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看著月色,理由充足的說道,“你用了我衣服上的布料包扎,我自然要將這個價值在你的身上討回來?!?p> 殷鳳古咬牙,這是什么歪理!除了她爹她哥她爺爺,還沒有哪個男子抱過她!
南宮陌像是看穿了殷鳳古的心思,看著殷鳳古笑了一笑,說道,“你別想多了,你還值不上我衣服的價值,抱了你算輕的了。”
殷鳳古緊緊的繃著臉,不想再聽南宮陌扯淡這件事情,便站起來不再看向他,罵道,“都怪你,害我過早的暴露身份,刺殺江蘇云不成反倒害得我連京城都待不下去!”
南宮陌也站了起來,表現(xiàn)得沒有一點兒過錯感,云淡風(fēng)輕的笑道,“你可別忘了,你當著眾人的面喚過我一聲的主人?!闭劦竭@,南宮陌想到殷鳳古乖巧伶俐的喚他那一聲主人時候的聲音,可真是意猶未盡,想再聽她多喚幾次!
南宮陌笑笑道,“你雖然在京城待不下去了,卻還能去到別的地方。景伯仲知道你是我手下的人,我也少不了麻煩?!?p> 殷鳳古的雙手扼在身后,發(fā)出冷笑,“傻子才會信你的一番話,你推我出去的時候恐怕已經(jīng)留好了后手,便是告發(fā)到老皇帝那里,也不會有人問責(zé)你的罪!”
南宮陌失了笑,沒有再說些什么。
殷鳳古沒聽見南宮陌的回應(yīng),便當他默認了,心里頭更加窩了火,他不顧一切的把她推下去,自己倒是找好了退路,她卻是上了絕路!
南宮陌是她見過的男子當中,最欠揍的一個!
殷鳳古不禁睨了南宮陌一眼,問道,“你又為何想要江蘇云死呢?”
南宮陌沉默了一會,聲音淡淡的開口說道,“為了讓一個人活?!?p> 殷鳳古聽見,不禁很好笑,倒是同她不約而同,但是她殺人只為了自己活!而不是因為他人!
她生活的那個朝代,就是這個道理,讓別人死自己活下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
想到這里,殷鳳古也沒有那么的責(zé)怪南宮陌了,看著掛在天空上的彎月,殷鳳古忽然有點兒理解南宮陌了。
殷鳳古嘆息一聲,是她的手段不如南宮陌,跟南宮陌在一起,她便成為了那個“別人!”
殷鳳古靜默了一柱香的時間,收起扼在背后的手準備動身離開。
“接著!”南宮陌忽然喊住殷鳳古,殷鳳古下意識的轉(zhuǎn)過身,看見一塊白色的東西直直地朝她飛來,殷鳳古反應(yīng)迅速地伸手抓下了下來。
殷鳳古攤開了手掌,只見是一枚無瑕疵的玉佩,一看便知道是南宮陌的身份象征之類的東西,跟南宮陌一個德性!
殷鳳古收下了,這枚玉佩就好比是南宮陌的臉面,拿著它招搖撞騙最好不過!
殷鳳古暴戾的扯動嘴角笑了一下,沒有跟南宮陌道“謝”,拿了人家的東西便轉(zhuǎn)身離開。
南宮陌目送著殷鳳古,一直看著殷鳳古紅衣的背影漸漸地變成一個紅點消失在夜幕的最下面。
直到殷鳳古的背影再也看不見,南宮陌的目光仍是追隨著殷鳳古離去的方向,遲遲未移開視線。
良久,南宮陌輕聲的道了一句,“保重?!?p> 殷鳳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夜幕之下甚至已經(jīng)離去了幾公里的路程,南宮陌轉(zhuǎn)過身,在凄涼的月光之下,一襲白衣與殷鳳古的背道緩緩的走去!
第二日,果真的如殷鳳古所說,景伯仲將昨天晚上的事情上奏到了皇上的面前,告南宮陌指使手中的人刺殺太子妃江蘇云,只是沒有說出他私自帶兵追拿殷鳳古一事。
南宮陌身著一襲的白衣就站在皇上的身邊,看起來溫潤如玉甚極,聽見景伯仲的這一番話,笑著瞇起眼睛,就像一只狡猾的白狐貍。
景伯仲看見,憋悶的咬住牙齒,額頭不知不覺的滑落一顆豆大的汗珠,不知為何他覺得南宮陌可以相安無恙的全身而退!
緊接著皇帝震怒,“晚上的時候,守衛(wèi)的宮侍親眼看見你私自帶著一隊侍兵出宮!你那太子妃不是沒死嗎!若是我這個老頭死了你是不是就沒人管的了你了!”
景伯仲聽見連忙跪了下來道皇上保重龍體萬壽無疆!
這出上奏不歡而散,景伯仲終究是皇上的親兒子,他不可能聽信南宮陌的一句話便要除死景伯仲,威嚴的警告了景伯仲之后便沒有了下文。
南宮陌回到世子府后關(guān)閉了世子府的大門,恢復(fù)到了往昔誰也不見。
這日,殷鳳古向東邊走著,來到一處小的鎮(zhèn)子上,看到前面有人叫賣紅紅的糖葫蘆,她有兩三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直到離京城遠了一些,她才敢上到街上來,京城附近的地方都有隨處可見搜尋她的官兵的身影!
殷鳳古走上前拿了一串冰糖葫蘆,咬在嘴中付了錢,紅紅的冰糖葫蘆把她的嘴唇都染得紅艷艷的!
殷鳳古的手上拿著跟她衣裳一樣殷紅的糖葫蘆,走進一家客棧跟小二要了一間屋子,找到一處歇腳的地兒,殷鳳古舒舒服服的住了進去。
殷鳳古坐在房間里面,喜滋滋的咬著糖葫蘆吃著,咬完最后一顆正準備丟棄手中的竹簽的時候,殷鳳古的腦袋突然的感到一陣頭暈天旋地轉(zhuǎn),殷鳳古使勁的拍打著太陽穴,想要令自己清醒,殷鳳古很快的意識到冰糖葫蘆上被人下了藥!
沒過多久,殷鳳古便“嘭”的一聲倒在桌子上了。
殷鳳古不知道的是,就在殷鳳古倒下之后,樓下,這家店的小二戴著十分抱歉的面具,開始逐位逐位的請其余的客人出店,客人全部出畢,掌柜關(guān)上店門不再接客。
夜深人靜,殷鳳古的房間緩緩的響起了腳步的聲音,十幾名戴著黑巾的黑衣人融入夜幕之中,正緩緩的向殷鳳古的房間逼近。
他們躡手躡腳的推開房門,看到殷鳳古徹底的倒在桌子上沒有任何的動靜,第一個推開房門的黑衣人回過頭,對身后的同伴招了一下手示意他們可以進來。
他們放開了腳步,從腳步的聲音聽來,他們來人不少且都是習(xí)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