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王朝佛儒道昌盛,如今正是佛學(xué)分歧發(fā)展,教義激烈沖突變更之時。
而金山寺,就是一個以大乘佛法為要義的入世古剎。
其行菩薩道,度苦海眾生,先度人而后度己。
王朝疆域內(nèi)不少被斬殺的大邪祟背后,都能看見金山寺的影子。
初時王朝建立,佛道之中有一位奇才,悟道大乘佛法。
他許下大愿,世道不平,永不成佛。
并率脫離小乘佛門,立門戶于大唐王都。
可以說初時大唐斬妖司成員中,有三成得源金山寺。
因此大唐王朝也冊封金山寺為國寺,鼎力支持大乘佛法。
之前司府口口聲聲說的高僧,就是金山寺的老主持。
而金山寺每一代都會有一個佛子,這一代佛子就是法河,也是金山寺的第三代佛子。
對于佛子,世人也有一個別稱,唐~僧。
意為大唐僧人的代表。
法河的來歷也玄乎,傳聞是金山寺老主持心有所感,推算大乘佛法興于農(nóng)土,當(dāng)有繼承他衣缽的佛子降世。
于是老主持日日夜夜守在各地農(nóng)戶前,終于得見佛子降生。
只見法河體有金光如河環(huán)繞,雖天生無目,卻額頭開瞌。
老主持遂即發(fā)出“此子當(dāng)興大乘佛”的感慨,收其為徒,賜其號為法河。
而法河也玄乎,雙目失明卻絲毫不影響他追捕……呸,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他額頭開的瞌仿佛就是眼睛。
對于修行,法河也堪稱是開掛了一般。
他年僅二十就已到達(dá)升天之境,隨后加入斬妖司白虎眾入世修行,在二十五的年紀(jì)就已頓悟大能修為。
這,妥妥的就是天命模板。
“法河禪師?!?p> 司府回了一個佛禮,金山寺是國寺,其佛義甚至已經(jīng)融入斬妖司部分要領(lǐng)中。
再加上法河本身也有白虎眾的身份,回禮屬于對金山寺重視也屬于司府的修養(yǎng)。
再說了,論實(shí)力法河也不見得會弱于他。
“禪師不敢當(dāng),一介盲僧罷了?!?p> 法河說話,沒有僧人的客場氣息,反倒有些江湖氣息濃重之感。
“嗯?”法河一聲低吟,突然看向李玄逸。
李玄逸也是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但也回了一個微笑。
話說這法河雖然沒有雙目,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有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
“怎么了,法河禪師?”司府有些怪異,不明白他盯著李玄逸干嘛。
“沒什么,我看他長的帥。”
“……”
李玄逸微微的吸了一口氣,這僧人和他想象中的施主前、貧僧后的僧人差距有點(diǎn)大。
你聽聽,這話多少有點(diǎn)不正經(jīng)。
“法河禪師,不知來這為何?”
論地位,白虎眾沒有地位。
甚至在斬妖司中連正職都沒有一個,除了有個白虎令牌啥也不是。
但這玩意吧,他屬于圣上直屬,懂的都懂。
“當(dāng)然是為了聻?!狈ê诱f道。
這一下把康司府弄懵了,就像司府之前想的,信息還沒有傳回白虎眾以及圣上身邊吧。
“康司府是在奇怪此事才出不久,我就到了此地?”
法河說道,沒有留給司府過多的思考時間,相當(dāng)于直指要害,他就是為了此事而來。
“愿聞其詳。”司府面容肅重。
“這都是天命,聻注定要重新出現(xiàn)?!狈ê与p手合十:“且是在大唐歷1414年陽春時節(jié),風(fēng)云一會時,聻出?!?p> 司府震驚的望著法河,此時正是大唐歷1414年,離陽春月份也快近了,風(fēng)云一會指的風(fēng)云會?
“本司聞金山主持推演之術(shù)天下無雙,莫非是金山主持早已經(jīng)推算出了此事?”
司府震驚的看著法河。
李玄逸也是目光好奇,這是算命的術(shù)法?
可這類術(shù)法世界上的確是有的,但有這么準(zhǔn)確嘛?
“這并非師尊所推衍。”法河卻是搖頭“推衍之術(shù)并非定命,就算是師尊也不能推算禍?zhǔn)掳l(fā)生的具體時間,地點(diǎn),以及導(dǎo)致禍亂的人?!?p> 這話一出,司府更加震驚了。
他聽的清清楚楚,法河說的是“并非師尊所推衍”,那就是有人推衍?
“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比金山主持還要擅長推衍之術(shù)?”
康司府不敢相信,這怎么可能。
金山主持是整個大唐王朝頂尖的大修士,千年就已經(jīng)能與聻分庭抗禮,到現(xiàn)在恐怕修為都不知道多深了。
“事實(shí)如此,推衍此事之人乃是師尊的一位好友?!?p> 法河很是推崇,他早年見過那位一眼,驚為天人。
似是世間一切的運(yùn)行規(guī)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還真有這樣的人?他是誰?”
司府眼中閃爍著亢奮的神情,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在斬妖司。
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種冒失的追問。
“他自稱過客,并無名諱,我?guī)熥鹨膊恢獣浴?p> 我?guī)熥鹪澠錇闀缡榔娌拧?p> 其學(xué)識之廣、其佛學(xué)之深、其觀點(diǎn)之新奇,簡直聞所未聞。
師尊與他的辯論,任何一次都以師尊落敗收場?!?p> “甚至他還對師尊說過王朝制度所存在的弊端。
哪怕近些年王朝制度的改動,其實(shí)都是他通過師尊之口告知于圣上?!?p> “總之,他就像是超脫于此世,活于千年后?!?p> “對了,他最后一次與我?guī)熥鸾徽?,還說要師尊去驗(yàn)證一下這世界是不是圓的?!?p> 論及這個“過客”,法河似乎話特別多,眼角都是推崇之意。
議事大廳的眾人都被法河說的云里霧里。
若是換做其他人說,估計(jì)會被他們認(rèn)為是大放厥詞。
尤其是那“驗(yàn)證世界是圓的”。
哪怕是轉(zhuǎn)說,康司府都認(rèn)為自己會打他一頓。
自古以來天圓地方,都是無限大不知道?
就像是愛無限一樣。
可以說因?yàn)榉ê拥囊幌?,弄的所有人都面容古怪,不解與震驚者比比皆是。
當(dāng)然,要屬臉色最古怪還得數(shù)李玄逸。
這話無論怎么聽都像是在說他便宜父親,這般言論若是本土人說出,未免有些過于的前衛(wèi)。
“嘶~”
李玄逸內(nèi)心抽了口氣,這幾個月拜托柳奶奶沒有半點(diǎn)消息的事情,結(jié)果在這找到了苗頭。
他瞅了一眼四周,不是說話之地。
等會說不得要和這佛子進(jìn)行一下親切友好的交流。
?。ū菊峦辏?p> ps:急了急了,法河老是打成法海,簡直就腦子和手各管各的,改了n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