的身軀、雪白雪白的顏色,一點都不做作,再清純不過了。
謝朝雨揚眉,懷疑,“長那樣?”
謝大哥點頭,“與藏書樓的記載一致?!?p> “那我們怎么摘它?”
下水是不可能下的。
“貧僧先解決水里的東西?!?p> 水面依舊是銀波粼粼,焰心蓮附近時不時泛起幾朵漣漪。
“你覺得開靈智了沒?”
“說不定,有些東西即便開了也是蠢的”
......
“沒有風,沒有水流,哪來的水波蕩漾?”
“可能是它們想吃人的心在躁動?!?p> 謝大哥飛身而起,腳尖掠過湖面,卻未帶起任何水花,萬佛寺一葦渡江,飛花摘葉點滴不沾身。
他手中禪杖化作流光,緊盯著湖面銀色的水波處,棘突猛刺!
“嘶嘶!”
短促的嘶鳴之后,謝大哥將串在禪杖上的東西給謝朝雨看。
那是蛇,水色蛇身,銀藍的豎瞳,單看外表,與湖水不能說像,只能說是一模一樣。
被禪杖刺穿之后,倒是有深紅的血液流了出來。
“嘶嘶嘶——”
同伴的死亡激怒了湖中蛇群,一條條接二連三地躍出湖面,水下銀浪翻滾,水面蛇口大開,到處都是飛射而出的毒液。
謝大哥懸空而立,手中禪杖又快又準,很快,他腳下便蕩開了大團大團的血跡。
謝朝雨蹲下來仔細查看這些奇怪的蛇。
能融化尸體,吞噬血液,還知道潛伏,大概是有毒的,但看大哥一杖一條的架勢,這蛇戰(zhàn)斗力想來并不強,只是數(shù)量多,很能唬人。長老們?yōu)榱嗽黾釉嚐挼碾y度,將蛇群放在這里倒也合理。
那么山腳下的尸體、湖里的尸塊就說不通了。
不是蛇,還有什么東西能同時殺掉好幾位金丹修士?
謝朝雨將大哥扔到岸邊的蛇身翻來覆去地仔細觀察。
可惜她不是醫(yī)修,不能看出這些蛇是不是被下了藥。
“看看這個。”
謝大哥已經(jīng)單方面戰(zhàn)斗結(jié)束,他提溜著一條長得明顯不一樣的家伙,放到謝朝雨面前。
這條蛇,跟它的兄弟姐妹們區(qū)別很明顯,身子粗了五六倍,鱗片除了銀藍色光澤,還泛著一些微紅,謝朝雨剝開蛇頭,在腦部中間的位置,找到了一顆銀白的獸核。
“這么大的獸核,起碼要修三百年...”
謝朝雨摩挲著干凈的獸核,突然一頓。
她看見,通體銀白的小圓球上,突兀地藏著一點紅痕。
和葉狗蛋手心里的紅點,大小顏色別無二致。
“這是什么?”
謝大哥還不知道皎白和樓上月的關(guān)系。
謝朝雨將關(guān)于紅點的事情告訴他。
“這蛇被控制了?”
謝朝雨放下蛇,點頭肯定。
“快取了焰心蓮,咱們得馬上離開?!?p> 湖中蛇群已經(jīng)除掉,謝大哥很快就取出了湖底的小白花。
本著雁過拔毛的優(yōu)秀品質(zhì),湖邊但凡叫的上名字的靈植,大哥都盡數(shù)薅光。
下山的時候,謝朝雨一直在思索。
樓上月來過這里。
那么,山下坑里的尸體、湖中的尸塊,大概都是他所為。
但他為何要控制蛇群,還不將焰心蓮帶走?
謝朝雨不明白他這么做的意義。
謝大哥背起妹妹,第一次取出了飛行法器。
“要趕緊去跟逢君匯合了?!?p> .
謝大哥方才將火山湖中的銀煉蛇一網(wǎng)打盡,這畫面正在被光屏播放著。
有眼尖的觀眾,在密密麻麻的蛇尸里看見了蹊蹺。
“那是什么?怎么像是人腿?”
“這些蛇這么厲害,還吃人?”
“我覺得不對勁,那幾個人要是被蛇咬死,怎么沒被吃干凈...”
“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恨!離得太遠,聽不見禪師和仙子說了什么!”
......
葉狗蛋早已經(jīng)醒來,醫(yī)修們給他檢查過了,并未查出任何不妥,索性也沒有后遺癥,狗蛋便沒當一回事。
這幾天,身邊沒了謝九,謝棠梨還被謝息涯帶著,漫山遍野瞎跑。狗蛋一個人只覺得無所事事,想著自己還有女人、小崽子要養(yǎng)活,便繼續(xù)去劍修院里授課,努力搞錢。
他授課,一向是很受歡迎的。
葉仙君雖然嘴很毒,講話絲毫不給人留情面,但他說的也確實都是大家的不足之處,小劍修們被罵了也不難過,一個個反倒樂呵呵。
無諱仙君,這可是劍道之光!
他的批評能是批評嗎?
必須字字箴言啊!
今天狗蛋要指點弟子們實戰(zhàn)技巧。
實戰(zhàn)授課場地就在廣場附近,狗蛋一邊冷著臉訓斥弟子動作不到位,筋骨還未徹底拉開,要他們自行練習,一邊朝廣場的方向走去,光明正大地偷奸?;?。
他盯著屏幕里的謝朝雨,狠狠啐了一口。
“呸!”
女人都是大屁眼子!
說好了幾天,這都多少個幾天了!
狗蛋目光專注極了,貪婪地,隔著一道光屏,用眼神將謝朝雨全身上下一寸寸細細摩挲。
四肢還好好長在身上,腦瓜子也端端正正頂著,沒有缺漏,還算叫人放心。
但瞧她那破衣爛衫、手腳耷拉的可憐樣,狗蛋又恨恨起來。
這就是她拋夫棄子,獨自出門鬼混的報應(yīng)!
驀地,狗蛋眼神落在謝朝雨手腕間,不動了。
她的胳膊一向白皙細瘦,干干凈凈,他不知握過、親過多少遍,他確定,謝朝雨離開前,手上是沒有那道花紋的。
那是一道奇詭的紋樣,森白的鎖鏈,中間吊著什么東西。
他眼神好使,他已經(jīng)看清了,那黑紅的一坨,分明是個男人的輪廓!
天啊...
狗蛋覺得他徹底綠了。
該死的謝九,又被哪里來的野男人勾了魂?
“轟!”
廣場中央的光屏被不知名劍氣擊中,瞬間四分五裂,琉璃碎片散了一地。
“這婆娘,給我等著!”
狗蛋仙君拋下還等著他回去指點的一眾弟子,一路咒罵,兇神惡煞地消失在天際。
神棍
狗蛋:求助!老婆鬼混不著家,身上還帶著野男人的印記,請問我該怎么辦? 昨天就差幾票就能到500,然而今早它才真的過了500大關(guān)! 我恨! 但我已經(jīng)感受到了大家的愛,所以今天加一千字! 么么啾,狗蛋仙君朝你比了個綠綠的心~ (他罵罵咧咧,嚷嚷著,不夠不夠,我還要收藏評論推薦票!) 為什么我的推薦票感謝發(fā)不出來??我發(fā)了無數(shù)次,因為太頻繁,現(xiàn)在被禁言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