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煩意亂的雁落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推出新菜上。今天又研發(fā)了一道新菜,想著要給祈鈺嘗嘗,于是到了晚飯點,就帶食盒去小院。到了屋內(nèi)瞧見祈鈺睡在床上,眼下一層淡淡的烏青,聽他說季晴店里遇到了些麻煩,他們正在想對策呢。忙了這么多天,人都憔悴了~
她把東西放好,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摸著他的俊臉,忍不住偷笑!怎么看都好看啊,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p> “摸夠了嗎?”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雁落云先是嚇了一跳,然后笑起來:“嘻嘻,給你帶好吃的來了。”
“才睡著的。就被你吵醒了,你要怎么補償我?”椿祈鈺說著一只手就把雁落云拐到床里面,睜開的雙眼放著亮光。
“哎,穿著鞋呢??!快起來,這菜要趁熱吃?!?p> “那先親一下再起來?!蔽桶偷难凵?。雁落云朝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快起來。”
“不行,親這!”說著還閉著眼睛嘟起紅唇,“要親嘴!”
“親你個頭!”雁落云乘機溜下床,離開時還不忘捏下祈鈺的鼻子?!翱靵沓园?!這是我新開發(fā)的菜,片皮烤鴨!”。
食盒一打開,香味就飄滿屋子。一碗薄面皮兒,一碗醬料,一碗切好的蔥白絲兒,最后是一盤片好的烤鴨肉,紅皮白肉泛著油光,雁落云夾上幾片鴨肉粘上醬料然后放在一片薄皮上,又夾了些蔥絲,包成春卷的樣子遞到祈鈺嘴邊
“我發(fā)現(xiàn)王大廚真是厲害的不得了,只要跟他描述下醬料的顏色與味道,他就能調(diào)制出來哎~我看皇宮的廚子不一定有他厲害呢。”手里忙著,雁落云的嘴巴還不停的說著。
“難道你吃過御廚做的菜!這樣夸他,我來看看他有多厲害?!贝黄礅曇豢谝氯ィ喨獾南闾鹋渖厢u料的咸鮮,還有絲絲蔥白的辛辣,都由著面皮一同在口中釋放,融合的恰到好處!
“云兒,你怎么想出這菜的!”這菜色與味道,不說在椿家大小的飯館酒樓中都沒見過沒,就算整個雁北、不,可能整個雁國都沒見過。
“我也不知道,就像看過吃過一樣,記得樣子記得味道,那個彩包也是一樣,我腦袋里還有好多好多呢?!?p> “難道這些都是鳳國的菜色?”
“不知道?!毖懵湓葡肓艘粫?。“可能不是。我上次把彩包帶回去,小爹與童稚好像也是第一次吃?!?p> “那你····”
“哎呀,管他哪里的菜呢,好吃嗎?”雁落云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現(xiàn)在生活十分安好,她不想自尋煩惱。
椿祈鈺也沒有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昂贸?看來王大廚真有做御廚的潛質(zhì)~”剩下的半個塞入口中,原來食物除了填飽肚子還能給人帶來滿足感!
“這是我想的!你怎么夸他呢啊!”
“你自己這樣說了,我是附和你的?!?p> “你討厭!!”說著雁落云把手伸到祈鈺腋下。
“哈哈,別撓我癢癢。我要去吃飯~~哈哈,我錯了,小妻主,我錯了??!你最厲害了。別鬧了。。哈哈~~~”兩個人只要在一起,不論地點,不論時間,都是快樂的。
“蓬萊,蕭如那里有動靜了嗎?”要找的人找到了,下面該是私人恩怨了。
“那胖女人見錢眼開,怎么可能不去。”蓬萊想起那個蕭如的嘴臉就覺得惡心,跟那個椿禮都是一路貨色。
“那就好,貴客回到皇城了嗎?”
“看時間,應(yīng)該就在這兩天,到了,那里會來信的。”
“恩,蕭如那里盯緊點,一定要等到她出現(xiàn)再收網(wǎng)知道嗎?”
