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怎么可能?”
“你確定沒有弄錯?尤宏宇真的是金丹境?”
面對眾位師叔輩的質(zhì)問,閆飛荷只能點頭。而此時的卓云,眼中卻是有一絲不明了的神情。
“飛荷!”
“弟子在!”
卓云自掌門位置上直接走了下來,她望向閆飛荷,水云門唯二的真?zhèn)鳌?p> “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句話讓所有人都停下了討論,朱瑾更是緊張至極。
閆飛荷知道她們的意思,隨后便鎮(zhèn)定的說道:“門主,師父,各位師叔們,后面我說的話可能有些出乎你們的意料,但請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p> 卓云看著她鄭重其事的樣子,只是輕輕說道:“說吧!”
閆飛荷嘆了一口氣,隨后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而后慢慢的說道:“我不知道該怎么說出口,但是我卻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或者說我是一年后的閆飛荷?!?p> 此話一出,眾人也是一驚。而朱瑾則是瞬身到她身旁,冷冷的問道:“你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是我徒兒?她去哪了?”
被朱瑾這么一問,其他人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看向閆飛荷的眼光也變得奇怪起來了。卓云望著如此激動的師妹,緩緩說道:“聽她怎么說吧!”
門主一開口,其他人自然不會多有意見。那閆飛荷卻是無奈地回答道:“我是飛荷,但是卻是帶著一年后記憶回來的飛荷!”
朱瑾一愣,其余人也是一樣。
如此荒唐的話語,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一個真?zhèn)鞯淖彀蜕?。而卓云卻是仔細的咀嚼著她的話,似乎在考慮些什么。
而后,卓云問道:“那你說說,一年后,發(fā)生了什么?”
閆飛荷望著門主,隨后又望了望師父,接著又望了望諸位長輩,忽然眼中含著淚水,竟跪了下來。
“弟子無能。一年過后,人間再無水云門了!”
“什么?”
眾人大驚,就連一直沒什么表情的卓云,此時也退后了半步。
......
水凝云望著眼前與她齊高的男子,不禁苦笑。
“好啊,好啊。你們碧云宗果然非凡,一個如此年輕的真?zhèn)?,居然入了金丹境!好!好!好!?p> 連說了幾個好之后,水凝云的表情這才恢復過來。而尤宏宇則是淡淡說道:“我本來不愿意將如此底牌露出來的,但是今日之事,怕是難了。沒辦法,只能請前輩赴死了?!?p> 他的語氣不帶有一絲情緒,卻連一點質(zhì)疑的余地都沒有。水凝云喟嘆一聲道:“了不起啊,今日我就算身死,那也不虧,只是.....”
仿佛知道她的猶豫,尤宏宇說道:“放心,前輩,今日之事只是您一人所為,與您后面的宗門無關。我非是不講理之人,當做之事,我也曉得,還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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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
水凝云微微點頭。
“碧云宗有你這樣的人物,何愁不興啊?”
隨后,她仿佛是下了極大的決心,面露遺憾的說道:“自從和秦悅斗法之后,我就受了心魔困擾,修為難以寸進。如今見到一代后浪推前浪,當真讓我們這些老家伙羞愧萬分。今日,唯有死戰(zhàn)!”
她深吸了一口氣,然后慢慢的說道:“不要留手!”
尤宏宇嘆了一口氣,然后點了點頭。四柄長劍立于他的四周,周身也是光芒暴漲。
他恭敬的對水凝云作了一下揖,然后說道:“前輩,得罪了!”
