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路遇變態(tài)狂
楊瑾瑜伸手拉織鑾上車,轉(zhuǎn)頭往車廂里面看去。
轎車?yán)?,橙色的軟包轎廂顯得很溫馨,楊瑾瑜還是挑開轎簾看向外面。
見一臉陰冷的楊管家在和車夫耳語著什么,讓她不禁想起剛剛出門前,車夫人那捏著手帕的拳頭。
忙戒備的看向身邊坐定的織鑾,低聲道:“你既然要和我一起去錢莊,那一切都要聽我的安排,遇到事情不要慌亂?!?p> 織鑾不解的看向大小姐,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道:“不就是去錢莊取銀子嗎?”
楊瑾瑜忙伸手捂住丫鬟的嘴巴,低語道:“小點(diǎn)聲,一切聽我的安排就是了。”
織鑾伸手扒著小姐的玉指,恐懼的瞪大眼睛點(diǎn)頭看向小主。
車子隨著車夫高聲喊,“大小姐坐穩(wěn)當(dāng)了,奴才起車了!”轎車徐徐啟動。
楊瑾瑜收回手,拍拍丫鬟的肩頭,看見小丫鬟嚇得那慫樣,又后悔不應(yīng)該和她說事情。
于是又勾唇淺笑:“你看看你那慫樣,是誰說的要保護(hù)我的?你遇到事情,自己先嚇得不行,你拿什么保護(hù)你家小姐?”
聽小姐這樣說,織鑾咬唇,挺直了身子,微蹙眉,眼微瞇,長睫毛顫抖握緊拳頭恨恨的低吼:“小姐放心,我今天倒是要看看,誰敢動您半根手指頭!”
見丫鬟小包子臉上的眉毛蹙在一起成了一條橫線,楊瑾瑜突然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個小丫鬟也太可愛了吧?
不過,確實(shí)對原主很忠心,以后是自己可以用生命保護(hù)的。
想起原主昨夜要是被送去煙花柳巷,楊府為了掩人耳目,這個丫鬟就要替自己死去,這會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草草下葬了。
因?yàn)槊魈炀褪嵌〗愫土柰跤喕?,不可能在楊府放棺槨太久?p> 正在想著,就見馬車顫抖,直接停住,楊瑾瑜忙挑簾往車外看去。
“車上是什么人?趕緊下來!”
楊瑾瑜不看則已,這一看差點(diǎn)沒叫出聲來。
見前面不遠(yuǎn)處,立著一眾人馬,一掛棗紅馬兒拉著銀頂黃蓋紅幃軟轎內(nèi),伸出一支修長白皙的大手來,正扒著轎簾往自己這邊看來。
讓楊瑾瑜想起擼貓的那雙大手。
雖然乘轎之人只露出半張臉來,這足夠楊瑾瑜看清楚,這個家伙居然是那變態(tài)攝政王。
真點(diǎn)背,咋能遇見他呢?
楊瑾瑜馬上又想,遇見他又怎樣?自己也沒變成小貓咪,他不能將自己怎么樣,相反,還能幫助自己報了原主的深仇大恨。
只是,這個家伙為什么讓自己下車呢?
這時,車前坐著的楊管家忙跳下馬車,上前弓手回話。
“回王爺?shù)脑?,奴才只是帶著丫鬟婆子,出去買些廚房用品,奴才沒及時讓路,還望王爺海涵?!?p> 說著,楊管家忙轉(zhuǎn)頭對著車夫怒道:“還不快給王爺讓路,不想活了!”
車夫聞言,忙不迭的點(diǎn)頭,直接拉著馬兒往旁邊走去。
楊瑾瑜想,這楊管家應(yīng)該是怕攝政王看見楊府大小姐才這么說的。
雖然楊瑾瑜很想報仇,但是,這個變態(tài)王爺,自己還是不想見到他。
只是下一秒楊瑾瑜就聽見楊管家啊的一聲大叫,嚇得織鑾顫聲低呼,偷偷的往外看去。
順著轎簾縫隙,楊瑾瑜見那楊管家已經(jīng)跪在地上,旁邊站著的高大的男人,正一手握箭,恨恨的低吼:“不想活了?竟敢欺騙王爺!”
