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一座城市。
這里如之前遇到的城市一樣,怪物多如雨滴。
它們見到我和巨獸以后,發(fā)瘋似的重樓上嘩的一下跳下來,然后啪的一下摔到水泥地上變成渣渣。
變成渣渣的只是第一批。
我看著它們慢慢堆積起來,有的終于能站起來了。
我拍了拍巨獸熟練的逃跑。
是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不下三次了。
至于巨獸為什么要跑,按它的話來說:“進化不完全的渣渣連最菜的獸類都不想吃,污染了基因,可是要被殺頭的。”
我看著后方被巨獸甩開的變異體:“其實只要多來幾次,它們很快就能死光了的吧?!?p> 巨獸嗤笑一聲:“這是因為前期那些玩意身子骨弱,等到它們把地上摔死的清理干凈,接著偏向進化,只會更加強大?!?p> 我訝異:“怎么它們還能強大起來?”
它搖了搖頭感嘆:“你要是去我們教育機構(gòu)處,考起試來連剛剛出生沒多久的小獸都不如?!?p> 我一拍它腦袋:“不會說話我就給你清醒清醒?!?p> 它搖頭晃腦的科普:“進化么,總有一些旁門左道的啦。非大道所指,皆為旁門?!?p> “宇宙法則規(guī)定:大道之法為統(tǒng)一進化法則,因為這個步驟是迄今為止最省能量的,對基因危害最小,收益最大的。”
“而一些損壞基因獲得強大力量的,或者是超過損壞基因一定量度的,或是限制基因成長頂值的,這些所有負面性進化都統(tǒng)稱為偏向性進化?!?p> “而大道為洗髓,升靈,宙化三個階段,分層遞進,階級森嚴(yán)。不存在什么天才能夠越級而戰(zhàn)的,那都是小說里面騙人的?!?p> “唯一能越級而戰(zhàn)的是天生為升靈之資的,宙化之資的,這種天寵之子,誒,就比如說你我。因為能夠提前掌握下一階段的力量,所以稍微無敵于本階段,至于跨大境界,不好意思,從古至今沒有一個?!?p> “洗髓之力,可填山海。升靈之資,可毀星球。而宙化之能,可遨游宇宙星系,觀世間萬物之變,亦無所不能!此乃為今大道最高所指,沒有任何一列存在可以跳出這個統(tǒng)籌?!?p> “而就像你們所說的,筑高樓得打好基礎(chǔ),基礎(chǔ)越牢靠,樓就建的越高么。洗髓乃一切之始,像它們這種洗髓階段就出問題的,一階洗髓都抗不過去的,完全就沒有拯救的必要。”
“優(yōu)勝劣汰就是宇宙的法則,它們這種變異體最多旁門左道摸到升靈門檻,然后進化出自己的智慧,到那個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進化體系出錯了。嗚呼哀哉,全族白給?!?p> “宇宙之中這種列子不是少數(shù),前期因為需要獵取完整的基因和同化那些非同類物種,然后放肆揮霍資源。到后來,能延續(xù)下去的就誕生了智慧,延續(xù)不下去的就直接玩完,等待幾十億年的洗禮,甚至星球毀于一旦?!?p> “而好不容易延續(xù)下去的,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路走窄了,無路可走。那得多慘哦,然后就是憑借給別人當(dāng)炮灰,想辦法給自己種族謀取利益?!?p> “像我們這種健全的進化者,是相對幸運的。宇宙雜亂無章,強者就是大體制,而我們就是體制下的棋子,好歹我們能當(dāng)棋子,那些錯誤道路的人,只能當(dāng)棋子的棋子,甚至每一位都是棄子,而且看不到任何希望。”
“現(xiàn)如今你的星球也在經(jīng)歷這種關(guān)鍵期,抗過去了就是新生,將和我們一樣成為新體制中的一員,前提是能頂住我們的入侵。而沒抗過去就沒得選了,要么被我們吞噬,要么我們放棄你們這個被變異物種搞爛的星球?!?p> 它說完上面這些知識之后頓了頓,然后飄起來看著我說道:“講完了,學(xué)到了嗎?聽懂了嗎?要不要抄書三遍加深記憶?”
我把飄在天上的它按?。骸皠e飄了,再飄今天你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p> 它連忙求饒:“這不是怕你沒記住么,好漢,松手,松手。”
我放開它,點了點頭:“那就不勾引它們摔死了,免得加快他們進化的速度,我們還是直接走直線前往目的地吧?!?p> 它切了一聲:“早該這樣了,我都勸了你好多遍,你就是不聽不聽,搞得我也心煩意亂的,都沒心思聽歌了,最近老是忘詞。”
我恍然大悟:“我說呢,難怪你總是哼啊。”
它理所當(dāng)然:“不哼難道唱一半就停下來嗎?那不累嗎?”
我點點頭,非常贊同:“對啊,我也覺得唱歌唱一半停下很不舒服?!?p> 它連連搖頭:“那你還是適應(yīng)下去吧,最好別唱了?!?p> 我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勃然大怒:“今天我就再給你松松筋骨,讓你知道有些話不能說,有些嘴皮子是不能輕易就耍的。”
我按著打了一頓,只覺得有些心累。
我趴在它身上說道:“你以后把嘴縫上吧,我懶得打?!?p> 它嘴硬:“你把嘴縫上就啥事都沒了!”
我又打了雞血一樣的站起來給它錘了一頓。
事后,我向它表達了我的歉意,并且許諾以后盡量不會再哼歌。
它非常開心且大方的原諒了我。
我感嘆這玩意真好騙,哦,不。是真好哄,比女朋友好哄多了。
建議大家也養(yǎng)一個玩玩。
當(dāng)然必須得有和我一樣牛的實力,還有和我一樣有致命的武器威脅它。
我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嗓子。
嗓子是爸媽遺傳的,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唯一的可能是中間成長的時候,不小心長壞了。
但是,我的聲音并不難聽啊。
難道?缺乏的是長達兩年半的聯(lián)習(xí)嗎?
我將我的疑慮傾訴給它,它連連搖頭:“你好端端一個男子漢,非得向人妖方面修煉我是真的搞不太懂。”
我聽聞此言,無奈嘆氣:“總比現(xiàn)在這幅破鑼嗓子要好吧?”
它仔細想了想,然后開口勸慰:“沒事的,你唱歌最多要別人的命。但是聽人妖唱的時候,我感覺我種族體內(nèi)的基因序列都在紊亂。”
我一時之間竟然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