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城的事情太過復雜,我花了兩天時間才把它們那些,亂七八糟,雜七雜八,一大堆東西全都弄好。
首先呢,時裝讓我現(xiàn)在看起來像個人樣了。
你看,像是這把皮膚+5攻擊力的刀,像是這件皮膚+6生命力的衣服,像是這對+50血量的翅膀。
它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我的,因為上面有兩字非常耀眼:時限。
也就是說,我只有在它們還在的時候,像個人。
也許前幾日穿著這件衣服,去給那乞丐送吃的,就不會被罵了吧。
想起他,我有些黯然神傷。
我這幾日奔波勞累,終于將那些繁瑣碎事全都了解了。
譬如我加入了一個家族,也就是說。
哥現(xiàn)在也是有大哥的人了,哥現(xiàn)在也是被人罩著的了。
荒郊野外可以隨便…,咳咳,不能太猖狂。
完成一些任務時,就不用那么提心吊膽了的。
還有這星級武器,閃閃發(fā)光。
瞧瞧這強化寶石,妖艷的紅色代表力量,沉寂的黑色代表防御,原諒的綠色……不不不,是充滿生機的綠色代表血量。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我還結識了各路大佬,和小姐姐們。
昨天喝酒的時候,老大旁邊那個小妞真不錯。
唉,可惜了。我又有些黯然神傷。
比如,我還解鎖了這個古墓功能。
他可以……,唉。那個小姐姐啊。
唉,可惜了。
算了,我只想要小姐姐。這些我才懶得介紹了。唉,小姐姐啊。
我?guī)е魫瀯澚艘惶斓乃?p> 復活池的機會用掉一次。
值得一提的是,復活點的相識通道不見了,有的是原地復活的通道與安全復活的通道。
安全復活進入后是城鎮(zhèn),也許是已經(jīng)綁定城市,無法更換了吧,我對此感到有些惋惜與遺憾。
隨后族長很是開心的和我們喊話,兄弟們吶,你們辛苦了。
那下面一群人刷
族人甲:不辛苦,不辛苦
族人已:應該的,應該的
……
我:小姐姐,小姐姐
族人未知:族長nb,千秋萬古,一統(tǒng)江湖。
然后族長很開心的就離開了。
我不知道我得到了什么?
我看著那微薄的家族貢獻,再看著那兌換榜不可思議的數(shù)字。
多少淚,心中流。
復活卡:使用后增加一次復活機會。
貢獻度:10000
復活卡藍圖:解鎖復活卡制造方法。
貢獻度:500000
深海天刀:上古時期天軍將領的專用佩刀,有不可思議的力量。
貢獻度:300000
……
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它們和我唯一的關系,就是和我都沒有關系。
死亡的機會不常有,所以我的小日子還算安寧。
只要自己肯努力,時常專業(yè)劃水。
死是死不了的,放心吧。
我得以繼續(xù)茍活,藏匿在這小小的地方,嘗試去發(fā)現(xiàn)系統(tǒng)的驚天陰謀。
些許時日過后,我又獲得了一些寵物啦,卻不及小狐娘,弄了個全新炫酷的稱號啦,還有申請了漢國的一官半職啦。
其實可以娶妻生子了,畢竟都吃官場這碗飯了。
我看著老張的老婆跟小姨子和她男朋友在一個派對里面和大人物搞交易。
我覺得娶妻生子這件事情,或許不必著急,我愿意再等等。
我不是不相信愛情,我只是想再等等。
街頭的流浪漢是因為老婆是個人機,不干人機的事情,有了自己的思想,然后和這位漢子私奔的時候被系統(tǒng)處死了。
漢子見老婆離奇慘死,從此變得瘋瘋癲癲,不成人形。
他從前還是個幫派里的大人物,所以攢了十幾次復活機會,如今已死了九次了。
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見不到流浪漢,也不會有哪位酒店老板用:他還欠著我?guī)孜腻X酒錢呢。這樣的話來懷念他。
我至今不知道茴字的四種寫法。這流浪漢也許從前知曉,但如今想必是不知曉了。
于是我上前問了一句:“你知道茴字的四種寫法嗎?”
他先是茫然看著我,在我以為我犯傻了的時候,他掏出一根樹枝,在地上寫下四個蒼勁有力的顏體。
在這一刻,我以為他就是孔乙己。
但他不是孔乙己,他是像孔乙己。
孔乙己的人生和他存在的朝代息息相關。
這流浪漢的人生也是如此。
這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
我們能見他人起高樓,能白嫖他人的宴賓客,也能見他人樓塌了。
我不是不愿意相信愛情,我真的想再等等。
古有許仙睡蛇妻,今有漢子嘗人機。
橫批:有點東西
愛情的魔力及其偉大,人機越來越不像人機,人也越來越不像是人。
這可能會發(fā)展成一個新的環(huán)境,一個新的世界。
可它誕生的代價是我們雙方的覆滅。
若是無人干擾,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大可不必反抗,因為我本就是個嫌麻煩的人。
若是有人干擾,這一切都是是非陰謀。
那便需要反抗,國破尚如此,我何惜此頭?
我不想我世界上的未來,受他人奴役。
如他們那些追求自由的人一般,我亦向往自由,我亦追求和諧,我想在繁華的鬧市里做一個普普通通的混子。
混過自己短暫的人生,莫大的成就,便是為這不長的時代,做上些許的貢獻。
可是,現(xiàn)如今這最簡單的愿望,卻變得這么難以實現(xiàn)。
我到底為什么會這么特別呢?
我恨自己的特別,我不想背負責任。
一路來我都是有所逃避,只因我不愿去進入權力的游戲。
我只想跑,跑的越遠越好,遠離這個泥潭,逃出這吃人的現(xiàn)實。
我總有些羨慕,他們圍著篝火喝酒狂歡,什么都不用顧慮的輕狂模樣。
這時隊長總會拍我一下,嘲笑我的不合群。
我總是開口說自己從小孤獨慣了,不擅長與人相處。
我敢喝醉嗎?喝酒又有什么用?
我能向誰去述說這真實的世界呢?
月下的殘影?顱內的機器?
笑話!我氣,我恨,恨自己的特殊。
我也想做當局者迷的傻瓜,我不想成為局外人的棋子。
可我總要帶著笑的,笑是常態(tài)。
笑是最自然的偽裝。
廬神不是說過嗎?
玩游戲一定要嘯…笑著玩,我對著隊長:嘿嘿。
隊長說我想個猴子一樣,我也覺得自己像。
一個跳梁小丑,馬戲團表演的雜耍猴。
王城太過復雜,打亂了我對這世間的期望,這幾日常常想起橋洞下的風光。
我正思慮萬千的時候,只覺得大陸一陣陣顫動,有些站不穩(wěn)。
它適時開口:“世界開始融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