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就隨便看看
“他們這是怎么了?”
“別問了,”林儀看向趕來的夫妻二人,“趕緊攔住他們?!?p> “是,太后?!?p> 丁輝不敢怠慢,連忙一躍而起,想要擱在二人中間,而另一邊,公孫棠的目光中則顯得有些疑惑,秦北言的槍法似乎有些熟悉。
雖說朝鳳槍不是什么秘密,但天下武功,各人有所長,即便是同樣的武學(xué),不同的人使用出來也會有不同的風(fēng)格,甚至還會有不同的變招。
而秦北言的招式大開大合,但有沒有取人性命的意思,似乎只是想打陳婉兒一頓,這種感覺,怎么和那天晚上麒麟臺的那個狂徒那么像?
“殿下,快停手!”
丁輝趁著二人分開的間隙,連忙卡住中間的位置,暫時隔斷了二人。
公孫棠也連忙飛了上去,四人兩兩相對,打斗暫時停了下來。
秦北言見到公孫棠,頓時也冷靜了下來,先前打著打著火氣大了,基本上是動了真格,不知道有沒有被這女人看出來些什么。
都怪陳婉兒,你沒事一直瞪著本世子干什么?
“陳先生,你也停手。”
陳婉兒冷哼一聲,手中畫筆無聲無息地被收進(jìn)了長袖,她撇過頭站在一旁,不再看向秦北言,此刻的她也意識到了自己有些沖動。
但是沒辦法,這種無恥下流還裝作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就該揍他一頓給點(diǎn)教訓(xùn)。
可惜,二人實(shí)力差距不大,一時間分不出勝負(fù),再者,雖說雙方都想打?qū)Ψ揭活D,但終究不可能真的下死手,
既然分不出勝負(fù),又有人阻攔,冷靜下來的二人便都是停了手。
片刻之后,秦北言和陳婉兒都從房檐上下來,丁輝和公孫棠則在完成任務(wù)后一起離開。
“小北言,你搞什么?”林儀蹙起眉毛,走近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切磋切磋,你還下這么重的手?”
秦北言不說話,只是用余光掃視了一番陳婉兒。
“陳先生,你也是,”李秋月同樣教訓(xùn)起來,“比武切磋點(diǎn)到為止,怎么還見血了?”
“刀劍無眼,”陳婉兒同樣瞥了秦北言一眼,“殿下,你不會懷恨在心吧?”
“怎么會呢?”秦北言笑了笑,“陳先生說的哪里話?”
“那就好,”陳婉兒也笑了笑,“殿下武藝通天,今日一見,果然厲害?!?p> “陳先生也很厲害,若是再打下去,北言恐怕就要輸了。”
“殿下太謙虛了,若是動了真格,婉兒只怕早就沒命了?!?p> 二人一起對視著笑了笑。
剩下的李秋月、林儀則是一臉懵逼,這剛才還打的你死我活,怎么這回又互相吹噓起來了?
不過這恭維的話,聽著語氣,還真是話里帶刺。
“世子,我們就先回去了?!?p> “郡主慢走,陳先生,你也慢走?!?p> “殿下,告辭?!?p> “告辭?!?p> 二女離開,只留下秦北言和林儀。
等她們剛走遠(yuǎn),秦北言立刻惡狠狠地朝著那邊瞪了過去,小聲嘀咕了一句,“瘋女人?!?p> “小北言...”
林儀也有些尷尬,她是大致猜出了原因了,那本《春庭晚》。
“怎么了,太后?”
見她臉色有些奇怪,秦北言好氣地問了問,“不舒服嗎?”
“沒有...”
“那怎么了?”
林儀糾結(jié)了片刻,還是故意開口試探性地說道,“小北言,你剛才怎么下這么重的手?”
“別提了,”對于太后,他也沒有隱瞞什么,“這個瘋女人,今天一天,一直瞪著我看,我都不知道她想干什么?!?p> “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還跟郡主有關(guān)系,我非宰了她不可?!?p> 秦北言越說越氣,無妄之災(zāi),心中甚至還有些委屈。
“在朔州,誰敢這么瞪著我?”
“好了好了,”林儀擠出一個笑容,“陳先生,或許有她的理由吧。”
“她能有理由?我又沒得罪她?!?p> “或許是有什么誤會吧...”
“莫名其妙,”秦北言擺了擺手,“不提她了?!?p> “不提了不提了...”
林儀笑了笑,“你受傷了,本宮帶你去包扎一下吧。”
......
另一邊,李秋月、陳婉兒各懷心思地走在甬道上。
“陳先生,你今天下手也太重了些?!?p> “郡主,”陳婉兒搖了搖頭,“你知道我在太后宮里看見什么了嗎?”
“看見什么了?”
“春庭晚?!?p> “???”
陳婉兒咬了咬牙,“這個混蛋,居然還敢誘騙太后讀這種東西。”
“陳先生,”李秋月開口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太后自己想看呢?”
“我也這么想過,”陳婉兒還是搖了搖頭,“不過太后乃是一國之母,怎么會做這種事情?肯定是跟秦北言在一塊待久了?!?p> “不至于吧?!?p> 李秋月繼續(xù)說道,“陳先生,你這叫先入為主,你覺得世子騙我看書,就也覺得他騙太后看書?!?p> 陳婉兒頓住腳步,若有所思的模樣,“郡主,你說的也有可能吧?!?p> “不過,我還是覺得是秦北言...”
說到這里,陳婉兒的語調(diào)已經(jīng)沒有那么堅定,打了一架之后心情好了一些,腦子也恢復(fù)了運(yùn)轉(zhuǎn)。
這事,確實(shí)有些奇怪。
“陳先生,”李秋月笑了笑,“你這是當(dāng)局者迷,你想啊,如果世子真的想騙我讀這種書,怎么可能會當(dāng)著你的面說呢?”
陳婉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確實(shí)也有道理。
“不管怎么樣,郡主,你以后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p> “為什么?”
“我總覺得,他不像個正經(jīng)人。”
“哪里不正經(jīng)了?這事說不定就是個誤會呢?!?;
“你沒聽太后說嘛,他天天去青樓,正經(jīng)人誰會去那個地方?”
李秋月繼續(xù)辯解,“他不是說就隨便看看嘛。”
“隨便看看?”陳婉兒嗤笑一聲,“進(jìn)了那種地方,還能隨便看看?”
“我覺得他不是這種人?!?p> “郡主,那你想怎么樣?”
“陳先生,要不我們打個賭,就賭世子是不是個正經(jīng)人。”
李秋月笑了笑,“我們也跟進(jìn)青樓,看看他到底會干些什么。”
“郡主,”陳婉兒一口回絕,“那種地方,你怎么能進(jìn)去?”
“就隨便看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