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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不想造反

2、略施小計(jì)

朕真不想造反 踏海擎峰 3041 2021-06-25 09:32:59

  蘇澈暗自嘆了一口氣,心頭的大石頭還是沒有落下,不過這都能少掉十個(gè)板子,自己真是個(gè)大聰明。

  又過了一分鐘,老者從人群中擠回來,附在中年人耳邊說了兩句,只見中年人眉頭一挑,面色嚴(yán)峻,說道:

  “出人命了?這下可難辦了,我倒要看看這兩個(gè)地方官是不是像他們兒子一樣廢物?!?p>  老人聞言,連忙在前面開路,在中年人的注視下,蘇澈只好跟著一起擠進(jìn)去。

  公堂之上,王萬民的老爹,也就是滇縣縣令王知豐,臉色鐵青,一手捏著驚堂木,一手扶額。

  一旁的縣李剛也面露難色,都拿眼前的犯人沒有辦法。

  公堂跪著兩個(gè)漢子,看上去就是地道的平頭老百姓。

  “張四牛!魯大壯昨日夜里,就趴在潘金鳳床底下,親耳聽見你倆調(diào)情之時(shí),你親口承諾要?dú)⒘俗约旱钠拮?,迎娶潘金鳳,這你可承認(rèn)?。俊?p>  蘇澈一聽,虎軀一震,媽呀,這信息量有點(diǎn)大啊。

  張四牛大呼冤枉,回答道:

  “大人,小的是冤枉的,是魯大壯他污蔑我,肯定是他看我和潘金鳳有染,心生嫉妒,這才嫁禍于我啊,還望大人明察!”

  “大人,我說的句句屬實(shí),大人明察?。 ?p>  王知豐真是頭都大了,這大好時(shí)光,用來午休不香嗎,這群賤民非要折騰來折騰去的。

  “潘金鳳,這兩人誰說的是真的,如實(shí)回答!”

  一位年過三十的濃妝肥婆抖了一抖,跪倒在地,趕忙答道:

  “大人,昨天夜里,魯大壯昨天的確藏在小女子床底下,張四牛當(dāng)時(shí)也確實(shí)說過要?dú)⒘怂拮樱@樣就可以娶我了。”

  蘇澈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合著這兩大男人還因?yàn)樗隣庯L(fēng)吃醋?這口味也太重了吧!

  “張四牛,你這廝還有什么好說的!?”

  “大人,你別聽這賤人的,小的當(dāng)時(shí)只是為了討好她,并沒有真打算殺害自己的妻子啊,冤枉,冤枉?。 ?p>  王知豐眼睛一橫,破口大罵:

  “你這畜生,你自己都這么說了,有合理的作案動機(jī),還敢在這狡辯,來人!給我大打五十大板!”

  一時(shí)間,張四牛慘叫連連,這五十大板打下來,打得他皮開肉綻,一旁的魯大壯也看得心驚膽戰(zhàn)。

  蘇澈也忍不住一抖,這種力度,十個(gè)大板也夠他受了。

  “大人,冤枉啊,小的真的沒有殺自己的妻子,小的真是冤枉的啊,大人,你要講證據(jù)?。 ?p>  張四牛趴在地上,氣喘吁吁,仿佛丟了半條命。

  王知豐面色陰沉,證據(jù),證據(jù)?要是自己有證據(jù),還用打他五十大板?還用在這逼問他?真是奇了怪了。

  “你招還是不招?信不信我再打你五十大板!”

  中年人搖了搖頭,對縣令的判案方式并不是很滿意,看了蘇澈一眼,隨口問道:

  “這縣令也是個(gè)草包,小子,你說說,這案子應(yīng)該怎么辦?你要是能破,我就不打你板子了?!?p>  雖然不打板子很是充滿誘惑,可自己幾斤幾兩還是知道的,蘇澈把他的表情收入眼底,暗暗想道:

  “我要是能審案,上面坐的就不是王知豐,而是我了。”

  心里這么想,嘴上卻不敢說出來,只能開口道:

  “大叔,你這不是問錯人了嗎?我怎么會知道怎么辦呢?”

  連續(xù)審問半天,張四牛就是不招,再加上有沒有合理的證據(jù),王知豐只好下令把他們打入大牢,擇日再審。

  王知豐坐在椅子上,心中不由有幾分郁悶,現(xiàn)在的犯人,一個(gè)比一個(gè)精明,每一起案子都讓他頭疼半天。

  這不,這一下午啥也沒干,就審了一起案子,還一點(diǎn)頭緒都沒有。

  罷了罷了,也到下班時(shí)間了,還是回去歇一歇吧,沒準(zhǔn)和夫人云雨一番后就有頭緒也說不準(zhǔn)。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摘下帽子,又有兩人扭打著來到衙門,一胖一瘦,都死死抓住一塊銀錠不肯放手。

  “吵吵鬧鬧,成何體統(tǒng)!來人又是何事?”

  不得已,王知豐只好扶正官帽,驚堂木一拍,兩人一抖,不敢造次,惴惴不安地看著縣令,手卻依然沒有松開那塊銀錠。

  “你倆又為了什么鬧到衙門來,速速招來!”

  胖子聞言,帶著些許忐忑開口道:

  “大人,你可要給小民做主啊,這銀子明明是我攢了好幾年的老婆本,不小心掉地上了,碰巧被這廝看見了,他就偏說這塊銀子是……”

  還不等他說完,瘦子猛地磕了三個(gè)頭,高深大呼:

  “大人,冤枉!這銀子明明是我外出打工賺的積蓄,準(zhǔn)備用來買房子的,不小心被他看見后,他就見財(cái)起意,硬搶不成,就來污蔑我,大人明察??!”

