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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世渣渣妃

第十五章 回天無力

傾世渣渣妃 葉諾海微 2114 2021-07-08 20:00:00

  “不要!”白箬忽然心中一陣刺痛,仿佛在一瞬間永遠失去了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于驚慌中,她強行中斷了調(diào)息療傷,猛的睜開眼睛,卻見云烽已漸漸隨風飛散,獨留那張深情而眷戀的笑容在面前。

  白箬伸手,似要留住那漸漸變得透明的笑顏。然而,玉手抬起間,卻徒剩虛無一片。

  空氣中彌漫著無比濃重的血腥,四周密密壓壓的尸體散落一地。

  放目遠望,白箬依稀自滿片殷紅中,見到了幽穹十八衛(wèi)的身影。

  她心中一陣顫抖,沒了,都沒了。那些曾經(jīng)追隨她出生入死的十八個弟兄,再不復于人世。

  急火攻心,使白箬嘴角溢出一抹鮮血,心房所在如受火灼,疼痛非常。

  她怒目圓睜,一步步的朝著茶肆艱難邁步。

  為了救齊浩箋,她將十八個手足兄弟的命全搭了進去。每每一想至那群自小護衛(wèi)她長大的兄長,個個慘死,白箬便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可事已至此,她再無力挽回。若不得救出齊浩箋,連她自己都將覺得自己此行,不過是讓十八個兄弟白白犧牲。

  思量間,白箬迅疾地自懷中掏出一枚信號哨,猛的甩向天際……

  亦生亦死,如今皆看天命,而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最后掙扎。

  望著信號哨在天際漸漸消逝,白箬這才踉蹌著,再續(xù)走入茶肆。

  只要齊浩箋能活著,再大的犧牲對她而言都算值得。救齊浩箋,在此刻好似成了一道指令,成了她活下去的所有執(zhí)念。

  “放了我白秦帝君!我已兌現(xiàn)賭約,擊敗血浮屠?!卑左柰杷羶?nèi)的北巍一眾,不懼說道。

  “不行,如今我軍被你重創(chuàng),血浮屠幾無建制,放了你,我如何面對我皇兄,如何面對我北巍文武百官。你必須死!你死,白秦帝君方可活著?!蹦闳そ袊痰?。

  她早已忘卻賭約之事,而心心念念著讓白箬快些死去。如此,齊浩箋才會是她一個人的。而她,也才能名正言順的成為白秦皇后!

  豈料,聽墨筱趣此言,白箬卻如聽到天下最可笑之語。

  她望天長笑道:“呵呵,我死了,如何保證我白秦帝君平安歸國?”

  “北巍向來守信,你死,他自然能好好活著?!蹦闳げ荒偷?。

  人質(zhì)在手,她不信白箬不乖乖就范。

  豈料,白箬義正嚴詞道:“我已通知城外部眾前來,他們一刻鐘后若不見我出城,必定強攻進來。你城中已無可守衛(wèi)軍隊,屆時楚夕城將變做一座鬼城,而你,也必將在那場血洗中難以幸免。你若不信,可待試試!”

  她冷笑著,緩緩掃視過北巍眾人。威武之氣乍泄而出,直讓北巍眾人不敢對視白箬那雙明眸。

  這是她身為將者的傲然,身為皇后的霸氣。

  只是,在她目光觸及齊浩箋之際,卻忽然感覺到齊浩箋眸中深處有一絲欣喜在躍動。

  白箬心頭一震,一時間竟分不清,那是齊浩箋欣喜于自己即將獲救,還是欣喜她將死去?

  就在白箬迷惘不定時,墨筱趣緊盯著凌耀,盛怒說道:“凌將軍,如今我軍血浮屠近乎全軍覆沒,國之根基已然受損,若再放白箬回去,無異于放虎歸山,等她率軍前來攻打,試問我軍如何抵擋?”

