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雷德沒有言語,隨即身形消散,化作一團黑煙出現(xiàn)在巨漢旁邊,伸出雙指對著巨漢的太陽穴輕點一下。
魘亂,靈魂攻擊,魘可以放出體內(nèi)那些錯綜復(fù)雜的情緒,并通過身體接觸迅速傳至對手的腦海中,讓其瞬間呆滯或是直接死亡。
那巨漢身形一滯。
隨后阿弗雷德飄出很遠,今晚的事情已經(jīng)太多的,這時候應(yīng)該是躲在哪里修養(yǎng),而不是再起波瀾。
打開次元洞,就要迅速離開此處。
“嘭~~~~”一陣巨響在阿弗雷德耳邊炸開,他從次元洞口被震了出來,在地上滾出數(shù)米。
迅速撐起身子,扭頭看去,只見身后的巨漢正握著拳頭向他走來,指關(guān)節(jié)發(fā)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巨漢笑道:“認識一下,我叫久豪,不喜歡用腦?!?p> 阿弗雷德看著漸漸消失的次元洞,心中一沉。
月光照在久豪的身上,那男人頂著一頭凌亂的頭發(fā),赤裸著上身,露出黑鐵般的肌肉,手上套著一個黑色拳套,戰(zhàn)術(shù)腰帶,迷彩軍褲,灰色軍靴。
當(dāng)阿弗雷德看到久豪胸口上的黑色雪花紋身時,明白了這一切。
他單膝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問道:“你們什么時候盯上我的?”
久豪慢慢的走了過來,他盯著看著阿弗雷德說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這么多的!”
隨著他拳套上紫芒閃過,久豪一拳轟出,空氣中發(fā)出一聲悶響,如飛機突破音頻的聲音,強大的氣流卷起四周的草木泥土,勢若奔雷。
阿弗雷德急速的向后閃去,雙手在空中迅速的結(jié)印,次元洞再次顯露,他迅速的從里面抽出一柄長劍,于虛空中劃出一道十字?jǐn)?,斬擊化作飛刃呼嘯著沖向前方。
拳勁與阿弗雷德的十字?jǐn)刈苍谝黄?,瞬間被切成四塊,但是沖勁不減,重重的撞向阿弗雷德全身。
四道拳勁同時擊中,隨著一聲悶響,阿弗雷德壓制不住,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吐著鮮血,于空中調(diào)整身姿,將手中劍深深的插入地面,足足拉出四五米,才停了下來,地上滿是血跡。
身形剛定,一片黑影籠罩下來,久豪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伸出巨掌,一把就要捏爆阿弗雷德的頭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迅速而至,一腳將阿弗雷德踢飛,隨著一道金光閃過,久豪的手腕被死死的釘在地上。
那道身影緩落地面,輕聲說道:“有點意思哈?!?p> 阿弗雷德看著那人,他是認識的,雖不想見到,但此時自己應(yīng)該是死不了了。
久豪看了看釘在地上的手腕,慢悠悠的向后拉出,手掌一分為二,鮮血直流。
他舉起切成兩半的手掌,舔了舔上面的鮮血,看著羅真咧嘴一笑:“釣上來條大魚,呵呵!”
不一會兒,手掌中切斷的筋脈連接在一起,滲出的鮮血也爬進骨肉中,分開的兩邊合在了一起,逐漸自愈。
羅真拔起地上的金光,隨手一揮,甩開劍身上的鮮血,現(xiàn)出一柄細長古佩劍,看著久豪說道:“咱倆過過手?!?p> 說話間持劍殺來,那劍身引起四周空氣顫動,扭曲著虛空化作道道虛影,劍氣如海浪般連綿不絕。
鴉變.千鏡水。
“鐵獄?!本煤赖秃鹨宦?,拳套發(fā)出紫色微光,背面伸出四根鋼爪,于劍影之中扣住細劍,雙手一扭,想將其折斷。
羅真手腕一抖,蕩開鋼爪,抽出劍身直指久豪喉部,只聽到“鐺”的一聲,拳套利劍再次交鋒,隨著一陣刺耳的聲音,拉出點點火花,兩方戰(zhàn)成一團。
紫色和金色兩道光影在空中不斷的交織碰撞,破壞著周遭的一切。
阿弗雷德看著這兩道身影,眼睛一陣發(fā)花,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想著這兩人斗在一起的時候,趕緊溜吧,隨即化作一團黑霧,正要遁走。
鴉術(shù).鎮(zhèn)山崮。
一道金色虛影迎頭砸下阿弗雷德,將他困在里面,空中傳來羅真的聲音:“老實呆著”。
阿弗雷德心中一陣媽賣批,就這時候還想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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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敢,你確定是這里嗎?我們已經(jīng)走過三個草坪了哎。”胤寶拎著兩個袋子嘟囔說道。
“安心那,哥認識路的,這次肯定對的?!?p> 炎敢陽和胤寶兩人晃晃悠悠的來到這里。
炎敢陽眼睛一亮,說道:“看,草坪,那邊有道金光,進去后應(yīng)該就回家了?!?p> 兩人興沖沖的走過去,阿弗雷德正在閉目養(yǎng)神,不知身后來了兩人。
炎敢陽走到近前,看到金光里面還有人,愣了一下,故作鎮(zhèn)定的對胤寶說道:“看,這人肯定是來開門的,大樹給我們留了接待?!?p> 阿弗雷德正在休息,忽然感到有人在戳他后背,轉(zhuǎn)頭看去。
只見兩個小孩瞪著滿是期待的眼睛看著他。
一個黑頭發(fā),一個銀頭發(fā),黑發(fā)小孩T恤上印上“睡覺”,銀發(fā)小孩則印著“吃飯”。
炎敢陽興沖沖的問道:“老哥,你是幫我們開門的嗎?”
阿弗雷德一陣發(fā)懵,這是誰家的小孩,大半夜怎么的跑這來了,再一看眼前的那破了一個洞的結(jié)界,愣住了。
隨著一聲脆響,黑發(fā)小孩的指頭伸了進來,鎮(zhèn)山崮隨之碎裂了,阿弗雷德呆呆的看著四周金色的碎片,這玩意這么脆弱的嗎?
這時候,空中墜下兩道身影,重重的踩在地上。
羅真和久豪分立兩邊,羅真氣定神閑,久豪滿身血痕,忽然看到有旁人在場,兩人頓時愣住,一時間氣氛變的微妙起來。
炎敢陽看了看羅真,再看了看久豪,咧嘴一笑:“需要幫忙嗎?”
羅真想了一下,笑著回道:“好?。 ?p> 炎敢陽沖一路小跑將袋子放到遠處,生怕打壞了。
放下袋子,捏著手指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久豪,這大塊頭,看著挺抗揍。
胤寶一路小跑坐在阿弗雷德旁邊,聞了聞?wù)f道,“你身上沒有臭臭的味道,瓜子給你吃一點?!必穼氂帜贸鲆话压献?,分了一些給阿弗雷德。
“哦,哦,好的,謝謝!”阿弗雷德看著胤寶,感覺坐在一團大冰塊旁邊,有點哆嗦,魘對于靈體的感受是遠超人類的。
炎敢陽走到久豪跟前,比他足足矮了兩頭。
炎敢陽背對著眾人,豎起三根手指說道:“三千,三千塊,我?guī)湍憬鉀Q掉這個大塊頭。”
羅真楞了一下,回道,“如果我想要活的呢?”
“那就五千!”炎敢陽伸出五指,他的身高只及久豪胸口,慢慢抬起頭來,沖著久豪笑了起來,露出八顆雪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