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這些結(jié)果
凰荼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么阻攔他的一意孤行。
于是嘴角一抽,最終也沒有說話。
她靠著床,君九黎給她把脈,實際上他不需要把脈就能夠感受到她身上的傷口。
“疼不疼?”他問的并不如何溫柔,但凰荼莫名覺得他似乎是有些內(nèi)疚和心疼的。
于是她就故態(tài)重萌:“我疼得很,而且覺得呼吸不過來,你趕緊給我揉一揉。”
她其實說出來也沒有思考多久,只是想讓他心疼一下。
但是隨即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好像有些怪。
那樣的語言,像是一只看不見的手,要撩動這冰冷的寒氣。
她頓了頓,尷尬一笑:“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君九黎眼神幽暗,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下移,落在了凰荼的胸口。
凰荼覺得脊背一涼,下意識想要抱住自己,但是卻又覺得沒道理。
那人沒說什么,附身將她的被子蓋好。
凰荼看著他冷峻的側(cè)顏,那張臉,仿佛遇到天崩地裂,依舊如此從容,毫不失態(tài)。
但凰荼一個黃花大閨女,怎么可能毫不在意?
眼看著他淡淡香氣叫人覺得安穩(wěn),一時之間不想讓他走。
于是伸出手去:“怎么了?我說胡話的,你別生氣?!?p> 君九黎看著她捉住自己的手,沉默了。
凰荼瞧著他的臉色,看不出來他究竟在想什么,于是也不打算探究。
“我的后背到現(xiàn)在還疼呢,那個凡間不是有針灸之術(shù)嘛,雖然不至于讓你試試,但是揉一揉也好吧?!?p> 傷在后背,必定是要淤青一大片的,按理說靈力凝聚起來揉一揉就好了,但是傷在那里她根本夠不著,三頭六臂也不行。
君九黎沒說話,但是手心卻逐漸熱起來。
他沒有向任何人吐露過自己對凰荼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或許在其余人看來,那是他的一些私心,只是為了家族最后的血脈。
凰荼也并不曉得,只是以為,這一切不過是他的一點私愿。
只是,這都不是他的心思。
他悲哀的發(fā)現(xiàn),那些都是借口!
對于凰荼,他有著讓人無法啟齒的心思,哪怕他一直騙自己,卻又騙不了自己的心。
凰荼那樣耀眼,她似乎生來就是為了站在人群的最中心,就算是不能修練,依舊耀眼。
囂張睥睨,那是源自于她的自信,哪怕一無所有,他依舊相信在危險之中,她不會變了顏色。
這樣溫柔之中的堅強,似乎才最為致命。
也許只是一瞬間,或者沒有多久。
君九黎輕輕掙脫開她的手,說道:“好。”
凰荼一愣,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那人便已經(jīng)伸手將她的被子掀開,將她翻過身按在了床上。
凰荼下意識掙扎起來,那人帶著熾熱溫度的手掌便落在了她的后心。
她呼吸一窒,覺得自己腦子仿佛壞掉了。
君九黎怎么可能會干這種事情?
她腦子懵了,卻又沒有掙扎。
君九黎修長有力的手指在她肩膀上滑落,按下來的力道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按碎。
“嘶,輕點兒,你要殺了我啊?!被溯焙敉?。
君九黎一頓,看看自己的手,好像是有點兒沒控制住力道。
于是他便放緩了力道,想著之前不小心打到她的地方,緩緩地按了起來。
這簡直是一種折磨,凰荼是沒有叫人這么碰過的。
捏肩什么的,她沒有機會嘗試,于是就覺得渾身的癢癢肉都開始作祟。
一開始還能忍住,但是君九黎手一動,她就忍不住扭曲起來:“難受,別動了?!?p> 她臉埋在了被子里,后背的蝴蝶骨微微凸起,像是一只收斂了翅膀的雀鳥。
那么小巧,仿佛都承受不住一點兒重量,他的手放上去,都是一種壓迫。
君九黎卻可恥的動了心。
他一時之間有些進退兩難。
見他停了手,凰荼立刻翻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自己用被子包裹了起來:“我不玩了,我求你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咱們別當真。”
但君九黎神色如此幽暗,仿佛隱藏在黑暗之中的危險獸類。
“呃,那個,我就是說說而已?!?p> 好半餉,君九黎才壓制住了身上的沖動,坐在了床邊。
“我以為你說真的。”
凰荼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看起來依舊古靈精怪的:“我·······我就說傻話,你也信,再說,我又沒有埋怨你?!?p> 是他自己如臨大敵,過于擔心,好像又是自己的錯,搞得凰荼有些進退兩難。
君九黎一時有些沉默,果然,有些沖動,都沒有辦法挽回。
不過氣氛只不過有些尷尬,凰荼有一種特別的能力,無論如何旖旎的氣氛,在她身上,總是能夠瞬間消解。
“既然你說了,我便也當真了?!?p> 凰荼真想捂臉,你不要這樣啊,這么當真做什么。
只是她既然說出了口,就不好意思又推翻自己的話,便沉默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周圍瞬間冷清了下來。
凰荼瞥著他的臉色,不敢說話。
好半餉,君九黎問:“阿荼,你還是要這樣跟我置氣。”
凰荼嘴角一抽:“我沒有啊,我怎么置氣了,就因為我沒有讓你繼續(xù)操作?”
君九黎神色溫柔的看著她,好像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凰荼:“·············、”
不是她說,老哥你那力道能把人給按碎了,你讓我怎么忍?
別直接和被人打了一樣,豈不是很難看?
君九黎卻沒有回話,眼神落在了遠處,似乎在思索什么。
凰荼覺得這氣氛實在是叫人忍受不了了,于是打算開口緩解一下。
但是君九黎沒有覺得尷尬,愣是陪著她,等她終于熬不住睡著了才走。
君九黎看著她不情不愿的睡著了,才覺得心中好笑。
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出于凰荼的一句話就失態(tài),還是因為她的態(tài)度,都讓君九黎好笑。
什么時候,他也這樣卑微了?
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余地,那些顯而易見的御望就是事實。
他在這樣的感受面前,沒有任何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