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里當然明白東顏并非失足落水,這背后肯定是木元玲在搞鬼,但暫時皇帝還不好動木家,也只得作罷,不再查下去。
朝堂之上,木家動作不斷,皇帝為此心煩不已。
前朝紛爭不斷,后宮又都是一些只會曲意逢迎之人......
“枉朕坐擁后宮佳麗無數(shù),到頭來,竟無一人真心相待,要說真心待自己的,恐怕只有......”
皇帝不知不覺想到了身在冷宮的東香。
“香兒,這半年,不知你過得怎樣,可有想起朕?!?p> 皇帝不禁微微嘆息。
這些日子,皇帝越發(fā)地思念東香了,
“香兒,朕知道,朕都知道,木元玲的小產(chǎn)與你無關(guān),但朕暫時還動不了那個人,朕又必須給木家一個交代,只能如此對你了?!?p> “朕從來都沒有愛過木元玲,寵她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是為了讓木家放松警惕,從而找到時機一舉鏟除木家罷了?!?p> 皇帝心里默念著,無盡的愧疚感襲來,皇帝決定某天晚上悄悄地去冷宮看看東香......
一天夜里,九五之尊的天子悄悄地潛入了冷宮,翻了東香的窗......
那會,東香正在睡夢中,忽然感覺有人靠近,東香正想起身,那人卻馬上撲向東香并用手捂住了東香的嘴!東香驚恐地掙扎起來,居然掙扎開了。東香才拉開門,后面那人卻更快一步將東香拉了回來,而且門還被鎖上了!
那人身上傳來淡淡的龍涎香的味道,東香停止掙扎,不知道為什么,有一種想哭的沖動。只聽那人輕輕地喚,
“香兒。”
東香冷冷地推開了她,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皇帝一把拉住東香
“你要去哪兒?”
“隨便。”
東香推開她的手,語氣依舊冷淡,
“只要你不在,哪里都好?!?p> “香兒......”
皇帝低低地喚著東香,竟像是在哀求。
東香抿緊了唇,咬牙背對著他?;实郾е鴸|香,屋子里很安靜......二人就這樣靜靜地抱著,然而,東香心底卻不停地在劇烈波動。
東香想到了小黛兒的眼淚,想到了木元玲的囂張,想到了宸充容的背叛......
東香想了很多很多,自己幾個月大的女兒,她還很小,很軟,正是她最需要母親的時候,可是自己卻不能在......
就因為這個男人對木元玲的寵愛,自己不得不狠心拋下她離開......
“我恨你!”
東香咬牙切齒地說道。
皇帝卻沒聽清,
“嗯?”
東香抱皇帝抱得越發(fā)緊了些,突然帶著濃濃的恨意咬上了他的肩膀!
皇帝起初一驚,想要掙開東香,后來又因為顧及著什么,最后靜靜地坐在那里讓東香咬。
東香感到有腥味從嘴里漫開,東香感到皇帝的另一只手正安撫地摸著東香柔順的發(fā)。
東香的眼淚忽然就落了下來,擦干了眼淚,東香似乎覺得不解氣,想要繼續(xù)咬。皇帝卻苦笑著輕巧地將東香提起來轉(zhuǎn)了個身,從后面抱住了東香。趁東香還在發(fā)愣的時候,皇帝將被子展了開來,抱著東香往后倒了下去,再一側(cè)身,東香已被他攬著腰躺在了床上,
“乖,睡覺?!?p> 皇帝輕巧地制住東香的小動作,大手蓋住了東香的眼睛,
“睡吧,我在......”
皇帝輕輕念著。
一夜過去,天微微亮,東香下意識地往床邊一摸,愣了一下:沒有人!
難道昨天他來了是一個夢?
東香翻了個身,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淡淡的龍涎香......原來不是夢啊......
東香抱著腿坐在床上,感到有些疑惑,
“為什么他突然來找自己他是怎么進來的他......有什么目的?”
東香腦子里一團糟。東香起床打水洗了個臉,打算去找宸昭儀問問。
東香來到了宸昭儀殿中,宸昭儀已經(jīng)恢復(fù)成正常的模樣,見東香穿著單衣就出來找她,忍不住拍了東香的腦袋一下。聽東香說完后,她晃了晃酒壺,嘿嘿一笑,
“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利用價值?”
東香滿臉不解,沉思了一下,開口道,
“東家?”
宸昭儀輕蔑地撇了撇嘴,
“一個小小的家族而已,皇帝只要揮揮手就消失了,哪會費這么大勁特意來看你!”
東香茫然地看著宸昭儀,宸昭儀喝了口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本宮暫時也就只有兩個猜想,你聽聽看?!?p> “第一,你之前失勢是因為木元玲,皇帝若真是向著她的,必然不會有這一舉動。唯一的可能就是木元玲出了點什么狀況,需要你出去壓制。被打入冷宮的妃子,若是能得到帝王復(fù)寵,這份殊榮連皇后都要避其鋒芒,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充媛?!?p> “第二......”
宸昭儀嘿嘿一笑,
“皇帝舊情復(fù)燃了哈哈哈!”
東香聽完之后,卻不覺得如何高興,情緒低落下來?;氐阶约旱钪?,東香失魂落魄地在屋子里待了一天。
“涼成生啊涼成生,你到底是為什么,為什么讓我跌落谷底卻又來給我希望,你到底要我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