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知道周淮要轉(zhuǎn)崗的事情,還是付云期告訴她的。
“枝意,他都要轉(zhuǎn)崗了,都不來找我……”
她窩在沙發(fā)上,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整個人蜷縮在一起。
這幾日好不容易開心了許多,這下又打回了原形。
“看來他是真的不喜歡我?!?p> 楊枝意很是心疼,如果自己是男人,早就把安安取了,哪還輪得到周淮。
她摸摸柳安安的頭,“要不你再等等,你弟說過年前隊里越來越忙,周隊長他……應(yīng)該抽不出時間吧。”
楊枝意說這話,自己都不信。
若是真的沒有時間,付云期怎么還能請假出來和她吃飯約會。
難道周淮他真的鐵了心?
柳安安神色黯淡,“他之前見到我和寧醫(yī)生在一起,看都沒看一眼就走了。
如果他是喜歡我的,那總該吃醋吧?”
柳安安抬起頭,無助地詢問楊枝意。
那天他的眼神是那樣的平淡無波,背影是那樣的決絕,讓她連追上去的勇氣都沒了。
說到這個,楊枝意也是納了悶了。
本就是她設(shè)計讓付云期把周淮引過去的,就周淮那么強(qiáng)的占有欲,看見安安和寧少培在一處,那還不得醋死。
可是據(jù)付云期說,他一點(diǎn)反應(yīng)都沒有,回到隊里見到他什么都沒說。
“枝意,我真的要放棄了……”
柳安安神色暗淡無光,心似是被一雙手慢慢撕開,痛得無法呼吸。
他是她生命里的光,是她八年來活下去的信仰。
可到底……不是她的。
?。?p> 距離年三十只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柳安安花店的生意愈發(fā)忙碌。
店門前消防車呼嘯而過的次數(shù)也越來越多。
然而——她再也沒有收到過那束送給她的向日葵。
這天,柳安安接了一個婚禮的訂單,忙得不可開交,連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的楊枝意也被她拉來當(dāng)了苦工。
兩人一齊修剪著花枝,時不時閑聊幾句。
“安安,你和寧醫(yī)生怎么樣了?”楊枝意想起自己牽的線。
“我拒絕他了?!?p> 咔嚓一聲,剪刀剪短枝干。
自那天咖啡館之后,寧少培有再約過她幾次。那個時候的她還沉浸在告白失敗的傷心中,想著有人一起出去玩一玩也是好的,就和寧少培出去吃了幾次飯。
后來,她覺得寧少培對她越來越好,忽然有一天她意識到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就明明白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寧醫(yī)生。”柳安安放下筷子,表情很是認(rèn)真地看向?qū)幧倥唷?p> 寧少培抬頭,“怎么了?”
柳安安沉吟了片刻,然后開口道:“寧醫(yī)生,我覺得我不能再浪費(fèi)你的時間,也無法讓你再白費(fèi)心意了?!?p> 寧少培忽然知道,她接下來要說什么了。
“這幾天,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但是……我沒法回應(yīng)你的感情,我的心早就已經(jīng)被一個人填滿了。
除了他,再也進(jìn)不了任何人了?!?p> “是那天咖啡館外的那個男人嗎?”
寧少培幾乎是一瞬間就只是她心里的那個人是誰,這幾天她和自己在一起時候的眼神,從未像那天那般情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