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陌忽然笑了起來,冷不丁的說了一句,“想吃嗎。”
殷鳳古立即紅了臉,聶聶的回道,“我才不想吃?!?p> 南宮陌奇怪的看向她,挑了挑眉,“你不是餓了嗎?”
殷鳳古見問是肚子的事,臉色更加的別扭。
說著南宮陌收回視線又繼續(xù)翻烤野雞,命令道,“不想吃也得吃!”
殷鳳古反駁道,“你這弄的全是肉,又不是夜宵,一粒米都沒有,這叫我怎么吃么!嗯!”殷鳳古一句話還沒說完,一道輕薄的唇便重重的覆壓在她的唇上!
南宮陌好看的五官瞬間放大了三四倍,他的眉眼他的鼻梁,亦如往惜京城那個溫潤如玉的白衣少年。
南宮陌覺得不夠過癮,寬大的手掌扶住殷鳳古的后腦勺,一只手勾上她的腰肢,身體靠近殷鳳古,在殷鳳古的唇上留下深深的痕跡,仿佛要一口將她吞下肚中。
殷鳳古沉默了一會,隨后招架不住南宮陌的攻擊,不自覺的附和而上!
南宮陌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垂下眼眸瞧著殷鳳古。
殷鳳古被南宮陌抱著怪不好意思的,捏著他胸前的衣襟問道,“你要帶我去哪?”
“困了。”南宮陌直接說道。
殷鳳古聽見只是南宮陌的話中有話,說道,“放我下來,我還餓著?!?p> 南宮陌聽聞,原本疾行的步子停了下來,盯著懷中的人兒說道,“沒有米飯,你也肯吃了?”
殷鳳古咬了咬唇,擠出一個字,“吃!”
南宮陌笑笑,殷鳳古看見這笑,怎么感覺自己中計了!
殷鳳古也不好多說什么,也許南宮陌一開始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才會問她吃不吃。
殷鳳古從南宮陌的懷中下來,走回了原來的烤火的地方。
殷鳳古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將手伸到火邊烤起手來。
南宮陌坐到她的身邊,繼續(xù)將放好的烤雞舉到殷鳳古的面前,看著她挑著眉問道,“要吃?”
殷鳳古冷笑一聲,看著紅彤彤的篝火,沒有說話。
南宮陌看著她笑道,“既然不想吃,那我們便回去睡覺?!?p> 殷鳳古安穩(wěn)的坐著木頭,沒有動。
南宮陌無奈,但還是看著殷鳳古笑道,“那我們便來談談江家的案子?!?p> 南宮陌看著殷鳳古好看的側臉,即便過去了如此多年,他最希望看到的還是她當初的這張臉龐。
南宮陌說道,“江家無辜慘死,是一樁冤案……”
南宮陌還沒說完,殷鳳古便冷笑一聲,“呵,冤案?!?p> 南宮陌聽見,強忍著內心的刺痛,接著說道,“江景紹之所以愿意將身體借給你,是要還的。要你揭露江蘇云所有的罪名。”
殷鳳古痛恨的別過臉去,“我連我們殷家的公道都還不了,還有能力管別個家的!”
殷鳳古別過臉去,看不清她的表情。
南宮陌垂下眼簾,他知道他現(xiàn)在再怎么解釋也是無勞的,傷害她的那事,傷害了便是傷害了,沒有任何的理由。
他不過很惋惜,即不能要了江山,又可以得到殷鳳古!
他很后悔。殷鳳古是他心頭一塊觸不得,不得的地方。傷害了她如同要了他半條的命。
這一次,他只想重新來過。
殷鳳古別著臉,吸吮了一下鼻頭,夜間的空氣有些寒涼,突然說道,聲音不大,仿佛是從亙古之外飄蕩而來,
“有些事情,執(zhí)念太深,害人害己。該放下的我們就放下?!?p> 重活一事,這一世,她只想獨自一人浪跡天涯,風到之處便是她涉足的地方,浪跡天涯、行俠仗義。這一世她要做一個好人,彌補上一世犯下的罪孽!
南宮陌垂下眼簾,沉默了下來。
烤架上的野雞,已由原來的酥紅酥紅變成了炭塊。
這一夜,兩個人相對無言,火堆上的柴火漸漸的熄滅,就像熱情,不好好的珍惜也會變涼。
篝火徹底滅了,冰冷的月光照在殷鳳古的側臉上,顯得她是那么的恬靜。
坐了一會,殷鳳古從木頭上站起身,走到一棵大樹底下,縱身一躍,跳到樹干上躺了下來。
南宮陌坐在原地,惆悵的嘆息一聲。
一夜的靜謐。
殷鳳古在樹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南宮陌已經(jīng)離開了山頂,留下一張字條,殷鳳古醒來之后恰好飄到她的眼前。
殷鳳古取來仔細讀著,這是南宮陌的筆跡——落玉在山腳的鎮(zhèn)子上。
殷鳳古收起字條一把抓在手中,迅速跳到了土地上,就這般,身穿一襲紅衣下了山。
山腳的鎮(zhèn)子上,清晨已經(jīng)開始有人煙氣了。剛出籠的包子還冒著熱氣。
殷鳳古隨手拈了一個,付過錢便吃在了口中。
殷鳳古發(fā)現(xiàn)這樣找下去不是辦法,正在這時突然有人從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殷鳳古一回頭便見落玉一張嘻嘻哈哈的臉在對她笑!
落玉對殷鳳古打了一個招呼,“早??!”
殷鳳古嘴角抽了一抽,不急著理她,將手中的包子吃完了,方才說道,“孩子們呢?”
落玉聽見撇起嘴,說道,“我為你出生入死,冒著被追殺的風險,一見面你便先想著孩子們?!?p> 殷鳳古面上波瀾不驚,實則在心里吐槽了她好幾十遍。
殷鳳古瞅著她說道,“你不是做夢都想出來歷練的么,這次的經(jīng)歷,對你來說,你玩的很是開心,何談風險之說?!甭溆竦男氖卤徊鸫┛迒手鴤€小臉看著殷鳳古。
殷鳳古別過臉去說道,“行了,訴苦也訴夠了,帶我去見孩子們?!?p> 落玉四下探出腦袋看了看附近的人群,悄聲對殷鳳古說道,“這里不方便講,跟我來?!?p> 說罷,不等殷鳳古開口,轉身便抽身走在前面,不等殷鳳古一下。
殷鳳古看著落玉正經(jīng)的背影,真是好氣又好笑。
殷鳳古笑著搖了搖頭,隨后跟上了她。
殷鳳古跟在落玉的身后,走到一條無人的巷子,巷子兩邊有一個破爛的門,是一座荒廢的房子。
殷鳳古跟在落玉的身后,突然停下了腳步,盯著落玉的背影,厲聲的問道,“你不是落玉,你是誰?”
落玉背對著殷鳳古低低的擰笑起來,嗓音一下變得酥軟又帶著一點兒的輕狂,說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大的能耐,走到這了才發(fā)現(xiàn)我不是真正的落玉?!?p> 說罷,此人轉過身來,抓住臉上的面具,“唰”的一聲一把撕了下來!
赫連邪仰頭看著她,露出一張陰柔的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