  她并無良策可殺白箬,卻又不殺死白箬誓不罷休!而今,她所能夠依靠的唯有凌耀,因凌耀手中才握有調(diào)動夜羅煞的權(quán)力。

  豈料,方才還殺意蓬勃的凌耀,在聽及白箬的話后,卻陷入猶疑當中。

  他權(quán)衡半晌,終是說道:“白箬乃白秦的主心骨,如今殺了白箬,無異于與白秦為敵。眼下楚夕城內(nèi)將少兵殘,若惹怒了白秦兵將,我等怕再無余力去阻擋白秦軍隊?!?p>  “如今白箬身陷囫圇,已是強弩之末。我等趁此良機殺死白箬,退出楚夕城,然后整軍奪回便是,白秦沒了白箬,拿什么來抵擋我北巍百萬鐵騎?”墨筱趣苦勸道。

  凌耀沉思片刻,驟下決定道:“也罷,事到如今,已無其它良策,只能如此行事了,陛下責怪下來,老夫當一力承擔?!?p>  說罷,凌耀自懷中取出一塊御賜金令道:“夜羅煞聽命!速去全力狙殺白箬?!?p>  話音剛落,十數(shù)道身影如鬼魅一晃,轉(zhuǎn)瞬間便已將白箬團團圍住。

  他們手握利刃,刺破空氣,閃電般的向白箬發(fā)動攻擊。動作之準,令人唏噓。

  白箬驚怒交加,強提內(nèi)力,右手撫琴,一曲瀟湘水月裊裊響起。琴音如水,呈道道波紋向外蕩開,直擋住了夜羅煞的迅猛攻擊。

  瀟湘之水映明月,人在天涯常斷腸。

  這是當年白箬初得天外奇書,習得的第一首曲子,耗力極少,而又攻防兼?zhèn)洹?p>  如今,白箬深受重創(chuàng),再無力強啟八荒鎮(zhèn)魔曲,也只得以此曲對敵,靜待援兵快些趕至。

  刀光劍影,殺氣騰騰。

  在夜羅煞眾人的攻擊下,本就身受重創(chuàng)的白箬漸漸不支。

  鮮血自她重創(chuàng)處綻放,如梅花點點將白衣浸染,凄美蒼涼,令人嘆惋。

  北巍眾人一見大喜,招式越發(fā)凌厲。

  眼見著無法突破重圍,白箬心中大急。她徑自估摸著再續(xù)這般下去,怕還沒等部眾趕至,她便要先隕落在此,又談何救回齊浩箋?

  望著夜羅煞就要攻破防御,殺向于她,白箬心底似在猶疑,似在掙扎間做著某種決定。

  北巍臥虎藏龍,她并未想到其中竟還藏著如此強悍的對手,不禁焦慮萬分。

  劍氣縱橫,利刃臨身。于無邊兇險間,白箬思衡再三,終是一咬牙,心一橫,再不顧一切,而又一次重啟了八荒鎮(zhèn)魔曲。

  一道鮮血自白箬口中噴出,直濺琴上。血染長琴,徒生悲涼。

  僅是,此刻的白箬又哪顧得上這些,她琴音一轉(zhuǎn),八荒鎮(zhèn)魔曲再度祭出。

  淡淡金光從白箬身上緩緩擴散出來,夜羅煞頓時招式一滯,瞬間被逼開三丈之外。

  只是這一小勝,并未給白箬任何欣喜,反倒令她苦不堪言。

  先前強啟八荒鎮(zhèn)魔曲,使白箬身遭重創(chuàng)。她運功調(diào)息,又因幽穹十八衛(wèi)的犧牲而強行中斷。

  此刻她身疲力乏,嚴重透支的身體早已無法支撐著她再續(xù)運行八荒鎮(zhèn)魔曲。

  琴曲繚蕩間,白箬自知八荒鎮(zhèn)魔曲隨時皆可能自她的指端間破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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