她笑了,胸中一陣釋然。忽然,她的神情變了,變得極為堅決。
她周身碧芒升起,一陣澎湃的氣息傳來。此時的她,已經(jīng)將水云訣催到最大,噴薄的氣息將其氣勢升到最高。
她一合手,頓時自風龍出又升起四道火龍。而風龍與火龍一相遇,便交纏在一起,變成夾雜著風與火的風火龍。炙熱的氣息與無盡的風沙交織在一起,頓時讓整個空間都變得如同被烤過一般。
尤宏宇面色一沉,頓時下定了決心。
對于這樣的情形,唯有先制住水凝云了。逍遙門的這個風龍確實有其獨到之處,除非是高一境界的人,或者同境界的佼佼者能夠破除。
只是,出手的是這個成名許久的水凝云。其威勢,不是一般人可比!怕是逍遙門的掌門見到后,也是自愧不如吧!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四條巨大的風火龍朝著他襲來。巨大的吸力將整個封閉的空間都撕扯開來了,尤宏宇的衣物也被扯的獵獵作響。
他大喝一聲,青色長劍,黑色長劍,金色長劍,紅色長劍,四柄神劍齊出,光芒暴漲,其鋒芒直入地下。四柄神劍護在他四周,堪堪擋住了四條風火龍的攻勢。只是此時的尤宏宇,卻是狼狽異常。
水凝云望著他,知道這四個風火龍堅持不了多久,便自口中吐出一片薄霧般的東西。如此神物,便是她的本命法寶,瑤瑯刃。
這件法寶被她祭煉許久,早就與她的心血相連。其輕如寒毛,卻是鋒利異常,當年風頭無兩的秦悅,便是被她這個法寶給重傷的。
見她拿出了法寶,尤宏宇心中微怒。
他原以為她會就此算了,沒有想到居然用上了法寶。果然,能夠活到這個歲數(shù)的人,都是一群成精的老鬼。
他還是太年輕了!
作為一個長輩,水凝云這么做卻是有些不合規(guī)矩。但是她還是想博一把,說不定真的成了呢。
她嬌喝一聲,那瑤瑯刃直接朝著尤宏宇斬去。尤宏宇怒極,大喝一聲,頓時自他胸中出現(xiàn)了一道護符。那護符忽然崩碎,一個虛影出現(xiàn)。
水凝云大驚失色,因為那虛影正是碧云宗的掌門,莊鵬,八門中唯二的元嬰境強者。
莊鵬負手望著她,又看向了瑤瑯刃,輕抬手指,指向了那飛來的瑤瑯刃。
砰!
兩相觸碰,瑤瑯刃碎,虛影碎。
噗!
法寶被廢,水凝云狂吐一口鮮血,而那風火龍沒有了她的靈力支持,頓時便消散無影。尤宏宇看向了她,神情復雜。
水凝云抬頭苦笑,頓時覺得世界有些荒唐。
她都如此努力了,居然還是抵不過別人的一道虛影。實力的差距,怎么會如此巨大?
水幕慢慢的散開,她也慢慢的落了下來。兩人的斗法直接將周圍十里地夷為平地,若不是水凝云施展了水幕,怕是情況更糟。
望著那已再無戰(zhàn)力的水凝云,尤宏宇心中一陣遲疑。
只是經(jīng)過一絲考慮后,他還是決定動手了。
猶豫只會使人敗北,他的前途很長,不可做那無用的柔弱之人。
他輕輕抬手,紅色長劍立于她的上頭。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而水凝云則是笑著望著那隨時落下的長劍。
她,盡力了!
眼看長劍就要落下,一道慵懶的聲音傳來。
“兩位,可否停手?”
尤宏宇回頭一看,但見一個穿著白色道袍的年輕人慢慢的走了過來。只是他眼眸一縮,因為來人居然也是御空而行!
御空而行,又是一位金丹境!
而這個時候的水凝云,也是無奈了。
她費盡心思去殺的年輕人,是個金丹境。而這個前來為她解圍的年輕人,居然也是金丹境。
這個境界,什么時候如此廉價了?
尤宏宇望著漸漸走近的男子,輕輕問道:“怎么稱呼?”
男子笑了,拱手說道:“神丹門真?zhèn)?,越承平!?p> 尤宏宇大驚!
“你就是一日筑基的越承平?”
男子微微點頭,而尤宏宇則是直接就收了自己的四柄長劍。
聽到他的名字,水凝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哈哈,原來是他??!
不虧,不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