  王知豐神色一惱,媽的,明明都到下班時(shí)間,馬上就能走了,結(jié)果這兩個(gè)不長眼的,非要下班時(shí)間來,這下可好,下班變成了加班。

  “你倆如實(shí)招來,這銀子究竟是誰的?”

  兩人各執(zhí)一詞,一時(shí)間吵得難解難分,王知豐眉頭緊鎖,聽了半天,都是些屁話,對破案一點(diǎn)幫助都沒有。

  案子再一次陷入僵局,中年人連連搖頭,都快成撥浪鼓了。

  看著眼前這一幕,蘇澈感覺有些熟悉。

  突然,一抹靈感在他腦中閃過,他猛地一拍雙手,喜滋滋地看著中年人,問道:

  “大叔,要是我能破了這起案子,是不是不用打板子了?”

  王知豐聞言,挑挑眉看著他,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

  “沒錯,你要是能破了這起案子,就算你將功補(bǔ)過,不打你板子了。”

  蘇澈頓時(shí)樂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這道題,他恰好會解。

  他無視周圍的衙役,大搖大擺地走上前去,這些衙役都認(rèn)識他,也就沒有攔他。

  “王叔,這案子有什么難的,要是沒有辦法,就叫他們每人一半,平分算了,反正也就幾兩銀子?!?p>  王知豐聞言,摸著下巴思索起來,沒過多久,他就在回家的誘惑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行,這也不失是個(gè)辦法,來人,給我拿桿秤來,你倆就平分了如何?”

  兩人聞言,彼此對視一眼,都一副不甘心的樣子,卻故作將就:

  “行,那就依大人的,平分吧?!?p>  蘇澈一愣,這和自己的劇本好像不太一樣啊。

  按理說,應(yīng)該是一個(gè)人同意,一個(gè)人不同意。

  如果銀子是他倆中的一個(gè)丟的,平分的話,就會有一個(gè)白得一半的銀子,而真正丟銀子的那人就會少掉一半銀子。

  白得銀子那人肯定會同意,反正都是不勞而獲;而真正丟銀子那人肯定不干啊,幾句話就丟掉一半的積蓄,這誰能愿意?

  那為啥這兩人都同意了?不應(yīng)該啊,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錯。

  “來人,給本官拿秤桿來!”

  蘇澈有些焦急,上輩子的劇情可不是這樣的,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而縣令都把銀子稱好了。

  “不對,不應(yīng)該是這樣,丟了銀子那個(gè)不應(yīng)該會同意啊,他少了一半的銀子,怎么會答應(yīng)呢?”

  他鎖緊眉頭,頭都要抓禿了,這種似曾相識,感覺差點(diǎn)什么,又說不出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的情況,只有在上輩子考試的時(shí)候出現(xiàn)過。

  特別是數(shù)學(xué)壓軸題。

  蘇澈絞盡腦汁,頭都要抓禿了。

  “不對,不應(yīng)該這么想,首先,丟掉銀子的人肯定不贊同,而這兩人都贊同平分銀子。”

  “他們都說銀子是他們丟的,那為什么他不站出來呢?是不在意這點(diǎn)銀子嗎?”

  “不對,只有在他倆中的一個(gè)丟了銀子,這個(gè)假設(shè)才會承認(rèn),那如果這銀子……”

  突然,蘇澈兩眼放光,想通了,徹底想通了。

  他伸出右手食指,指著兩人,一字一頓地說道:

  “我明白了!這銀子,不是你倆丟的!”

 ?????一座的黑人問號,這銀子不是他們丟的,那是咋出現(xiàn)的?天上掉的?

  蘇澈面向王知豐,解釋道:

  “王叔,按照常理,丟銀子的人肯定不會贊同平分,平白無故少掉一半銀子,肯定不會同意,相反,沒丟銀子那人一定會很開心,因?yàn)樗梢园椎靡话氲你y子!”

  “???可是他們不是都贊同了嗎?到底是……”

  說到這里,王知豐彷佛悟到了什么,右手指著兩人,不斷抖動,這一刻,他悟了,他終于悟了,大叫道:

  “這銀子不是你倆中任何一個(gè)的,丟銀子的另有其人!”

  蘇澈重重地點(diǎn)下頭,之其實(shí)只要有了思路,這案子就很簡單。

  他只是因?yàn)樯陷呑訜o意中看見過差不多的段子,這才把思維局限住了,怎么也跳不出來。

  可一旦跳出來,所有都順理成章,連幼稚園小朋友也能解決。

  王知豐還不算太傻,好歹也是一縣之長,雖然平時(shí)貪了點(diǎn),兇了點(diǎn),蠢了點(diǎn),對百姓也不是很好,滿腦子都是女人、金錢。

  但不得不說,他還是比幼稚園小朋友聰明。

  “你們倆都答應(yīng)是因?yàn)榭梢园椎靡话氲你y子,所以,這銀子不是你們丟的!”

  他挺直腰板,這種把犯人的小心思玩弄于股掌之間的感覺,這種兩句話就直指關(guān)鍵的爽快感,是他為官十幾年以來從未體驗(yàn)過的。

  一個(gè)字:爽!

  兩個(gè)字:很爽!

  三個(gè)字:特別爽!

  “大人,話不可以亂說啊,這銀子確實(shí)是我丟的,只是為了不麻煩大人才同意的。”

  兩人連忙狡辯,殊不知王縣令早已有了對策。

  “你二人就好好在這等著吧,過不了多久失主一定會來縣衙報(bào)案的!到時(shí)候看你二人還能說什么?!?p>  王知豐說完,端坐在椅子上,對于這一切,他已然勝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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