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讓我們來看下數(shù)據(jù)庫,究竟是哪個小可愛在背后操作這些事情。”
屏幕前的阿弗雷德不同以往,他像一個優(yōu)雅的鋼琴家,演奏著優(yōu)美的樂章,他像一個高深的劍客,一劍刺入對手的心臟。
十指如蝴蝶穿花般靈活,雙眼如老鷹捕食般犀利,車內(nèi)只聽到吧嗒吧嗒的聲音。
不一會的功夫,老弗抬起頭來說道,“副主編胡博士負責審核通過,但是人民廣場事件的源文件,是一個叫功夫熊貓的人從郾城發(fā)來的,地址是郾城早河區(qū)青黃路無比自由網(wǎng)咖。”
炎敢陽想了想,說道,“先去郾城找那個功夫熊貓,最后再來找這個胡博士,他的身份特殊,消失的時間不能太久?!?p> 老弗沒抬頭接著說道,“胡博士的這一年的賬戶信息我也提取出來了,在人民廣場事件前后一周的時間內(nèi),他的賬戶多了一筆105萬的款項,來自一個網(wǎng)站,我需要時間破解下?!?p> 炎敢陽看了一眼天足大廈四周的情況,再看看十二樓的位置,隨后調(diào)轉(zhuǎn)車頭殺向郾城。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老弗開口說道,“查到了,這個網(wǎng)站叫做天行者,是一個加密暗網(wǎng)?!?p> 炎敢陽開著車問道,“是干嘛的?”
老弗看著屏幕,“阿敢,這是一個交易網(wǎng)站,什么都賣,排名第一的是一個叫做魂晶的東西,但是我怎么感覺這玩意兒我好像見過?!?p> “在哪里見過?”
老弗抬起頭來,帶著一絲凝重說道,“天機處的秘密研究室?!?p> 炎敢陽一踩剎車,轉(zhuǎn)頭問道,“天機處,仲華山,魂士協(xié)會!”兩人對視了一眼,這事情好像拔著蘿卜葉子,帶出的泥越來越多了。
“你什么時候見過的?”
“四年前,我還在遠星的時候,天機處有個新的項目需要我們配合,叫什么界?”
“虛魂界!”
“對對,就是虛魂界。”
炎敢陽說道,“老弗,你先別管這個了,網(wǎng)站上能看出來什么東西嗎?”
老弗指著屏幕說道,“這一看就清楚啊,這半年時間只有一塊魂晶售出過,交易地址是山海市,價格是150萬,備注了傭金百分之三十,正好105萬,而且我看了記錄,魂晶是有價無貨。”
炎敢陽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么,原本以為事情已經(jīng)逐漸的明朗,但是隨著阿弗雷德黑入的這個網(wǎng)站,一切又如深秋黎明前,迷霧四起。
阿弗雷德將平板收入次元內(nèi),說道,“他們反應挺快的,已經(jīng)給我們定位了,呵呵?!?p> “不管了,先去找那什么功夫熊貓?!?p> 山海到郾城五百多公里,炎敢陽沒有選擇空中交通工具,因為每一輛飛行器都要經(jīng)過登記,就這樣一直開到晚上。
郾城,大明區(qū)的三大城市之一,他不同于山海市古城與現(xiàn)代的結(jié)合,更多的是一種現(xiàn)代商業(yè)氣息的籠罩。
城區(qū)里高樓大廈,商業(yè)密布,以中心城區(qū)為一個圓形向四周的各區(qū)擴散,炎敢陽開著車穿過繁華的鬧市,燈紅酒綠的喧囂,來到了一片類似城鄉(xiāng)集合鎮(zhèn)的地方,這里是郾城早河區(qū)的邊緣地帶。
算上這一路的距離,繁華與落后的交替,炎敢陽更加相信郾城人民廣場事間中所拍攝的照片和視頻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的。
風塵仆仆的犀牛G50,帶著一身的爛泥來到青黃路,這里轉(zhuǎn)了三四圈,始終找不到那什么自由無比的網(wǎng)咖。
最后沒辦法,停到了一家賓館的停車場里,這里距離定位僅有一百米的距離。
看著頭頂上交錯的電線,破破爛爛的停車場,炎敢陽仿佛來到了上一世。
“老板,住店???”一個穿著背心的禿頂大叔走了過來。
炎敢陽看了他一下,再看看這三層樓的小危房,頂著掛著“維多利亞大酒店”,笑了笑,“住啊?!?p> “兩百一晚,押金一百,身份證有嗎?”
炎敢陽掏出錢包,里面塞滿了紙幣,假模假式的找了起來,大叔看著錢包里慢慢的鈔票眼睛都直了。
“哎喲,出門的急,忘記帶了,咋辦?”