“是,主子放心,蓬萊知道分寸?!边@是主子的大事,他一定要好好完成,不能辜負(fù)主子的信任。
椿禮連著幾日都收到蕭如的拜帖,那個老財迷主動找自己準(zhǔn)沒好事,就都讓人回掉了,今天居然追到店里。
“椿老板貴人事多,這么多天,帳該查好了吧?!笔捜绺诖欢Y后面,“正是飯點,椿老板賞臉,坐下喝一杯吧?!?p> “哈哈,都是瞎忙,哪能跟您比啊?!贝欢Y自知躲不過,干脆順著她,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樣。
“椿老板客氣了,小二,剛才點好的菜都可以上了!”看到椿禮坐下了,蕭如一大嗓子把小二喊過來,深怕別人不知道椿禮跟她一起吃飯樣的。等菜都上齊了,蕭如更是熱情給椿禮夾菜。
“蕭老板,這是椿家的店,咱主子天天吃,都吃膩了,您自己多吃點!”祥桃看著主子一臉嫌棄,適時的插話。
“蕭老板,您要只是吃飯,我就不陪了?!贝欢Y說著要離開。
“哎!椿老板別急著走,正事還沒說呢?!?p> 椿禮又坐下來,靜語不言看著蕭如。
蕭如訕笑,擦了下手“椿老板,你那死去妹妹的女兒,在咱們當(dāng)鋪買了一件,椿家人當(dāng)?shù)臇|西、”
“蕭老板特地來說個笑話給我聽的?我們椿家的人怎么會去你那里當(dāng)東西?”椿祈玫去找她?她又想干什么。
“我知道您不信,所以,這東西您瞧瞧呢~”蕭如在袖袋里拿出張泛黃的紙,椿禮湊近一看是張當(dāng)票,典當(dāng)物是一只玉鐲還有一把青玉骨的折扇,當(dāng)了三百兩銀子。典當(dāng)人,白紙黑字寫著祥桃的名字。
“祥桃?!”椿禮伸手就要去拿,蕭如隨手把東西收了回來。
“怎么回事?”椿禮沒拿到當(dāng)票,立刻問祥桃。
祥桃看到自己的名字也十分驚訝,當(dāng)票上的東西,絕對不是她拿的,“主子,奴婢冤枉!我從來沒見過什么玉鐲、扇子?。?!”
剛才蕭如提到那個死丫頭,椿禮就想起冬至那天的事,走的時候好像說要送個什么大禮給她,那陰陽怪氣的樣子,難道指的是這個,想挑撥離間?這事回去再問祥桃,外人面前不能丟臉?!笆捓习迨情e得無聊啊,當(dāng)鋪的東西銷不出去了,找我霉頭來了啊!”
“哎!椿老板別誤會,這東西已經(jīng)被椿祈玫,不,禾大人,禾大人買走了,不過她說您可能會要這當(dāng)票,說是家里下人手腳不干凈少了東西,怕您還被蒙在鼓里呢!”
椿禮又瞄了眼祥桃:“蕭老板多慮了,我身邊的人我最清楚!這東西你自己留著吧!”
“椿老板,別走啊!上面可是你貼身婢女的名字,你也不奇怪嗎!”蕭如跟在椿禮身后。
“一個名字而已!”
“大戶人家的下人,來咱們當(dāng)鋪當(dāng)東西的,不在少數(shù),您真的不查一查!”蕭不依不饒,椿祈玫鬧得自己不愉快,他們椿家人也別想好過。
椿禮看著邊上的食客紛紛放下碗筷看熱鬧,“蕭如,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贝欢Y看了祥桃一眼,祥桃收到意思,從后院找來兩個大漢把她直接架出去。
“椿老板,椿老板!!你別這樣啊·······哎,快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這樣對我?。 ?p> 椿禮站在門口冷眼看著她?!笆捓习澹裉爝@頓我請了,以后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蕭如悻悻離開:“這椿家死丫頭!我呸,你們椿家沒一個好東西?。。 ?p> “主子,奴才真沒有偷拿東西去典當(dāng)。”主仆兩人回到椿家,祥桃跪在椿禮面前解釋。
“行了,我知道了!”椿禮冷靜下,冬至那天,椿祈玫回來擺明就是找她算賬的,這個事很有可能是她設(shè)的計。
“青玉骨扇··”祥桃念著,突然想到什么:“主子,青玉骨折扇,青玉骨折扇啊??!”
“怎么了?”
“您再想想,這好像是祖上給椿意的東西!”
“嗯?”椿禮聽了也開始回憶,“青玉骨折扇,青玉骨折扇。。。?。∥蚁肫饋砹?!那東西聽說是貢品!我討了幾次她都沒舍得給,還當(dāng)著我的面兒給了躺在床上的椿意,讓她留給那小子做喜物,我氣了好幾天呢!”
“就是這事!您發(fā)了幾天的脾氣,還說了不少氣話。您說那胡麗胡李兩人會不會私下辦了這事,而且,我記得胡麗最擅長模仿別人的筆跡。”
“椿意死后這東西就給了母親保管·····這不會吧,做了,他們不向我來邀功?”
“主子,三百兩銀子啊。”祥桃想著當(dāng)票上寫的字據(jù),白花花的銀子一分沒見到,臟水還潑到自己身上!
“快去!把他兩叫過來!”椿禮想了也是,當(dāng)年讓他們?nèi)マk那件事不過才五百兩,這簡簡單單的三百兩就到手了,還邀什么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