好!
那應(yīng)該是變態(tài)王爺身邊的慕青,咋不一劍結(jié)果了那哈巴狗呢?
可是,又一想,那銀票還在他楊管家身上,還是取了銀子再處理他吧。
這時,慕青兩步竄了過來,嚇得織鑾瞪眼直接松開轎簾,往小姐身邊躲了過來。
楊瑾瑜摟著織鑾,見一只鋒利的寶劍挑開轎簾。
“沒聽見王爺?shù)脑拞幔口s緊下車!”
可是當(dāng)看清轎子里的兩個人,慕青眼神微頓,忙又放下轎簾退了下去。
“回王爺,轎子里是相爺?shù)牡臻L女和丫鬟。”
跪在地上的楊管家忙向上叩頭,聲音顫抖的說道:“回王爺?shù)脑挘笮〗銊倓偛◇w痊愈,就要自己出府,庶夫人不放心,就讓奴才保護(hù)著,畢竟大小姐剛剛大病初愈,一切都要注意著,誰料想沖撞了您,都是老奴不好?!?p> 坐在轎子里的攝政王聽楊府管家這樣說,心里一顫。
上午聽貼身侍衛(wèi)說見到了相府大小姐,已經(jīng)讓自己震驚。于是,想到那一心想要謀權(quán)的凌王。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就在府上,相爺為什么就說自己的大女兒病重,將要去世了?
更奇葩的是,那凌王還聽了楊洪的話,直接要皇上下旨和相府的庶女訂婚。
這其間各中原尾,攝政王能夠想到。
楊相爺和車夫人,想要巴結(jié)那凌王,凌王也看中了車尚書的權(quán)勢,那車司馬元帥手握兵權(quán),相爺不光是輔佐皇上,也是禮部尚書。
兩個人將皇上的實(shí)權(quán)都控制了,相當(dāng)于挾天子以令諸侯,那凌王想要奪得皇位,這兩號人物必須要拿下。
納蘭羽眸光一寒,剛剛已經(jīng)去問責(zé)此事,只是皇上并不在意是誰嫁給凌王。
“皇兄,我知道你想要我的皇位坐穩(wěn)了,朕覺得那相爺忠心耿耿,那庶夫人已經(jīng)去世,嫡長女病重,凌王又沒有拒絕二小姐的示好,朕也就成其美事,有何不可?”
皇上說完,臉色有些難看,自己一個堂堂九五之尊,總是被攝政王說教,真的有損自己在大臣們眼中威望。
攝政王凜冽的眸子看向面色冷淡的皇上納蘭基,恨恨的說道:“你總是成人之美,你就不想想,那凌王是何居心,非要將相爺楊洪的女兒娶進(jìn)門?我只是過來提醒你,父皇南征北戰(zhàn)打下來的江山,如今你要坐穩(wěn)了,別怪我這個當(dāng)皇兄沒提醒你!”
皇上臉色突變,這個話題,攝政王不是提醒自己一次兩次了,真的好煩!
當(dāng)初自己的娘設(shè)計(jì)搶了攝政王的皇位,恐怕是這個家伙一直想要搶回屬于他的一切吧。
攝政王見皇上不說話,臉色一沉,低語道:“好,皇上不管此事,我去看看那相爺府上的大小姐如今變成什么樣子了,這一會死一會活的,皇上圣旨也真是廉價,可以隨便改來改去的!”
說著,納蘭羽拂袖轉(zhuǎn)動輪椅出了大殿,直接來到車攆下,仆人放下一塊升降板,慕青推著主子上車,直奔相爺府而來。
那邊,皇上急急忙忙召見相爺和凌王爺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