“那智腦有嗎?”禿頂大叔眨著小眼睛問道。
“也沒有?”炎敢陽伸出兩個干凈的胳膊給大叔看了下。
“這樣啊?!贝笫蹇戳丝囱赘谊?,再看看車里面的情況,說道,“那再加兩百,你住幾晚?”
“就一晚,我來見網(wǎng)友的?!毖赘谊柡诌值恼f道。
大叔摸著下巴猥瑣的笑了笑,一副很懂的樣子,“了解,我這邊住的人少,晚上隨便折騰?!?p> “呵呵?!毖赘谊柡転t灑的取出五百塊給了大叔,隨意的問道,“叔,這附近有沒有一家叫自由無比的網(wǎng)咖?!?p> 大叔想都沒想說道,“早拆了啊,半年前就拆了”
“拆了?”炎敢陽愣住了。
“對啊,那網(wǎng)咖也不再這兒,在湯山街,現(xiàn)在都拆的七零八落了,三四個月前還死人了,鬧的蠻大的?!贝笫逯钢贿h處一個路牌說道。
“行,大叔,我們先隨便轉(zhuǎn)轉(zhuǎn),晚上再回來?!毖赘谊枏能嚴锶×艘粋€背包,打了聲招呼走了。
到了路牌處才發(fā)現(xiàn)湯山街和青黃路是兩條十字交叉的路段,連在一起。
炎敢陽走在這條一片稀碎的路上,左面一段已經(jīng)全部拆掉了,豎著圍擋,這里是要作為源能塔的基建地。
老弗從書包里面探出鳥頭,飛上了天空,炎敢陽看著四周也沒幾個人,翻身過去了。
這里剛把垃圾清理好,地上還是泥土和磚瓦混在一起,炎敢陽慢慢的走著,目及之處一片荒涼,遠處的燈火輝煌和這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蹲下了身子,手指摳著泥土,腦海中想著怎么找到這個功夫熊貓。
留下的后臺地址是青黃路,那肯定是服務器是從這里發(fā)出的,但是實際的地址又是湯山街,這個人肯定是和網(wǎng)咖有密切的聯(lián)系,在網(wǎng)吧拆遷之后還可以用服務器發(fā)出資料。
炎敢陽想了一會,讓老弗下來,兩人取出平板開始搜索無比自由的網(wǎng)絡資料。
無比自由網(wǎng)咖。
注冊地,郾城早河區(qū)湯山街198號。
注冊資金,50萬
股東,熊田七,熊壯壯。
兩人對視了一眼,這個熊田七和熊壯壯其中一人一定就是功夫熊貓。
炎敢陽將資料通過智腦發(fā)給羅真,讓他查一下這兩人的所有情況,迷霧總算掀開了一絲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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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市林家莊園。
澄心湖中心,小島上僅有十家,林家位于東面第三區(qū)的位置,亭臺樓閣,小橋流水,第二紀元的古建筑在這里得到完美的復原。
后堂,面具全非的白丁談躺在一具水晶冰棺中,身上依然穿著破破爛爛的白西裝,冰棺雖然蓋著蓋子,但是依然有一些臭味在后堂中徘徊。
堂中有三人,一名黑綢唐裝老者,鶴發(fā)銀須,拄著一根龍頭拐杖,面色紅潤,不怒自威。
一名中年男子,黑色中山裝,精干短發(fā),雙眉如刀,目光如炬,精壯的身材如模特般挺拔,男子背后負著一柄環(huán)首長刀,流云黑柄。
另一名女子是白容的母親,林舒美,穿著黑色風衣,胸口上一朵白花,眼眶微紅,看著冰棺中的白丁談久久無言。
“小妹,阿談確實被妖魔附身了,節(jié)哀?!绷痔旌烂鏌o表情的說道。
他雖然不喜歡白丁談,但是事已至此,死者為大,看著妹妹的神色,語氣弱了幾分。
“哥,能查到什么來路嗎?”
“鼠妖的一種,最少是妖兵的級別,很有可能是妖領,酒吧的攝像頭在一個月前就全被破壞了,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酒吧門口的天眼,但是需要時間?!?p> “那個拿黑刀的小孩。。?!?p> “我勸你不要打那兩人的主意?!?p> 林舒美還沒說完,就被林天豪打斷了,他看著妹妹一字一句說道,“小天庭已經(jīng)說了那孩子是他們的人,誰動,誰死!”
“我是想談合作?!绷质婷擂哿艘幌滦惆l(fā)“他們殺死的不是阿談,是妖魔,也算是幫阿談解脫了?!?p> 林天豪說道,“如果你是這么想的話,可以去問問容容,他應該比較清楚,”
“爸,你看后面這個事情怎么辦?”林天豪看著老者問道。
“火葬了吧?!崩险咧刂氐念D了一下拐杖,“不管怎么說,阿談也是我半個兒子,放出風去,抓到那個鼠妖,我林家備好一千萬掃榻以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