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開眼,發(fā)現(xiàn)是潔白一片。
那潔白的迷霧令人如此熟悉,我卻覺得腦海中的記憶被塵封,叫我無法想起。
潔白的迷霧裹挾著我,帶著我飛了好久好久。
我隨波逐流,沒有掙扎的欲望,沒有不耐煩的期待。
像是一切都該這樣,這樣平靜,這樣孤寂。
迷霧帶著我穿越迷霧,就像是文天祥的那首詩: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里嘆零丁。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我倒是沒有他那么慘,不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我也沒討到什么好處。
不耐煩是由于人類會思考。
我思考一番之后,便感到有些不耐煩了。
白,依舊是無盡的白。
像是寒冷孤寂的雪原,
像是一望無際的草原,
像是黃沙漫天的沙漠,
像是令人窒息的黑暗。
單調(diào)的色彩令人先是迷醉一番,隨后便是恐懼。
恐懼在我的心中蔓延,我并非是做夢?
而是已經(jīng)死了?可死亡是這樣嗎?
就在我思考自己的存在與否的意義之時,我終于穿透了迷霧。
映入眼簾的那一抹雪白的發(fā),仿佛是定格在之前夢境的慈祥。
“你來啦?這么快?我還以為,我還得等等?!蹦莻€老奶奶面帶微笑的開口。
我真的有太多疑問,可是她這句話讓我有些好奇的開口:“您知道我還會回來?”
她笑瞇瞇的說道:“世之因緣,自有定數(shù)。我只不過是看到兩三角而已。”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著白霧輕輕地彌漫在身周,我也慢慢的平靜下來。
我開始喜歡上這樣的感覺了,沒有第一次接觸的恐慌。
可能是因為它能帶給我?guī)椭脑虬桑医K究只是因為現(xiàn)在需要利用它而不曾反感它。
我思考一番后開口:“我腦內(nèi)的力量是另一階段的力量是嗎?”
她點了點頭,示意我繼續(xù)。
我想了想隨后又說道:“我過度賴用于這股力量,導致我的身體承受不起?而我嗜睡的原因是身體需要休息,所以我會感覺嗜睡是對自己有好處的?!?p> 見她輕輕點了點頭,我又開口說道:“之前能大量使用那個能力,是因為我體內(nèi)石心乳力量的殘留,身體還能頂?shù)米。斘覔]霍的差不多的時候,便開始漸漸的不支起來?”
她微笑的點頭:“看樣子,冷靜下來還是有些好處的?!?p>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表示自己當時無法冷靜,只是被急切沖昏了頭腦,只想著用最快的方法達成目標。
她笑著說道:“不想想別的事情嗎?這冷靜思考的機會可是難得。”
我聞言越發(fā)尷尬起來,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只知道憑著一時的意氣做事,卻不曾考慮后果。
我又仔細想了想現(xiàn)在的事情,主要要干什么,該怎么做才能達成目標,用什么方法去驅(qū)動他們。
誘之以利,利益,利益。
著名的思考家馬克司曾經(jīng)說過形容資本家的話:
資本如果有50%的利潤就會很大膽,有100%的利潤就會踐踏一切法律,如果有300%的利潤就會甘愿冒絞死的危險。
如果我給予一定的利益呢?如果并不是要他們自相殘殺呢?系統(tǒng)的處理和電腦是否一樣?
我想了又想,定下一條略微不算成熟的策略。
我將它和她說了一說,她笑著開口:“這讓我想起了菜市場的騙子,他們總是知道該怎么從普通人手里騙錢?!?p> 我聞言先是一僵,隨后又笑,笑的很是開心。
歡快的大笑聲透過迷霧,傳播到很遠很遠的地方。
我又想了些許細枝末節(jié)的地方,隨后便起身告辭。
我向她深深鞠躬表示謝意,隨后任由迷霧將我?guī)ё摺?p> 我從睡夢中醒來,天空繁星點點,我已經(jīng)不再迷惑。
不死了,就得活著!就這么任性。
我看著快愈合的傷口,感嘆這傷勢好的是真的快。
又瞧了一眼干涸的血跡,感覺好虧…
把三弟抓過來舔干凈?
我搖了搖頭,不至于不至于,接下來還是實施自己的計劃吧。
首先是消息的傳播,仙丹人人都想要,既然系統(tǒng)造了這個勢,那我便借它這個勢。
……
“聽說了嗎?只要去桃源,就能得仙丹啊?!?p> “是啊,桃源不是有新手保護嗎?那里我們就不用怕會被坑殺了啊?!?p> “是啊,進去以后就被強制禁用武器了,還有力量這些也被壓制了呢?!?p> “那我們還等什么?先到先得啊。”
“走咯,二麻子,看看你磨磨唧唧跟個娘們似的,趁早去桃源領仙丹啊?!?p> ……
一眾逐利者趕早沖往桃源方向,我站在桃源的一座山巔眺望。
看著隨身帶著的兩團物質(zhì),他們不知道,我的力量體系和他們不一樣,不然也不會被納入黑名單了。
我笑了笑,等待獵物們的上鉤。
白日升仙丹,呵呵呵,誰會不心動呢?
殺戮并非是我的手段,只是為了套個保險。
隨著時間的推移,人越來越多,整個桃源,山巔都站滿了人。
在此期間我找到了三弟和四弟,看樣子這兩人還是耐不住寂寞。
考慮到三弟的感情問題,我還是要求四弟蒙面以后才安排他們二人相見。
我用那兩團物質(zhì)凝聚了兩把物質(zhì)刀,將其交付給前來就義的三弟和四弟。
鄭重的對他們說道:“今日我將此神器托付與你們,待會兒你們穿個顯眼的服裝站到比較能讓我看得見的地方。”
“我隨機抽取幸運觀眾前來試藥的時候,你們就上來隨便吃個這藥,我會安排國王當托,你們就拿著物質(zhì)刀將其砍死就行?!?p> 三弟四弟聞言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
我感覺他們兩個有些不在狀態(tài),但是又沒啥可以交代的了,便點點頭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
他們看著我欲言又止,我好奇之下叫停他們:“你們二人有什么要說的?不妨說出口來,容我聽聽?”
只見他們深情對視一眼,我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中默念:“三妹,大哥可是盡力了,實在沒有辦法了,你可別怪大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