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臺下的人不知道殷鳳古又在發(fā)什么瘋,十分掃興的揮了衣袖散開。
走到最后所有的人都走完了,便是連宮中派出來的幾名侍衛(wèi)最后也離開了。
殷鳳古四腳朝天的倒在擂臺上,盯著天發(fā)了一個時辰的呆,待喘過氣來殷鳳古兩手撐著擂臺爬起來,身體站在了擂臺上。
殷鳳古捂住受傷的部位,正準備邁腳走開,卻見擂臺之下竟站著一個戴半個上邊青花面具的男子。
男子一直環(huán)著胳膊抱在胸前,嘴角勾著肆意十足的笑意,仿佛是在嘲笑她!
見殷鳳古站起來發(fā)現(xiàn)了他,男子抽出兩個手掌,眼睛看著殷鳳古緩緩的鼓了三下手掌,隨后帶著恣肆的笑意轉(zhuǎn)身走開。
殷鳳古看著這名男子的背影,心里不禁問道,他是誰,竟還戴著面具,莫非是怕有人認出來?
殷鳳古帶著一身的傷回到殷王府,被爹娘好生的責罵了一頓,殷鳳古穿過爹娘的嘮叨,接著行過后面的院子又轉(zhuǎn)了幾處的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來到梳妝的鏡子前面,殷鳳古看著鏡中的自己動了一下嘴角,試著壞壞的揚起嘴角,卻如何也擠不出來今天戴面具的家伙那般嘲諷的笑意。
殷鳳古對著鏡子試過千百遍如何也學不來,不禁思忖他是打小的時候便嘲諷他人慣了,還是天性本就如此的壞!
轉(zhuǎn)眼之間過去了三年,殷鳳古今年十六歲。
她與男子一起策馬一起飲酒一起野炊,還是在這個老地點,殷鳳古躺在青石板的上面,春風拂面,花落得如雪一般,在她的衣裙旁邊安睡。
睡夢中,一名少年生得絕世好看,如山間之明月,不染纖塵,這是她在這世間見過得最好看的人!
男子最愛穿著一襲的白衣,緩緩的府下身體在她的額心中間烙下甜蜜的一個吻。
殷鳳古只記得,那一天的天空很藍,花飄落了滿天……應(yīng)該不過是花瓣吻在了她的額心!
殷鳳古漸漸的睜開眼睛,一醒來便看到滿天的星辰,天色已黑,蟬蟲在四周鳴叫。
殷鳳古揉揉腦袋如飲醉一般坐起了身子,幾片花瓣從她的額心落在了她的手邊。
殷鳳古看了看周圍的景物,物是人非,青石還是原來的青石,只是情過境遷,這片地方歷經(jīng)千年,已經(jīng)失去了往年的熱鬧,雜草叢生枯枝落葉。
殷鳳古嘆然一聲,看了看夜色,殷鳳古低下頭思量道,“看來不早了啊……”
殷鳳古想了一下,隨后縱身翻上墻頭,皓大的月亮之下,只見一團火紅的紅衣陰氣十足的翻梭而過!
算了一下天南地北的方向,殷鳳古直直的朝東宮的方向躍去!
月色之下,青色冰冷的宮房瓦,縱躍著一道一上一下的殷紅色的身影。
耳邊不斷地響起風聲,殷鳳古咻的一聲穩(wěn)當?shù)牟榷ㄔ谝蛔鶎m殿的青頂上。
宮殿里面的人正躺在床上,景伯仲聽見細小的聲音便生起警覺,警惕的抬起身體看向屋頂,冷聲的問了一聲,“什么聲音!”
江蘇云躺在景伯仲的身下,見景伯仲抬起了身體便伸長手拉上他的脖子,將景伯仲給勾了回來,一面銷魂的說道,“皇宮里最近的黑貓有點多,管它們的呢?”
景伯仲冷笑起來,“看到你現(xiàn)在這般享受的樣子,都讓本太子懷疑你一開始的目的了?!?p> 江蘇云臉蛋紅艷,魅惑的瞧著景伯仲,“我喜歡你,你是知道的,世間之人也是知道的,你疼我愛我,他們都看在眼里,你說我怎么會做對你不利的事情呢?”
景伯仲撕下了跟她纏綿的假相,渾身散發(fā)著冰冷的氣息,眼眸一片冰冷,“別以為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臉上的傷疤真的是小宮女弄上去的嗎?”
景伯仲說著用手指在江蘇云臉上的疤痕處滑過,冰冷的瞇起眼眸,罵了一聲,“看著真是惡心!”
江蘇云聽見立馬變了一張臉揮開景伯仲撫摸的手,若是她的臉上有顏色,必定是青面獠牙!
殷鳳古趴在人家的屋頂上看著這一幕瞇起了眼睛,敢情江蘇云房間放了那一床的情被,真的是用來滾床單的!
正沉浸在放蕩中,殷鳳古的身旁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人,殷鳳古察覺,抬起頭從白色的衣擺往上看去,卻見南宮陌正一臉嚴肅的盯著她,大有干什么不好偏要偷窺如此下流之事的意味在里面!
南宮陌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在做什么?”
殷鳳古未理會,回過腦袋接著看好戲,回問道,“你干什么去了?”
南宮陌笑了一下,說道,“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
殷鳳古無語的說道,“不是,我只是在當心我家主人有沒有去告密,出賣了我?!?p> 南宮陌笑了起來,在殷鳳古的身旁蹲了下來,同她一起看著下方,“皇上找我下棋,實在是卻之不恭?!?p> “哦?”殷鳳古好奇的挑了挑眉,“那你們兩個最后是誰贏了?”
南宮陌不冷不淡的輕聲說道,“自然是皇帝。”
殷鳳古聽聞笑了一下,不知是譏笑還是單純就只覺得南宮陌的話好笑,“也是,老皇帝老眼昏花了也還看得清楚棋局,難怪跟你下到大半夜?!?p> 南宮陌只是笑了一笑沒有多說什么,看著床上面的戲碼瞇了瞇眼,竟還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殷鳳古看向南宮陌的這幅模樣,心里罵道,半斤八兩,自己都喜歡看真人版的還說她!
殷鳳古見他看得入迷擔心一會獸性大發(fā),誤傷到她可就不好了,她有點干不過南宮陌。
殷鳳古便轉(zhuǎn)走他的注意力問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南宮陌說道,“不知道是誰,我正賞著天月,看到某人在屋頂上竄下跳的?!?p> 說罷,南宮陌回過頭來看向她,問道,“這個回答,你可滿意?”
殷鳳古撇了撇嘴,不再煩擾南宮陌偷窺下方正在上演的閨房之事。
不打擾歸不打擾,殷鳳古的身體漸漸的離南宮陌遠了些,默默的移至遠處之后,伸出手拿走了一片屋瓦,單獨的蹲在另一邊自個兒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