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小兔崽子,任得你先罵,待會兒看我怎么收拾你。”
此時,五公主突發(fā)猛勁,死死地黏住兩人雙掌。
她以一個詭異的姿勢,向身后倒轉(zhuǎn)了半圈,一人一腳踢在他們臉上。
松島一時大意,沒想到她連瑜伽功也會,猛然撤回右手,徑直向她胸前打去。
只聽“噗”的一聲
卻見那倆人被五公主踢飛十來丈遠(yuǎn),連連向后退去。
自己則在空中倒轉(zhuǎn)半圈,穩(wěn)穩(wěn)地落在地上。
“阿這……”
“公主,公主您沒事吧……”
徐朗二人見狀,連忙上來攙著她,想要查看傷勢。
五公主運了口氣,只覺氣血翻涌,難以抑制,顯然受了內(nèi)傷。
不一會兒,只見她嘴角邊淌出一絲鮮血。
“我沒事……”
徐朗拍了拍額頭,一臉著急道:“這還沒事兒。都吐血了都……”
香兒滿臉著急,她可擔(dān)心死了,正拿著小手帕給五公主擦血。
另一頭
徐松二人杵在原地,就跟雕像似的,一動不動。
顯然,朱玉榛的強,再一次刷新了他們的認(rèn)知。
導(dǎo)致二人不得不立刻運功療傷。
良久,倆人雙雙口吐鮮血。
望著遠(yuǎn)處趕來的燕軍,松島面目變得猙獰起來。
“今天就先饒過你們,哼!”
不得已,他只好先行逃走,要讓燕軍擒住,那就是死路一條。
只見遠(yuǎn)處,一隊隊燕軍飛也似的趕來,領(lǐng)頭的便是那個高大的北方漢子。
“快,快跟上,那狗賊往南門逃了??熳贰?p> 徐朗正組織人馬追輯,哪想。卻聽五公主虛弱地喊道:“不…不用追了。那人武功太高,你們?nèi)ァヒ彩撬退??!?p> 徐朗點點頭,示意眾人別追了。
不想,方才還站在原地的徐傾,猛然間倒在了雪地上。
“快,快救人……”
眾人回到王府,已然黃昏。
五公主由于內(nèi)力消耗過大,似乎受了點傷。不過她并不在意,說是調(diào)養(yǎng)一陣就好。
然鵝,徐傾這頭就慘了。
全身脫力昏迷,外加內(nèi)傷難治,沒有半年的修養(yǎng),怕是連走路都困難。
香兒已經(jīng)安排好人,一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給徐傾值班。
回到堂中,徐朗幾人終于松了口氣。
“公主娘娘,這是給您熬的燕窩湯,對您的身子恢復(fù)有幫助?!?p> 香兒端上來一碗東西,白乎乎的,遞到朱玉榛面前。
“哎,我說香兒。怎么就給你家公主熬湯喝呢?本王受了點驚嚇,也該補補的好不好。”
香兒白了他一眼,嗔道:“王爺。您還好意思說呢?要不是公主娘娘救了咱,您現(xiàn)在早就喝西北風(fēng)啦。”
“嘿這小丫頭片子!”徐朗瞪大了眼睛,不由怒道:“怎么跟你家主子說話呢……真是!”
香兒懶得理他,自顧自地喂著朱玉榛喝下,還小聲嘟囔道:“哼!也不知道誰凈躲我后頭……”
徐朗一時語塞:“……”
這家沒法玩兒了,主子沒主子樣,仆人個個都懟他,真是有氣活受罪呀。
五公主說道:“行了行了,只要人沒事就好。只是……屋里頭那位,你打算怎么處置?”
提及徐傾,徐朗更是一臉難受。
這小子現(xiàn)在還是個通緝犯,自己這么包庇他,會不會容易跟著倒霉啊。
“能咋辦,涼拌!”
他也不管了,怎么說都是自己親弟弟。
大不了,跟老朱報備一下,等他傷好了再砍頭???
朱玉榛看了他半天,良久才吐出一句:“說到底,徐傾也是受人蠱惑,應(yīng)該……應(yīng)該罪不致死?!?p> 徐朗擺了擺手,似笑非笑道:“這話兒你留著跟皇帝說去,看他信不信?!?p> “信不信又能咋滴?”朱玉榛嗔了他一眼,又道:“反正還不是你說了算……”
嘶~~
這小妞,這么大逆不道的話,竟從她嘴里說出來哈。
“這么包庇他,說……你倆是不是有事兒?”
朱玉榛靦腆一笑:“怎么了?吃醋啦?”
“哼!你倆要是有事兒,那我退出就是…………”徐朗憤憤然道。
他發(fā)誓,這輩子做什么都不做龜公。
“啪!”
一聽這話,五公主頓時給了他一大耳瓜子。
“呸。賤男人……你當(dāng)老娘什么?”
朱玉榛站起身來,猛地打了徐朗兩耳光,似乎很享受的模樣。
隨后,在倆人恐懼的目光下,飄飄然走出了王府。
見她走后,香兒可憐地塞了一口燕窩給徐朗。
“讓你多嘴……”
徐朗捂著發(fā)疼的臉,瞪著她道:“用你教老爺做事?。俊?p>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香兒最受不得王爺氣,她把燕窩扔在一旁,轉(zhuǎn)身就要走。
“你你你你你給我回來,你不喂老子吃什么???”
徐朗氣得暴跳如雷,這都是要造反了這是。
香兒轉(zhuǎn)過身,沖他扮了個鬼臉。
“食屎啦內(nèi)!”
第二天清晨,徐朗被迫從被子里拉起,有專門的人為他洗漱更衣。
府里府外,全都掛滿了紅。
還沒睡醒的他,一早就得去皇宮接親。
待接回到府里,已然午過三巡,各方朝廷大員齊聚一堂。
其中,有他認(rèn)識的燕系將領(lǐng),更多則都是生面孔。
由于徐老爺子失蹤多年,目前主位暫由朱棣和陳妃居之。
“一拜天地?!?p>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一套流程走完,已是傍晚。
由于朱棣不喜拘泥于禮數(shù),他更喜歡和眾將領(lǐng)把酒言歡。
老大沒走,其他人自然不敢提前先溜。
徐朗被灌得有些微醺,一身的酒氣,上來就喝七八壇,牛肚子都撐不住。
朱棣看了看時辰,覺得也該差不多了。便提起酒杯,沖著在座的道:“今天,是我朱家嫁女的日子。自打太祖朝時期便提倡節(jié)儉,無需過多繁文理節(jié),就當(dāng)在鄉(xiāng)下一般,今日不談朝政,不論公事,沒有尊卑,只言暢飲,諸位看怎么樣?。。俊?p> 老朱這話說得,沒毛病。
在場各位燕系的將領(lǐng),要的就是這個調(diào)調(diào),你來我往的喝酒,豈不痛快。
只是,這朝中諸公……
他們大多都是文人,文人自然不屑與武將為伍。
同桌自飲還自罷了,要想讓他們擺手言和?簡直就是癡人說夢。